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罗衍指着空中的那篇经文道:“此经疑真实假,其实真正的心法,只有四十九诀,远非这么多字数,纯阳真人只是怕此诀落在那些魔头手中,祸害苍生,所以故弄了一层玄虚!”
说时在一指,空中重新现出那四十九副图象,只是比方才小了许多,排在那篇文字的后面,凝空不动,两副图案,刚好完美地重合在一起。无弹出广告小说
只见随那空中那四十九幅图象手指头舞处,前面那数千字中突然有百余字突然发出红光,好似应手而变色,在空中略一跳动,就从那堆文字中跳了出来,连成四十九句歌诀,每句七字,而空中其余的文字,也随罗衍手掌挥处,消逝无踪。
文庭远立得最近,更是看得逼真。这才知道,这块玉诀其中玄虚重重,岂是他所能一窥就里,就算是他身有法术,将诀中图解现出,但也会因那篇繁芜艰涩的假经文,误入歧途,最终一无所获,甚至还会因为那似真实假的经文走火入魔,送了性命。
不过就算如此,纵使是文庭远博学多才,学究天人,天下间少有人能及,但此时对那篇以上古古篆所书的经文,也是十字能识一字,不能全识。
罗衍好似看出他眼中的迫切渴望的神色,道:“此篇《纯阳真诀》乃是用古时蝌蚪文所书,现在能识者无多,文老丈能知一二,也是难得可贵,这些古字,在下不才,尚能全识,就将他讲解一遍给老丈听闻,也好了了你这三十年的心愿。”
说完就先将那四十九句真诀先通读一遍,再逐字逐句地讲解一遍,虽然说是详细解释,其实多是一些艰涩难解的道家术语,要是换成他人,定是听得昏头涨脑,不明所以,所幸文庭远这三十年来为了解开这块玉诀之迷,皓首穷经,对道家典籍更是钻研尤深,方能听懂罗衍言中之意。
而此时坐在旁边,对此玉诀图解颇有兴趣的琉光却是听得昏头昏脑,难明所以,虽然说她初来时已经施展他心神通,对这个世界的文字语言,熟悉无误,但这道家之学,却是人间少有人知,所以她也只能是略知道一二,而且来后都是有人相陪,所陪者更是道法高深之士,她也不能一时间尽知他人脑中所想,而且凭她的身份地位,也不屑施展出这等手段,所以现在一听罗衍的解说,就知道定是一些隐语,与她师门中几种法术心诀类似,当下也就止住了寻根究底的念头。
毕竟,她也只是一时间见猎心喜,并且只是生着一窥这个世界中的道法底细的想法,现在发现并非一时片刻间能知道清楚,也就放下,何况,身边还有两位道法高深之士在旁,她也不愿意失去了自身身份气度,当下就放下暗记心诀的念头,反将目光朝那图象和蝌蚪文字望了过去。
这一望,她才赫然发现这种古怪的文字,在她师门珍藏的几部前古典籍中,也有记载,并且还有几篇残文断句,留在她师门的藏书之所。
一下间,他对罗衍的说法更深信了几分,只要修为达到琉璃古佛那般境地,就能自由往来其他大千世界,只是不知道其他大千世界,究竟是什么模样,她心中悠然想到,不过转眼却有几分气妥起来,在她那世界,功力最为高深的提达多大宗师都无如此神通,能察觉其他世界的存在,而在这个世界内,身份最为崇高的几位前辈尊长,也自认功力不够,难以达到那样的修为,就不知道,那些能自由往来各个世界的高人,经历定然比他们这些寻常修道之人,高了无数倍。
琉光一边在悠然神往的时候,文庭远却是如痴如醉地沉浸在了那他梦寐以求的四十九幅图象中,要知道他拥有此佩已经三十余载,从来没有在上面发现任何只文片字,有时也幻想要是在某一天能够解开这玉佩的秘密,他将如何如何,不料空拥宝山三十余年,就在他已经彻底对这东西死心的时候,突然间又山回路转,终于能让他一窥全貌,而且身边更有仙人指点,所现出的更是绝妙天下的道家心法,而且与他一身所学并无冲突之处,岂不让他悠然神往,如痴如醉?
而且他心中更有一层深意,知道过了此时,恐怕要想再找人来为他指点心法路数,已经是势若登天,所以他眼前当然是要将这套图解,领悟多少是多少,尽量捞到更多的好处,方才无枉得遇仙人一场。
所以他也放开一切,当场就在舱中演练起那四十九幅姿势来。
“老丈学所纯阳心法,乃是已经飞升紫府的纯阳心法,此法虽然各正宗门派都有,但各有侧重,而纯阳真人一门,更讲究至大至刚,以火济火,化坎调离,故难学易成,炼成之后,不仅能够护身降魔,而且威力至大,老丈虽然有原来的道家心法为根基,恐怕也要花上百日苦功,方能炼成。此法流传甚广,会者众多,但都略逊纯阳真传三分,而且更多门派只剩下一个空架子,吓唬吓唬那些下九流还可以,但一经对敌,立刻成了软柿子,中看不中用,老丈学会此法,虽然短短时日并无多长成就,但要花上三年功夫,自然就可略有小成,将整个心法融会贯通,而且也为将来归入浩然一门打下坚实的基础,所以老丈倒也算是因祸得福!”罗衍等文庭远演示一遍后,才出声道。
“多谢真人指点,不过真人所说浩然一门可否指点一二?”文庭远连忙问道。
“此事尚还早,应在三年之后,到时你自然知晓,此时多时,反让你分心,难于有成!”罗衍笑了一笑,接着道:“要知道道家法门虽多,但若是不得其神,只求其形,再厉害的法门也是空架子;要是专心修为,再普通的法门也有至大威力,而且你所得的纯阳真诀本是道家玄门的上乘心法,从头做起成就更大,老丈正好符合此条件,不用多年定有所得,也不需我多说。”
文庭远正在回答,突然才发现舱外景色突变,四周黛光山色如画,小船已经达了一个十分熟悉的所在,他一下就认出是洞庭一湖,才知道罗衍果然是法力高明,就在这转眼间,就让小舟从黄河中挪移到千里之外,如此仙法,果然与道书所说的一般无二,心中向道之心却语法强烈了几分。
罗衍此时对琉光笑道:“此间也有一场大热闹,我们不如在此一边游览人间景色,一边观望如何?”
琉光早已经发觉外间灵气涌动,仿佛有千万名有道之士汇集此地,人数比昆仑所遇到的那群寻龟人多了无数,虽然功力浅薄,不值一晒,但人数众多,应该非比寻常。知道定有什么玄虚,当下笑诺。
八百里洞庭一湖,自古以来就是水陆要冲之地,吞吐云梦,交汇三湘。湖中烟波浩渺,水波鳞鳞,君山螺岛黛染烟笼,隐浮千顷碧波之上,遥望过去,令人心旷神怡,气象一清。
时值太阳刚升起半天时,一轮红日从东方山峦间升在半空,射出道道红光,照在洞庭湖上,顿时金鳞阵阵,随波闪动,风帆片片,从水雾中齐齐现出身影,穿梭往来。
秦希言站在君山之颠,极目东望洞庭,山风吹过,吹得他一身宽大的袖袍飒飒作响,威岸如山的身型在朝阳的照耀下,更显得挺拔飘逸,望之如仙,年近三百岁的他依然如同中年文士,浑身上下透出温文儒雅的气度,身为“天机阁”的唯一传人,他自然有一番渊亭岳峙的顶尖高手醉人风范。
秦希言傲然卓立在山颠,极目四望脚下百里山峦。在依稀的晨光中,一道朱虹冲天而起,虚悬半空,宛然一道天桥,搭在山中的金乌,玉兔两峰之上,在方升起的晨辉中,越发显得绚丽万千。
“到时候了!”秦希言心中默默咐道,挺立如山的身子突然坐了下来,就在那不到方寸的峰顶打起坐来,顺道还闭上了眼睛,浑然不理会周围瞟来的几十道诧异目光。他甚至还感觉到其中有四排开,站在在他身后,也不向来人见礼。
云中青衣女子本是琅琊仙史杜十九妹,与天机阁交情非同一般,自然知道这几个铁卫脾气禀性,只听玄月真人一人之命,也不放在心上,不过既然真人出动铁卫,那表示眼前这事非同小可,看来传言倒是不假了。
“小妹只是作壁上观,用手中秃笔记事而已,再说了,这等天材地宝,有德者居之,小妹无德无能,哪里敢痴心妄想寻宝之事?倒是秦师兄德才兼备,雄才大略,倒配得上这昔年煮石老人所留的君山三宝。”杜十九妹嫣然一笑道。
“师妹既然知道是煮石老人所留,是否知晓三宝究竟是哪三物?”秦希言知道琅琊阁素来典籍最多,藏书尚在本门的积翠阁之上,杜十九妹应该知道一些来历,倒也大大方方地开门见山,直接询问。
“根据我阁中《神仙谱》所载‘君山,煮石老人故所,留三宝,待有缘。’,此外小妹翻破典籍,也一无所获。小妹还正想知道师兄既然也来此,定然从师伯那里知道些详情,又何须问我?”杜十九妹对秦希言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希言苦笑道:“就是家师也是语焉不详,不能尽知,看来这位煮石老仙倒是早就安排。”
“秦兄,看出一点端详没有?”杜十九妹笑问道。
“杜师妹,你以为我是真正的神仙?一眼就看出端详来了?你都看不出来,我又哪里能成?”秦希言苦笑道。
“那你看出那两道光华隐于何处没有?”杜十九妹自然不甘心,好不容易遇到这个好友,当然希望凭他那“掌上乾坤”的心法略有所得,找到煮石老人所留,在天地间掀起狂风巨浪的“君山三宝”。
不过她在这君山山头站了一晚上,宝光自然见到,每到夜晚,两道若有若无的金光云气就现于万里长空之上,层层云雾之中,吞吐不定,而且奇怪的是,宝气一现,湖中定起大雾,碧空也泛来朵朵轻云,将宝气上下遮挡,根本看不出起自何处,一现一隐之间更是玄奥异常,都是一闪无踪。而且每此腾起位置也完全不一,时东时西,让人无处寻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