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身就逃,苦道人微微一呆,似乎根本没有想到傅说会这样。 接着就是一股怒火,从心底冲起,这傅说真的是把他当成傻子来耍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这苦道人法力虽然高,但是似乎很少有和人动手的经验,所以才显得有些呆傻,反应有些慢了。如果真的动起手来,只要那四个道士能暂时越级发挥出金章的力量拖住傅说,再凭着苦道人绿章的力量,傅说根本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饮恨而亡。
但是现在傅说却就有着机会逃跑,用着一句话来说:“吾不羞走!”,对于逃跑没有一丝的心理负担。
所以逃命起来,各位的果断,甚至让苦道人都生出了一丝惊愕来。在冥土之中,没有阳世存在的各种物质灵气这些,许多遁法都不能用,只能凭了本身的力量飞遁。
只是肉身重浊,不能像阴神一般的飞遁,转眼千里。苦道人只是一呆,很快就追了上来。却就见着一团耀眼雷光轰了过来,却是傅说用上了对付黑山鬼王的故技。
即使是动用经箓的力量,也不可能持续长久,超出阴神承受了,时间一长,阴神也受不了。因此苦道人身上早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金光,这团雷球对着他也是很大威胁。
苦道人哼了一声,不得不慢了下来,解决这团雷球。却又被傅说逃远了。两人这般一追一逃,就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冥土之中无日无夜,分不出黑夜和白昼来,地形也是极为单调,没有参照物,极容易迷失道路。
苦道人几次就要追上傅说,却都被傅说一雷逼退,苦道人也学了乖,干脆只是远远的缀在后面。眼看着傅说在冥土之中没有补充,气息越来越是衰弱。终究要逃不出苦道人的魔掌!
傅说心里却无喜无惧。却是心中有底,这般越跑下去,离着生机越近。他消耗的并不是自家之气。而是采取的地煞阴气,动用的自身力量非常有限。
苦道人是道宫之人,对着冥土的了解非常深,非是傅说这种外来的修士可比。对冥土的熟悉也是远远的超出傅说的想象。
他看着周围越发熟悉,忽然间就大喜过望心道傅说着小子就是找死,跑来冥土找死也就算了,偏偏还要往阴司而去,简直是再蠢不过。
有着这般念头。再看着冥土那终年黑灰的天际,慢慢的出现一座巨大耸立着的,带着无穷威压的黑影,好像有着亘古不变的味道。
却见着傅说一路不停,居然往着那巨大的黑影而去。苦道人更是大喜,心道阴司虽然是鬼帝的治下,可自己好歹也是道宫一脉。反倒是傅说这种人间修士,私闯冥土。最为阴司鬼神所忌。傅说真是自寻死路!
离的近了。就能看到那处巨大黑影并不是如前所想的那般,是一座大山。而是一座巨大的城市阴影,那座城市无比的而又宏伟,只是影子都覆盖了一眼看不见边际的冥土的地界,人行其中,简直比蚂蚁还要细小。
被这座巨城阴影所覆盖的土地。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虽然还在冥土之中。更是色泽黑暗,却绝无一丝恐怖的气息。反倒是更显得静谧,有着永恒的安详的味道。
傅说一步踏入进去,就有着一种极端瞌睡的感觉,感觉到无比的疲倦和劳累,只想闭上眼睛长眠不醒。
只是这般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一闪念间就被傅说体内运转的金丹给唤醒。同时,他就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这阴影之中消耗的无比的迅速。
“这是死亡本身的力量!”傅说有着一些明悟,这种力量虽然是黑暗死亡,却不带着一丝邪恶。宛如死亡的本身和生存一般,不过阴阳的两面,有生就有死,太阳有着升起,就有着落下。阴晴圆缺,生老病死,都是自然,都是大道之运行规则,无所谓善恶。
只是傅说身为活人,肉身进入冥土,接触到这死亡沉眠的力量,自然的会被压制。若不是有着金丹的力量,和修炼神霄雷法产生的天罡罩,傅说根本不可能凭着肉身进入冥土,更何况进入着阴影之中了。
只是傅说就算有着天罡罩和金丹防护之力,但是在这死亡的规则力量之前,也是坚持不了多久的。不过傅说不仅没有半点害怕畏惧,反而心中升起了一种无比的狂喜。
卦象运转,否极泰来。眼看着卦象变动,六爻全阴,踏入死亡之地,一点生机却就在暗中运转.
卦象转动,只争一线生机。就在这时候,一大团的阴影从那个巨大的城池之中奔了出来,转眼间就是擂鼓一般的地面震动,让人变了颜色。
冥土之中的法则脆弱,根本不能和阳世相比。就连具现出来的一切物质,甚至冥土大地的本身,都有着一种虚幻不实的感觉,和阳世那种主物质世界的绝然不同。就连刚才张原斌的福地因为龙脉损毁而垮塌陷落,那般大的声势,都缺少一种‘质感’。
可是如今这种地面震动,确实有着一种真实不虚的感觉。地面的每一份抖动,彷佛都要直接传进人的内心之中。
“这是阴司铁骑!”不比傅说对着冥土浑然不晓,身为道宫之中的高人,苦道人绝对听说过阴司铁骑的消息。当时就变了脸色,心道难道冥土之中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怎么会惊动阴司铁骑?
正想着那擂鼓一般的铁蹄踏地的声音越发的临近了,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似乎大地随时都会在铁蹄之下被踩的粉碎。
当一个浑身骑着丈许开外的形容狰狞的大马的骑士突破阴影的封锁,出现在眼帘的时候,傅说都感觉着眼皮跳个不休。一种蓬勃欲来的煞气,如有形质的随着骑士闯出,傅说都能感觉到浑身发紧,眼皮子跳动不休,这是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接着,一个有一个的铁骑踏出,连人带马都有着三丈余高,连人带马都披着一层厚厚的甲胄,充满了压迫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