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随手一拂,一阵清风,将一块地面上浮尘拂去,取出忠魂陉,干脆就将这个名字刻在石壁之上。
想做就做,柳致知从储物袋中取出秋水剑,身如游龙,扶摇直上,刹那间上升到离地数十丈,手中剑一振,剑啸声起,以剑为笔,三个大字,每字达丈:忠魂陉,碎石如雨,转眼刻好。
刻好之后,柳致知并没有落下,而是御风而立,身体移到字的左方,剑光一动,一篇文字又出现在出现在石壁之上,每字如斗:维华夏国难时,有抗rì义军于此歼rì寇,牺牲惨重,然为国不悔,义士姓名多湮灭,余偶得军医那修国遗物,始明此事,除那修国外,其余均不可考,然义士忠魂动天地,遂名此陉为忠魂陉!后来之辈,当不忘!后辈柳氏小子勒石为记。
柳致知并不知道当时战斗是何年何月,不过知道那年的惨烈和悲壮就足够了,写完之后,才飘然落地,书写之时,胸中自是一腔激荡,整个字自然带有一种忠烈正气在其中,柳致知写完之后,自己并未留意,却不知不觉中他的书法又进了一步,字中如无感情,基本功再高,也不可能成为一幅好作品。
柳致知没有想到的是,数年后有驴友无意发现,拍摄之后,传于网上,引起轰动,由于柳致知并未留下全名,又未留下时间,弄得各种猜测纷纷,特别是高于地面数十丈,几乎成为第二个悬棺事件。
天黑之后,鬼声又起,抗rì军魂手执大刀,又开始向鬼子头上砍去,柳致知却动了,从储物袋中取出乌眚幡,转眼飘起,无数油亮的黑丝如触手一样,转眼间,将那些rì寇残魂拉进了乌眚幡,这是柳致知第一次以鬼魂祭幡,乌眚幡顿时乌光大盛。
柳致知见rì寇鬼魂被乌眚幡收取,阵中已无一个rì寇yīn魂。阵中的抗rì军魂虽已失去灵智,凭本能恨意行事,见这种情况也是一滞,不知该如何做。
柳致知却一步走入阵中,立定鬼门方位,存想天门地户开,太乙救苦天尊现形,存想清晰,眼一睁,口诵《太上洞玄灵宝救苦拔罪妙经》,经声一起,一种无形的波动立刻引起那些军魂的注意,那是一种本能的吸引,道家的《太上洞玄灵宝救苦拔罪妙经》并非虚幻,先贤说经,其中自有生命的真意,军魂虽灵智消磨得差不多,此时却是本能地被吸引,好像一种婴儿自动归向母亲怀抱的本能,渐渐地军魂眼中茫然开始消散,军魂不觉间,一种灵魂的力量也加入其中,无形波动转化为一种灵光,虽肉眼看不见,渐渐笼罩整个阵,又开始向外扩散,原来峪中一到夜晚,便百鬼悲啸的声音都消失,代替是一种让生灵心中自然宁静的经声,到了后来,经声不觉开始宏亮,无形的灵光渐渐发出淡淡的如月光一样的辉光,变得肉眼可见。
在此光中,军魂的怨意渐渐化去,柳致知的意志和军魂的意志甚至都连成一体,在经文最后一个字吐出,真正的空间似乎动了,柳致知的意识在那一瞬间透过了太极弦,接触到一个纯粹jīng神的世界,柳致知知道自己成功了,口中不由自主地诵道:“兹有华夏忠魂,为心中忠烈滞留尘世,忠义动天,今rì难满,当重入生命轮回,英魂归去!”
此语一出,漫天灵光冲天而起,裹着军魂投入太极弦的另一侧,刹那间,陉峪之中,一片宁静,淡淡夜风带着温和之意拂过万物,星光下,一切都那么美好。
柳致知长吁了一口气,终于搞定,原来超度是这么一回事,想想世间那些和尚道士,许多根本没有一丝功行,心又不诚,却忙着做这些超度之事,仅仅是骗人而已,世人也是求一个心安,除此之外,无一点作用,也难怪世人很少有人真正信。
今天的超度,却是让柳致知终于窥见太极弦另一侧,虽然只是一瞥,给柳致知震动也是极大,现在科学的宇宙结构只是真正宇宙的一个部分,仅是物质的一面,最起码,柳致知今rì窥见到宇宙另一个层面,那纯粹是jīng神的方面,现在的科学还是远远没有成熟,宇宙之玄妙,根本不是目前科学所能解释。
柳致知心中升起一种自信,自己走的路是正确,宇宙存在多少层面,人体也一样,不仅是物质,更有jīng神,仅追求外物,控制外物,那已是走上偏颇,唯有**和jīng神一起进步,才能超越自身,迈向一个新的生命层次,这正是自己所追求。
柳致知并没有离开此处,反而找了一块石头,静静坐下,也未炼功,而是静静享受这一份宁静和安祥,陉峪中已没有一丝yīn森,虫声啾啾,远处也传来蛙鸣之声,不仅没有破坏陉峪中的宁静,反而让这一切显得更幽深。
柳致知很享受这种感觉,这种享受并不是普通人所能享受,普通人在此,恐怕处于一种恐惧之中,也只有柳致知这样的修行者才有资格享受。
这种感觉中,柳致知觉得与天地是如此和谐,甚至忘掉了自己,体内气机一动,柳致知都没有什么感觉,周围万物,甚至天空中星辰的灵信却缓缓向柳致知聚拢。
柳致知根本没有想到修行,却不知不觉中进入修行之中,甚至他都没有盘坐,自然进入一种定境,与以往不同,周围一切自然投入心中,感觉一种说不出的玄妙,却又清醒无比,只是不愿区分周围的名相,不是不愿区分,甚至都没有这种意念,这种定境,已将生活融入其中,柳致知此时可以做一切的事情,所有反应都与常人一样,而心却一片宁静,如平静的潭水,飞鸟经过,自然影现,没有一丝差错,鸟过影消,自然不着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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