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楚韬看她烧成这样了,还迷迷糊糊的惦记着,实在不忍心不听,只能道:“好,你说说……说完赶紧睡觉啊!”
“嗯……”柳笛一要说主意,又有点兴奋,笑着道:“屋里有别人么?”
楚韬好笑,转头看了看,把屋里的丫鬟支出去,凑到跟前道:“没别人了,说吧。 ”
柳笛点点头:“要是玉凤生病了,温文能像你这样在身边照顾她,她一定会心软的。”
楚韬愣了愣,看着她道:“你是说……”
柳笛红着脸道:“你这样照顾我……我很欢喜,心软的很!”说着马上羞得把被子捂在脸上。
楚韬呆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苦笑一下摇摇头,心里笑她,小丫头懂什么呀!又想了想,对呀!这叫苦肉计啊!不对不对,苦肉计应该反过来……管它叫什么计,总之,楚韬觉着应该有用!女人不是容易心软么?!
他高兴的拍了拍被子:“小丫头,你这个主意很好!我决定采用了!好了,你别捂在被子里了,小心上不来气……”
……
楚韬有了好主意,赶紧的布置,等柳笛的病好点就开始实施。
此时事情已经过去几天了,大家都劝,连柳夫人也纡尊降贵的去劝了两回,玉凤已经不在闹着自尽了,就是见不得温文,见到他就恼的想一头撞过去。
温文这几天也把他自己的脾气收敛起来,陪着笑脸每天跟在玉凤后面,恼了就躲远点。好点了就凑上去,总之用爷之前教的办法,死皮赖脸跟着!
楚韬先不动声色的将玉凤的两个哥哥叫来,吩咐道:“现在年已经过了。也该办点正经事了,你们去二爷的几个庄子看看,那周围有没有合适的地。要买些地给咱们置办家底了。”
玉凤的两个哥哥听得一愣,大哥阿福嗫嚅着道:“那小人的妹妹事……”
楚韬拍着他的肩膀道:“你们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秉公处理,给你们一个交代!”
阿福阿贵想想,家里还有姐姐妹妹,还有爹娘,应该没问题。于是两人答应着,放心的去了。
打发走了阿福阿贵,楚韬又绞尽脑汁想怎么把玉凤的其他家人给打发出去,这样一想,头都大了!玉凤家人还挺多!两个哥哥打发走了。还有两个嫂子,两个姐姐还有两个姐夫!爹娘还有一双!
没奈何又来找小丫头出主意,柳笛哪知道怎么打发呀!想了半天才道:“叫她的姐姐和嫂子去城里……看看丝绢绣帕?就说要揽些那样的活计,不然咱们宅子难以为继……”
楚韬也不管人家能不能相信,一拍大腿道:“好主意!”揉了揉柳笛的头,立刻出去安排。
玉凤的姐姐和嫂子们一听,这有点愣神,府里……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可是,奴婢们去怎么找呀……”金凤嗫嚅着道。
楚韬道:“进城就住在郡王府。我会找个郡王府的婆子,你们就说是她的亲戚,想揽些那样的活计。”
妯娌姐妹无奈,想想,家里还有爹娘呢!只好答应了,也走了。
剩下的人就好打发了。楚韬随便指使了玉凤的爹娘一些活计,把两人就忙的顾外顾不了里,而玉凤的两个姐夫,自然是不能凑到小姨子跟前。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剩下的事就是需要玉凤很适时的生场病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得生病就摆不平棘手的事。
楚韬当晚就吩咐玉凤在少夫人屋里伺候,少夫人应该是病还没好,折腾了一晚上,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吃东西,大半夜的,又要叫少爷来,哭着不肯睡觉……
玉凤就算是丫鬟身体好点,可大冬天的,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于是第二天,如愿以偿的生病了。
楚韬将温文叫去,严肃的道:“能不能娶到这个媳妇,就看你这一次的表现了!好了,咱们都好,不好了,那我也保不了你!你等着家法处置吧!”
温文也知道爷这回是帮了大忙了,忙不迭的点头如捣蒜。
楚韬将温文放进玉凤的院子,任由他磕头还是作揖,衣不解带睡不安枕的去伺候病人去!
玉凤就算是再倔,温文这样低声下气的,她也没办法,看他这一阵被折腾的也萎靡不振的,心中也不忍,再加上这些天大家都劝,劝的她已经活动了心思,如今也只能松了语气。
这件事终于圆满解决,楚韬这边打铁趁热,急忙的给两人办了婚事,终于,坏事变成了好事。
趁着这件事的余温,楚韬将所有的护卫找来,立下了规矩,今后再有这样的事,自然别再想美事,还能像这一次一样解决,到时候就是打板子轰走,绝不容情!虽然到了这里是护卫,但是执行规矩,依然是按照以前侍卫的时候的执行方式。
有了规矩,护卫也就令行禁止,有了方圆了。府里也热热闹闹过了这一阵,那些护卫们对楚韬这个新主人也服帖了。
再说郡王府这边。
果然,承德的德兴郡王府和北京的平安侯府两家很快的发现,他们的事情撞到了一块,必须有一家改期,两家商量了一下,死者为大,德兴郡王府的丧事依然是二月十二日,而平安侯府的喜事往后让三天,二月十五日,也是吉日。
楚恪绮心中有点不舒服,毕竟人还活着,却在那边大肆的办丧事,未免太不吉利了。
但是她也很清楚,自己和朱翊宸一定要去,郡王府那边本身也没找到尸身,朱翊宸和他又那么好,若是朱翊宸稍微有令他们怀疑的地方,闹大了。请旨查访,那就很麻烦。
虽然心里不舒服,也必须要去。好在楚韬很想得开,反过来还劝她想开点。以前的那个朱翊焕,真的就当死了,身份死了!看到哥哥并不当回事。她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
很快就到了二月十二日这一天,朱翊宸起身,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袍,腰中挂上同色的绦子。
楚恪绮同样的,穿了一件素色银面交领襦衫,银色暗纹花长裙,只带了一支银簪。另外自己和朱翊宸全都另外准备了一套喜庆的衣裳。他们去了那边打算住在北京几天,直接参加完平安侯府的喜事在回来,这样不用来回的奔波了。
准备了一下,两人就上车往承德而来。
在车上,楚恪绮见朱翊宸嘴巴抿的紧紧的。情绪不高的样子,知道他记着朱翊轼的仇,想了想道:“二哥,今天你见了朱翊轼可要忍……他是知道哥哥的事的。”
朱翊宸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放心好了。”
楚恪绮躺进他的怀里,把忧愁的脸埋进他的胸膛,她怎么能放心!翊宸……一看就是恨得牙痒痒的样子!
到了承德府,就看见最大的牌楼上挂着白,德兴郡王在承德的势力可见一斑。再往里走。越走白色的布置越多。
远远的看到郡王府那两人多高的白色粉墙,大门最上端黄底金边“郡王府”的牌匾,显示着这个府邸和外面众生的与众不同,此时整个府邸都被一片浓重的悲哀笼罩着,方圆几里之内,就已经是全白的布置。就连普通的百姓人家,只要在这个范围内的,房檐下也被挂了白布条,就好似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一夜降临到这座府门。
郡王府大门上,所有的灯笼全都换成了白绢糊的素灯,门前的两只石狮子,脖颈上也缠着白布条。门前的一大片空地,此时竖着长长短短的招魂幡,被风吹的猎猎作响,越发的凄凉肃穆。
两人的马车停在了门口,朱翊宸先跳下车,接着扶楚恪绮下来,马上有浑身缟素的下人过来,手里拿着白布条和白绢花,朱翊宸接过来,白布条就拴在自己腰间的绦子上,而白绢花帮楚恪绮插在头上。
进了正门,两边立着长长的烛台架子,上面一排排的白的蜡烛燃着,正门对着的就是灵堂,远看一片接天连地的白色幔帐。
楚恪绮不忍再看了,毕竟哥哥活着呢!
她侧开了头,朱翊宸马上发觉了,轻声道:“这个不是你哥哥。”
楚恪绮明白他的意思,看着他点了点头。
外面传来一阵的脚步声,两人看过去,见几十个和尚正鱼贯的走进来,一旁的下人急忙的请两人去侧院。
楚恪绮进内院的时候,听见前面木鱼声响了起来,夹杂着一群人哼哼的念经声。
朱翊宸在后面跟着她,不紧不慢的,因为他已经看见对面走过来的一个人了——朱翊轼!
楚恪绮也看到了,站住了脚。
朱翊轼眼睛紧紧盯着她,似乎没看见她身后两步远的朱翊宸一般,一直盯着,很慢很慢的,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似乎是在笑,不过却有股冷飕飕的寒意散发出来:“三妹妹,好久不见。”
楚恪绮冷声道:“我倒是想你赶快的死了,我好一辈子见不着你!”
朱翊轼这一回笑容大了些:“我是不会死的……不该死的都没死,是吗?三妹妹。”
楚恪绮颦着眉,感觉到身后传来温暖的叫她放心的气息,接着,腰上很轻的放了一只手,让她紧绷的身体慢慢的软化。
朱翊宸冷冷的声音传来:“该死的也不用急,总有一天会死的。”
朱翊轼的眼睛缓缓的从楚恪绮的身上转到他的身上,眼神冷了,嘴边的笑容也收了起来,冷冷的道:“你好像是被女人救了一命,现在才能活生生站在这里。”
楚恪绮瞬间浑身又紧绷了!接着感觉腰上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朱翊宸很冷静:“不错,有个女人确实这样对我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楚恪绮,眼神很温柔,轻声的道:“有个傻女人……”
他抬起头,看着朱翊轼,眼神清明:“有心的算计无心的,你也不算有多大本事!”
朱翊轼冷声道:“现在都有心了?今后就看谁有本事了!”他抬头往前走去:“三妹妹,你梳这个头真难看。”
楚恪绮气的想‘呸’一声的,但是刚刚他们两人的对话好像很高深一样,自己这样子显得很幼稚,但是终究却又咽不下这口气,半天才低声骂道:“你丫才难看!”
朱翊宸手上使了点劲:“进去吧,别逗我笑了,这地方可不是该笑的地方。”
两人走了进去,到了正房求见郡王妃,一会儿,丫鬟进来领着两人进去,楚恪绮看到了一脸戚容的郡王妃。
两人急忙的上前行礼,又说了些节哀的话,郡王妃看到了楚恪绮,不由得想起以前五儿子对她也痴情过一阵,此时她一身的妇人装扮,而五儿子却已经天人永隔了,不由得又是一阵心酸。
楚恪绮哪里知道郡王妃此时想什么,要是知道了,肯定讪然的很。
郡王妃这边陪着的是大小姐锦书,世子妃和侧妃都不见人,锦书见了楚恪绮倒是比以前亲热了一些,还问了她三天后去平安侯府贺喜的事。
朱翊宸将她放在郡王妃这边就放心了,自己这才去前面拜见了郡王。到了前面也不敢说先去过后院了,毕竟是反了,叫人知道了没规矩。还好今天郡王也没精神,府里来的人多,一时照管不过来也有,并没人发现。
在前面照应招呼的是老二老四两个兄弟,世子就在上房陪着几个重要的客人,听说他来了,世子倒出来见了见他。
不同于郡王真心的悲伤,世子虽然也满脸的戚容,但是精神却掩盖不住的格外好,看来,世子娶了侧妃的日子比以前过的要好很多,见了朱翊宸,精神的打了招呼,世子又进去了。
兄弟几个坐下说说话,难免提到朱翊焕,那几个小的,倒是真的难受的很,最小的坐在那里抹眼泪,几个人长吁短叹的,朱翊平始终不明白,他三哥怎么就能失踪了!
朱翊宸心不在焉的和他们说着话,到处的注意看着,却怎么都看不到朱翊轼的人影,他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