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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随着一声令下,卢龙军三台床弩同时发动,其中两支射高了,直接越过城头,坠到城内;还有一支则射得偏了一些,斜打在城垛上,砸起一片土砾后弹到了护城河里。
刘重霸心头一紧,然后飞快下令操控守城弩的士卒还击。城头上也斜飞出几支巨大的车弩,但到了箭楼前却无力的掉落下去。
四百步的距离,不是普通守城弩能够达到的!
卢龙军工程营的士卒好整以暇的重新校正了高度和方位,然后再次发射。这一次准头明显要高过上一次,有一支弩箭扎到了城楼上,直接将一处飞檐扫了下来,露出了城楼的横梁;还有一支顶在一处城垛的下方,一道肉眼可见的细缝立时显现。
这个时代的城墙并不都是青砖重石垒砌而成的,大部分以泥土堆砌,只有城门附近才以巨石搭建。像长安、洛阳这样的都城,亦或是晋阳、幽州这样的重镇,才会以巨石为修建城墙的主料。
因此,大弩对一般的城墙具有很强的破坏作用。
卢龙军工程营配备的床弩同样得到了李诚中的指点,不仅加大了长款,而且使用了大量的牛筋以形成高强度的扭力,力道几达十石,需要两人同时踏张才能发射,射程远超同辈,足足接近四百,没多久就参加了东征渤海之战,回来后接着打到了白狼山,又随大军包围了西辽泽。
契丹人臣服后,熊虎已经成为一名都头,是教化司考功处内定的培养人才,是当时营州军内两只手就能数得上来的“猛将”之一,深受钟韶、刘金厚两名主官的赏识。
营州军入关后,李诚中执掌幽州,熊虎立刻被调往白狼山参加新一期高级军官培训,之后在新成立的沧州军中担任营指挥之职。要知道,沧州军基本上保留了原营州军左厢的大批主力,是全军一等一的王牌,能够在沧州军中带领一营战兵,那是绝对的精锐!
大王庄——将军庙战役之中,熊虎营挡住了魏博牙兵的拼死进攻,力保大王庄不失,熊虎再次被钟韶和刘金厚列在战功簿的前列。今年魏州军新立,刘金厚由沧州军都教化使转任魏州军都指挥使,头一个点名要的就是熊虎,若非沧州军中李承晚、王思礼都在,钟韶还真舍不得把熊虎让出去。
就这样,熊虎火速升官,成了魏州军左厢指挥使,可谓刘金厚手下第一悍将。
熊虎通过刘金厚的关系,调用了一批原来自己营头下的军官,连同教化司分配的其他军官为骨架,补充了大量新兵,终于算是搭建起了左厢的模样。
被熊虎调来的就包括他手下的都头赵五,还有那个小伙长李彦直。
赵五是前年秋天在饶乐山决战中成长起来的,那一战,营州军左厢损折过半,赵五由新兵蛋子成为了一伙之长,伤好后赶上了西辽泽战役的尾巴,在攻打东山一战中再次立功,荣升队正。李诚中入关后,赵五参加了新一期初级培训班,担任沧州军熊虎营的都头,紧接着又参加了新四期高级培训班,转任魏州军左厢步卒三营营指挥。升迁之速,比起顶头上司熊虎也不遑多让了。
今日值守的正是赵五,他的营头正好轮值东门。
因为轮值东门是按营头来单独承担的,所以行的不是战时编制,而是合成编制,也就是说,赵五的三营包括两个枪兵都、一个刀盾都、一个弓箭都和一个骑兵都,各兵种俱全。
赵五在厌次东门吊桥外二百步放了一个枪兵都和一个弓箭都,在东门外南侧的小树林里藏了一个骑兵都,其他两个都捏在手上作为预备。
北门那个方向投石机和箭楼打得正欢,“咚咚”的城墙震动声不时传来,其间还夹杂着怀约联军的一阵阵欢呼声。这些声音传到东门,让赵五长时间向北门方向遥望,情不自禁抓耳挠腮,心里头急得恨不能立刻赶过去一看究竟。
就在这时,有营参军使劲拽动赵五的衣襟,赵五回过头来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东门上的守军增添了数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