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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戒律……”光芒瞬间消失，仿佛一切都从来没有发生过，“你们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凤凰的语气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与之前判若两人，哦不，是两兽。

零看了一眼艾雪，这一结果对于两人来说，简直是莫大的喜讯，凤凰显然知道它的来历，不愧是活了千年的老东西。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也是我们手中唯一的线索，如果你知道什么，请务必告诉我们！”艾雪的语气十分垦切，声音也激动地有些颤抖，直视凤凰的目光中充满了热切的期盼。

“如果你想问它的来历，那么很抱歉，我确实见过双生戒律，不过不是这一把。”

“难道这把传说中最强的神器，不止有一把？”这完全出乎了零的预料。零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可能，要知道，拥有强大特殊能力的武器，想要仿造是极其困难的。不是这一把，难道还有其他的？忽然一个念头从零的脑海中窜出。那是一柄常常出现在日系rpg游戏中的神器，妖刀村正。恶魔城中，装备了顶级刀村正的苍真几轮帅气的瞬跳斩就能把boss轻易砍翻。可又有谁知道，超越鬼丸国纲以及童子切安纲这类唯一名器的刀具，出现在不同时期的不同人物手里，这柄妖刀远远不止一把，甚至可以称为一类刀剑。如果双生戒律也是这样……零抬头仰望，希望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没错，双生戒律其实并不是件确确实实的武器，而是一种概念武装。武器上面寄宿着强大的均衡之力，绝非一朝一夕可以打造完成。不过，就算是一把菜刀，只要长期沾染均衡的气息，最后也会变成绝世神兵，它们有个通称，那就是世人所说的双生戒律。”

零没有说话，据她所知，这把小刀原本还真是一把菜刀。那问题就一定出现在艾雪的母亲身上了。

“你说这是你母亲的遗物，关于均衡教派你知道多少？”凤凰把脸扭向了艾雪。

“均衡教派？”艾雪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语。

“看来她什么都没跟你说过。虽然我并不认识你的母亲，但我尊重她的决定，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凤凰的语气十分坚决，虽然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看来这个均衡教派确实来头不小，竟然会让凤凰这样的神兽也有所避讳！

艾雪缓缓低下了头，茶色的发丝遮住了艾雪的双眼，泛着微弱的蓝光，看不到她的表情。也许小凤凰似乎也受到艾雪的沾染，知趣地离开它的新家，从艾雪的头上跳了下来。失去了得知新线索的机会，艾雪就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点一点瘪了下去。

“放心吧，一定能找得到的。”零转过身来，面对着蹲在地上的艾雪，双手搭在艾雪的肩上。零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失落的艾雪，“或许，掐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光，是极为残酷的。但在这之前，我们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能知道均衡教派这个新的线索，难道不是赚到了吗？”零知道，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便再也难以找回，比如说——信心。

“可是，线索就此断掉了啊。就连我在卡普森一家工作的时候，也没听哪个客人提起过均衡教派。”艾雪依然蹲在地上，头也没有抬起，“如果是连不死鸟这样的神兽也有所忌惮的组织，那我们又怎么可能找得到他们的消息。”

“啪！”清脆的一响打破了树林的宁静。艾雪瞪大了饱含泪水的双眼，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了零，一个小巧的红色掌印清楚地留在了艾雪的脸上。

“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吗？”零也缓缓地蹲了下来，她从来没有打过女生，而这次却直接扇了艾雪一巴掌，手现在还疼。但现在的艾雪最需要一记猛药，所以，绝对不能心软。

“你说你要和艾克一起寻找，哪怕是走遍天涯海角，踏足整个凯兰大陆，当初那么信誓旦旦你都忘记了吗！那时候你们知道什么！可不还是一样出来了吗，现在的情况能比那时候还糟吗！”零抓住了艾雪的肩膀，默默地看着她，看着她眼中的希望之光重新燃起。

“我知道了，谢谢。”艾雪楞了许久，终于向零伸出了右手。

“知道就好。”零当然是很乐意拉上艾雪一把，这是两人之间的友情和默契的认证。

“你们当我不存在吗。”不过现场的气氛马上就被凤凰那不合时宜的吐槽破坏掉了。

“算了，我也好心一回。均衡教派的人量你们走遍整个大陆也找不到，不过如果是与各国王室有关的强者，或许能告诉你们点用的上的东西。”

顿时蓝光大盛，两人只觉得一阵晕眩，周围的景色就已经变得模糊了起来，那些粗大的古木仿佛从她们身边飞一般地划过。很快，她们回到了熟悉的地方，看样子，是离营地不远的森林外围。

“不是吧，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就把我们扔了出来，这也太狠了吧。”零捂着脑袋，忍住了强烈的呕吐感。

“我也快趴下了。”艾雪也顾不得矜持了，直接大字形躺在了地上，不是快趴下，是已经趴下了。不过这么一来，似乎让原本的沮丧消失了大半，随后而来的便是一阵喜悦之情。

“它说过，有关王室的强者，我认识一个。”零恍然大悟。

“我也是。”艾雪与零相视一笑，看来是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辛德勒！”“校长！”

“我现在有些期盼立刻回程了。”艾雪重新恢复成那个乐观开朗活泼，也是零所熟悉的那个艾雪了。

“喂，听得到吗！请回答！”

“闹鬼了啊！”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她们一大跳。

“别怕，是从这里……啊，传音石！”墨绿色的光芒很快就被艾雪发现了，自从离开凤凰的巢穴之后，干扰似乎就消失了。

如果传音石能够正常工作的话，“指南针也能用了！我们可以回去了！”激动的叫喊从零的口中传出，也透过传音石，传到了莱茵的耳朵里。

“走吧，回去。”艾雪再次向零发出了诚挚的邀请。

“嗯，走。”两人的手牵在一起，坚固得仿佛出自兀尔德之手的纺线，能否承受住贝露丹迪的拉扯和诗寇迪的裁剪，这是命运即将给予她们的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