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观战的年轻教头的眼瞳一缩,心头也是巨震:“果然厉害,此少年比起那三少爷来只怕也不遑多让,怪不得能当上金燕堂的副堂主。无弹出广告小说 这一招凝气成刃如此干净利落,并且隐含着巨大的气机威能。换做我自己,也是万万接不下来的。”
贺长老手捋着颌下胡须,看得连连点头,心想吕不凡让他作为吕氏宗族的守护者,看来眼力还真不错,此子年纪如此轻就已然进入凝气中期的境界,丝毫不下于被视为学武天才的三少爷啊。
不过三少爷为人暴戾凶残,而吕战则温良谦和得多,两厢一比较,显然是吕战更胜一筹了。
吕战翻身落地,两脚稳稳地站住,看向高教头:“教头,还想再来吗?”
只此一招,高教头已经看出两人之间的境界差距实在太大,再打下去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他赶忙对吕战躬身作礼道:“不敢再来了,属下输的心服口服。刚才属下语出狂态,多有得罪,还望副堂主大人不计小人过,多多原谅。”
他说这句话时已经彻底收起刚才的狂傲之态,语气显得端整严肃,显然是打心底真正佩服起吕战来。
看来高教头此时的态度就好似一只温顺的绵羊般乖巧听话。那围观的十几名少年则集体张大了嘴巴,全都呈现出石化状态。
他们都还没看出个所以然的名堂来,怎么就见着高教头把武器给扔了,手腕好像也受伤了,甚至连口气都一下子软下来,这场比斗已经打完了吗?
怎么一点也不象他们平时听得传奇故事,想象中的那样电光火石,流星撞月一样的精彩热闹呢?两个比武者甚至手都没有真正的碰上,怎么就能宣告结束了呢?
这场比斗实在是缺少观赏性!所以他们满目的迷茫和失望之情。
贺长老拉着吕战走到一旁,低声问他:“高教头是这帮孩子的正教头,季进是他的助手,这两人都是锻骨境界中期阶段,副堂主你准备留下谁作为你的助手?回头我也好当众任命。”
吕战回头向那群少年打量了一眼,说:“这帮学生的资质看上去还算不错,只是缺乏约束,显得实在有点散漫,以致于学习武道时不能做到专注认真。我觉得这主要还是身为正职的高教头管教不严所致,所以高教头就不用留下了。我做总教头时授业的风格自会的严格整肃得多,不会让这些吕家的好苗子白白荒废掉。长老你让那季进留下吧。”
“好,那我就把高教头带走,这些孩子以后就全都交给你管教了。”说着,贺长老向垂头丧气的高教头招招手,两人一同离开了“演武厅”。
那名年轻的教头走到吕战身前,点头哈腰自我介绍:“属下季进,愿为副堂主,总教头您效劳。”
“嗯,好。”吕战问他:“这些学生在这演武厅里学业多久了?看上去为何如此精神涣散,一点的组织纪律都没有。”
季进躬身回答:“他们有的在这里已经学习了?”
高个子少年歪着脑袋,懒洋洋地从口中吐出:“吕中坚。”
吕战眼中闪出一抹厉芒,用冷硬的口气再问:“我没听见,没吃饱饭啊,大声点。”他的声音并不响亮,但却如同雷声般乍然而起,吓得旁边几名弟子都打了一个哆嗦。
高个子少年只好竖直脖子,用力气吐出:“吕中坚。”
“你在这里学了多久武道了?”吕战又问。
“?”
胖少年赶紧用力回答:“吕鲂。”
“你在这里学了多久了?”
“四年。”
“好,一个是怎么写的。”说着,他大步走出了队列。
吕鲂跟在他后面也走出队列,两人并肩面对着吕战,齐声说:“我们来了,你想怎么着吧?”
“呵呵,很简单,”吕战对他们招招手,指指自己的身体说:“你们自己去挑一件趁手的兵刃,有什么本事尽管向我身上招呼,我给你们十招的机会,十招里只要你们有一下把我身上的衣服弄破了,就算你们全赢。十招以后如果你们没能割破我的衣服,那我就要出手夺你们的武器了。但是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如果能坚持三招没被我夺走武器,那么也算你们全赢,以后你们在这里高兴横着走竖着躺,我总教头都不会管上分毫,还鼓励大家都象你们一样行事。可要是你们输了,那你们以后就得严格遵守我定下的所有规矩,一旦违反,就得受到严惩,就算你家老子来出面求情,我也不会给半点情面的,懂了嘛!~。”
吕战的这个比试条件一说出口,站在队列后面的那个清秀绝伦的小女孩便“啊”地一声惊呼出口,红扑扑的脸蛋唰地变白了,两只大眼睛紧张地看向吕战,眼里写满了担忧。
吕中坚和吕鲂互相看了一眼,两人嘴角边同时挂出一抹得意的邪笑;
这个比试条件可真让他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跃跃欲试,那高教头可从来没敢让他们这样尝试过,两个一起上,用兵刃去砍空着手的教头,这可是他们做梦都想干的开心事哦。而且一旦砍伤了,那也怨不得他们,谁让他自己托大,要赤手空拳跟他们试招的呢。
两人跑到兵器架前,吕中坚抓起一把五级钩镰枪,吕鲂则取下一根四级长柄大刀,这两个家伙心思油滑,都抱着同样一个心思,就算十招内剁不到你,那我们也能靠长兵器与你拉开一定距离,让你抢不了我们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