却不想白欧青和男子听到杨修喊出她的名字,不禁巨震,白欧青更是立即放出一条五彩晶带,扶着男子踏上晶带就想飞走。
不过还没等他们起身,只见一道残影迅速欺身而来。白欧青和男子正欲抵挡,但觉身体一紧,便已经不能动弹,只得任凭黑影带走。
杨修见白挚把两人带了回来,吩咐道:“把他们都放开吧。”
见识了白挚的恐怖,白欧青和男子手脚虽然得以活动,也不敢逃跑,只是警惕的看着杨修。
白欧青干笑道:“辈认错人了吧,我并不是你要找的白欧青,你也看到我朋友现在身受重伤,需要及时医治,还请前辈放我们离开。”
杨修淡淡一笑,道:“我既然来找你,难道你认为我会连你的模样都没弄清楚就来么?”
“你们是南派的?”白欧青脸色微变,慌乱道。
“正是,所以你还是老实跟我回去。你犯的事情可大可小,只要你把灵药交回去,并且主动认错,再有你父母为你求情,想来也不会怎么责罚于你。”杨修也不想用强,还是诓骗回去为好,免得以后见到她的父母难堪。
且他所说的也非虚言,若是一般的练气期弟子当然是难逃一死。不过她父母都是结丹期修士,身后还有什么家族,只要有心,舍得付出一定的代价,要活命还是大有希望的。
但白欧青听到要把药交回去。坚决道:“不行。那药是李大哥保命用地。不能交回去。”
“白姑娘。难道那株千年人参你私自采地?”李姓男子闻言。不禁神色一变。有些焦急道。
白欧青见李俊和神色不对。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才会这样。因此立即解释道:“李大哥你不要担心爹娘在门中地位不低。他们会帮我解决地。”
见白欧青没有否认。显然是事实了。因此李俊和也不再追问。马上拿出一只木盒。恭敬对杨修道:
“这株千年人参我们还没有使用。前辈请把它收回去把。不过还请前辈不要责怪白姑娘。白姑娘也是因为受了我地唆使才会这样做。因此前辈要罚就罚我吧。在下绝无怨言。”
“李大哥。你说什么啊这是我自愿地。明明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揽在身上?”白欧青急道。并还一把抢过那只木盒:“这是你救地灵药。没有了你就等死吧!”
“你是因为我才这样,怎么能说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一切因我而起,当然也要由我来解决。”李俊和正言道:“而且就算是死也不愿意你为了我背叛师门。”
见李俊和坚持,白欧青突然向杨修一板,厉声道:“快放我们走,不然被我爹娘知道了,以后定要你好看。”
白欧青眼中的那一丝慌乱,杨修当然看在眼里,笑道:“你若不回去,你父母也有可能因此受到牵连。而且我还听说有几个家族也正在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难道你就忍心因为你的幼稚而殃及家人你也太自私了!”
话头一转:“这位小兄弟你也不想看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吧?”
李俊和也认同道:“白姑娘,这位前辈说得对,我跟你一起回去认错吧。灵药还还没有使用,想来你的师门也不会为难我们。若是真的要怪罪,就让李某一人承担好了。”
白欧青小声泣道:“你不明白”
李俊和见白欧青只是一味的哭泣,并不说话,也是辛酸:“有什么事情你说啊,自从前几天你来的时候就发觉你神色有些不对,我问你,你也不说。而且我见这位前辈颇有修道之人的风范,应该也是讲道理的人出来前辈也不会为难我们的。”
见李俊和给他戴高帽子,杨修只是淡淡一笑劝道:“你若是担心到时回去后,被收了灵药而不能给这位小兄弟治病,那大可不必。以你父母的修为只要你好生求他们一下,这位小兄弟的病那还不是手到病除,完全用不着这样。”
李俊和摇头道:“在下病情到是微不足道,只要白姑娘没事就好。”
经过开到,白欧青也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原因:“其实主是我爷爷要逼我嫁给你一个门派内的高品灵根资质的修士,而一直疼我的爹娘这次也不帮我,还伙同爷爷一直劝我。我问他们要李大哥治病的药材他们也不给,你说我还怎么能待在那里?”
闻言,李俊和嘴唇蠕动了半天,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说白了这一切都是为了他才会弄成这样。
白欧青出走的原因虽然让杨修有些意外,但也并不吃惊,世家当中通过这种联姻笼络人才是太正常不过了。
反而白欧青的这种情况才会让别人觉得奇怪。
杨修见她的资质算不生很好,四品灵根,而和她联姻的肯定要比她高,如此来说,吃亏的还是另一方,很有可能对方会因为她的资质而影响以后的修炼进度。
不过世间最难说清楚的就是情爱了,它会在产生的一瞬间甘愿为他生、为她死。也可能在过了这一瞬间之后,又发觉以前为他(她)所做的行为真的很傻。
见这对小情侣黯然无言,不过了解了经过,杨修却看见了把两人劝回去的苗头,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经过这件事情,我想你令尊令堂也应该想通了,知道了你的决心,不会再逼你。而且,你们难道要逃一辈子,婚姻大事,当然还是要得到父母的首肯才会幸福。我看你们还是随我一同回去,白姑娘向令尊令堂求求情,要恩准你们的婚事,也是不难。”
白欧青连连摇头,哽咽道:“不会的,这次是爷爷亲自吩咐的事情,我父母也做不了主。我若回去,定然难逃厄运,而且李大哥也可能会有危险。”
杨修见她一颗心都向着李俊和,知道事情的转机应该从他身上找便道:
“李公子放心吧,我们南岭派乃名门正派,绝不会不辨是
做出什么伤害的举动。而且你现在也有伤在身,到哪里去?就算跑了,难道你就忍心你们两人以后就一直过着这种逃亡的生活?”
李俊和听到白欧青要与别人联姻,脸色一直阴晴不定,这刻听了杨修的话,当即道:
“白姑娘,我也觉得前辈说得有道理。以这两位前辈的修为不是心存怜悯,应该早就用雷霆手段把我们拿下了。反正我们现在要逃也逃掉,还不如同前辈一起回去,若是你父母答应我们固然乃好,不答应,白姑娘是他们的亲生骨肉,应该也不会痛下杀手。”
见白欧青要说什么紧接着道:“要是真的要责怪,大不了我们就死在一起罢了,也不分开。只是我本来就是将死之人,这样一来却是委屈了小姐。”
“不委屈,我愿意。”白欧青也知道李俊和说的是事实,点点头,答应了。
这下杨修算是了口气,虽然到时候他们若真的不走,他也有办法帮他们带回去。但能不用强的把他们劝回去当然更好。
当下他也不动声色,安慰:
“两位不用此伤感,毕竟是亲生父母,哪会责怪。灵药的事其实并不大,到时白姑娘好生求求情,这事也就此接过,最多也就是略做惩罚做样子罢了。不过两位不要再耽搁,应该趁现在他们还未完全恼怒之际,赶快回去认错就好,免得等的越久,让他们越是心急。”
“就依前辈所言。”
因为这两人都是练气期行不能久,当下杨修便把豹鸢招出让那两个小情侣坐在一起,而他和白挚就御器飞行。因为他掌握着豹鸢的“控制玉牌”不怕那两人驾着豹鸢逃走了。
“,这两人我们要了。”不过正当他们要离开之际然,伴随着冰冷的声音,从天边飞来两道身影,瞬间就到了眼前。
杨修感觉到两人身上出的惊人气势,眉头不禁一挑。竟都是结丹期修士。一个结丹初期,一个结丹中期。
这两人神态甚是相似,眼神冷,面无表情,脸上的肌肉比白挚都还要僵硬。只是其眼珠流转间,泛出熠熠神采,也没有什么阴寒之气,不然杨修觉得他们也是死灵一类了。
两人同时注意到看不出深浅的白挚,眼中不禁露出一丝惑和震惊。只是掩饰得很好,转瞬即逝,并没有被发现。
杨修和白挚先把白欧青与李俊和挡在身后,绕指柔第一时间就暗中放出,也不动声色,戒备道:“你们是何人,这两人是我们南岭派的修士,为何要让你们带走?”
其实,当即他就猜到,这应该就是白欧青父母或家族派来的修士了,不过当然不能让白欧青明白,否则先前的努力就算是白费了。而且他相信对方也不敢当面说出实情,否则这次事件的性质就变得不一样了,一旦被告发,就真的是会祸及家族。
果然,只听其中身材相对单薄的那一个结丹初期修士,冷声道:“我们是谁并不重要,不过我奉劝你们还是识趣主动把那两人交出来,不然就要怪我等不客气。”
杨修当然不会被就此吓倒,反而有些玩味的道:“两位看来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啊。”
由于那两人站的比较近,杨修便同时把绕指柔分布在他们身体周围。等话一说完,就迅速用力一绞杀。
与此同时,白挚暗中得到杨修的示意,拿出那根擎天棍也向那两人打去。
不过,就在杨修以为对方会被绕指柔绞断的时候,只见绕指柔和对方身体刚一接触,那两人身上顿时各自溢出一头似虚似幻的白虎。
随着白虎的出现,放在两人身上的一张护身符灵光一暗,顿时化成灰烬。
似虚似幻的白虎在两人身边快速缠绕游动,绕指柔竟被被牢牢挡在外面,不能再近身分毫。
不过紧随着白挚手中的擎天棍砸下,带起一股飓风,只听“铛”的一声,那两只本就虚幻的白虎更加暗淡,一副随时就会消散的样子。
那两人哪里想得到,对方一个筑基期修士敢主动跟他们动手。因此一时大意,顿失先机。
好在他们都带了一张可以自动护身的灵符,若不然想到这里,两人心中禁不住一阵后怕。
经过白虎这么一挡,在白挚第二棍砸来之前,两人终于也做出了反应。
先是护体玄光放出体外,紧随着那个结丹初期的修士手持一面盾牌,挡住白挚的第二棍。另一人手持一柄九环大刀,在盾牌当初擎天棍的同时,就快速向白挚劈来。
这两人虽然不知道刚才杨修使了什么手段而让护身灵符主动护主,也知道以杨修筑基期的修为,只要自己有了准备,对方便奈何不得。因此打定主意,先一起解决了白挚再说。
正如两人所想,杨修的绕指柔没有偷袭成功,再被对方防护罩一震指柔顿时松了开,让那两人轻易挣脱出来。
见绕指柔没有起到奇效,便只有稳稳打了。
随即就把“风火锤”祭起,向那个拿盾牌的结丹初期修士砸去。并暗中又把“血牙刺”扣在手中,等待机会,又来阴一把。
那个结丹中期修士的九环大刀以雷霆之势劈来,只见白挚手中擎天棍一抡,“当”的一声,九环大刀竟被打飞而出。
结丹中期修士见此中惊白挚臂力的同时,嘴角不禁闪过一丝冷笑。
只见他手中掐出一个法诀,九环大刀在打飞而出的同时,刀背上面的九个环扣却顿时离开刀背,一起向白挚周身激射而来。
由于相隔不远,事发又太突然,白挚要闪开就已经来不及了。
这九环也是一套法宝修士用法术套在了大刀身上,在打斗的时候往往能够出其不意,曾经不知有多少人被阴,他相信白挚也是躲不过。
不过,只见白挚发出一声怒吼射来的九个环扣竟是不管不顾,挥着擎天柱就追
结丹中期的修士而去。
“难道这人疯了?”那个结丹中期修士可是知道自己这九个环扣的威力白挚不管不顾,当然惑了。
九个环扣如期而至在白挚身上竟是发出“叮叮当当”像是金属相撞之声。而白挚除了他那一件白衫变得破破烂烂了外,身上竟是没有一点伤痕。
要知道尸仆之体的坚硬程度可是不亚于法宝当然不会在乎这九个环扣。
而那个结丹中期修士不明就里,当然是震惊不小。不过见到白挚的擎天棍又打了过来,只有先压住心中的惑,指挥着九环大刀挡住再说。
“哼,找死!”见对方敢来挡,白挚哪里会客气。擎天棍带起一阵破风声响,以雨打芭蕉之势,频频击在九环大刀身上。不过呼吸间,九环大刀顿时发出一声哀鸣,竟是被打得寸寸断裂开来。
“结丹后期”感受到白挚身发出的惊人气势,对方哪还不明白。
“走”对方也一个拿得起放得下之人,看到白挚来势凶猛,来不及心疼法宝被毁,便向同伴招呼一声,打算逃走。
毕竟一个结丹后期的修士,可不是两个结丹中期就可以抵挡的。
杨修战在一起的那个结丹初期修士倒是游刃有余,一面盾牌挡住了杨修的风火锤。再祭出一块金砖一样的法宝,迅速砸来。
金来到杨修上空,顿着一亩大小,像是一座山峰一样,快速向下压来。
察觉到金砖攻击的范围,杨不禁有些惊异,这可是连带白欧青也在攻击的范围之内啊。
他也来不及细想,青鸾翅一闪,人就已经在金砖的攻击范围之外。而白欧青和李俊和两人,却是来不及带走了。
不过,杨修也隐隐存在着,看对方究竟是不是真的敢砸向白欧青的心思。
眼看那两人就要被成肉饼,不过金砖却在将要触及到白欧青头顶的时候,突然又停了下来。
而就在这时,只见那个结丹初期修士的身形向金砖之下的白欧青爆射而来。抓住白欧青后,也不理她的尖叫,和李俊和的怒吼,一掌便把白欧青震晕,随即就要带走。
李俊和见白欧青被那个结丹初期修士打晕、带走禁目齿欲裂,眼中布满血丝,身体也是突然火红如炭。随即又从他身体发出一股杀伐之势,并带着浓厚的血腥气。只见他势若凶虎,一个闪身,竟迅速向那个结丹初期修士扑去。
那个结丹初期修士见李俊和不过是练气期的修为,抓白欧青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理会。以他的想法,光是用护体玄光一撞,就会让对方吃不消。
却不想李俊和竟能发出如此气势,恍若一柄出鞘的利刃种无形的压力,让没有防备的他也不禁一震。
由于他事先对李俊和没有一点防范,竟被李俊和一掌打个结实。
手掌重重的轰击在了结丹初期修士那面盾牌之上,那丈长的盾牌竟也是一阵晃动、轻鸣,好像也是经受不住一样,顿时让结丹初期修士大是骇然,赶快运气灵力作用在盾牌之上才使盾牌又从新稳住。
就在他要找事情的罪魁祸首的时候,就见李俊和竟是在双掌击在盾牌之后,他自己也随即倒在地上,身上血脉破裂,鲜血蜿蜒,竟是彻底晕死了过去。
那个结丹初期修士见到,便也不再理会,又想带着被白欧青飞走。
李俊和打出那一掌的整个过程,杨修完全看在眼里中的震惊不比那个结丹初期修士来的少。相信任谁看到一个练气期修士差点就破了一个结丹期修士的防御,都不可能还是无动于衷。
不过随即他见那个结丹初期修士要逃,哪里会让他得逞,压下心中的震惊,手中的“血牙刺”一弹,顿时化做一道血光,射向对方。
对方虽然带着白欧青也随时留意着四周的动静。血牙刺发出的同时,就被他发现,当即还是指挥着那面盾牌挡在身后。继续逃走。
只听“啵”的响声,血牙刺破开盾牌,不过还是因为杨修现在的修为不够发挥不出血牙刺应有的威力,又和对方的修为相差太大。只见血牙刺竟被卡在了盾牌之上没有穿过。
随即他又想把血牙刺收回来,不过对方哪会就此不理。
只见那个结丹初期修士迅速拿出一张腥红的符速的贴在血牙刺之上。之间血符一贴上,血牙刺虽然得到杨修的神念驱动符中晃动不已,但却始终出不来。
而就在这时,结丹初期修士刚好听到撤退的喊声,当即也就不再和杨修缠斗,带着盾牌快速向身后激退。
血牙刺和白欧青都被带走,杨修哪里会甘心。青鸾翅连闪间,人就紧追而上,风火锤也发出十几丈大小的阴魂风,寒尸焰,卷向那人。
而和白挚缠斗的那个修士刚要想逃走,当即就被白挚一个闪身拦住,在擎天棍呼啸间,竟是脱不开身。
杨修身前那个修士看见,只好又飞向白挚的方向,也加入战团,和那个结丹中期的修士一起,围攻白挚。
不过白挚全然不惧,一根擎天棍左挥右挡,在对方两人的攻击下并不处在下风。反而不时还能对他们造成一定的威胁。
只是对方也不和白挚缠斗,左右配合,边打边退。
对于这种结丹期修士的战斗,只要失去了偷袭的机会,杨修基本上就帮不上什么忙了,只好指挥着风火锤帮助白挚骚扰一下对方,但所起的作用也不明显。
他也暗中考虑要不要把鬼王也放出来,不过见到白挚并不落于下风,而且依照这种状况维持下去,那两人也再逃不了多久,便会疲于应对了。
因此想了一下还是算了,没有必要曝光,再慢慢等一下就是了。主要也还是鬼王伤势没有全被好,免得又伤了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