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更新时间:2012-12-29
朱重八云游三年终于回到皇觉寺,破败的寺门被人用木料暂未修补,朱重八慢慢推开寺门,里面蹦出四名十几岁沙弥手中各持棍棒围住朱重八道:“什么人,胆敢闯入皇觉寺!”
朱重八笑道:“我原本就是这里的僧人,如今不过是回家,如何有闯入之说!”
小沙弥道:“胡说,慈悲师兄说了,皇觉寺的人早就散了,再也不会有人回来!”
朱重八听到小沙弥嘴里提到慈悲的名字,脸上露出笑意道:“既然不信,便将你们慈悲师兄请出一问便知!”
小沙弥快速向内跑去,工夫不大,慈悲从里面走出,见是游历归来的朱重八,故人相见不由得热泪盈眶,小沙弥道:“原来真是我们寺内的僧人。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
朱重八道:“几年不见,你还好吧?”
慈悲道:“还好,前阵有元兵来这里捣乱不过被一员将军率队打走,那位将军似乎认得重八师弟,临走时还留下一封书信!”
朱重八道:“书信?将军?”这些似乎都和自己扯不上任何关系,慈悲笑道:“书信我收起来了,这便去取来!”
慈悲拿出书信交给朱重八,朱重八打开,不由得笑出声来,原来是儿时玩伴汤和如今加入郭兴的红巾军,练得一些武艺如今做到前夫长职位,慈悲当日所见到的人应该就是前来皇觉寺找自己的汤和。
朱重八合上书信,不由得想起昔日的一群伙伴,汤和、周德兴等人,如今大家都过得怎么样,滁州,郭兴,朱重八不由得眼前一亮,想起一个人,自然便是当日自己舍命从贼窝救出来的马秀英,当日两人分开之时马秀英曾说过,若是以后来滁州一定要来找自己。[ ~]
慈悲道:“重八师弟,这些年都去了哪里?”
朱重八道:“一言难尽!”目光落在大殿之上的佛祖释迦摩尼像上,双手合十道:“弟当日不过是为了灾民并无冒犯之意,今日决定离开佛门,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佛自在心中!”
慈悲道:“师弟还要走!”
朱重八道:“我要参军!”
慈悲道:“参军?哪里?”
朱重八目光坚定道:“滁州,郭兴!”
慈悲道:“如今天下大乱,红巾军和朝廷大军打得火热,可惜苦的依然是百姓!”
朱重八抬头道:“杀尽元朝百万兵,还我河山血带腥,天下不识英雄主,此去滁州扬美名!”
慈悲道:“既然去意已决,我便不加强留,若是有为难之处记得回到皇觉寺!”
两人谈了一夜,第二日朱重八脱下僧衣换上买来的一身青衫,打扮一番离开皇觉寺,对于这里朱重八自然有一种特殊的情感,也正是因为这段缘分致使自己下定决心干出一番事业,滁州,我朱重八来了,这一年他二十五岁。[]
不到半月,朱重八赶到滁州,如今滁州城依然被元军围困,脱脱被奸人所害撤去元帅之职位,回到京城打入大牢,元惠帝只图玩乐自然不会顾及这位老臣,撒敦等人以莫须有的罪名将脱脱毒死,只说成畏罪自杀,脱脱一死无疑令朝中原本忠义之事更加寒心,朝中大权尽数被撒敦掌控。
郭兴的滁州城被元军围困,新任统帅如何能与脱脱相提并论,两番苦战双方各有胜负,滁州城重兵把守,无奈只得退后十里安营扎寨。
朱重八终于见到一层层的营盘,旌旗招展,从旗帜上看应该是大元的军队在此驻扎,朱重八低下头跟着人群慢慢走过,来到滁州城下,城下兵士拦住去路道:“哪里人?”
朱重八道:“我是来参军的!”
兵士笑道:“你这个野和尚,怕不是元人派来的奸细!”
朱重八道:“如今已经还俗,这次来是特意投奔郭兴郭元帅!”
兵士手中枪一举道:“放肆,郭元帅的大名岂是你能够叫的!”
朱重八道:“我不过是入城参军,又何必多多为难!”
兵士道:“如今战事紧急,少帅交待任何人都要严加审问,免得被元军的探混进来!”兵士所说的少将军便是郭兴的儿郭天叙,郭兴共有两个儿,郭天叙,郭天爵,如今身为少帅在父亲身边带兵,不过两人都不是带兵打仗的主,只是仗着自己父亲的名头罢了。
朱重八怒道:“我明明是汉人,又哪里会是元军的奸细!”
兵士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做了元人的狗!”
朱重八咬牙切齿,兵士见朱重八一脸凶相不免有些害怕,这朱元璋本身长的就凶,如今发起怒来自然令人有些忌惮,手中长枪护住身体道:“你想干什么?”
朱重八用手一指道:“我要见郭兴!”
兵士上前道:“把这个胆敢直呼元帅的狂徒给我拿下!”身后三名兵士跳将过来,朱重八拳头紧握,以自己的拳法击倒这几个人自然不是问题,只是自己初来乍道不想惹事,拳头一松只得放弃,兵士上前将朱重八捆了一个结实。
几名兵士左推右搡带着捆了一个结实的朱重八来见少帅郭天叙,郭天叙正在帐内饮酒,身边两名妙龄女左右侍候,脸上浓妆袭人,身上的衣着更是暴露不堪,端起白玉酒壶慢慢斟满,不时眉目传情,要说这两位也算是大有来路,乃是城内青楼女,试想这样的乱世混一口饱饭都算奢侈,又有谁有那份闲心去轻歌曼舞之地流连,郭天叙确不同,身为滁州城元帅郭兴之,第一有面,第二不缺银,闲来之时招来几名青楼女左拥右抱好不快哉,兵士快步进来小心翼翼道:“少帅,抓到一个人,好像是元军派来的奸细!”
郭天叙道:“好大的胆,给本少帅压上来!”
几名兵士押着朱重八进入,怒喝一声:“跪下!”朱重八天生傲骨如何肯跪,权且当作没有听见,目光盯住桌前一人,年纪不过大上自己几岁,莫非这人便是统治滁州、濠州两地的元帅郭兴,似乎年轻了些。
郭天叙道:“你为何这样看我?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下酒!”
朱重八道:“我本是前来投军,为何这样对我!”
郭天叙看了一眼朱重八道:“你来投军?”
朱重八道:“不错,我原本是寺里的和尚,听闻郭大帅广招人才所以慕名前来,不想确是得到这样的待遇,着实令人心寒!”
郭天叙道:“你这丑和尚嘴上倒是厉害,如今军情紧急自然不能大意!”
朱重八道:“都说我是元军探,试问可有元人剃发为僧?”
郭天叙被问得一愣,仔细一想元人大半视自己的头发如同生命一般重要,又怎会轻易落发,佛教传入中原虽然元朝皇帝大力推崇佛教,不过信奉佛教出家的人基本上还是汉人,元人身份尊贵又如何舍得出家!
郭天叙一杯酒摔在地上骂了一句:“你们这些废物,这点小事也来烦我,送到军中当职就是,扰了我的趣!”
身旁女手轻轻放在郭天叙肩头道:“少帅又何必为了这样一个丑人动怒。”
郭天叙面露笑容道:“还是你懂我的心!”说完手摸向女腰间,兵士识趣带着朱重八离开,朱重八自然听到眼前之人称呼那个人为少帅,似乎并不是郭兴,若是自己投奔了这样的人,岂不是自断前程,兵士看了一眼朱重八道:“如今元帅正在招募亲兵,你便到那里报到即可!”说完用手一指旁边的位置,那里放着一块木板上写征兵处,只是前面只有寥寥几人,不免显得有些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