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宁远团练总兵吴三桂,只见他急忙扶起多齐,道:“小兄弟你好啊!请问尊姓大名!”神态间极为热情。
多齐回道:“不敢,在下刘齐,周武是我把兄!”
吴三桂闻言神色间立时多增了几分敬意,道:“原来是周兄的结拜兄弟,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说完将手中匕首双手托举身前躬身还与多齐,道:“请刘兄弟将宝物收回,放行一事决没问题!”
多齐一边接过匕首一边心里嘀咕:“你怎么这么客气?送回一把匕首竟还需恭恭敬敬的。你把他当作是皇帝的圣旨了么?”想到这里忽的记起周武曾送自己匕首时说过,这把匕首乃一位贵人所送,以他当今之身份地位在他心中能排上是贵人的除非是各大门派掌门或者是当朝的皇室族人,“啊!难道送这把匕首给大哥的是当今大明的皇帝和娘娘?原来大哥不仅在武林中地位德高望重,在朝廷人脉也是挺硬,难怪这般胸有成竹的说可以出关。”
正想通此间关系时,只听吴三桂在旁,问道:“刘兄弟,周兄现在在哪?快带我去见见他,许久不见可教我好想!”多齐急忙推辞道:“不、不,吴将军,大哥说不想暴露身份,还是日后我们再来拜访你吧!”
吴三桂若有所思的说道:“哦,这他信中确实是这样交待的,咦,对了你们现在可是到了关口了?”
多齐见他不在提相见之事,点头应道:“是的,还请吴将军下道手谕,让我们出城。”
本以为他会欣然答应,没想只听他哈哈一笑,道:“刘兄弟,这么近还下什么手谕?我亲自过去为你们送行,旁边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保证无人泄密!难道你信不过他们么?”
多齐一时被他话语噎住,若是再拒绝肯定被他掐住话说是瞧不起他们打伤和气,若是同意则也不是,实在是左右为难,期期艾艾的说道:“这……。”话还未说出口,已被吴三桂拉着翻身上马朝关门方向驰去,身后只跟来三名小将,瞧这情形倒不是有提防之心,哎一声轻叹只得算了。
过不得一会儿便已赶回,许恒等人远远见着多齐身边跟了四名军士,心中大震以为出了甚事,多齐被他们要挟在手,都不禁紧紧握住刀柄以待殊死一搏。待再靠近些见并无兵刃抵在多齐身上,才放松了开来。
而不知疯侠和白发老者则尊在马车顶篷上大老远的叫道:“哇,他终于回来了,真是等死个人,比乌龟还跑的慢。”
吴三桂老远见着许恒等人有警备之意,不禁放缓下速度来,慢慢驱马向前,人群中并无周武,已隐约猜到是在车中,向多齐问道:“刘兄弟,周兄可是在车里?”
多齐觉得自己有辱使命,没能拦住吴三桂还是让他来了,心中很是惭愧,微微点了点头,应道:“恩。”
吴三桂微微一笑很是欢喜,下马步行到车边轻声,问候道:“周兄,上次京师一别,可有好久不见了。”
周武在他说第一句话时就已听出了是他声音,内心嘿嘿一笑,暗道:“你这头狡猾的狐狸还是这么多疑,三弟终究是涉世未深上了这头狐狸的当了。”然想到他这么做究竟是还有几分关心自己之意,极是感激。客气的说道:“吴兄,确实好久不见,不过我现不能暴露出身份,还请体谅未能下车与你相见。待事情办完之后当来与你喝上几杯。”
吴三桂听他说话声音虽然细小但中气十足决不是受人所制之像,微笑道:“那先一言为定,兄弟在这预祝你们一路顺风,马到成功!”
周武回道:“多谢,请吴兄放我们出关吧!”
“放心吧,你们安心出关就是,路上小心,恕我不远送了。”说完手臂一挥,看守之将士关门吱呀一声即将关门打开。
多齐和许恒等人自出得山海关之后,均是大松了一口气,想起即刻能回归故里更是越来越兴奋,激情高昂,然过不得一会儿想起那些死在中原的同伴尽皆黯然。
而周武自出了山海关之后,心情却是越来越悲愤,暗暗愤然心道:“想当年,这关外还尽是我国土,如今却已是胡邦之地,耻辱啊!耻辱啊!”越想越是气氛甚至有些热血沸腾恨不得就此在这胡蛮之地大开杀戒,以报国人雪耻!苏灵见他额上青筋暴涨,神情格外恐怖,不禁有怯怯害怕之意,小心翼翼试探着问道:“武哥哥,武哥哥,你没事吧!”
周武想起刚才时常之心态,急忙调整过心态,回道:“小灵,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苏灵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你格外生气的时候表情就是这样!好久不见你这样了!那年还是你生病时在睡梦中有那表情,问你,说是梦到了……梦到了家人惨死的情形,你还是不能忘记了么?”
周武淡然一笑道:“灵儿,是两码事。”苏灵瞪着双好奇的眼睛问道:“难道还有别的事情让你这么气愤么?”
周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唉!此事天下男儿闻之想之,都是痛心疾首!你们女孩子不懂的!”苏灵不知道他此时心思,穷追不舍的问道:“谁说不懂了,你说说嘛,说明白些,我就懂了!”周武淡然一笑不再理她,苏灵知道他从小孤苦无依把自己完全就是当亲妹子一般看待,既然是这样不愿说,猜想那一定是有莫大的无奈与苦衷了,便也不敢问。
众人渐渐向北而行,虽然还是十月下旬,然辽东一带却已是飘起了白色雪花,北风飕飕天气极为寒冷,大伙都是穿上了厚厚棉袄。然无论风雪多大,却也难阻上天池之心,到得辽东一带绕过盛京,除了周武还需隐蔽行踪之外,多齐等人倒也不需再如何隐蔽自己身份大可穿越集市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