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刚这么一想,场上风云突变。 顾飞熊钢叉在手,整个人化成飞天熊罴,当先挥叉直刺。这一刺神凝气聚,去势似快实慢,叉尖幻出三重虚影。
秦歌脸色顿时凝重,微微侧身避让。顾飞熊得势不让人,半途一声顿喝,叉势突然加快。在横向三重虚影之外,纵向突又幻出一道,带着尖啸射向秦歌。秦歌吃了一惊。从顾飞熊显露的气功来看,炼成无形气劲的可能很高,这样一来,叉势的虚实就不好捉摸。虚影中大可凝入气劲,杀伤力不比宝刀宝剑逊色。秦歌心念急转,决定不冒险硬碰。他微一提气,身子腾起,半空振袖,落到顾飞熊身后。秦歌并不回头,一拳朝前击出,身前狂飙突卷。紧跟顾飞熊冲上的陆、余两人立时闪身斜跃。随即横向折回,余杆横扫,陆钩斜拉,将秦歌卷向中间。
顾飞熊一击不中并不回头,只是略微变向,刺向秦歌斜后的朱阳。朱阳吃了一惊,没料到秦歌会在一招之中被逼离地,使自己失掉屏障。仓促间他横剑一封。当的一声,四道虚影重合为一,叉尖正好刺在剑脊之上。这一刺劲力好大,朱阳如遭锤击,口中呕血,巨剑脱手。顾飞熊杀红了眼,狠狠一叉刺下,嘴里吼道:“先杀走狗,再灭元凶。”
观战的达文西吃了一惊,急叫道:“不可杀人!”
但鞭长莫及,眼看无救。朱阳满脸惊骇,神色无比慌乱。那边秦歌一拳刚刚击出,陆、余两人飞身斜纵,别说这两人十分难缠,就是让他收拳转身,再救朱阳也来不及。
眼见交手才两三回合,秦歌被逼躲闪,朱阳性命危殆,参战者无不精神大振。王伦见机会难得,当先清啸一声,挥剑冲上。其余七人不甘落后,一一飞身射入战场。达文西焦急万分却无技可施,卢权眉头大皱,感觉事态发展有点超出预计。
一片心动与忙乱之中,却听秦歌一声长笑,悠然说道:“想杀人?没那么容易!”
他一拳向前击出,上衣却往后鼓荡。一拳打到极点,后背突然鼓出一块,凝成拳型凌虚一击。彭的一声,两丈开外的顾飞熊身子前俯,嘴里吐血。那一叉也就刺得歪了。
朱阳死里逃生,当即吸气缩身,象一尾鱼似的滑出天策。”
他又替卢权介绍道:“这位刘攀,字登龙,比卢兄早来半月。”
刘攀勉强笑了笑,随便点了点头算是见礼。他随即拉过达文西,到一侧耳语了几句。达文西摇摇头走回原位,一边不快道:“卢兄和蓝先生都是自己人,刘兄直说无妨。”
刘攀神色有点讪然,咳嗽一声,这才说道:“刚才庄主召我议事,外面突有东牟使者求见。来人声称只要本庄发兵救出城中官佐,东牟一城便听庄主号令。我想东牟城池不小,又恰在本庄正北。若拿下此地,可将半岛岬角拦腰切断。这是一个入局的大好机会。便建议庄主答应此人。庄主命我召上舍诸贤群体会议。哪知一回殿里却空无一人。好容易从一个书佐那里打听到比武的事,我赶紧过来劝阻。事情弄成这样。这可如何是好?”
卢权冷然道:“怕什么。片刻之间就出结果了。如果有人最后取胜,咱们推他为老大就是。若是两败俱伤,咱们四个就是主宰。发号施令、宰割天下这种事难道刘兄不会?”
刘攀略显尴尬,细一推敲,眉梢之间突有喜色。卢权暗暗冷笑。动心就好。假如事态真如预料,火中取栗的伟大任务就交给你了!
几人交谈之间,局面果然迅速明晰。朱阳在顾飞熊攻势下左支右绌,当的一声,巨剑被再次震飞,顾飞熊跃起半空,钢叉全速刺下,嘴里吼道:“去死吧!”
吼声刚发,被众人缠住的秦歌大笑挥掌,一股磅礴气劲如飓风突起,震开内圈四人的兵器。秦歌疾风迅雷般一抓,抢过一柄长剑挥手一掷。长剑如箭离弦,带着尖啸射向顾飞熊后心。眼见顾飞熊如不变招,自己免不了被长剑贯身。顾飞熊却狂性大发,对身后一剑不避不挡,手上气劲一迸,钢叉叉尖突然迸裂,拖着两条尾焰分打朱阳眉心和胸口。这是在原势之上再次加速,叉尖轨迹已难以目视。
叉尖射出的同时,顾飞熊借反冲力勉强扭身,断头钢叉变向击地。当的一声,顾飞熊借钢叉击地之力凌空翻滚,勉强让开背心要害。但长剑仍从背侧穿过,半空血雨飞撒。
秦歌虽然没转身,但从气劲感应已知情况不对。此人反应之快真是匪夷所思,他当即双掌一立,往前推出。刚刚冲上的陆腾霄和余一杆被掌力凌空伤到,口中鲜血狂喷,远远飞出嵌入墙内。秦歌借发掌的反冲,身子如电射出,半途反掌一招,两点叉尖去势突缓,从肉眼难见变为形迹清晰。刹那之间速度的快慢变动有如动作电影的镜头切换,旁观四人虽有超人眼力也感目眩神迷。说时迟那时快,秦歌的身子就如没有重量,借凌空吸力再次加速。眼见叉尖快触到朱阳肌肤,秦歌的指尖却还相隔数尺。秦歌突然凝气大喝。叉尖尾部又生一道尾焰,推得去势稍偏,射向眉心的偏向额角,射胸口的改向肋侧。就这么缓得一缓,秦歌堪堪追上,双臂后张,臂骨陡然伸长数寸,左手食中两指捏住额角叉尖,右手拇指和食指挟下肋侧钢钉。
此种表演可谓惊世骇俗,观者无不喝彩。喝彩声中形势又变。朱阳死里逃生,滑开两步接住下坠的巨剑,突然一反腕,从秦歌腋下刺入,左背通出。此时秦歌接连变招,劲力发挥到极限,正是最为虚弱的关口。同时上身后仰,两手反抓,且以“通臂术”伸长骨节,刹那之间完全是挨打局面。本来他身旁有朱阳。前面的敌人一时还赶不到。顾飞熊受伤不轻,如果勉强出手,朱阳也能挡住。哪知真正的危险却来自朱阳!
朱阳一招得手,立即撒手逃开。刚刚站起的顾飞熊见状大喜,当即挥叉直劈,击向秦歌额头。
秦歌重伤之下勉强侧身。这一叉击中他的肩头,秦歌的身子波浪般一震,钢叉突然反撞,顾飞熊胸口中招,身子疾速飞出,将当先赶到的两人带翻在地。顾飞熊落地后大口喘气,一时翻不了身。但他身后又有三人冲至。前方倒地者挡住通路,三人倏然两边分开,刹那之间左侧两人身影重叠。秦歌手腕翻处,两点寒星自双掌指尖打出。左侧在先者飞身跃起,哪知暗器划出的是波浪曲线,波的一声小腿被叉尖射穿。随后一人视线被阻猝不及防,叉尖从胸口打入,当即气绝。右侧一人功力较高,挥斧一挡。一声剧震,钢斧碎裂四散迸射。持斧者口中吐血,但仍有余力后仰躲避。一块碎片划伤肩头,持斧者残斧脱手砸碎脚骨。身后三人大惊闪避。一人幸运躲过。另两人一人伤手,一人伤脚。顷刻之间,秦歌以重伤之身击倒击伤敌人中的十个。完好的只剩两人。一个当然是朱阳。另一个却是“白衣秀士”王伦。此人行事谨慎,果然收到明哲保身的奇效。
那边秦歌后仰的身子一点点抬了起来。朱阳得手后早已躲得极远,此时赶到库房门口取了一把刀,一张盾。王伦神色严肃,稍稍后退,一边也不忘警惕朱阳。秦歌站直后身子却摇摇晃晃,他瞪目低喝道:“朱阳你这无耻小人,今天某誓杀你。”
但他一边说,一边嘴里吐血,横贯身体的剑疮上鲜血不断溢出,很快秦歌就成了血人。王伦的神色慢慢镇定,他还剑入鞘,回头对朱阳笑道:“朱阳你立了奇功。秦歌今日必死。山庄是咱们的天下了。”
扑通一声,秦歌重重坐倒,显然刚才大发神威只是垂死挣扎。朱阳眼珠一转,突然奔回库房取出一张弓,一壶箭。王伦一见就知用意,大喜道:“远远的射死他是最好。这王八蛋看着死样活气,谁知道是不是想骗我们靠近。”
话刚说完,朱阳果然箭如连珠,将顾飞熊等人一一钉在地上。王伦身旁的两人大骇,急忙叫道:“朱阳你发疯了,连自己人也杀?”
话音未落,王伦突然抽剑,剑光两闪,一人左臂被削断,另一人小腹被刺穿。王伦飞起两脚,将两人踢出场外。回头与朱阳相视一笑。
“好,好。”秦歌惨笑两声道,“想不到最后胜者是两个胆小如鼠的王八蛋。”
王伦不屑道:“要说你的能力确实也配你狂的。但你恃强自骄,重力轻智,倒霉是早晚的事!”
他对朱阳一努嘴道:“少跟他废话,早点送他上路。”
朱阳应声发箭,秦歌左右肩头和胸口各中一箭,长长的吐了口气,倒地身亡。
朱阳收弓道:“你上去斩断他的手脚。再砍下他的头,这才比较有把握。”
王伦质疑道:“为什么要我上,不是你上?或者大家一起上?”
朱阳理直气壮道:“这个计划里面,玩命弄险的是我,给他致命一击的也是我。凭什么大家平分好处?如果你斩了这几剑,大家功劳就算扯平。”
王伦无奈。果然小心的向秦歌走去。他不敢从正面靠近,而是从侧后绕前。走到秦歌尸身五尺开外,王伦小心的停住脚步,挥剑斩向秦歌头颈。距离稍远了些,发力不能自如,剑尖斩到秦歌脖子,突然向旁一滑,王伦身子不由前倾。突然之间秦歌手指动了,左手两指捏住剑尖一抖,王伦身子猛然前扑。秦歌右手疾伸,一把叉住王伦脖子,嘶声喝道:“去死吧。”
但重伤之后毕竟功力大减。王伦一边挣扎,一边反过来卡住秦歌脖子。两大高手就如市井泼妇打架,玩命的要掐死对方。生死关头,王伦全力运功,身上衣服就如鼓满风的船帆。显见此人胆子虽小,功力却不可小觑。
挣了半盏茶后,秦歌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喝。两人身子剧震,同时力竭撒手。朱阳当即又是数箭,射在两人身上都毫无反应。朱阳扔箭大笑,对卢权等人喝道:“你们知不知道一统神州、驱逐鞑虏的皇帝姓甚名谁?那就是我朱阳是也!”
连番变故早令达文西目瞪口呆。此时见朱阳如此嚣张,达文西垂泪骂道:“我达文西从来没想过争夺大位,但对你这种无耻小人,达文西誓死必争!”
喝声中他提戟冲上。老实人突然发怒,势头非常骇人。朱阳连忙拾起盾牌一挡。当的一声,盾牌几乎脱手。达文西正要挥戟再上,一人疾掠过来道:“达兄我来助你。”
蓝小意从达文西身边冲过,似乎要合围朱阳。擦身之际一把短剑却诡异的朝后射出。达文西的胸口中剑,怒睁双眼砰然倒地。
蓝小意站到朱阳身旁,笑眯眯的对卢权和刘攀说道:“你们知不知道神州新主的皇后是谁?”
她不等两人回答,便一指自己的鼻子道:“那就是我,蓝姑娘!”
刘攀看看对面两人,又看看满地断臂残肢,尸骸狼藉的惨状,心中既惊又喜。他沉声对卢权道:“卢兄,你看事到如今,又该如何是好?”
卢权沉吟道:“按道义来说,这两人以奸谋残杀自己人,试图窃取大权,咱们该竭力除奸才对。”
刘攀笑道:“眼看一群鹬蚌相争,最后咱们两个渔翁得利,而且干起来名正言顺。那你还等什么?咱们得手后中分天下,潼关以西归你,你为西帝,我为东帝,岂不快哉?”
卢权惊喜道:“说得极是。”手忙脚乱的拔剑出鞘,一挥之下,长剑却刷的割到自己小腿,鲜血迸流。卢权慌乱中要再摆个架势,哪知长剑过重,突然脱手,又割伤了右边大腿。
卢权又痛又恼,面红过耳的收剑后退道:“学艺不精。西帝是不敢指望。大哥你解决他们,小弟为你执鞭御马,到时封个侯,多弄几个美女我也满意了。”
刘攀大惊,怒道:“你他妈个王八蛋!不行你早说,想害死我不是?你这种料是怎么混进上舍的?”本来他料想卢权既能进入上舍,身手再差也能帮上点忙。两人联手总有一打。再加上此事道义在他这边,实在不行还可呼叫帮手。哪知卢权差成这样,要是朱、蓝两人施以雷霆一击,自己能否生出此门就得看运气了。
卢权一脸无辜的辩解道:“在下天师道掌教,善于画符驱鬼。帮忙不行,鼓吹一下神道天命,给庄主帮帮闲总没问题。”
刘攀一脚将他踢飞,吼道:“滚!”
正要转身飞逃,眼前人影一闪,蓝小意已经堵住门口,朱阳也微笑着拾起弓箭。刘攀顿时僵住。朱阳摇头道:“刘兄这是何必。眼看本庄精华尽丧,小弟我也是悲痛万分。打天下可不是容易的事。本庄虽然有些杀手锏,别人也未必没有几杆霸王枪。刘兄是看过寰宇疆域图的,天下如此之大。只要你能答应助我,赤县神州虽然没你的份,东面西面、南面北面,如此辽阔的地域,割一块封你为王又有何难?”
刘攀念头争转,口里敷衍道:“此话当真?”
朱阳呵呵笑道:“说真那还真有点勉强。无奈当前太缺人手。而且庄内自相残杀,一天内死了这么多人,对上对下都不好交待。多留几个撑撑场面总是好的。只要你不跟我争老大之位,我非要杀你干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走入场内,在死尸上面重重踹过,以防有人死得不透。但他的眼光始终锁定刘攀,令刘攀不敢稍有动荡。
说话间朱阳已经踹到第四个,突然之间,那人反手抱住朱阳大腿。朱阳大骇,反手将羽箭朝下插去。嚓的一声,箭杆折断,朱阳陡然想起有人穿了软甲。正要用弓弦去绞那人脖子,一边的王伦突然跃起,双掌砰的击中朱阳后背。朱阳吐血飞出。王伦正要追击。一物飞射而至。他只得斜跃避让。场上人影一晃,蓝小意已经赶至。王伦脸色一变,退后数尺,对刘攀呼道:“姓刘的你还不上?”
刘攀大喜,飞身扑向蓝小意。蓝小意只得放过王伦。激斗数合,王伦捡起一柄长剑自后夹攻,蓝小意稍一慌乱,刘攀重重一脚将她踹倒,王伦的长剑随即点上她的喉头。
朱阳受伤不轻,起身后茫然呼道:“怎么回事,王伦你竟没死?”
王伦反手拔出背上羽箭,恨然道:“秦歌最后一击本来能杀死我,但最后关头他松了劲,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他一生言出必践。既然说了必杀你,你必得死。所以他放过了我!”
刘攀心花怒放。眼前蓝小意受制,王伦、朱阳全都重伤。局势变幻之间,自己居然成了主宰!
穿了软甲那人挣扎着起身,对刘攀道:“请刘兄速速报知庄主和总管周雄,派人来此处理后事。庄中有疗伤圣药,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救起。人才难得,刘兄速速。”
“救起?”刘攀仰天大笑,笑声震得诸人耳膜刺痛。王伦脸色一变道:“你想怎样?”
刘攀没有理他,转身对朱阳道:“我觉得你的提议不错,只须小小修改。咱们合作成事,我做老大,你做老二,蓝姑娘是老三,你看如何?”
朱阳大喜道:“同意同意。刘老大极是英明。”
刘攀笑吟吟的说道:“既然咱们是一伙了,你们埋伏的人马还不交出来一同掌控?”
如此局面,要是刘攀杀朱、蓝,救王伦,根本得不到多少好处。朱、蓝两人既敢下手无情,必定早有准备。最妙的是杀人的事全是两人做的,跟他刘攀无关。红脸白脸可以随时变换。如此进可攻,退可守的形势,怎可不善加利用?
刘攀一眼瞥去,忽见卢权正要往门外开溜,他厉声喝道:“站住!”
卢权果然不敢再动。刘攀变换脸色,柔声劝道:“好处见者有份。你过来帮忙,封侯少不了你。”
地下那人满头大汗,对着刘攀劝道:“你已经是上舍贵宾,打出天下少不了有你一份。虽然你资历较浅,但今天死了这么多人,你又垂手可立大功,割地封王指日可、待。要是想自己全占,你未必驾御得了局面。”
刘攀冷笑道:“全是屁话。自古得天下者一人耳,没见过合作成事的。如此局势,我刘攀要是还控御不了,那还出来混个屁。”
王伦见势不妙,当即大呼道:“卢兄快出去报告庄主,刘攀、朱阳合伙谋反。”
刘攀急叫道:“不要去,留下别动,我封你为西帝!”他悄悄移动,眼光看向朱阳丢弃的弓箭。
卢权沉思片刻,摇头大笑道:“富贵虽好,不能无义而取。要是跟一个毫无义气的人合作,以后睡觉都不能安枕。”
他转过身,边向外跑边大呼道:“刘攀谋反,快来人哪!”
刘攀脚尖一点,一副弓和三支箭倏然飞起。此时地上那人伤重难移,王伦受朱阳牵制,刘攀心无旁骛,拉弓满弦,正要射出。突然胸口一凉,一截箭头突兀的伸了出来。刘攀手上劲力一松,弓箭坠地。他脸露难以置信的表情,傻傻转头看去。眼前景象如梦似幻。
自秦歌以下,所有残肢断臂、利刃穿身者一一站了起来,对着他嘻笑摇头。
秦歌漫不在意的伸了个懒腰,横贯身中的巨剑忽然倒射出来、王伦早已撤剑,蓝小意飞身跃起,将巨剑轻轻接过,抛给捧腹大笑的朱阳。刘攀最后只听到秦歌豪笑招呼道:“CUT!收工。大家今天表现不错。尤其是自愿残肢演苦肉戏的兄弟。回头我到萧太保那里取一些灵药,以补偿今天的辛苦。”
蓝小意娇笑道:“我也演得很卖力吧。别忘我给我讨几颗驻颜不老丹。女人哪,什么都比不上年轻和美貌来得重要……”
其余的对话刘攀已经无法听到,他的意识坠入了无际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