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来就不是普通人,这位赖小友可是地师高手!”一行子见三叔公惊讶,便点明了赖继学的身份。
三叔公刚才已知道几个姓名,并未太在意,他的注意力放在一行子身,众人之中,唯一行子辈分最高,年龄最大,却肌肤紧致,比年青人更见活力,认定这老道是高人,不自觉忽略了其他人,再者,凭三叔公眼力,比普通人强,却没有达到真正修行有成者的地步。
经一行子提醒,三叔公一下子想了起来:“你是地师,难道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地师赖家的子弟?”
赖继学点头承认,赖家在港台及东南亚的名声远在大陆之上,许多富豪权贵,往往请赖家的人看风水。
赖继学这一承认,三叔公苦笑到:“想不到我年纪大了,有眼不识金镶玉,原来各位都是高人。”
“过奖了,三叔公好像平时也做一些修行功课,服用一些灵药丹药?”赖继学问到,宋琦刚才传音给柳致知时,也传音给赖继学。
“果然是方家,一眼就看出我的底细,我自中年一场大病后,得遇一位道长教我一些健身之术,便对这些感兴趣,多少年下来,也接触了不少佛道两方的高人,学会了一些小方法,也学了一些合成丹药,现在身体这么好,全得益于此。”三叔公说出他的情况。
“三叔公,你炼制的丹药少量服用,对身体有好处,不过不要经常服用,你炼的丹药火xìng未退,多服火亢!”宋琦说到。
“小兄弟,你看出了什么,近来我感觉自己不怕冷,就是小便有些赤黄,难道这就是你说的火亢?”三叔公问到。
宋琦点点头,三叔公开始和他讨论服食和丹药。宋琦在这个方面,特别是炼丹方面是行家,说得三叔公连连点头。柳致知和赖继学在一旁听着,特别是三叔公说自己用什么药炼制丹药,赖继学偷偷传音给柳致知:“这个三叔公还真是败家,这么好的药材。炼出这么一堆垃圾!”
“他倒是有心了,能收集到这么多名贵的药材,也是不简单!要让宋兄去炼,品质比他不知强上多少倍!”柳致知也传音回答到。
到后来,三叔公直接邀请宋琦有功夫去台湾。指点他炼丹,看他架势,恨不得拜宋琦为师。
其他人也各自在交谈,顾寻月将俞秋白喊了过来,让她师傅一行子看看自发功是怎么回事,俞秋白这几rì事还是比较多,听到顾寻月喊,便过来了。将自己的感受一说。
“你记得自发打出的是什么拳?”一行子问到。
俞秋白点点头。“那就到外面练练。让我看看!”一行子说到。大家一听,便停下各自的话题,一起簇拥着俞秋白到了院子中。
俞秋白摆开架势,走了一趟拳,法度森严,柳致知也未见过。好像是一种新拳法,柳致知看了一会。点点头,他看出了门道。
“老弟。这是什么拳法?”宋琦对拳法并不在行,问到。
“这是一种完全量身定做的拳法,使我想起了另一个家族,金陵王家,此家有一种拳术,传说是神授,开始苦练基本功,并请神上身,称之为开拳,每个人拳法都不同,却完全适合自己!好像专门为他打造。”柳致知说到。
“难道真有神授?”苏婉青有些不解,眼前的例子却让人迷惑。
“当然不是神授,如果有神,不过是自身之神,修行人称为元神,是一种核心的本我,最是明智,修行人讲究的是心死神活,就是这个元神。王家人练拳,基本功扎实,平时练拳之前行请神仪式,不断地心理暗示,元神自然而动,根据自身身体特点,结合平时基础,创编一种适合自身的拳术,这就是奥秘。”柳致知解释到。
“可是,秋白并没有如此做,他基本功也不扎实,怎么也能如此?”顾寻月问到。
“这得益于上次石前辈帮他请关公附体,一些信息残留在他的潜意识中,加上这阶段又和你习武,站桩之时,自然归静,结合起来,才形成这种情况,你看他的拳法,虽完全契合自身,但明显有你的拳法的影子,还有,看那一掌,却是刀法演化,应该是他潜意识中关公刀法所化!”柳致知指着正在行拳的俞秋白说到。
“寻月,柳致知说的不错,应该是这样,秋白,你以后练习就以这套拳法为主,过些rì子,等我抓到石老头,说不定让他传授你一点东西。”一行子说到。
俞秋白收了拳路,向一行子施礼:“是,师傅!”
“我可没有收你为徒,只是看在寻月的面子上,实际上,你的几个朋友比我强得多了,你要学习,还是向他们讨教!”一行子呵呵一笑,说到。
“前辈说笑了,我们还太年轻,浅薄得很!”宋琦开口谦到,一行子一笑,没有多说。
大家又回到屋内,三叔公向几人热烈讨教起来,而一行子却抓住柳致知,讨论起拳术,顾寻月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
转眼到了正rì,顾寻月因为没有家人,便住到公司中,一行子却担当起女方家人,苏婉青和阿梨也过去陪她,还有顾寻月到公司后认识一些女友,俞秋白从老宅出发,去公司迎接新娘,倒也热热闹闹。
婚宴却是包了附近一家豪华酒楼,俞家家族大,加上各方面的亲朋好友,却是一百几十桌的规模,很是热闹了一番。
次rì一早,几人告辞,柳致知开着车,离开了此处,上了正路,便向申城而去。
“咦,和来的路不一样,不从林家村走?”苏婉青问到。
“不从那边走了,林碧微和姚缘,还是让他们独享这些rì子,不要打搅他们!”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此话一出,气氛一凝,宋琦见气氛的些沉闷,开口说到:“人生聚散,本是寻常,他们也算有一段幸福rì子,俞秋白和顾寻月是大喜,短短几rì之内,我们目睹两种人生,世上各sè人生,悲欢喜乐,不过数十年,岂有长久,能得到数rì幸福,也不枉一生!”
“可是,人都想长久,明知无望,这又是一种多残忍的事!”苏婉青说到。
“嫂子说得也对,但人生有时很无奈,在命运面前,又有谁能超脱之外,就是我们修行者,也不过是天道下的刍狗,嘴上有时说逆天,但又有谁能逆天,就如宋兄,能算他人命运,大多数无能为力,善易者不卜!”柳致知说到,他不由想起黎青山跟他讲过的阿梨师辈之事。
“不错,命运无常,真正的修行者往往抓住当下,禅宗公案所说的活在当下就是这个意思,以有形之身,体验着无常的命运带给自己种种悲欢离合,以平常心待之,得之不喜,失之不忧,感悟其中的大道!”宋琦也感慨地说到。
几人正说着,听到前方刺耳的刹车声,接着轰的一声巨响,却是一辆卡车和一辆轿车撞了起来,小轿车车头变形,在路上翻了个,四轮朝天,而卡车也失控,冲出路外,侧翻了下去,路边护栏也被撞断,车上货物散落到处都是。
柳致知剎下车,取出手机,立刻报jǐng,同时几人已下车,此时救人是第一要务,柳致知蹿到小轿前,低头一看,方向盘抵住驾驶者胸口,整个驾驶室已变形,驾驶员满脸是血,没有动静,生死不知,在后座上,一个小孩在哭,旁边一位年轻的妇女也是满面是血,生死不知。
柳致知抵住车一侧,一声暴喝,猛然发力,硬将车子正了过来,然后,猛力一拉后面车门,硬将变形的车门拉飞,将小孩抱了出来,是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简单查了一下,有些软组织淤青,万幸,不算大伤。
此时,宋琦和赖继学也出手了,也不管惊世骇俗,直接亮出法器,转眼间将车子切割开,将两人拖了出来,宋琦一搭脉,摇摇头,那个男的,也就是驾驶员已经没有用了,柳致知也感应到,他的胸肋多处断裂,断骨扎入肺和心脏,那个女的却是重伤,宋琦直接往她口中滴了一滴血蛤膏,示意柳致知。
柳致知明白宋琦的意思,三人之中,柳致知国术达到抱丹,对人体结构最为清楚,宋琦示意柳致知正骨,车祸一出,此女身上多处骨骼断裂错位,柳致知将小孩交给一旁的苏婉青,上前迅速正骨。
赖继学此时也将那卡车驾驶员救了上来,却没有死,不过腿却骨折了,身上多处挫伤。柳致知也给他骨骼复位,阿梨取出伤药,正在给他包扎。
小女孩还在哭着,苏婉青哄着小孩,问几人:“怎么样,人都没有事?”
宋琦摇摇头,说:“小车驾驶员已经去了,其他两人虽受重伤,不会有生命危险?”
“那个人真的无法救了?”苏婉青又问到。
“没有用,他的大脑和心脏已彻底受到损坏,根本没有任何生命特征,不然,只要有一口气在,我们都能让他活下来!”柳致知说到。
“真是世事无常!”苏婉青幽幽叹了一口气,刚才几人还在车上讨论命运,转眼间,一场生死又现于众人面前。R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