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她如何?”南宫爵半挑着眉,样子带了点平日的不耐。
顾秉文奇怪的咦了一声,问:“你们吵架了?”
南宫爵冷冷的扯动唇角:“谁给你的这种错觉。”
顾秉文: ==除了你还能有谁!!!
但这种话,他也只能在心里腹诽,毕竟人是武将,他只是个学医的,打不过啊~~
顾秉文惆怅了一会儿,见南宫爵的脸色渐渐黑下来,连忙道:“她怀孕了。”
“你说什么?”南宫爵拿香烟的手猛地一顿,他只觉得心跳立刻加速,“怦怦怦”得简直要破胸而出了,手心里一下子紧张得都是汗,心里好似有谁放了烟花,几千几万朵“僻里啪啦”地绽放,美得简直无法形容了。
顾秉文一字一顿的道:“我们也是在手术后才发现的,怀孕才刚刚一周的时间,本来什么都看不出来,我不放心她的身体,怕她受感染,就让护士给她做了个全面检查,其实我想问的是,那孩子是不是你的?”
“当然是我的。”南宫爵的眼冷下来,压低了身子,浑身的寒气:“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顾秉文伸出手来,做出投降状:“我只是听说杜二小姐她风评不太好,我怕你……喂!你干嘛!那是我最喜欢的鱼缸!”
啪!
南宫爵冲着他微微一笑,军靴踩着一潭的水,明眸皓齿的无辜:“抱歉,刚刚手滑了。”
“你,你,你!”顾秉文指着他,气的手抖:“你绝对是……”故意两个字还没说完,就被南宫爵劫了过去:“没错,我的确很激动,等到你为人父的时候,你也会很激动的。”
顾秉文嘴角抽搐了一下,就算他再激动,也不会摔别人鱼缸!!!
南宫爵拍拍他的肩,顺势不小心踩死了一条金鱼。
顾秉文已经顾不得形象开始咆哮了:“南,宫,爵!”
大概是护士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一个个皱着眉头贴过来,担心的叩了叩门。
顾秉文这才深深吸了口气,打开门一笑:“有什么事吗?”
“呃?”敲门的那个护士朝着里面敲了敲,南宫爵正半搭着长腿,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翻资料,如刀刻般的侧脸带着迷惑人的邪魅。
护士疑惑搔了搔后脑勺,又看看一脸无恙的顾秉文,嘀嘀咕咕的说难道是我听错了?
“邓护士?”顾秉文询问的挑了挑眉头。
那护士回过神来,边说着没事边将木门带上。
瞬间,顾秉文的嘴角垮了下来,蹲下身来小心翼翼的把金鱼捧在手上,一双眸写满了对南宫爵控诉!
南宫爵却是一弯唇:“你眼睛是不是发炎了?有时间也帮自己瞧瞧吧,小心传染给其他病人。”
顾秉文的嘴角再次狠狠的抽搐了,他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把他给得罪了。
忽地,他好似记起了什么,眸光微闪。
“阿爵,你是不是……喜欢上杜家二小姐了?”否则他不会为了一句话就这般的整自己,更不可能像那日一般慌乱!
想到这儿,顾秉文不由的有些担心:“阿爵你应该明白你的身份……”
南宫爵看了他一眼,从椅子上站起来,掸了掸烟蒂:“我心里有数。”
顾秉文犹豫了半响又道:“不管你心里是如何想的,现在的你都不适合有任何牵绊,哎~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秉文,你错了。”南宫爵徐徐的吸了一口烟,雾气缭绕间,仿佛看不清他的表情:“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问自己,每一天活的这么累,这么艰苦是为了什么?为了未来?可未来这个词太遥远了,远到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害怕它无法来到。”
南宫爵将香烟捏灭在烟灰缸里,军装的肩徽上过刺眼的光:“刚刚上军校的时候,我狂妄自负的以为凭借自己的力量就能拯救渝州的现状,只要大家都举起手来抵抗政府的无能,抵抗r国的侵略,冒死的向前冲。后来我才发现那是只要傻子才会做的事,人死了能做什么?只有活着,好好的活着去战胜他们!可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了,小到根本不能影响千千万万的同胞。他们依旧抽着r国的鸦片,着魔了一般的癫狂。这世界其实并不美好,人心也不纯粹……做太多了,就会觉得不值得。”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得意最骄傲的事,我的家人,我的至亲全部都不知道,也不能知道。”
“我从来都不是圣人,对于那些所谓的热血咒骂,终归是会厌倦。”
“那种感觉太单薄了。”
“想办法守护的人,反过来说你恶心。”
“无论是璐小汐,还是我的父亲,都是这个样子。”
“其实也怪不得他们,毕竟就像你说的我的身份就在那摆着。”
顾秉文张了张嘴,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方才说的话,那似乎对好友过于残忍了:“你……”
“但现在不一样了。”南宫爵没有看他,只是推开门,一双眸笑着:“我遇到了她,并且拥有了自己的孩子。”
顾秉文能明显的看到南宫爵眼中的光芒,一道道的从眸低涌出来,呼应着黄昏,耀眼的很。
不就是有这种东西吗?金子一般的坚韧,能够割破皮肤,渗进人的心脏里,不死不灭,超脱轮回。
信仰,从来不是江南小镇上万里花丛中的一朵,而是辽阔沙漠里无尽黑暗中闪耀在远方的那盏明灯。
很显然,南宫爵已经找到了属于他那一盏,狂风暴雨算的了什么,满地荆棘又算的了什么,反正从来不曾被人这么珍惜的对待过。
终于出现连这么一个人,不紧紧抓牢,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顾秉文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略微皱了下眉,南宫爵的意思表达的再清楚不过了。
他要这个孩子平安的生下来!
但,渝州城显然已经不安全了。
难道他是打算……
顾秉文摇摇头,不可能的,或许是他想太多了。
算了。
还是先应付眼前的事吧。
他必须针对这些细菌研发出有效的疫苗来!
想着,顾秉文低下头,双眸炯炯的观测着显微镜下的变化……
咯吱
门开了。
正在思量着要如何替南宫爵庆生的季未暖抬起头来,刚好就迎上了他的目光。
奇怪,刚刚这男人不是走的挺匆忙的。
怎么现在又回来?
是事情办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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