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齐虽然不知道运功疗伤的严重性,但见他们三人都是微微皱眉也已猜到几分运功疗伤不是简单的一回事,问道:“大哥,你要我留下做什么?我对着方面不是很懂,可能帮不了你什么忙。”
周武今夜虽然不算经历许多,但每件事情却与自己息息相关不免心情有些激动,拉着多齐坐下喝了几口茶缓解了下心情,才说道:“三弟,这件事情非常重要,也只有你办我才最放心。”
多齐听的他如此说颇是好奇,问道:“大哥,什么事?你说我一定办好!”
周武向那白发老者瞧了一眼,拉着多齐手说道:“三弟,若是给别人运功疗伤那也不必这么麻烦,可躺在床上这人非比寻常给他运功疗伤极是危险,我没有把握知道结果如何,所以你在旁边要好好照看,一旦发现形势不对立即出手阻止!”
多齐见他郑重其事的说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心想:“大哥这般信赖我,我该当好好为他分忧才是,可是我在这方面经验确实没有,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可当如何是好?”考虑到这里于是回道:“大哥,并不是我不想帮他,只是我经验不足加之武功平平根本帮不了什么忙,还是请于大哥进来吧!说着就要转身去喊于古。
周武拉住他,正色道:“三弟!你不相信为兄么?这事情确实只有你能办得了!于大哥和于二哥武功虽然比你强,可是终究无用,甚至还会牵累了他们!”
多齐听他说的越来越严重,好奇的问道:“大哥,你跟我说说是什么事情吧。”
周武拉着他走到床边,凝视着白发老者道:“这位前辈被一位极厉害的人从背心偷袭了一掌身受重伤,看似无救即将要死!其实不然只要我运使易筋经的功力激起他体内真气,倒时他便可自救不需再要外力。”
多齐疑惑的望着周武,说道:“这是件好事呀!就不需要那么耗大哥内力了!难道有什么困难之处吗?”周武点头说道:“嗯,正是有个大难处!此人会一种很不寻常的武功,恐怕在我运功为他疗伤时,内力会不受自己控制流失殆尽而死!”
多齐“呀”的一声轻呼,惊道:“这么危险?”知道他为人重道义要他这般放弃决不可能所以并没相劝,只是问道:“那要怎么做,才能避免这些?”
周武回道:“很简单,只要你见我面相扭曲时,立即用你的弹指绝技将我手掌打开不碰到他身体就是了!所以此事你来做才是最适合的,但切记千万不能用手碰我们,也不能用物什与我们相连,知道吗?”
多齐点头回道:“知道了!”想到自己举动可能会关系道周武的性命,虽然还未开始却忍不住心中紧张的颤颤发抖。
周武似乎瞧出了他心中很是紧张,拍拍他肩膀,笑道:“三弟,不必太紧张,为兄这么做自然是有很大把握的!”说完扶起白发老者,解除了他的上衣,双掌抵在他的背心,运起易筋经神功将内力缓缓输入他体内。
这白发老者的内力就像一头熟睡了的狮子被什么东西吵着立时苏醒,周武内心不禁猛地一震,只觉他体内一股吸力突然生出缓缓加速将自己内力从劳宫穴吸走。
多齐见得周武已开始运功帮白发老者在疗伤,急忙目扫四周欲找几个物什,好在紧要关头时候弹出救周武性命。看到书桌台时见得有几根毛笔急忙拿过来握在手中,紧张的观察形势只待情况有变。
周武前面一个人在途中以真气为白发老者疗伤过一次,这时已有少许经验所以开始只是缓缓以内力输入其体内,不再像那时为了救他性命将真气猛地输入,以致一下呼醒他体内噬魂**的真气差点将自己真气吸干。这时趁他噬魂**还未自我抵抗时,运使易筋经神功缓缓催使内力走向他周身各处筋脉,至最后足少阳胆经时,突然只觉他体内的吸力越来越大,自己所能控制的内力越来越少,若就此放弃必会落下很多隐疾,此时不赌一把又怎会甘心?当下加大内力催使,势必要将此筋脉打通不可。可自己每加催一分内力他体内的吸力就立时会增加一分。
多齐在旁边瞧得周武全身大汗淋漓,知是十分辛苦可能正值运功的紧要关头,可自己却偏偏帮不上任何忙,右手大拇指、食指和中指紧紧夹着一根毛笔极是紧张,只待周武脸上稍有扭曲之像,便立即打出拍开周武双掌。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只见周武额头汗水滚滚而下犹如雨滴,原来他每增一分内力,白发老者体力便会自动增加一分吸力,到得后来周武竟已用上了八成的功力,然所到他足少阳胆经上的内力却不足三成,其余尽被老者的噬魂**吸食,若不是他久习易筋经筋内力深厚骨强壮非常,能稍微抵挡的住噬魂**的吸力,恐怕是连一成内力也不会到他足少阳胆经上。
周武一边运功暗暗心惊道:“已至他足踝的丘墟穴了,只要再赌一把冲开接下余下这五道穴位便可大功告成!然这样确实风险甚大,希望三弟能及时救得了我!”想到这猛地提气,运使全部力道猛地催出,如此一时发猛催出,白发老者的噬魂**不得人控不能收放自如,一时反应不过来,周武这回内力倒有四成到了他足少阳胆经上,顺着穴道冲下将其余五穴全部冲开。而就在此时自己内力犹如江流大海滔滔不绝滚出,自己习武来还从未遇到过如此危境,不禁吓得有些惊慌失措,若是发声叫喊,此时正值内力全发时机,必会被震得心脉断裂而死。没过片刻便觉有些体力不支,手脚开始慢慢发抖,身上肌肤犹如被疾风吹得乱是扭动,心中急叫道:“三弟快救我,再过片刻可就要被吸成枯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