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月底,气温渐涨,大街小巷随处可见衣着清凉的男男女女散发天然魅力。 首发--无弹出广告
王宇栋孤坐一间咖啡厅二楼,频频喝水,似乎润桑的液体能够压下心中的焦躁。
心焦如焚的他不断抬腕看表,已经是下午。听筒里就传来了怒吼。
“你就是一条狗!你也没有牙!就凭你也想狗仗人势?向馨,你是不是活腻了?是不是被我一个人玩还不够?老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过问了?给我滚出天海,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等老子什么时候想玩你,你再给我滚回来!”
嘟嘟
即便是戴着宽大太阳镜,向馨面部抽动以及煞白之露出了她此刻从心理蔓延到生理反应的波动。
王宇栋自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对方电话听筒里的声音,细细微微传出一些,可想而知是罗展雄的咆哮。
他没心思去理会向馨的反应,只觉曙光消散,希望幻灭。
向馨大脑当机,前一刻还洋洋得意,下一秒坠入深渊,哪怕她拥有明星的光环,也有常人羡慕的财富,可她此刻觉得自己是世界最可怜的人。
东西方娱乐圈很怪,也不知道是到底哪一个才是扭曲的价值观。
西方娱乐圈,丑闻利用好可以让明星身价上涨数倍。
可东方娱乐圈,事业与生活紧密联系在一起,丑闻则会让明星事业遭受致命打击。
向馨是罗展雄一手捧红,要毁掉她,轻而易举,随便几张照片,一段视频,再找媒体狂轰乱炸,就算你是娱乐圈的神,也得从神坛坠落,被道德与舆论踩踏成灰。
二人静默无声,各自沉沦在不同的伤感中。
二楼忽然走上来一人,径直来到了王宇栋面前。
有人前来,王宇栋抬起头,见到那人面庞,惊悚地颤声道:信!”
向馨本事不关己,可她对唐信没有好印象,此刻也不顾明星风范,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土鳖,有多远滚多远。”
她刚骂完,瞠目结舌,惊叫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唐信手持一把普通****,枪口对准了王宇栋,露出个微笑说:“记得吗?我说过会亲手杀了你。”
王宇栋伸手去挡,刚要开口求饶,但他快不过子弹。
砰
子弹打穿王宇栋的脑门,血花飞溅,身体后仰倒去,死不瞑目。
向馨生怕唐信对她也来一枪,慌张地钻到桌子底下瑟瑟发抖,泣不成声地求饶道:“对不起,对不起”
枪声惊动了咖啡厅一楼的人。有人冲上来。恰好与唐信撞了面。
砰砰砰
唐信扬起****对着天花板开了三枪,咖啡厅一楼的人迅速向外逃走,来不及逃的就钻入桌下伏地不起。
脚步轻慢地下了一楼,唐信淡然自若地推开咖啡厅后门走了出去。
就在二楼发生枪杀后,那位异国女子始终面不改桌上用杂志压着的微型摄像机收起来,从容地推开二楼的窗户,翻身一跃后,身体划过曼妙弧线,脚尖点在十厘米左右宽度的咖啡厅外墙边沿。再轻盈一跃,身体柔韧强地屈膝落地,拉开一辆出租车的后门钻了进去。
“麦克,走吧。”
麦克打起已载客的牌子。司空见惯的出租车驶离现场。
躲在桌下的向馨心惊胆战,忽然发现手掌湿润,睁眼一瞧,入目鲜红的液体令她又发出撕心裂肺的惊叫。
王宇栋尸体的鲜血流下,在地板上汇聚成溪。
向馨从桌下窜出来,手忙脚乱地拿起餐巾纸擦拭手上的血迹,然后跑下楼梯夺门而出。
她故作镇定地冲开围观好事的人群,过了两条街才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去。
恐慌无措的她立刻把电话打给罗展雄,把王宇栋被枪杀的事情粗略地说了一遍。
一直躲在私人会所里的罗展雄听到这个消息,先是悚然一惊。而后立即把冼嘉豪薛刚武叫来。
“王宇栋也死了!怎么办?”
罗展雄哆嗦着腿叼根烟,时不时还吸吸鼻涕,一向在外人面前潇洒的形象此刻邋遢不堪。
薛刚武和冼嘉豪对视一眼,他俩不惊反喜。
“唐信亲自行凶?”
“不会看错了吧?”
罗展雄一拍桌子,怒吼道:“不可能看错!向馨说她看到的是唐信,就绝对没错!”
薛刚武和冼嘉豪长出口气,相视一笑。
“那我们就可以等着唐信被判死刑了。”
薛刚武坐下心底陡然一阵轻松。
冼嘉豪却又皱起眉头。
“这个案子,肯定是市局来办,你们想想,唐信和夏卫国。是什么关系?”
沙发上的两人扭头望他,往深处一想,又觉得不保险。
关系?
实际上唐信和夏家没任何关系了,尤其是夏清盈连朋友都不愿和唐信做的情况下。
可外人不知道。
这些人自然查过唐信的过去。
夏卫国曾经亲自主持过林东来以及鼎卫保安公司的案件,也算是唐信正式步入他们视线的契机。
若然说唐信和夏卫国没关系。夏卫国会劳师动众去办一个分局局长?
“是他妈不妥。万一市局的人毁灭证据,光凭人证说。唐信那张脸,要找个差不多长相的,不难。”
罗展雄说罢,薛刚武深思后朝冼嘉豪道:“你让你爸在省厅活动一下,这案子,让省厅来办。”
冼嘉豪嗤鼻一笑力上是能这么干,可总该有个说法吧天的无名小卒,也许就是明天的官场大员,低头不见抬头见,省厅直接插手,这天海公安系统成什么了?摆设?这不是打脸吗?”
薛刚武沉声道:“几天前马欣楠死了,犯罪团伙动用了枪支,今天,又发生一起枪杀案,这还不足以让省厅直接插手吗?”
冼嘉豪细细一琢磨,是有点道理,也不牵强,两件发生时间如此近的枪杀案,是足够上面质疑天海的公安系统能力了。
万一夏卫国真的帮唐信,就错过了这一次将他打入万劫之地的天赐良机。
“展雄,你去把向馨控制住,她是重要人证,她目睹了案件全过程,等省厅的人到了,直接交给省厅的人。”
冼嘉豪撇下一句话就出去打电话。
向馨躲在罗展雄在天海一栋别墅内,刚沐浴之后缩在床上惶惶不安,而罗展雄的电话打来后,更让她心如死灰。
“展雄,我如果卷入一场枪杀案,你知道对我意味什么吗?外界会问我为什么出现在那里,和那个死者是什么关系,查的越深,我就越危险啊。”
“你不听话可以,明天先见报的是你和我的上床新闻,当然,我的脸是打马赛克了。你这个清纯玉女,瞬间就会变可夫的荡妇。”
“呜呜呜”
向馨除了哭泣,再无他法。
“听话,你可以说你在天海散心,在咖啡厅里休息,无意中目睹了犯罪过程,你和死者,行凶者,都没有任何联系。相反,你站出来,协助调查,这是一个正面形象,懂了吗?”
向馨哭红了眼轻轻点头,可她是在打电话,罗展雄看不见。
于是,罗展雄又低吼问道:“懂了没有?”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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