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人问到:“大叔,你怎么忽然出现在这里,是怎么回事?”
张叔毅苦笑一声,只得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自己还糊涂着呢。”
他们在这儿闹着,人却是越来越多。柳致知和张启威在小镇外的山上落下遁光,柳致知神念之中,早就看见了张天师的狼狈像,笑着对张启威说:“你的叔叔可在这个地方出了名,我们还是快点去给他解围。”
张启威只有苦笑,事情还好,不过出了点意外,只好自己出马,两个人缩地法施展开来,来到了那家饭店跟前,抬头一笑,饭店之中,人满为患,连挤进去都成问题,不过拦不倒两人。
柳致知叫到:“各位,让一让。”众人哪里睬他,不过柳致知和张启威身形似游鱼一样,得缝即入,很轻松就到了里面。
两人看见张天师被人追着问,正在无可奈何之际,两人进来了,张启威说到:“叔叔,你怎么在这里,各位,让一让,我叔叔他的脑子不太好,有些精神问题。”
在场的人大多数是后来看热闹的,并不清楚先前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听说得神奇,但并不太相信,一听说是个精神上有问题的人,人一下子就散开了。
张天师把眼一瞪,没好气地说:“你才精神上有问题。”话音并不高,虽然这里面有刚才目睹的人,但人一多,往往就互相冲开了,此时人一松。张启威和柳致知一把抓住张天师。脚下一动。身法展开,转眼间就冲出人群。
到了外边,张天师这才眼睛一瞪,恶狠狠地说:“你长了本事,敢编排起叔叔。”
张启威厚着脸皮笑道:“我也是没有办法,这么多人,又不便于露出本事,只好说谎了。你看,效果多好,我一说,人立刻散了。”
张天师没好气,正在这时,他的肚子咕的一声叫,张天师虽说能辟谷,不过平常倒是日日进食,这数日被困在那里,也没有地方进食。到了镇上,又出了状况。好不容易出来,肚子还真有点饿了。
听到张天师的肚子叫,柳致知说:“天师,张兄,我们干脆找个地方,该吃饭了。”
“不错,是该吃饭了,我们也该庆祝一下,庆祝我叔叔脱困,走,找一家饭店,我们喝两杯。”张启威一听立刻说到。
两人也同意,三人便在小镇转了一会,在一家小饭店中坐下,点了几个菜,还有一瓶酒,斟满了酒,张启威举杯到:“祝贺叔叔脱困!”柳致知也跟着举杯,三人干了一杯,开始闲聊。
“天师,那个世界轴心是什么模样?”柳致知问到。
“这个不好说,它的形状好像一直在变,没有定形,我说实话,也说不出来,你如果有机缘见到它,就知道了。”张天师努力回忆到。
柳致知是第二次听说这种情况,世界轴心没有定形,但一见到它,心中就莫名其妙的想起一个名字,就是世界轴心,这东西透着神秘。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世界轴心的出现,世间又该起波澜了,天师,你得当心,恐怕你今后不得安生了。”
张天师淡然地说:“历代天师,又怕过谁,只是那两帮人是谁?”
“能有谁,不外乎洞天中的大派出来的弟子,发现了世界轴心的踪迹,想收取它。”柳致知一笑说到。
“其中有一队黑衣人,路数似正似邪,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张天师说到。
“黑衣人?”柳致知一下子惊觉了,黑衣人数度出现,柳致知却不知道黑衣人的真实身份,只觉得很奇怪,洞天之中,什么时候出现这一帮势力,柳致知毕竟对洞天之中了解得不够。
“怎么了?”张启威发现柳致知的不对,问到。
柳致知说到:“黑衣人,我遇到几次,很奇怪,他们与我并不好,我们之间有冲突,甚至到了刀兵相见,我还杀了几名,但来历却不清楚。”
这下连张天师都感了兴趣,问到:“你们之间有冲突,是怎么发生的?”
柳致知就将自己与黑衣人几次冲突大略地讲了一下,黑衣人好像陡然冒出来,来历很神秘。
听完柳致知的叙述,张天师也皱了眉头:“这么说来,它不是一个公开的组织,而是一个秘密的组织,这种组织一般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洞天之内,不同世俗,世俗间早期的白莲教、天地会,他们不容于当时的朝廷,不得已显得很神秘,但在洞天之内,并无这种压制。”
柳致知笑到:“也许他们成立不久,行事又邪,不见容于洞天中的大派,故此行事诡秘。”
“或许是吧,我们不知道内情,在此猜测,总不靠谱,不用着急,事情总有明了的一天。”张天师安慰到。
柳致知苦笑道:“也只有如此,不过天师自己当心,你虽脱困而出,我估计洞天中大派,还有黑衣人不会放过你,毕竟你接触到了世界轴心。”
这回轮到张天师苦笑了:“我不仅没有得到世界轴心,还差点困在其中不得出来,真是无妄之灾。”
“祸兮褔之所倚,虽说困了一段时日,但也见到世界的真实,对天师的功行有大的裨益,倒不算没有所获。”柳致知笑道。
他们在这里喝酒,不提他们。他们不知道,自从这次世界轴心出现,结果青城派与黑衣人干了一场,反而被世俗的一个人被卷入空间之中,消失不见,世界轴心的消失,令两方都很郁闷,但也无可奈何。
青城派各人准备回洞天,一位师弟说:“既然来到世间,不如在世间逗留一段时间,看看世间有什么变化,也好查查那人是谁?”
“胡师弟说的不错,我们来到世间的机会难得,不如趁此机会,在世间转一转。”另一个师弟也说到,余下的人七嘴八舌向领队的师叔建议起来,师叔一看这个情景,想了想,说:“既然这样,就允许你们在世间半个月,半个月后,在洞天门口集合。”
众人几人一组,纷纷向世俗飞去,有三个人来到滇省一处小城之中,三个人眼都花了,在洞天之中,哪里见过这一副情景,一切都很新鲜,还好,三人之中,有一个人很老成,在他的约束下,三人倒没有闹出笑话。
三人肚子饿了,便找了一家相对来说比较热闹的餐馆,按菜单点菜,虽说菜单上是简体字,也在不算难,点了几个菜,见旁边一桌要了啤酒,他们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但内中有一个酒,便要了三瓶,他们见旁边一桌,一人几瓶,心中也惊诧他们的酒量大。
他们并不知道,啤酒的度数很低,只有几度,服务员拿来了玻璃杯,帮他们开了酒,淡黄色酒液翻着泡沫,三人已被世间种种新鲜事物弄得神经大条了,学着旁边的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脸上表情立刻变化数番,有一个甚至“噗”的一声吐了出来:“这是什么玩意?”
见周围人看猴戏一样看着他,另外两人幸好没有喷出来,一呡嘴,将口中酒液咽了下去,那个人闹了个脸红。
巧得很,李安泰正在这里,他也在吃饭,开始没有留意,三人的表现让他开始留意这三人,这一留意,立刻发现三人是个修行者。
李安泰并没有出声,他只是在一旁悄悄地观察,他是一个人,说起来李安泰并不轻松,梦观山人叫他到世间去寻找好苗子,现代的人,根本不信这一套,就是相信的,也是人比较浮躁,李安泰出来有二三个月,任是没有找到一个让他满意的人,他正在喝闷酒,但眼前的三人很明显是修者,而且不通世事,李安泰心中估量着他们是从洞天中出来。
李安泰知道他的师傅梦观山人是被青城派从洞天中赶出来的,这眼前三人是哪一派的,李安泰猜测到,要知道洞天能自由出入,必须到金丹期,要不然,就得从传送阵出入,而传送阵控制在大派手中,而这三人显然不到金丹。
李安泰不知这三人是什么门派,他在捉摸怎么接近这三人,此时,三人已以吃完,准备付帐,他们身上没有纸币,却有银两,便随手掏出几两,往桌子上一扔,就准备走了。
服务员把他们拦住:“三位,你们饭钱还没有给?”
三人中一人说到:“桌子上的银两不是么?不用找了。”
“我们不收银两,只收钞票。”服务员说,心中有话,你们的银两谁知真假,不给钱,却拿什么银两,以为是古代么。
“钞票是什么?我们给的银两不就行了吗?”三人奇道。
这时,李安泰见到这一幕,更加肯定他们是洞天之中的人,便开口说到:“服务员,他们的帐我来付。”
三人一见,把手一拱:“这位兄台,多谢了,难道世间不用银两了?”
李安泰也是一拱手:“三位兄台,世间早就不用银两。”不理睬其他人的诧异,李安泰付了钱,对三人说:“我们还是换一个地方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