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尘予这次去得凑巧,尚未走到后山,就听到敖辛那有些羞怒的声音传来:“闭嘴!否则本神要将你撕成碎片!”
嗯?敖辛似乎与人发生了冲突?不过以敖辛的实力和地位,应该没人敢于挑衅于他吧?就连安子鱼见到敖辛也不会拿出掌门大弟子的架子。无弹出广告小说
不过,接下传来的话语就解开了杨尘予的疑惑:“敖辛,你好意思说!你有多长时间没有洗澡了?我再也忍受不住了!我决定要与你划清界限,一刀两断!”
声音高昂尖锐,很是熟悉,杨尘予此时已经看到了站在世界树下的敖辛。
他身上从不脱下来的那件龙鳞铠甲此时已经被他抓在手里,正被他恶狠狠的怒视着,似乎下一刻就想要将这件铠甲给撕个粉碎。
毫无疑问,敖辛身上这件铠甲已经精化了,虽说这件铠甲并没有长手长脚,但背后那对蜻蜓翅膀总不可能是敖辛自己整出来的吧?
“住嘴!本神再说一遍,将这对傻得可爱的翅膀给我收回去!并且闭上你的臭嘴!”
敖辛此时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看就要失去控制了。
杨尘予可不想这条青龙在这里发飙,那造成的损失可就有点大了。
“咳。”杨尘予轻咳一声,走了过去。
敖辛虽说处于失控的边缘,但发现杨尘予过来,自然不敢放肆,急忙朝杨尘予行了一个礼,随即准备向杨尘予说些什么。
敖辛感觉今天的事情有些诡异。自己从沱江赶来,准备在世界树下清修一段时间。
这世界树让敖辛很是满意,自身实力的恢复,道行的精进都得到了大幅提升,在这里清修的效果甚至要比自己当年聚集桃江灵气更好。
可让敖辛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刚坐下一个时辰不到,穿在身上的龙鳞铠甲就出现了问题。突然之间就拥有了灵智,最让他恼羞成怒的是铠甲背后还长出了一对蜻蜓翅膀,看上去要多有多傻。
还有这铠甲的口齿伶俐。自己说一句,它能够一口气说出一大篇道理来,驳斥得敖辛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作为昔日的桃江之主。上古三大水伯之一的敖辛,哪里受到了这种调戏,当场就要碎尸,只不过考虑到这件龙鳞铠甲里融入了自己提炼这么久的五行之水精,这手下就有点犹豫。
见到杨尘予之后,敖辛自然要询问一番,论实力,自己或许高上一线,但绝对干不赢杨尘予,论知识渊博。自己完败,毕竟敖辛也就知道一些上古秘闻罢了。
杨尘予摇了摇手,笑道:“敖辛,这事,本尊已知晓了。别说你,就连子鱼都一样。”
安子鱼苦笑着将自己的玉佩从胸前取出,看着玉佩上长出来的手脚,敖辛也苦笑了起来,看来这并不是一件独立的事件啊。
杨尘予随手一指,将嘈杂声音的源泉那件铠甲给禁锢了。耳边终于清静了。
随后,杨尘予双眼之中射出两道金光,照在世界树上,仔细探询起来。
好一阵子后,杨尘予方才收回金光,低头沉思了一会,抬头起来,安子鱼跟敖辛急忙竖起耳朵,他们可是直接受害者,自然想要在第一时间里知道是怎么回事。
“嗯,子鱼,让他们都先回去吧,为师需要在这个做个试验。”
杨尘予抬起头后并没说怎么回事,而是让安子鱼先将周围清修的道士都赶走。
安子鱼领令之后,便开始驱赶那些道士,见到是安子鱼来赶人,那些道士哪里敢反抗,一个个乖乖的离开,只是感觉好奇,杨真人来这里干什么。
闲杂人等都赶走了,杨尘予则是从袖子里取出一些东西来,就这么揣在身上,有符箓,法器,灵器,丹药等等,甚至还有一块普通的石头,法宝是一个乾坤袋,其容量可要比其它灵器级别的乾坤袋大多了。
至于海疆旭日孤岛青木图,杨尘予是舍不得拿出来的,免得一会出了问题,就追悔莫及了。
安子鱼跟敖辛两人都没离开,只不过距离世界树远了点,他们也猜到了自己东西变化的事情与这世界树有些关系,为了避免身上东西再度出现问题,自然还是距离远一点的好。
他们也看出来了,杨尘予取出的东西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一点,看来是测试这种变化的规律了。
做好准备之后,杨尘予坐了下来,双眼微微闭上,看似在清修,实际上神念却是在身上不断的扫描着,每一点变化都能够被他第一时间掌握。
安子鱼两人也知道,恐怕这个试验需要的时间不会太短,因而在将世界树周围用道法屏蔽之后,两人也盘腿坐了下来,以作护法掠阵之用。
杨尘予能够察觉到一丝微弱的神秘力量从世界树中散发出来,侵入所有的东西,开始了缓慢的变化。
看来这次的帝浆雨倒是给世界树带来了不小的变化,杨尘予感觉这应该是新世界大道在世界树上的残留与这个世界的大道产生了交织,从而使得世界树拥有了这种特殊的能力。
在杨尘予坐了一个时辰之后,第一件精化的东西出现了。
“主人,亲爱的主人,能不能别将我放在地上啊,我那干净的身体都沾上灰尘了。”
一个有点小心谨慎的声音从杨尘予身边传来,杨尘予一看,一拍脑袋,自己倒是疏忽了。
杨尘予随手放在旁边的拂尘竟然精化了,没有太大的变化,就是手柄处长出了一对小羽翼,相对于拂尘那沉重的身体来说,这一对小羽翼有些不堪重负,拼命的扇动着,将自己保持在与杨尘予平视的高度上。
杨尘予将不顾拂尘的抗议声,将其取在手中把玩,别说这一对小羽翼长出来,倒是给拂尘增添了几分仙气的模样,倒是要比安子鱼,敖辛两人幸运多了。
与之前精化的东西一样,这把拂尘之中也被世界树新生的力量影响了。
这拂尘似乎有些惧怕杨尘予,也不敢像它的两个同类那样直言不讳,只是小心翼翼回答着杨尘予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