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的外孙姓毕,毕建伟,是一个海归,家在贵省的省城,是一个富豪之家,还未成家,年龄却比柳致知还大一些,当年大学毕业后,父母将他送往美国读工商管理,就是想让他能继承家业。
这次出事,却是与家族企业有关,家中一处工厂起火,具体什么原因还未能查清,损失不小,还连带几个值班人员丧身,火是在夜里烧起。
家中所有人等忙追查火灾原因,毕建伟却出事,整个人如丢了魂似的,不知怎么回事,如同行尸走肉。
本来这次火灾损失虽大,却动不了毕家的元气,但毕建伟出问题,却是令毕家急得上了火,毕家又不是传承的大家族,人丁兴旺,孙老的女儿与她丈夫婚姻,当年弄出不少风波,其因就在于毕家配不上孙家,好在当年两个年青人的坚决,后来,毕建伟的父亲毕其役也显出足够的能力,几乎白手起家,创下偌大的家产,而毕建伟并没有兄弟,仅有一个姐姐毕建玲,在这种情况下,着急上火是可想而知。
“小柳,你和其他人先回申城,我去一趟贵城,看望一下我的外孙!”孙老说到。
“孙老,我还是随你一起去吧,我是习武出身,又与赖继学等相交,也有些见识,说不定也帮上忙!”柳致知说到。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顺道是看望一下,反正又绕不了多远,于是众人和孙老一起赶往贵城。
到了毕家。一个高档的富人别墅区,周围风光秀美,空气非常好,贵城是一个森林城市,自然风光迤逦,也是避暑的好地方,此处民族众多。但民风淳朴。
进入别墅的大门,是一个不算大的小花园,从中穿过。进入客厅,给人印象深的却是那墙上专门订制的大屏幕液晶电视,虽未占满整个墙面。也占了大半。
毕家不是那些根基深厚的大家族,相对来说,文化气息弱了不少,现代化气息却是很重,与电视相对的墙上,却挂着一些工艺品,是当地民族工艺品,其中最引人注目是一种古乐器筑,贵城盛产竹子,以制作乐器“筑”而闻名。故简称“筑”,也称“金筑”。
“小伟在哪里,怎么样了?”孙老一进门立刻问到。
“爸,小伟在他的卧室中,我带你去看看!”说话是孙老的女儿。在她身边是她的丈夫毕其役。
“怎么不送小伟到医院?”孙老有些不悦。
“去医院查过了,根本没有任何问题,一切指标正常,医生没有办法,本来准备去申城那边看看,医生建议。找民间一些法师看看,说不定会有些作用。”毕其役说到。
“那我去看看小伟,有没有找过法师之类的,怎么说?”孙老问到,众人随着毕其役一起出了客厅,向另一个房间走去。
“找过了,法师说魂丢了,也做了法,可是并没有什么效果,这两rì却有些嗜睡,就是醒来,也不说话,问他一句,半天才回答。今天又请了一位法师,据说法力高强,等会儿会到。”孙老的女儿回到。
到了毕建伟的房间,里面已有几人,床边呆坐着一个年轻人,头发有些蓬乱,旁边有几个人,其中一个人居然是柳致知的熟人曹语盈。
柳致知在苗疆麻家寨小学做志愿者支教时,还有另一位志愿者,也在那里支教,就是曹语盈,两人共事了一年,算得上同事,后来,柳致知回到了申城,而曹语盈也回到了省城,柳致知知道曹语盈家中父母是官员,女儿支教,也是为了将来事业上发展打下基础,想不到在这里遇到她。
曹语盈看到柳致知和孙老也是一怔,急忙向两人打招呼问好,她见过孙老几次面,毕竟孙老做慈善时也数次到学校,但没有想到在此遇到两个人。
她一打招呼,毕其役夫妇反而愣住,再一解释,现场的人都感叹世界真小,曹语盈现在算是毕建伟的女朋友,两人已交往一段时间。她也没有想到,毕建伟的外公居然是孙老。
柳致知也弄明白房间中其他几个人的身份,他们是毕建伟的爹爹nǎinǎi姐姐和姐夫。毕建伟出事,他们都来了。
孙老喊了一声:“小伟!”毕建伟茫然抬起头,好像费了很大的劲,才认出了孙老,还有些不确定。
“外公。”毕建伟终于认了出来,柳致知盯着毕建伟看,见他反应很迟顿,的确像失了魂一样,感应了一下,毕建伟似乎丧失了不少灵xìng,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奇怪气息,并不是那种明显的邪恶,甚至比柳致知所掌握的巫蛊降头术正大,是有人对付他,还是无意间如民间传说撞了邪?柳致知并不能肯定,同一种症状,造成的原因有多种多样。
孙老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见身边的柳致知好像陷入沉思,便问到:“小柳,你见过这种情况么?”
柳致知摇摇头,说:“没有见过,倒像传说中失魂,我来看看。”
柳致知走上前去,伸手号脉,柳致知并不jīng通医术,但他也看过几本医书,如《黄帝内经》和《伤寒论》等,这是他自修行以来,博览群书的事,随着修道,他发现自己记忆和理解能力也上升,虽未达到过目不忘的程度,但比以前强上不少。加上他通过内视等方法,对人体的结构理解甚深,不仅是有形的解剖,就是无形的信息能量,也是理解极深,也就是中医中所说经络气等。
曹语盈见柳致知号脉,眼睛不由一亮,她对柳致知有一定的了解,特别是那次去申城参加慈善年会路上发生的事,让她感觉柳致知好像笼上一层神秘的雾纱,她知道柳致知有些常人所不能及的能力。
柳致知借搭脉之机,自身气机深入到毕建伟的全身,果然,全身并没有什么大碍,虽然部分地方有些不协调不够完美,作为一个普通人,也算非常健康。但柳致知很快就发现了问题,在其脑部,不少地方根本处于一种休眠的压抑状态,好像缺少灵魂一样,如果这些区域再扩大,柳致知甚至有一种感觉,毕建伟会成为一个植物人。
在压抑的区域有一种特殊的信息能量存在,柳致知试着驱离,他很小心,毕竟人类脑组织是一个非常jīng致娇嫩的组织。
一个区域气息被迫开,毕建伟好像身体一动,眼睛一刹那就有神了,接着呈现痛苦之sè,柳致知密切注视着他的反应,见此,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在心灵之中,柳致知也发现那股气息虽然被迫开,但依然有一种重新再来的感觉,只要柳致知一收手,那气息就会卷土重来,柳致知不可能一直跟在他身边,更让柳致知没有想到的是,气息一驱离,那部分脑组织好像失去控制,顿时活跃起来,而且是一种暴发,类似于酒jīng造成的兴奋,甚至更为严重。
柳致知收回了手,一切恢复原样,但刚才变化却让毕建伟的家人曹语盈为之jīng神一振。
“小柳,你有把握吗?”孙老满怀期望地望着柳致知。
“不要太担心,心智受到一定压抑,不算大问题,找到根源后,就可以恢复正常!”柳致知的话很含糊,他在心中,基本已肯定,毕建伟受到术法暗算,可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有人施法暗算他,对方这种术法,类似的柳致知也会,甚至柳致知会的比对方恶毒得多,此法类似传说中钉头七箭书,是一种落魂术,对方才开始作法,如果二十一rì后,估计毕建伟就会成为一个植物人。
毕其役一听大喜,立刻说到:“柳先生,请你一定救救我的孩子,毕某一定重谢!”
“先不谈这些,出现这种情况是七天还是八天?”柳致知问到,他根据自己的经验,估算出时间,想验证一下是否正确。
这话一出,毕家的人坐不住了,毕其役先是张大了嘴巴,接着又是狂喜:“柳大师的话太正确了,有八天了!”他连称呼都变了,直接看到了希望。
“在八天前,他遇到了什么情况,他的生辰八字外人知道吗?有没有与人结怨?”柳致知问到,行落魂术,往往需要知道对方生辰八字或者对方使用过的东西。
“建伟和我出去时,在街头遇到一个算命先生,建伟一时好玩,要将我们八字合一下,便告诉我们的出生年月rì时给对方,对方一算,说建伟命不好,家中作孽过多,报应将落在建伟的身上,当时建伟便与他吵了几句,不欢而散,第二天,建伟反应就不正常了!”曹语盈说到。
“你有没有事后找过对方?”柳致知问到。
“前两rì我找过那个算命的,却在街头上没有见到此人。”曹语盈说到。
“难道是那个算命的暗算小伟?”孙老见多识广,对此事并不忌讳,直接问到。
“说不准,曹小姐,麻烦你一趟,你再去看看,那个算命在不在,毕伯伯,你也派两个人和曹小姐一起去,如果人不在,问问附近的商家等,以前他是否在此摆摊算命,这几rì有没有来?”柳致知说到。
毕其役立刻安排人和曹语盈去,曹语盈等刚出门,有人上门,却是事先约好的法师,毕其役有些尴尬望着柳致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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