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欢有些狼狈地匆匆打开家门,直接走进了浴室,然后打开水阀,让水蓄满整个浴缸。徐欢一边等着水满,一边开始脱衣。大约过了三分钟之后,赤身**的徐欢踮着脚尖试了试水温,发现温度适中,便整个人潜进了水中。徐欢家中的浴缸很大,是特别定制的型款。徐欢极喜欢在里面放一些玫瑰花瓣,但今天晚上她没有时间享受,只想让自己以最简单的方式躲起来,所以她甚至将头埋进了水中,过了许久,才露出了一张jīng致线条极美的脸。
徐欢的身材成熟丰腴,美得令人感到惊心动魄。她用手轻轻抹了抹高耸白皙的胸口,水面立即泛起了波纹。想起方才唐天宇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地揉捏此处,徐欢只觉得那阵酥麻疼痛的感觉,还留在那被侵袭的双rǔ,不仅恨得咬牙切齿。
“真是个可恶的家伙!”
徐欢感觉自己被羞辱了,世界上怎么有那么可恶的家伙,她想起方才唐天宇对她做的那番举动,羞意顿时再次涌上了脸。她尽量不让自己回想起方才的场景,但那股旖旎chūn光还是忍不住在脑海中浮现,尤其是那种奇妙的感觉,如同此刻还在挑拨她那敏感的神经。徐欢没有想到再次被唐天宇凌辱了,而且还是那两根手指头,而自己一如既往的溃不成军。
在浴缸里泡了约莫一个小时左右,徐欢才缓缓地从水里走了出来。她用浴巾认真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出了浴室门。躺在了宽大的床上,徐欢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打量着,突然心中涌出了莫名的寂寞感。人有时候会莫名的孤独,徐欢原本以为自己喜欢寂寞,但事实上,等到寂寞来临的时候,自己无法抵抗,觉得变成了世界上最无助的人。徐欢知道自己活着其实只有躯壳,没有灵魂。看似裙下之臣众多,但真心对她的又有几个?
她脑海中闪出了一个光点,依稀看到那光点的指向,却不敢承认。一道启明的曙光已经在心底划过。
……
赵普被双规了,这个消息瞬间传遍了陵川及三沙官场,事件的影响很大,传播范围很广,甚至比原本凌安国贪污**案还要严重,因为赵普还涉及到了严重违法违纪的问题。
赵普原本是三沙市的反腐标兵,在县纪委书记任上的时候,曾经让许多贪官落马。渭北公检法系统的反腐经典案例之中,便有赵普的贡献,最为经典的是赵普曾经以一人之力,扯断了近二十人的**黑*链。赵普曾经是一个让贪官污吏威风sè变的官员,没有想到最终还是没有逃过糖衣炮弹的侵蚀。与其他被双规的官员,不太一样的是,赵普还牵扯到涉黑的问题,他曾经还为地方黑社会陵川帮充当保护伞,聂荣犯案逃亡后被灭口及最近花苑镇锰矿案与赵普均脱离不了关系。赵普通过与陵川县内黑社会达成了合作关系,通过这一线条搜集到了不少**官员的情报,当遇到政敌的时候,便利用这些情报打击抱负政敌,因此赵普的发家史完全是靠着yīn谋起家,细细回想,当真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唐天宇接到陈忠的电话时,一点都没有吃惊,赵普有问题,是他早便有所预料的事情。经过多rì审讯,花苑镇的矿老板得知赵普从县委书记转入县人大的消息之后,知道自己原本想要通过赵普东山再起的想法无望,最终还是放弃了心里防线,与审讯人员交代了一切。包括王国平遇难的事情,均是由赵普一手策划,然后通过煤矿老板圈养的黑社会来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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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看上去高傲、正义、无私,但骨子里却是罪恶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县委书记成为了县内最大的恐怖分子,尽管消息被封锁,但还是在陵川的街头巷尾传播开来。
“没有想到赵普这么歹毒,在短短两年时间内,迫害的人命近十条,据说花苑镇那几个上访的百姓,也是按照赵普的要求,被谋杀的。让这么一个人担当县委书记一职,当真是让人害怕啊。”以陈忠的铁胆,听到赵普种种匪夷所思的犯案行为,也感到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唐天宇自是能够理解陈忠的心情,赵普之所以此前能逍遥法外,一方面是因为赵普伪装得太好。陈忠虽然不属于赵普阵营,但提起陵川公检法的一面旗帜,铁面青天赵普,还是由衷的佩服,如今偶像落马,不仅觉得连人生都有了迷茫之感;另一方面赵普是十几万人口的父母官,试想一个如此心狠手辣的父母官,说不定哪天就举起斧头,向自己砍去,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老百姓哪里还有一丝安全感。
唐天宇叹了一口气,道:“案子到此结束了?”
“赵普的情况比较特殊,他原本是渭北省纪委立起来的一面旗帜,如今他倒下了,渭北纪检系统面临着很大的压力。加之整风行动仍有余波,经过省委常委会决议,调查组已经解散,此事到此为止了。”陈忠有点遗憾道,毕竟这个案件花费了陈忠近半年的时间,如今雷声大雨点小便结束,他心有不甘。但他知道,如果案件再深入调查下去,事情只会越来越复杂,因为从他手中得到的一些蛛丝马迹,幕后黑手不仅牵扯到三沙市的重要领导,而且还指向了一位省委大佬。副部级的高官,不是陈忠能轻易触碰的,整个调查组已经早有心有余力不足,因此草草收兵,也算是最合理的方案。
唐天宇知道陈忠的心思,淡笑着帮陈忠打开心结,道:“能将狡计百出双手沾满鲜血的赵普绳之以法,已经功德无量。你也不要太背着心理包袱,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再过几年,等你陈大队长再往上走几步,手中的权限再大了几分,便有机会让那些真正的凶手不会成为落网之鱼。”
陈忠见唐天宇如此说,憨厚地笑道:“我就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了,只是这案子牵涉到了你,如今幕后真正的黑手没有被抓出来,我心中始终有些不爽。”
唐天宇知道陈忠的心意,他是带着为自己报仇的心态来处理这一案件的,笑道:“放心吧,心有恶念的人,总会露出马脚,咱们静静等待,终有一天,他会浮出水面,到时候再迎头痛击便是。”唐天宇向来是一个报复心理极强的人,暗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终有一天,自己会动用手段将那人给撂倒。
挂了陈忠的电话,唐天宇浑身一轻,毕竟原本一直笼罩在自己心头的事情终于烟消云散了。唐天宇正准备埋头批阅文件,这时候门被敲响了。唐天宇抬头一看,却是朱文和走了进来。
唐天宇便起了身,让外面的夏元泡了一杯茶,指着沙发,有点怪怪的笑道:“朱县长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坐坐?”唐天宇知道朱文和一向是个硬骨头,自从他从代县长的位置下来之后,一直没有来自己的办公室坐过,朱文和心里是憋着一股傲气,今天主动登门,放下身段,必定是有所求。唐天宇揣摩着,该用什么方法,婉拒朱文和。朱文和虽然是一个人才,但也是一只不听话的狼,若是留在身边,或许他rì还得咬自己一口。所以唐天宇已经下定决心要与朱文和离得远远的。
朱文和能够从唐天宇的笑容中读出很浓的冷意,叹了一口气,道:“今天来找唐县长其实是一件私事。我要请一个长假,希望你能批一下。”
唐天宇原本以为朱文和是想跟自己交流一番,看自己能否重新启用他,没料到朱文和竟然是主动请辞,莫非是以退为进?他狐疑道:“朱县长不会是对目前的工作分配不满吧。若是你有意见,咱们可以将此事放到县长会议上商谈,你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全面主管过zhèng fǔ工作,通过会议群策群力,想必能为你找到解决方案的。不过,若是朱县长真的觉得需要休息,我也不会阻拦。你是对陵川有贡献的同志,若是有需要,也可以给你放放假,让你减轻压力。”
朱文和面露苦涩的笑道:“我也不瞒着唐县长了,昨天才得知,内人得了癌症,需要去燕京治疗。我则要陪在她的身边照料……”
唐天宇听得朱文和这般说,顿时有些吃惊,一时说不话来。只见朱文和似乎因为唐天宇眼中流露出了悲悯之sè伤害到了自己原本极强的自尊心,脸sè红白了一阵,没有打招呼,便从沙发上起身,冲出了唐天宇的办公室。
人生总是祸福相依。朱文和不是一般的惨,刚从代县长的位置上被拉下马,如今家里又遇到这么严重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够抗得过去。唐天宇不仅想起当rì与陈忠、朱文和等人在大三元休闲中心喝酒谋划的场景,那些时光依稀历历在目,没有料到如今几人已各奔东西。
世间本没有永远的朋友。
唐天宇想了想打了一个电话给丁胖子,他知道朱文和的家境非常一般,经此打击,想必在经济上已经捉襟见肘。毕竟朋友一场,若是能相助一番,那也是义不容辞的事情。唐天宇觉得自己还是心太软,还是没炼成曹cāo那种“宁我负人,毋人负我”的枭雄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