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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9月13号,星期六,香港国际机场。
若有人曾在那天11点多钟进入客运大楼的收费候机室,便会很容易留意到角落里端坐着的某个浑身散发着凌冽寒气的待机青年。
那青年自然是杜克。
表情肃穆的杜克左手拿着黑色的钱包和登机牌,右手搭在座位的扶手上,手掌放松,食指一下一下规律地点着金属扶手,紧紧抿着嘴唇,用一副墨镜遮掩住自己略有些红肿的双眼,隔着镜片盯着不远处的的大屏幕显示器。
“昨天下午17点左右,xx区海鲜市场附近发生一起恶性枪击事件,至少造成一名当事人死亡,警署已经封锁现场,截至目前为止,警方尚没有做出任何解释,据有关人士分析,死者可能涉嫌黑势力……”
“米国安德森空军基地今日确认,11号在狒律宾以东洋面坠毁的f-16战斗机及其驾驶员安东尼李,是在执行训练任务时遭遇台风森拉克,酿成飞行事故。据悉,米军已经派出搜救人员在出事海域进行过20个小时的搜救工作,尚没有任何发现。分析人士认为,飞行员生还的可能性极低……”
寥寥数语的新闻背后,往往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在经过一番粉饰或者修改之后,以另一种方式出现在普通民众的面前,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些与他们相距遥远或从未交集的故事,只会在嘴角和耳边轻松地交汇,然后淡漠,并最终遗忘。
而杜克不能。
当他发了疯地破开房门朝着枪声奔去的时候,他最亲近的人残缺的尸体趴在肮脏冰冷的水泥地板上,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宣告着生命的无奈。
也是他职业所注定的无奈。
不远处警笛的喧嚣和聆星哀求般的催促,让痛苦不堪的没有任何发现的船长只是取走了沾满鲜血的传真,再没往地上看一眼,捏着拳头大踏步离开了院落。
那个晚上,杜克喝光或者说浪费了酒柜里所有的酒。
然而生活还要继续,复仇也要继续。
也许真的是体质增强的原因,红肿着眼睛的杜克船长很早就清醒着从地板上爬了起来,掏出那几张皱巴巴的印着红色血迹的纸张,一字不漏地看了几遍,仿佛下定决心般地长出一口气,无视喋喋不休试图安慰的聆星,冷着脸一丝不苟地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最后出现在香港国际机场。
坐在候机室的杜克,左耳塞着与聆星通话的耳机,再不关心眼前荧幕上滚动的时政要闻和华尔街令人崩溃的金融速报,轻轻喊了声:“聆星!”
“嗯?”
“这件事结束之后……”杜克深吸一口气,顿了顿,继续说道:“结束之后……,我陪你去找天珠吧!”
“嗯!”简单的回应,却透漏着欣喜。
然后沉默。
不远处的乘客尤其是女性乘客显然对这个散发着寒气的俊秀青年很是感兴趣,不时有年轻女子故意从他面前走过,侧着头欣赏一番,只是看着他一成不变的冷峻表情,哪怕再花痴的少女也会失去兴趣,酷男自然人人喜欢,可石头一样的男人却没什么吸引力。
从十点多钟来到候机室,到现在,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杜克就保持着这种端坐的姿势,手指也不晓得敲击了多少次扶手,如僧人一般静默,似老翁一样寂寥。
终于,期待的登机声温柔的在大厅内回响,杜克从座位上起身,提着公文包向着登机口前进,背影挺拔的像一口出鞘的利剑。
下午两点二十分,杜克抵达上海浦东国际机场。
夏田,37岁,上海国际问题研究所研究员,实际隶属国家安全部对外保防侦察局,从07年11月起,四次向cia出售重要情报,最近的一次,直接导致了新组建的驻洛杉矶情报组织的全军覆没。
走出机场的的杜克船长,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报出一个地址,倚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司机见乘客没心思交谈,再不关注,一门心思向着目的地驶去。
杜克不知道的是,和他同机抵达的另一名男性乘客,就坐在身后不远出的另一辆出租车上面,向着同一个地点进发。
27岁的林泉先生靠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慢慢调节着呼吸,平复着略有些兴奋的心跳。
昨天在香港的任务,完成的非常完美,银行账户里暴涨的数字充分证明着委托方的满意,中介很委婉地暗示他要不要再接一笔生意,没有经过丝毫犹豫,他就答应了。
像他们这样的职业,一般是不会连续接任务的,他们需要时间来平复心情,需要酒精来麻醉神经,需要借助药品来让自己夜晚睡得更加安稳。
真正冷血的杀人机器,他还从没见过。
只要是人,终归是有感情的。
但他还是接下了任务,也许是因为昨天顺利的出乎意料。当他接到线人的情报刚刚找到合适的狙击位置,下一秒就透过瞄准镜看到了刚好侧身站立在窗口的目标,确认了身份之后,没有拖泥带水,迅速结束了任务。
他好整以暇地吹着口哨拆卸枪支装进背包,甚至还捡起地上的弹壳塞进裤兜,从容不迫地离开了现场。
他当然不知道,目标所在的房子里,还有另一个人。
促使他接下任务的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这次的目标丝毫没有压力,即使是在无法携带枪械的情况下。
林泉已经开始计算这次任务结束后自己能够积攒到的金额,以及在下一次任务前怎么把这些花花绿绿的钞票换成酒精换成drug换成自己最喜欢的漂亮女人。想到这些,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林泉甩出几张钞票催促司机加快速度。
司机很听话,几张红色的大钞也让他的驾驶技术升华为了艺术,在车流中自如穿梭,而最终赶在杜克之前抵达了浦东新区六里镇的某个小区。
杜克没有下车,因为他几十米外的出租车上观察小区门口那个奇怪的男人。
那年轻的男人带着金丝边的眼镜,面色白皙笑容温和,看起来十分斯文,但杜克却莫名地感觉到危险,眼前的这男人更像一张绷紧了的弓,仿佛随时能射出一箭。
拜现代社会的人情冷漠所赐,每个居民小区都建设的如同监狱一般防守严密,每个进出口都设有岗亭和路障,人们花大价钱买上一套笼子把自己锁在里面,还要在笼子外面建上一层院墙,只是不知在担心什么,也不知真正隔绝了什么。
此时那明显不是小区居民的男人,正斜倚着岗亭,和里面的物业人员递烟套话联络感情。
“他也在打听夏田!”聆星很是兴奋。
“你能听到?”杜克在从香港机场新买的3giphone屏幕上写道。这手机是掩人耳目的东西,因为杜克在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联系,所以被聆星顺利地改造成能和腕表以及耳机相互交流的平台,用来面对这种有外人在场的情况。
“嘻嘻,我连通了他的电话,我还能让你听到哦!”聆星得意地说道。
果然,耳机里随即传来陌生的交谈声。
“夏先生带着女儿刚刚出门了,你没有打电话联系他么?”
“呃!当然有,可是他电话关机了!你知道他去哪儿了么?”
“他带着女儿去看演唱会了,才走了一会儿啊。他那个小丫头,小区里都晓得她最喜欢那些油头粉面的娘娘腔明星。啧啧,夏先生对女儿也是够娇惯了,有求必应,难为他一个人带孩子……”
“演唱会?”
“是啦,在上海体育场,离这里不算远,在黄浦江西岸,坐个的士很快就能到,不过你真是来得不够巧啊,要是早到半个小时……”
眼镜男人不咸不淡又和物业人员扯了两句,对自己迟到一会儿表示遗憾不已,又对当前流行音乐进行了一番不屑的鄙视,然后才和这些碎嘴皮子打声招呼告别,冲着下车时交待等自己一会儿的出租车招了招手。
在眼镜男问到演唱会的时候,杜克立刻抬起头,对前面的司机问道:“师傅,去上海体育场!”
“你也去看演唱会啊?”司机很是不屑地撇撇嘴说道:“真是搞不懂你们年轻人啊,今天在机场接了几次都是去看演唱会的,说是韩冥国的什么大明星公司,什么少男少女小白脸啦,真不晓得棒子有什么好的……”
“最快的速度,麻烦您了!”杜克直接用钱包里几张红票打断司机的喋喋不休。老师傅精神一震,二话不说,掉头狂奔。
于是,一前一后,又是这两辆出租车,载着两个年轻人,朝着同一个目的地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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