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莉娜总算察觉到了自己的失礼，道歉的同时还在左右瞄着，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己这边时，才算松了口气。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的情况，一定很痛苦吧。”莉娜想了想感觉如果换做自己是聋哑人的话，被人当面叫做“哑巴”肯定不好受吧。
不对！如果面前这个是聋哑少女的话，肯定也听不到自己叫她哑巴吧，虽然这么想有些失礼，不过明面上根本无须在意嘛。莉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轻轻摸了摸艾雪的头。
“姐姐我会罩着你的啦，回头带你去买糖吃，好不好？”莉娜越摸越顺手，心想自己要是能有个这样的妹妹就好了，安静的像个洋娃娃。
艾雪的小脸马上鼓了起来，把莉娜的手从头上拿了下来，以示抗议。
不过艾雪气嘟嘟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恶意卖萌，当然，艾雪本人对此毫无自觉。
【太气人了，那家伙分明是以为我什么都听不见了。】
【那你更应该跟她表达清楚，而且那个自称莉娜的也只是比较单纯而已，不像是坏人的。】凌越继续鼓励艾雪，不能让她对接触别人这件事情失去信心。
“那个，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再问一下，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莉娜小心地问道。
艾雪用力点了点头，然而把头撇到一边，假装自己在看风景。
惨了。莉娜心想，眼前的少女只是不能说话却听得到声音，以为是聋哑人只是自己想当然了。
“那个，我真的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你看这样如何？”
说罢，莉娜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本子，还有一支铅笔。
“可以把你的名字写在上面吗？”莉娜暗自庆幸，昨天刚买的记事本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艾雪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摆出这样一个姿态罢了。看到莉娜递出了小本本，犹豫片刻后还是接了过去，然后在上面写下“艾雪”两个字。
“艾——雪？很好听的名字呢。”莉娜由衷地赞叹道。虽然老天向艾雪开了个玩笑，但莉娜真心觉得这个名字超级适合眼前的沉默少女，如雪一般的安静美丽。
“其实我一个人在这里紧张的要命。周围的人看起来不是纨绔公子哥，就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总觉的自己很难融入他们的世界呢。”
莉娜拉起艾雪的小手，“这样我们就是朋友了，陪我聊聊天吧。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感觉好紧张。”
艾雪点了点头，对于这个自来熟，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呢，是家里的独女，母亲在我出生的时候难产去世了，父亲一直忘不掉母亲，就没有再娶。于是经营铁匠铺的父亲一手把我带大。虽然没见过母亲的样子，不过父亲总是提起她，说她是世上最温柔美丽的人，呵呵。我的理想也很简单，就是成为一名炼金术师，然后把父亲的铁匠铺发扬光大。”
喂！哪有一见面就自曝家事的人啊，这神经也太大条了吧。凌越暗自吐槽。
“我也算的上是半个孤儿，这样我们的不幸值是不是扯平了呢？”莉娜一边眨着眼睛，嘴里说着不可思议的话语。
我的天，孤儿哪有按半个算的？这是什么算法。还有不幸值是什么鬼，跟颜值和rp值类似的东西吗。话说大姐你比啥不好，比惨是要闹哪样啊！莫非你是中国比惨王的参赛选手？况且你跟艾雪比惨，你确定比得过吗……
凌越预计自己的吐槽等级会在莉娜的锻炼下极速飙升，如果艾雪能跟莉娜走到一起的话……
“虽说我这样的平民混在这里显得有些扎眼，不过对于接下来的测试我还是有些信心的。我呢，在以前给父亲的铁匠铺帮忙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可能有使用魔法的才能。”
莉娜伸出左手，摊开掌心，一朵小小的火苗在莉娜的手掌上安静地燃烧。
“以前父亲锻造武器的时候，只要我呆在他身边，做出来的武器品质就会高一些。一开始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后来我发现自己可以控制锻造炉里的火势，让温度趋于稳定。淬火的时候也能控制缸里的水流，让剑身淬火时，表面的处理变得更加均匀。只不过这件事情只有父亲一个人知道，来买武器的冒险家们都把我当做福星看待，认为我在的时候能给他们强化武器带来好运。实际上跟这跟运气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我在其中做了点小小的手脚而已。”
吃——惊。
这次轮到用艾雪的表情来配上注释的文字了。
因为在艾雪的认知里，魔法的使用与咒文的咏唱是分不开的，而眼前的少女竟然可以直接使用魔法。虽然艾雪之前没有见过，但那个小火苗显然已经被艾雪认知为魔法现象了。
凌越也感到同样惊讶，这简直就是挂比一般的设定，他仿佛看到了莉娜头上顶着一个善良的光环，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我是主角。
因为受某岛国动漫的影响，凌越对腐国的传说颇有兴趣。在腐国电视剧《梅林传奇》里，主人公也是有着不使用咒语就能释放魔法的强大魔力，石中剑也是梅林利用古龙的力量锻造的，二瑟能够一统腐国，登上王位，全凭梅林在背后支持。
总之，凌越对于莉娜就是各种羡慕嫉妒恨，虽然不太清楚这个世界的魔法体系，但这种无师自通的人才，怎么也算得上是万里挑一的资质了吧。
如果我能释放魔法的话——
凌越想象了一下，作为一块怀表，外面包裹着烈焰。艾雪大吼一声（因为是想象中的画面所以请不要在意细节）“看招”，一个标准的直球动作把凌越扔了出去，砸到了对面的山头。
boom！犹如107mm火箭弹一般的威力，炸的敌人七零八落，艾雪头也不回，像个纯爷们（说好了不要在意细节）一般转身离去。
玛——德——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凌越觉得自己有没有使用魔法的资质，这点可以回头再议。当前的关键问题是，艾雪能不能通过测试，留在这所学校里。以艾雪的财力（11个银币），只能期待rp爆发，被认定为资质卓越而获取学费全免的优待了。
只要艾雪能被录用，自己有的是机会。
“还有，我今年16岁了，如果比你大的话，以后你可要把我当做姐姐哦。”
2.
“后续的测试似乎要开始了。”莉娜发现很多人都已经开始排队了，“我们也做好准备吧。”
艾雪点头表示同意。
只见远处有一张长桌，有两个个老师模样的人搬来了三个外形相似的水晶球。桌子上还有一沓报名表，看样子那里就是进行下一步测试的地方了。
那两人随后便坐在桌子后面，招呼前排的准新生参加测试。
那两人一男一女，年纪不算太大，约莫30多岁的样子。艾雪和莉娜看不懂他们衣服上的标识，只能判断出这两人都是学院的老师，实力肯定不弱。
“不好意思啊，请问一下一会要怎么做？”
刚才只顾着聊天却没有听清规则的莉娜，只好硬着头皮向前面的男生请教。
“啊，其实挺简单的。就是先把手放在左边的水晶球上，这样可以比较准确地测定你的精神力强度。精神力可以通过冥想以及魔法的修习而提升，所以中间的水晶球就是用来给已经初步学习过魔法的人准备的。正常的精神力水平大概是1，第一个魔法水晶球的上限就是10点左右吧，像我这种已经接触过一些魔法学习的人来说，是必须用第二个水晶球测试的，那个的上限大概是100点左右。可不要妄想利用第一个水晶球作弊啊，上面附有强力的测谎魔法，如果是已经学习过魔法的人用那个进行测试，被发现是要取消入学资格的。右边的那个是用来做元素亲和测试的，也就是所谓的魔法适应性。只不过这个水晶球是很精准的那种，可以分别测出不同元素的亲和度，这样就能够知道你可以或者适合学习哪种属性的元素魔法了，满分是10分，数值能够立即得知，但具体情况会由那边的老师亲口说明。能够通过真理之门的都是拥有成为魔法师的基本资质的，但培养一个强大的魔法师需要一笔惊人的花销。因此天赋并不出众的人每年需要交纳100金币的学费，而对于天才，学院会全免他的学费！”
听到这样的回答，有点出乎莉娜的意料。看来贵族里也不全是狂妄自大的家伙，也有这种谦逊有礼的金发帅哥呢。
“谢啦！”
有了前面这位同学的讲解，莉娜表面上送了口气，实则更加紧张了。因为她有点搞不清自己该用哪个球来测试了，虽然没有人教过莉娜，但她实际上是使用过不少次魔法的，到时候问问导师好了。
艾雪虽然表情上没什么变化，但手心里已经攥出了不少汗。
……
“精神力4，火系亲和5，地系3，报名表拿好，去那边交学费。”
“好的，谢谢老师！”男孩欣喜若狂地跑开了。
“下一个，嗯，精神力6，风系6，还不错，拿好报名表，去交钱吧。”
“老师……我没有那么多金币。”
“这个，真的很不好意思，这是学院的规定。”
这里的考生大部分都是贵族家的孩子，100个金币一般还是拿的出来的。
【这么看来，卡奥斯就略显寒酸了啊。感觉双林府也很难一次性拿出100枚金币来吧。】凌越试图通过聊天来缓解艾雪的压力。
【1、11、1、11、1、100枚金币？】艾雪已经方的，哦不，是慌得听不见凌越在说什么，这个数字给艾雪的冲击力是在太大了。
【111、1111、1、100枚金币就是10000枚银币，也就是说有1000000枚铜币那么多。会堆成山的吧！是吧！】艾雪平日里见得最多的就是铜币，双林城里很少会有用到银币的时候。看艾雪现在的样子，就好像在仰望一座1000000枚铜币垒成的小山一样。
那些平民家的孩子，能拿出10个金币来的家境已经是相当富裕了。因此，有些想碰运气的平民会参加这个免费测试，总觉得说不定自己就是下一个克莉丝，不过这个概率基本接近于0。在学院建立以前，魔法是贵族们的专利。不到100年的时间，还不足以拉近贵族与平民之间的血统差距。
报名处的人越来越少，已经陆陆续续地有十多名平民少年失落地离开了学院。
【不行，我紧张的要命。】艾雪有点想要逃避。
【不要怕，来都来了，就算答不到入学的标准，也没有什么损失嘛。】凌越继续安慰艾雪。
莉娜也看出了艾雪的不适，提议去旁边休息一下，反正有一天的时间可以参与测试，也不急于一时。
莉娜主动去买了两杯果汁，还给艾雪做足了心理辅导，总算是把艾雪的情绪稳定下来了。
在这期间莉娜特别注意了那个金发帅哥的成绩，精神力25，水系亲和7，地系亲和6，两位老师都给出了相当高的评价，但还没有达到学费全免的程度。
看样子，这个门槛还是蛮高的。不过莉娜当然不会跟艾雪说这个，不然艾雪的紧张病又该犯了。
周围的人渐渐少了起来，不是通过测试去填表交费了，就是出不起学费卷铺盖走人。艾雪和莉娜也摸清了这些新生的平均水准。第一个水晶球的平均值大约是5，第二个大约是15，四种元素亲和的平均值都不尽相同，总体来说火系比较常见，风系略为稀有，数值也偏低。
眼见人群散去，艾雪和莉娜重新回到了队列的末尾，排在一位黑发少年之后。
两位老师见到黑发少年后，连忙躬身问候。
“这不是阿勒斯少爷吗，你怎么会来这？”中年女魔法师问道。
“本来我没打算报考魔法班的，可是卡尔他非要跟我打赌，不得已就过来了。”黑发少年一脸无奈。
“哎哎，你们赌的什么？”莉娜毫无节操地插嘴道。
反正有了先前的经验，这种长得文质彬彬的少爷应该是属于那种比较有教养的类型，一定会原谅自己的无理的。莉娜这样想道。
“就是赌我的火系亲和数值是单数还是双数。听起来很无聊吧，卡尔就喜欢开这种无聊的玩笑，至于赌注就不便多说了。不好意思，我这里给您添麻烦了。”
“别这么说，卡尔——少爷的面子我们是一定要给的。虽然我们都知道您要走上骑士这条道路的人，不过如果魔法适应性高的话，我们这里也是欢迎您的。”
阿勒斯微笑着摇了摇头，把手放在了第三个水晶球上。既然他没有修习魔法的意愿，也就无需进行精神力的测试了。
水晶球发出了前所未的赤红色光芒，相当灼眼。
就连凌越都能隔着艾雪的衣服，从那颜色中感受到炽热的温度。
两位老师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火元素亲和——10。
在场的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大概能直接吞下一个鸡蛋。
就连阿勒斯本人也是同样惊讶，不过很快他就把手拿开了，然后淡定地说：“看来是我赢了。”
“难道您早就知道您的火系亲和如此逆天，然后赌的双数？”一旁的男老师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阿勒斯的脸色有些奇怪，“虽然我原本确信是双数没错，但我以为这个数字是0……”
随后阿勒斯转身离去，其余4人继续愣在原地……
“不行，我现在就去找校长，剩下的两个人就交给你了。如果阿勒斯去学习武技，这一定是我们学院的重大损失，不，是利贝尔王国的重大损失。”女老师飞奔离场，也不去追阿勒斯，而是向教学楼的方向跑去。
接下来就轮到莉娜了——
“导师，您怎么称呼？”莉娜开始发挥她的特长，一会还有问题向老师请教呢，必须要先套套近乎。
“叫我克林顿就好了。”
看起来这位男老师没什么架子，应该比较好相处。
“我这里的情况是这样，虽然没有人教，但是我似乎已经可以独自使用一些简单的魔法了。而且还用过不只一次，请问我要用哪个水晶来测量精神力呢？”莉娜边说边表演了手上生火的小魔法。
克林顿眼前一亮，心里琢磨，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这可是他一辈子都没见过的，说是百年一遇都不为过的天才了。
“看样子你天赋不错，直接用第二个好了。”克林顿故作镇静，但他的心中是渴望出现一个能够让自己感到眩晕的数值的。如果能在60以上就好，嗯，真是期待啊。
莉娜听从了克林顿老师的建议，将右手放在第二个水晶球上。水晶球顿时发出的炫目的彩色光芒，只有克林顿能够看到的数值，直接从80起步开始飙升——
85——90——93——96——98！
不，还在继续增长！
克林顿也算是见过风雨的人，看到这个情况直接出手把水晶球打翻了。测试水晶里存储着多个精密的测量术式，而且为了稳压，还封存了不少魔力。一旦被撑爆，很可能会炸伤眼前的天才新生。虽然治疗起来并不麻烦，但如果让这个新生对魔法产生了阴影，一定会对她将来的成就产生影响。
往小了说，是为了保护学院的财产，往大了说，是为了保护学院和王国的未来！
天才！这绝对是百年一遇级别的天才！
“克林顿导师，您——还好吧？”莉娜不明白老师出手的理由，只是将水晶球从桌上扶正。还好没有摔到地上，看起来挺贵的东西，如果摔碎了让自己赔偿可就惨了。
“天才！天才！哈哈哈，哈哈哈，我没疯，哈哈哈……咳咳。”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克林顿总算恢复了过来。他激动地握住莉娜的双手，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
“学费全免，哦不，奖学金！哦，对了，赶快测试一下元素亲和！只要火系亲和超过4，我就把我所有的心得传授给你，当我的关门弟子吧，你一定会远远超越我的！”
克林顿抓着莉娜的手，按在了第三个水晶球上。
然后下一瞬间，附近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降了莉娜这里。
因为，第三个水晶球爆发出来的光芒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更好了。
惊世骇俗？不好，应该是更有冲击力一些的形容词。干脆就用“核爆”一般的色彩来形容好了。
事后问起目击者所看到的颜色时，每个人的回答都各不相同。
而如今，可怜的克林顿老师已经昏厥在地。
莉娜和艾雪也是深受其害。
与此同时，凌越也没能躲过这一劫。此刻的他只想说——
艹，赔我的超氪金狗眼！
3.
过了好一阵子，克林顿老师才渐渐苏醒。
“我似乎做了个梦，梦到咱们学校来了个天才新生，差点把水晶球炸了。果然是我最近撸多了，出现幻觉了么。”克林顿老师还没意识到那个“梦中的虚构的人物”就站在自己身边。
“克林顿导师，你看起来有些憔悴啊，要不要找医生看看？”莉娜关心地问道，“还有撸多了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对身体很不好的事情？”
“不要在意细节，话说——”克林顿再一次受到了惊吓，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你不就是我梦里出现的那个学生吗？不对，那不是梦。”克林顿总算是完全清醒过来了。
没事的，我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克林顿在心中不断地自我安慰。
“您刚才好像是说，我可以不用交纳学费，还有机会赢得奖学金吗？”莉娜的眼睛里出现了一闪一闪的小星星。
“没错，可以确定的是你四种元素的亲和度都非常高，这个水晶球在这种逆天资质下就失灵了，哈哈哈，捡到宝了！学院会派出高等级的导师专门为你测量4种元素亲和，只可惜我当不了你的专属老师了。”克林顿的神情夹杂着兴奋和沮丧，不过还是兴奋占的多一些。
“这位同学你稍等一下，容我先喝口水压压惊。”
克林顿差点把水杯打翻，可见他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克林顿见只差艾雪一人没有完成测试，只想早点做完工作，早向学院领导汇报今天上午的收获。
他也没有仔细询问，就让艾雪把手放在第一个水晶球上。
咔嚓！
艾雪的指尖刚一碰到水晶球，那个神奇的魔法道具就像海喵（一种懒惰的水鸟，有时甚至一年都不出窝，因为不运动消耗的能量很小，所以不容易饿死）的节操一样哗啦啦碎了一地。
克林顿脆弱的神经再一次受到了打击。他很懊悔为什么没有提前询问这名学生之前是否修习过魔法，只是水晶球已经碎了，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不过一号水晶因为意外情况碎裂的现象也不算是稀罕事了。不只科勒斯学院，各地的魔法师协会也都有过测试水晶被天赋高的人震碎的先例。
此时克林顿已经不在乎水晶球的赔偿问题了，反正只有有莉娜这个bug般的学员入学，领导已经不会追究自己的失误的。
不过艾雪可是吓得不轻。
【这个东西……不是我弄坏的吧，不、不用我来赔吧。】艾雪并没有在向凌越寻求答案，只是不断地在心里碎碎念。
克林顿当然听不到艾雪的心声，只当这个小姑娘是哪家的贵族千金，有这么好的魔法底子，竟然没有主动报告。
心急则乱。克林顿既没有注意到艾雪的服饰完全不像是贵族，也没有主要到测谎魔法并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甚至连水晶球可能爆炸伤人这个设定都忘记了……
他示意艾雪使用第二个水晶球，没有出现异常的光芒，但克林顿发现指示精神力的数字直接达到了102，然后——
这个水晶球也没有逃脱它既定的命运，依旧是像海喵的节操一样碎掉了……
碎掉了……
只不过，前面那个碎掉的是水晶球，后面那个则是克林顿老师的三观……
这次他真的起不来了……
凌越突然觉得自己落到艾雪的手里可能真的不是偶然，看来能与自己进行“对话”的前提条件是超越常识的精神力强度也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