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符纸折成的鸽子,柏汝祥犹豫了一下,对鸽子说了声:“去。”便松开了手,任由那只纸鸽拍拍翅膀飞走了。
随手拿起刚放在桌上的皮鞭,柏汝祥走进密室,带着冷冷的笑容,看着被倒挂在密室中的柏淩。不说话,只抬起了手,一鞭狠狠地抽在柏淩**的身体上。
皮鞭,在柏淩的身体上抽出一道血痕,让柏淩疼得一阵颤抖,却死死地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只用一双怨毒的眼睛瞪着柏汝祥。
密室的天花板上,突兀地挂着一只大大的钩子。柏淩的一只脚,就被绳索紧紧地绑在这只钩子上。除了这只被绑住的脚,柏淩的其余三肢全部悬空,他的整个身体就像是个破沙袋,在半空里摇晃。
他已经这样吊了半个多小时了。除了全身的血液倒流进头部,让他的脑子涨得几乎要炸开之外,柏汝祥还不停的用皮鞭抽他,使他全身都火烧火燎的,好像随时都会裂体而亡。
“不错,还有几分倔强。”柏汝祥又抽了几鞭,把鞭子扔在了地上,冲柏淩说道:“算你运气好,今天的罪就受到这里。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把你自己收拾干净,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他说着,一根食指轻轻勾了勾,原本绑着柏淩的绳索突然松开了,柏淩从半空中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
“去见谁?”柏淩闷哼一声,强忍着全身骨架都要散了的剧痛,慢慢地爬了起来。
“我们九黎最尊贵的女人。”柏汝祥的目光中有奇异的光芒一闪而过。
……
柏淩简直要被眼前所见的一切惊呆了。
他一直以为,他们柏诗夜的地下密室,已经算是设备最完善,最高标准的密室了。没想到跟他现在看到的这个地下密室相比,他们家那个,简直就不值一提。
这个地下密室,其实也不算是在地下,严格的说起来,这是一个山中密室。
整座山,大概要被掏空了一半多,柏淩很难想象,是一种什么样的势力,需要付出多少人力物力财力,才能做出这么浩大的工程。
跟着柏汝祥,柏淩一步一叹地走着。直到,走到路的尽头。
路的尽头,是一间石室。石室里,唯一的石凳上,坐着一个全身黑纱的女人。
这个就是九黎最尊贵的女人?柏淩看向那个如同石像般一动不动的女子,心头泛起一阵阵的寒意。
一个巫十三已经恐怖如同恶魔,连他都要退避三舍的女人,该是什么样的凶神恶煞呢?
“如果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九黎战士,那我只能说,我对你太失望了。”殷天夫人轻轻瞟了一眼柏淩,对旁边的巫十三说。
“以现在的条件,我暂时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巫十三摇了摇头。对柏淩,他也不是很满意。虽然他有点不甘,却也不得不承认,殷天夫人的话,很客观很公平。
“我可以全力帮你尽快调教出一个合格的战士来。”殷天夫人轻轻叹了口气:“你还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我能不能问一句,为什么?你的态度转化的太快。我有点不敢相信。”
“陈亮死了。”
“陈亮死了?”柏淩和巫十三同时惊呼出声。
陈亮死了,巫十三自然欣喜。在他看来,殷天夫人把“死亡之吻”的配方给了陈亮,本来就是一个大错误。现在陈亮死了,一切问题都不再是问题。难怪殷天夫人的态度前后转变那么快,那是因为,她现在已经没有了第二个选择,只能全力培养柏淩来赌一赌,或者可以解开“死亡之吻”的配方。
他们曾在岛城黄家仁的制药公司利用最现代化的仪器试图破译改良“死亡之吻”的配方,但,直到现在,他们收获的都只是失败。
柏淩,是他们现在最靠谱的选择。
陈亮的死讯,对柏淩来说,实在算不上是个好消息。当然,这并不表示柏淩不希望陈亮死,事实上,他恨不得陈亮被。不过他却知道,历代鼠王,都是让人极度头疼的角sè。之所以有这种特xìng,与他们这个族群有重大的关系。
鼠类,生命力顽强,生殖力恐怖。是所有生物中最难被灭绝的族群。这个族群的单体力量不值一提,但可怕的却是他们的群体力量。没有任何人敢去轻易招惹这么一个数量庞大且气量狭小的族群,即使是他巫十三,一提起鼠族,都会忍不住心里发寒。
“他们本是莫逆之交。据说,碧玉法杖是他们两个联手才得到的。”殷天夫人一字一句地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不想因为强行夺回法杖,而引发鼠族的报复之心。”
“我明白了。”巫十三点了点头:“那么,碧玉法杖的事,我不会再插手,柏淩这边的淬炼,我也会再提高速度。”
“等等。”柏淩突然张口说话:“我想你们都忘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们都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你们说的什么淬炼,什么战士,问过我愿意不愿意了吗?凭什么你们就觉得我会乖乖地给你们当木偶?”
“第一,你身上淌的,是我九黎的血。第二,你除了服从命令,别无它途。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殷天夫人冷冷地说:“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淬炼的好处了,那时候,恐怕打着你,你也要求着接受淬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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