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无生教徒
作者:易与容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9722

(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卢权笑着说道:“关于‘那件事’,关师侄都给几位交待了吧?”

几人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首发--无弹出广告但当先那人马上反应过来,疑惑道:“关师侄?关师爷是道长的师侄?敢问阁下是——”

卢权大马金刀的点头道:“在下卢权,道号智明。就在附近白石洞天的三清观出家。这是度牒,各位可以验看。”

他从袖子里摸出刚刚弄到的度牒,顺手便递了过去。清代自乾隆以后,废除了由官府发度牒的制度,改由各寺庙道观自行发放。这也是清长能轻松替他们搞到出家证明的原因。

领头的大胡子将度牒接了过去,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发现什么问题。最后一头雾水的还给卢权,踌躇道:“原来是智明道长。不知道长此次负担什么任务?”

卢权只图暂时蒙混,赶在关姓猥琐男完事之前脱身,牛皮当然不嫌其大。他微微一笑道:“此次的事体非同小可。我那师侄怕自己年轻,镇不住场面,再三派人邀我前来。我老人家也是前明忠臣之后,这种事不能不卖死力。要不然,上对不起先祖象升公,下对不起洪门的弟兄。于是乎,我老人家就来了。”

三人中一个白面微须的中年人惊喜道:“你也是洪门兄弟?”

另一个黝黑的壮汉翻着白眼道:“亏你还自诩才学之士,他既然自称是关七的师叔,又受邀参与此事,不是洪门中人,难道会是清廷走狗?”

那个大胡子冷笑道:“这可难说得很。咱们谋划了这么久的大事,怎么之前从没听说有这么一号人物?此人颇多可疑。”

卢权大笑道:“老兄警惕性够高。果然是号人物。现放着关七在此,当面对质不就得了。”

他袍袖一甩,当先往门外走去,一边说道:“我那师侄别的都好,就是好色太过。他父亲早年训诫多次,终是无可奈何。但咱们要图大事,如此胡来,实在不成体统。我要替我师兄好好管教!”

黑脸壮汉连连点头道:“正是这个理。关师爷弄得也实在太不象话。我支持道长,”

卢权一边走,一边构思进房后如何措辞。他猜想以关某的体能,大战一场之后一定反应迟钝,自己只要以攻代守,上去就用长辈的口吻劈头大骂,估计能够令他犯晕。但是这种搞法迹近玩火,语句中一丝一毫都松懈不得。情况不妙的时候,逼不得只能使用三十六计的最后一招:二话不说抱头鼠窜。

好在他自恃身份特殊,最多不过受点皮肉之苦,倒是完全没有性命之忧。正如容古意所分析的,死了要么退出游戏再重新进入,要么直接就在此世界重生。在这种情况下,做事若象容古意那样瞻前顾后,那就真是呆瓜!

三人半疑半信,但警惕却丝毫没有放松,呈扇形紧紧随在卢权身后。卢权无可奈何,硬着头皮阔步前行。来到关师爷的卧室门前,卢权飞起一脚踹开房门。

“啊!——”室内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卢权身后三人同时变色,呛啷连声,却是各人抽出兵器,抢先上前探看。刹那之间若是拔腿就跑,这倒是一个机会。但卢权飞速的盘算了一下,觉得冒险进来一次,这么跑了实在不值。何况跑不跑得了还是未知之数。卢权将心一横,干脆随着三人入内察看。一看之下,卢权大喜。骨瘦如柴的关七**的躺在床上,双眼圆睁,脸上神色似大欢喜,又似大烦恼,口角流沫,一动不动的任凭身旁女伴推搡。

大胡子急步上前,伸手试了试鼻息,既惊又怒的吼道:“死了?关老七这算搞的什么鬼?”

卢权念头急转,上前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臂,将她两手反背,随手用床上一条丝袜绑了起来,嘴里说道:“这是奸细,必须抓起来严刑拷问,追查幕后黑手。”

大胡子也有点乱了分寸。关七一死,所有机密都随着他沉入地府。筹划了这么久的行动,难道就此放弃?他越想越怒,抬手就给那女子两个耳光,吼道:“还追查个屁。摆明了是你们花教下的黑手。弄死关七,此事就必须由你们主持。不过我张三爷告诉你们,我们洪门绝不受人挟制。”

那女子也不知是惊骇过度,还是有恃无恐,居然闭上眼睛,任凭卢权等人绑缚喝骂,始终一声不吭。

大胡子张三爷咆哮了一阵,恢复了一点冷静。他对另两人道:“你们看住这对男女,将这道士也一并绑上。我去通知弟兄们来此聚会商议。”

卢权一听不妙,急忙喊道:“张大胡子,你他妈没疯吧,将我绑上干什么?”

张三爷狞笑着挥了挥手,那个黑汉子和白面中年一齐扑了上来。明摆着寡不敌众,对方还有兵器,卢权当然不会反抗,任凭几人将他双手绑住。但他嘴里可不闲着,一边急速推算,一边大声说道:“我明白了,原来是你下的手!不过你别想得逞,等弟兄们到齐了,我要跟你当面对质!”

此言一出,白面人似乎吃了一惊,眼神有些闪烁。黑汉子也有点迟疑,转头看向张三爷,露了个欲言又止的表情。张三爷却是忧心如焚,根本不理卢权的信口雌黄。他烦躁的挥手道:“将人看牢了,要是再鬼叫,就将嘴巴堵上。我去去就来。”

一边说,一边大踏步的出门而去。没多久,前门传来砰的一声,似乎是张某心中愤恨,大力关门以做宣泄。

张三爷一走,室内两人都是一付六神不定的样子。黑汉子问同伴道:“胡大哥,你说这种局面,咱们的大事还能成吗?”

胡大哥沉吟了片刻,安慰黑汉子道:“冯兄弟不必担心。此事虽然是金华堂挑头,但行动的主力还是咱们。只要及时跟各路人马沟通,应该问题不大。”

刚说到这里,一直闭眼不语的女子突然嗤笑道:“笑话。就算关老七不死,离了咱们无生教,你们一样屁事不成。”

那个姓冯的粗汉大喝道:“闭嘴!你这妖女,还没跟你算害死关七爷的帐呢。呆会儿等召齐兄弟,不将你千刀万剐,也得将你浸了猪笼。”

到此地步,卢权盘算跟那个张三爷合作已不太可能。反倒是这个女人,背后有个什么无生教做靠山,姿态又这么有恃无恐,其中大有玄机。他马上接嘴道:“冯兄切勿鲁莽。刚才我也是一时气愤,才迁怒于这位无生教的娘子。现在仔细想来,如果真是她要害我关贤侄,又怎会用这种不靠谱的手段,硬将黑锅背在自己头上?”

听卢权这么一分析,姓冯的不由愣了一下。那个胡大哥也连连点头道:“是有那么点邪门。我也觉得这事不太合情理。”

姓冯的听胡大哥如此说法,神色极为紧张,脱口说道:“难道真是张……”话一出口,似乎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连忙探头到门外看了看。紧张情绪最会传染。何况两人身在险地,图谋的又是抄家灭族的大事。胡大哥也顿觉浑身出汗,他连忙将姓冯的拉到屋角,两人耳语了一阵。卢权借此良机,飞速向床上的女子瞥了一眼,只见那女子也正向他看来。卢权眨眨眼睛,那个女子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两人相对一笑,立刻又将目光转开。

这时胡大哥也走了回来。卢权当即说道:“我想起来了。一定是这姓张的向官府告密。早上我跟关贤侄会面的时候,他就说了情况不太对劲,咱们内部一定有人泄密。”

那个女子迅速跟上道:“正是。当时我也在场,关老七还跟我说了要小心张三。此人家大业大,为人一向七巧玲珑,谁知他这么热心造反,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没等两人有机会思考,卢权紧紧接上道:“此刻他号称出去召集兄弟,谁知道他召来的是洪门兄弟还是官府里当差的‘兄弟’?我看咱们得赶快转移,不然岂不等于坐以待毙?”

那个姓冯的有点慌了手脚,急忙对胡大哥道:“***,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我看咱们是不是先避避再说?”

胡大哥也紧张得额头出汗。但他心思要缜密得多,追问那女子道:“那么关老七又究竟是怎么回事?此疑不决,我可不能轻易信你。”

那女子凄然道:“关七确实是死在我的身上,此事我辩无可辩。要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好平空乱猜,或许是关七身有隐疾,激动之下得了马上风。又或者,有人算准关七的作风,早就给他下了毒,要将此事栽到我玉玲珑的头上。”

卢权猛的一跺脚,大声说道:“总之先避一避,又会有什么问题?你们爱拿命赌我不反对,我智明道爷可不想这么糊涂送命。要搞清我这世侄是怎么死的并不难办,将尸体带上,找个明医验验不就知道了。”

姓冯的喜道:“道长说的在理,咱们还是赶紧避避再说。”

到此地步,那个胡大哥也不好坚持。但他踌躇道:“咱们都入城不久,情况不熟,到底避到哪儿为好?”

玉玲珑插话道:“这个不难。此宅有暗道通往街对面的宅子。这条暗道只有关老七和我知道。姓张的就算带了官差回来,肯定也找不着机关。”

姓冯的忙道:“那还不赶快。逃命要紧。”

胡大哥满头大汗,嘶声道:“我又怎知这不是陷阱?”

玉玲珑叹息摇头道:“反正爱走不走全都由你。只是两个手持利刃的大男人,带着两个双手被缚的人质,还要瞻前顾后。这种魄力,这种手段,我看早点落入官府手里也不是坏事。”

卢权心知成败就在姓胡的一念间,当即涨红了脸吼道:“咱们洪门什么时候尽出这种料了?要脑子没脑子,要魄力没魄力。还不如无生教一个小娘们。我看不用等官差来到,自己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前门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接着有人大喊道:“守住各门,不要走了一个反贼!”

许多人高声应诺,随即嘈杂声直往宅内卷来。胡大哥汗出如浆,上前拉起玉玲珑,嘶声道:“暗道在哪里,快点带路。”

半刻钟后,四人已经来到对街的宅内。升上地面,走出一座假山,眼前是一个有着鱼池花木的小园子。

胡大哥警惕未消,亲自执刀押着玉玲珑和卢权,后面姓冯的背着关七的尸身,一行人疑疑惑惑的向前走去。

玉玲珑却满脸轻松,笑着对胡大哥道:“没事,这是我们教内一个姐妹的宅子。不过我这个样子可不好见人。胡大哥你是不是先放开我,让我弄套衣服穿上?”

几人走得仓促,玉玲珑至今还是赤身**,走在旁边的卢权用眼扫了扫,此妮身材还真不错,此刻赤脚踩在地上,却是一双小巧的天足。

胡大哥犹豫了一下,说道:“对不住,不是我不信你。实在是性命交关,不到确定安全,恕我不能放你。”

话音刚落,耳边忽然传来嗤的一笑,随即有个柔脆的女声说道:“都到了我们的地盘上,这么防备会有用吗?”

随着话声,一个丫环装束的少女走了进来。胡大哥立即退后半步,将钢刀架上玉玲珑的脖子,厉声道:“别乱动,否则别怪我辣手。”

丫环嗤笑道:“瞧你这点出息。我是来请客,不是来杀人。我家小姐已经发现对面宅子出问题了。叫我过来看看。如果有人来这边避难,让我赶紧带去见她。”

胡大哥眼光几闪,终于点头道:“如此,就请带路。”

丫环带着众人曲曲折折走了小半天,这才来到一处幽密的香闺。院内有几个使女侍立,一见这个丫环来到,众人当即无声的退下。丫环带着数人直入内室。卢权一路冷眼看来,发现这些侍女不但个个艳丽,更有一个显著的特征——全是天足!在这个全民裹足的时代,这一发现绝不寻常。此女是满州人?应该不太可能。那么不裹足应该是无生教的教规,这些下女不用说全是教徒了。卢权一下子大生兴趣。

丫环带着四人入内看座,但胡大哥非常警惕,死活不肯坐下。丫环也就由他。卢权倒是老实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姓冯的也卸下了关七的尸身。丫环走到一边,拍了拍手,珠帘响处,室内顿时异香扑面,一位十**岁的美貌女子走了出来。卢权注意看她的脚。但是裙子太长,一直拖到地上,此女步子又小,所以看不出来。

一见此女,玉玲珑当即叫道:“袁姐救我。这个姓胡的蛮汉莫名其妙,非要拿我当罪犯。你快跟他解释解释。”

胡大哥见出来的只有一女,心中顿时大安。看此屋的结构,也不太可能埋有伏兵,无论如何,暂时应该是安全了。他堆起笑脸,小心解释道:“事出仓促,我等又是刀口舐血的江湖客,行事粗鲁,尚请小姐不要见怪。”

美貌女子毫不介意的挥了挥手,爽朗的说道:“都是江湖同道,这点小小误会算得了什么。不过既然到了这里,我看可以放开我的姐妹了吧。”

胡大哥当即收刀退过一边,对一边的丫环做了个姿势道:“请。”

丫环撅了撅嘴道:“你一刀割开不就得了,还要麻烦我来解开。”

一边说,一边朝玉玲珑走了过去。卢权忙道:“那么我呢。谁来放我?”

美貌女子讶然道:“不知这位是——”

语音未落,胡大哥已经飞速冲上,左手抓住此女,右手将刀架上她的脖子,狞笑道:“住手,将玉玲珑重新绑上。”

丫环吓了一跳,急叫道:“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胡大哥舔了舔嘴唇,目光中渐有神采放出。他嘿嘿冷笑道,“你们都是花教妖女是吧?在这浔州城内图谋造反,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好在咱也是江湖同道,还不至于向官府告发。不过此刻风声紧,躲避追捕、出城这两件事还需要贵教帮忙。”

美貌女子忙道:“这个好说。咱们本来就是同伙。这两件事包在我们身上。”

“另外么……”胡大哥狞笑道,“咱们洪门兄弟被你们花教骗来,冒了这么大风险,死了这么些兄弟,总该有些补偿吧。”

他色迷迷的看了看那丫环一眼,淫笑道:“要说你们这淫教有些什么优点,那就是挑人的眼光还不错。选几个美人好好陪老子乐乐,消消这些天担惊受怕的闷气再说。”

玉玲珑气得柳眉倒竖道:“好你个胡大海。亏你还取了这么个大明功臣的名字,难道全忘了你们洪门的宗旨和会规不成?回头要是你们龙头知道,非将你三刀六洞不可!”

姓冯的见胡大海如此胡来,心中突突乱跳。他也劝道:“胡大哥,此刻咱们身在险地,如此做法是否不妥?都是江湖同道,我看还是跟花教和气相处为好。”

胡大海猛的啐了一口道:“我呸!什么江湖同道,什么会门义气,全他妈不顶实际的好处。张三霸那厮还是咱们洪顺堂副龙头,还不是一样出卖了咱们!冯老弟你要听我的,咱们就趁此良机弄上一票,找机会出城后,到香港、澳门或者南洋享福去。这种操蛋的杀头买卖,我胡大海可不想再干了。怎么办,由你一言而决!”

姓冯的额头出汗,紧张的思索了一阵,猛然一拍桌子道:“我跟胡大哥干了!”

胡大海大喜,忙道:“我在这里控制她们的头,你赶紧出去,将院子里的使女全都捆了。再将院门关上。如有不从,格杀勿论!”

他恶狠狠的吐了口粗气。姓冯的想到一路所见的美貌侍女,心头一阵火热,立刻操起刀子道:“就这么办!”

他飞速起身,几步就出了房门。眼见情况不妙,卢权忙道:“还有我呢。我精通夷文,英吉利、法兰西、葡萄牙语都能说。你们要出国享福,离了我可不成。俗话说:杀人放火亲兄弟,谋财害命父子兵。都是洪门出来的,怎么也比外人可靠吧?”

胡大海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他想了想,小心的问道:“你真是关七的师叔……呀呸!反正老子都反出洪门了,管你是哪路货色。你说你精通夷文,能说英吉利、葡萄牙人的话?”

卢权忙道:“如假包换,不信你听。”

他张口说了一大段英语。卢权是三十六世纪的人士。那个时代英语国家早已消亡,但在科技领域,英文却具备早期拉丁文在学术界的地位,所以他的英文读写不成问题。至于发音嘛,由于二十世纪末信息科技的发展,保存了一些语音材料。卢权自信不会过于离谱。虽然跟19世纪的英语差异不小,但卢权不认为胡大海能够识别。

果然胡大海听得晕头涨脑,他连连挥手道:“慢来慢来,别一下子说那么多。我且问你,耐丝(nice)是什么意思?”

卢权道:“就是好的意思。”

胡大海又道:“那么谷得呢?”

卢权道:“也是好的意思。”

胡大海满意的点头道:“果然是精通夷语的人才。你可愿意跟我干上一票,然后出洋闯荡?”

卢权道:“正合我意。我看这花教很是有钱,咱们又挟制了她们几个头目,大可狠狠敲上一笔。再弄几个标致的小妞,到香港澳门开个窑子,后半辈子就吃喝不愁了。”

胡大海喜道:“够狠。果然是个人才。这个朋友我交了。”

他小心的推着人质往前,挥刀割开卢权手上绑缚。说道:“你去帮帮冯胜,抓紧将宅子控制起来。”

话未说完,卢权已经和身扑上,左手硬抓刀刃,右手狠狠的叉住他的脖子。胡大海左手抱着一个人,一时无力反击。正要放开人质,那个丫环已经扑了过来,两手搬起一张锦墩,猛的砸在他的头上。胡大海脸露难以置信的怪异笑容,倒地昏迷。卢权赶紧将他的刀子夺下。仔细看时,左手已被割开一道口子,正在流血不止。卢权长长的出了口气,对那美貌女子道:“这厮真是我洪门败类。幸好没真的伤害小姐。在下代表洪门,谨致歉意。”

那女子嫣然一笑道:“没有什么,哪个堂口都难免出几个败类。”

说着她突然低呼一声,手捂额头,浑身战栗不止。卢权奇道:“你怎么啦?”

那女子脸色煞白的摇头不语。似乎随时都要晕倒。那个丫环惊叫道:“啊呀不好,小姐的头痛病又犯了。我去取药,先生你先扶她坐下。”

卢权赶紧上前搀扶。那女子感激的点了点头,似乎要张口道谢,哪知杏口一张,卢权便觉一股甜香扑面而来。这缕香味好生怪异,卢权刚觉不对,便觉天旋地转,扑通一声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