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齐心道:“是啊,我们满清要与你们大明开战那是势必而行的,你我又怎能阻止的了?若真有那时我会领兵出征吗?难道真的不能和平共存非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吗?若真是那样,若真是那样我岂也不成为了双手满是血腥的魔鬼?”越想越是心惊害怕,背心冷汗涔涔而冒。
双方经刚才那幕双方关系已是变得十分尴尬,站在原地片刻默默无语,不知疯侠和白发老者虽然也是受了一惊但心思单纯未将国家民族之事放在心里,不知疯侠内心深处对周武颇为崇拜见他要杀多齐既是惊奇又觉得奇怪,龇牙咧嘴的叫道:“哎呀呀!你老人家怎么要杀大舅子,我……我会跟你打架的!”说着比拳划脚以示威意。
而白发老者却是被惊得犹如长剑刺在了自己面门一样,双目圆睁哇哇大叫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哥哥要杀弟弟不顾情义有好戏看了……有好戏看了,大开杀戒,大开杀戒,杀!杀!一个不留杀的干干净净!杀……!”声音越说越大越说越怖双目如血神情间杀气浓浓,到最后大喝一声“杀“声如雷鸣,内力较逊者立时头晕目眩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多齐勉强支撑了会儿抱着周宁扑通也摔倒在地,这些人中若论真实内力除白发老者之外只有周武和不知疯侠的较强,不知疯侠不懂运功集中精神抵抗,痛得抱头乱窜哇哇哭求神色间隐约显露惧意。周武此时内功已至炉火纯青境界,运气内功相抗这呐喊声虽然伤不了他,却也感觉一股惧意由心而生,又见多齐许恒等人蜷缩在地上满脸惧意犹如一个三岁小孩正被一头健壮的雄狮当面怒吼紧张害怕的可能随时被吃下肚,知道均是受了噬魂**之故才至如此。
多齐虽然也极为难受但深深知道周宁内伤极重万万受不得这般深厚内力的伤害,是以自倒下后双手一直死死捂住在周宁双耳之上。但苦于内力较弱受白发老者喊声所震全身酸痛无力根本使不出丝毫内力,见得周宁脸色苍白口吐白沫尽是痛苦之色,不禁吓得哭了出来,这样一来心神紊乱更加抵挡不住自己也是开始全身抽搐。
周武本想直接去制止白发老者但见周宁情况危急,当即闪身上前双掌伸出压在多齐手掌之上隔着他手掌,运起内力缓缓输入周宁体内。幸他判断正确没先去阻止白发老者,而是先救周宁出手及时若是再晚片刻必被白发老者的喊声活活震死。过了片刻周武内力源源涌进其体内以助其相抗白发老者的喊声才有稍稍转好。
周武见她有所好转急忙起身退回反手一掌击向白发老者肚皮欲教他换气不过来,也不致伤他太重。白发老者此时内力滚滚催出,神经绷得极紧,周武招式刚发就已发现,血红如火的眼神盯着周武停止呐喊,凝神聚气忽的一掌迎了上去。
周武只想让他停止叫喊未有伤害之意见得他闭嘴,急忙抽身后退躲避,不料白发老者无丝毫退意,大喝一声食指和中指拟了个剑诀直刺向周武咽喉。周武虽然之前从未见他使出这样的招式,但自知道他与自己师祖有莫大关联之后已早料到他也可以凝气伤人,因自小与师傅对过招对这无形真气的功夫极为了解,不像其他有形兵刃可以接住,这若是要硬接须得损耗太多内力当即急忙闪身避开。身体还未落地只觉旁边一股极强气流飞过,接而听得身后一阵哗哗树叶摇动落雪声响,回头一瞟只见先前在自己身后的那株大树上多了一个窟窿,其后第二株大树树身被击损一大块在大雪中不住摇晃。
周武暗吸了一口寒气,立时精神振奋,若不是和此人有极大渊源,非得和他认认真真打上一场不可,正迟疑之际白发老者第二指又已戳来。周武怕他神志不清之际出手不分好坏轻重会伤着多齐等人,急忙飞身一跃跳向无人之处,白发老者出招迅猛毒辣招招是致命杀招,周武不敢硬接被逼的连连躲避无丝毫还手之机。
周武虽然对这无形真气再了解不过,本想趁他年老体迈真气散耗过多出招缓慢时,再图机慢慢逼近压制他,可倒须怒喝道:“死老头,龟孙子,臭儿子,你别以为会些妖法就把老子吓住了!老子不是吃荤的!啊……老子来了!”一边叫喊一边绕开从正面向白发老者扑去。他虽然天生疯癫却也是奇怪的很对侠义之事极有兴趣,所以也不从白发老者身后占便宜情愿绕开到正面和他过招。
此时白发老者眼中只有周武似乎是遇到了杀死至亲的仇人一般,不知疯侠从旁攻来毫不在乎,只顾对着周武连连戳之。不知疯侠见他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气的哇哇大叫竟停止了下来,放声大骂道:“龟儿子,老子在这你娘的,怎么不看我,气煞我也!”说着闪身跳到他正对面,周武见状大觉不妙急忙喊道:“快走开,小心气剑!”不知疯侠正打算向前疾奔冲刺,忽然听得周武叫喊什么气剑,心中好奇停了下来,回过头问道:“大个子,什么气剑,气剑是什……么?”话还未说完只觉身前一股极强气势逼来,只道是白发老者朝自己袭来,急忙伸掌抵挡却什么也瞧不见,正愕然之际忽又觉手心传来一阵刺骨剧痛,一股瞧不见大如波涛巨浪的力道击中了自己,身子不由得飞起被震得连连后退“哇”一声大叫倒在了雪地之上,幸他内力也不逊接过这招后只是受了些轻伤并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