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周鲤现在觉得老天爷是不是在玩他,为什么每一次当他吃着火锅唱起歌的时候,总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倒霉事,上次是西贼余孽,这次居然是大哥周鲫被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孽,值得上苍如此眷顾。
“二哥,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之前在家中陪老头子说话,大哥突然就被他几个手下用门板抬了回来,浑身上下都是鲜血,气也有一段没一段的,看样子伤的不轻,老头子叫我过来通知你,你赶紧跟我回去!”周鲳满脸焦急,根本平日里那副二皮脸的做派,倒是让周鲤心头一暖,他知道自家大哥为人忠厚,但二哥却颇为油滑,只不过老爹却一直说二哥对家人和对外人是两种态度,此言果然不虚。
大哥伤成这样,周鲤自然也是坐不住了,对林大人和满屋的同僚拱拱手,有些歉然道:“老师,诸位兄台,我家中出事,便先回去了,改日做东给大伙儿赔罪!”
“这是正经事,你只管回去便是!”林大人作为最高长官,做主道:“反正你手下也有人手,一定要好生查查究竟是怎么回事,遇到解决不掉的就来找我,他娘的,欺负人居然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
林大人情急之下,往日军中的粗口顺势而出,满桌人想笑又不敢笑,倒是周鲤知道这便宜老师是真关心自己,心中也是感激,郑重其事的鞠了个躬,带着周鲳离开了金满楼。
回到周家大院儿,这里已经乱成一团,几个被抓来的郎中聚在一处开方子,周老爹则提着戏台上的大关刀满院子转悠,嘴里不知道絮叨着什么,一伙儿泼皮蹲在门口,有几个还拿着棍棒四处警戒,一副忠心护主的架势。凭心而论,这场面周鲤倒是也不觉得蹊跷,周家本来就是本县大户,就是他没做县保的时候,也有十几条闲汉可供驱策,更不要说他现在当官了,这帮人自然更加忠心不二。
当然,这里面有多少是做给自己看的,那就要另说了。
见他与周鲳联袂而来,众泼皮赶忙过来见礼,连那几个蹲在地上的也抖擞起精神,恶声恶气的要去报复,周鲤也懒得搭理他们,径直走进院内,见老爹犹自提着关刀转磨似的在院子里走动,忙上前扶住道:“父亲,孩儿回来了,您老勿要着急,凡事有我和二哥照料,定不叫大哥白白吃亏!”
周老爹闷哼一声,将大关刀交给周鲳,喘着粗气对周鲤道:“嗯,你们兄弟自己看着办,咱周家在你爷爷那会儿就没在本县吃过亏了,别回头你做了官,反倒让人家骑到脖子上拉屎来!”
“父亲放心便是!”周鲤又安抚了几句,这才走到周鲫的屋子里,见几个郎中正在诊治,自家大哥则可怜巴巴的躺在床头,看样子似乎还没苏醒过来,身上的血迹已经被擦了干净,不过脸色却是惨白的很,身上横七竖八的也不知多少道伤痕,他皱了皱眉头,问那几个郎中道:“我大哥伤的怎么样?”
“回大人的话!”那几个郎中自然知道这是周家做官的三郎,忙弓了弓身子道:“尊兄虽然伤势不轻,不过都是些皮外伤,只是左臂臂骨有些轻微折断,将养一段日子也就好了,大人不必忧虑。”
“你们几个瞧着办吧,用多少钱只管说话,不必吝惜药材,过后找本官结账便是。”周鲤见周鲫身上伤势不轻,但确实没有什么伤筋动骨的迹象,心中也踏实了些,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房间,重新回到院子里来,伸手叫过经常跟着周鲫的几个泼皮,问道:“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为首那泼皮道:“回大人话,小的们也没看清楚,我等今日跟着大爷去吃酒,大爷吃到一半忽然内急,便去外面寻茅厕,谁知刚进了巷子,里面就传出一阵惨叫,我等赶忙过去查看,却只见大爷倒在地上,身上全都是血,再没有半个人影。”
周鲤皱皱眉头道:“我大哥最近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应该没有啊,大爷一向与人为善,平**缘好得不得了,怎么可能会得罪人。”那泼皮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摇头道:“当真是没有,而且周家不是还有大人您呢,谁没事去和大爷结怨,彼此间套交情都还来不及,我们也是根本没想过大爷会在自己地盘上出事,这才没人跟着过去,还望大人恕罪。”说罢,众泼皮便稀里哗啦跪了一地,看样子是真的怕周鲤心情郁闷之下迁怒他们,毕竟这不是早先的周三郎了,而是能够随时整死他们的朝廷官员。
周鲤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怪罪,叫众泼皮起身,又问了几句,却依然没有什么像样的线索,何况他自己也有些奇怪,周家从前在本县势力不小,如今又有了自己这个做官的,声望更是如日中天,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能把周鲫打成这样的,定然不会是什么书香门第,甚至不是正经人家,八成是泼皮混混同行,可干这行的又怎么敢得罪目前宛平县内最大的势力周家呢?这可就玩玩想不通透了。
想不透的问题,他也只得暂时放弃,等待周鲫醒转过来再仔细询问,见老爹正和周鲳在那边说话,言语中全是要杀敌报仇的意思,周鲤只得苦笑着上前安慰,他这老爹脾气火爆,若是不安抚好了,还真怕他干出些什么难以收场的事情来。
刚刚安抚好家中,周鲤便觉得无比疲惫,前几日的忙碌让他精疲力尽,如今尚未恢复过来,居然又遇到了这等事情,若不是天色还早,而且自家大哥的事情还没解决,他都想倒在床头睡上一觉。正寻思着是不是到桌前假寐,或是找老爹再说会儿话,就听外面一阵咚咚的敲门声,便示意院内把守的泼皮前去看门,院门刚刚打开,侯彬便闯了进来,脸色惶急道:“大人,咱们坊衙大门被人家砸坏了,留守的几个弟兄被人打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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