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善于察言观色的老人家撇到艾玛奇怪的神情,问道,“姑娘,怎么了?你不喜欢吃牛肉面?”
“额,我很饿,也想吃面,但是我不吃肉。开 心 文 学 ”
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一听是不愿吃肉,老人家莞尔一笑,说,“这个好说,姑娘若不想吃肉,我就不放肉,姑娘,你说行吗?”
艾玛笑着点点头。
“姑娘,你这边坐吧,面马上就好。”老人家伸出一只手支着一旁空着的桌椅,对艾玛友好道。
“嗯。”
于是,艾玛走到空着的桌边,坐下,不一会儿,老人家便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白花花的面上还铺着一层不知名的青菜,看起来就很好吃!艾玛禁不住咽了下口水,执起碗内的汤匙开始津津有味地吃着面。按理说吃面条用筷子更适合一些,奈何艾玛不会用筷子,练习了好多次,还是不习惯,只得有汤匙舀面吃。
也许是太饿了,艾玛三口两口便吃完了汤面。
“呼,真好吃!”吃饱喝足的艾玛一脸满足的微笑,下意识地呢喃一声。
摊铺的老人家听到艾玛的呢喃,禁不住走了过来,笑着说,“姑娘若是觉得好吃,以后常来!”
艾玛笑着点点头,问道,“老人家,多少钱?”
“一碗面三文钱。”
艾玛不知三文钱是多大的数,从衣袖中抽出钱袋,从中取出一个银锭子递给老人家,问道,“大伯,够不够?”
老人家一脸讶异,惶恐道,“姑娘,太多了,这碗面只要三文钱就够了,一锭银子,我也找不开啊!”
艾玛下意识地皱皱眉,呢喃一声,“除了银锭子,我也没有其他的银子了。”
见艾玛一脸苦恼,老人家叹了口气,笑着说,“算了,这碗面就算我请姑娘吃的吧。”
“那怎么行!”艾玛不好意思道。
“没什么的,不就一碗面嘛!姑娘若觉得愧疚,以后应该光顾就好。”
艾玛心中一暖,没想到这个大伯如此善良,不好意思道,“大伯,那这样吧,等我下次再来时,再把钱付给您!”
老人家笑了笑,答道,“那也好。”
于是,艾玛起身,执起粗树枝告别了老人家,向集市上亦步亦趋地踱去,殊不知,摊铺的另一个桌边坐着的年轻男人用猥琐的目光直直地睨着艾玛的背影,眸中闪过一抹算计。他起身,从腰间取出三文钱放到桌上,转身大步流星地追向艾玛,在与艾玛擦身而过时,故意狠狠地撞了一下艾玛,然后顺手牵羊偷走了艾玛的钱袋。
这突如其来的碰撞迫使艾玛猝不及防,‘扑通’一声趴倒在地。
“姑娘,对不起啊!”那个年轻男人不以为然地扔下一句,便消失在集市中。
‘嘶’艾玛倒吸了一口冷气,皱着小脸,双手撑地,缓缓站起身,扑了扑身上的尘土,执起粗树枝,继续向前行驶,口中咒骂,“这是谁啊!走路这么不小心!”
不一会儿,艾玛便来到一家客栈门口,她现在很累,想洗个热水澡,也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下,便走进了客栈,来到柜台前。
站在柜台里的一个身着青衣的年轻男人见艾玛走来,立即笑脸相迎,问道,“姑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住店。”
“姑娘,本店有上房、中房、下房三种,您要哪一种?”
“那就上房吧!”
“上房,一晚一两银子。”
“我就住一晚。”边说艾玛的手边探向衣袖中的钱袋,可发现衣袖中的钱袋不翼而飞了,艾玛微惊,赶忙四下找找,仍旧没有找到钱袋,心生狐疑:怎么回事?钱袋哪儿去了?刚才吃面时还在呢?莫非,莫非刚才摔倒掉在地上了?
店小二见艾玛一脸疑惑的模样,禁不住问道,“姑娘,上房一晚是一两银子。”
额,艾玛面露窘迫,不自然道,“那个,不好意思,我不住了。”说完,艾玛便执起粗树枝转身快速离开了客栈,身后却响起店小二不屑的声音。
“什么人哪!没钱还敢住店!真是的!”
听到店小二的话,艾玛一脸窘迫,心中真不是滋味,她拄着粗树枝,一瘸一拐地重新走在街上,睁着焦急的眸子四下张望,地上哪里有她的钱袋!艾玛在大街上来来回回转了两三圈,依然寻找未果,最后,艾玛只得无奈又疲惫地叹息一声,接受一个现实——她的钱袋不翼而飞了!
*
这日下午,欧阳山庄的三少爷——欧阳梓和他的书童——秦生各自骑着一匹黑马穿梭在西部的山间,他们看到太阳斜挂在西天,料想再过一个时辰就该天黑了,得赶快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这时,远处一排并肩走着的小乞丐们映入他们的眼帘,只见走在最中间的一个小男孩儿身上披着一件白羔毛斗篷,因为男孩儿的身高矮了点,致使斗篷拖在地上半米多,这熟悉的视觉深深刺激了正在马背上驰骋的欧阳梓,欧阳梓下意识地勒住了马缰绳,一旁的书童——秦生见公子停下,也适时顿住。
“公子,怎么了?”秦生不解地问。
欧阳梓抬起一只手,用食指指着前方背对着他们行走的那个穿白羔毛斗篷的小乞丐,问,“秦生,你看,他披的那件白羔毛斗篷是不是很眼熟?”
顺着欧阳梓的手,秦生也撇到了前方的那群小乞丐,尤其是走在中间披着斗篷的男孩儿,眸子微微睁大,眸底满是讶异,惊叹道,“公子,那件斗篷不是您的嘛!”
欧阳梓下意识地眯起了眸子,想了想,说,“我记得我把这件斗篷送给那位中毒的姑娘了!可这斗篷怎么披到了这个男孩儿身上?”
“是啊!太奇怪了!”秦生符合一声。
“走,去看看怎么回事!”欧阳梓应了一声,然后双腿夹紧马肚,大喊一声‘驾’,向前方的那群小乞丐们奔去,秦生尾随其后。
欧阳梓在小乞丐的前方两米处勒住马缰绳,调转马头,将目光锁定在那个披着斗篷的男孩儿身上。秦生也适时顿住,与欧阳梓并肩直视着这群小乞丐。
“你们要干什么?”披着斗篷的小男孩儿目露戒备,睨着欧阳梓和秦生,大声问道。
“孩子,莫怕,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问你一件事。”欧阳梓答道。
“什么事?”
“孩子,你身上披着的白羔毛斗篷不是你的吧?”欧阳梓问道。
那个小男孩儿心虚地撇撇嘴,理直气壮道,“这斗篷就是我的。”
“孩子,你放心,我们不是要抢你的斗篷,你只需告诉我们,这斗篷你是从哪儿得来的。”欧阳梓柔声道。
见欧阳梓面露真诚,不像是恶人,小男孩儿撇撇嘴,想了想,答道,“这斗篷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大姐姐送给我的。”
欧阳梓眸子一亮,问道,“那个大姐姐在哪儿?”
“我们遇到她时,是在山上的一个破庙,她在那里避雨,料想此时早就离开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欧阳梓的心中禁不住涌出一丝失望,他快速敛去心底的异样,对那个小男孩儿笑了笑,说,“这件斗篷你穿着很好看!”然后便调转马头,扬长而去,秦生紧随其后。
一路上,欧阳梓面无表情,沉默不语,一旁的秦生知道公子的心情不好,禁不住劝道,“公子,前面有个小镇,说不定那个被我们救下的姑娘就在那个小镇呢!”
欧阳梓淡淡一笑,答道,“顺其自然吧!只要确定那个姑娘无事便好!”欧阳梓虽口中这样说,可心底的失望不言而喻,秦生自是知晓,也不再答话。
*
夕阳西下,很快便天黑了,艾玛在大街上转了好多圈,找寻她的钱袋,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最后,艾玛不得不宣布放弃,浑身疲惫的她来到一个僻静的墙根底下,盘腿坐在地上,不住地喘着粗气。此时,街上的摊贩们都在收拾摊铺,准备回家吃饭,行人和喧闹声愈发减少,大街上仿佛一下子冷清了许多。艾玛独自坐在角落中,心中徒然升起了一丝悲凉,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谁也不认识,好孤单,棉衣、斗篷、干粮被抢走了,钱袋也没了,整个人犹如丧家之犬一般。这一刻,她好想念生活了十六年的大海,亮哥哥,龟爷爷、龟奶奶,还有那些可爱的鱼儿朋友们,也不知他们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想念她!
艾玛的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全部落入迎面走来的一个中年女人的眼中,这个中年女人身着紫衣棉袍,略微发威,看样子不到四十岁的样子,皮肤保养得很好,看不出一点皱纹,她是镇上有名的‘金玉楼’的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