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说到吕布来投靠刘备后,而此时他的岳父大人曹豹也在刘备手下做事,此人贪财好sè,与吕布臭味相投,两人经常在一起喝酒秘事。开 心 文 学
今晚,吕布又设宴款待他的岳父大人,除了两人外,还有陈宫在一旁陪酒。
几杯酒一下肚,也不知曹豹是真醉了酒后失言,还是借酒壮胆。他醉醺醺的说道:“女婿哈,我说你怎么混的,自己成不了一方诸侯,流落到投靠人家刘备不说,还和人家三弟关系搞得一团糟。害我为你在张飞那可不少挨打啊!”,说罢。连连叹气。
吕布听了,额上其肉青筋暴起,显然已经大怒,张飞这个名字对他来说一听就窝火,不过吕布的忍耐力显然要比以前的要好得多,默默的夹着菜,也没有什么动静。看来经历了寄人篱下的境遇,着实让他的那股霸气收敛了不少,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自顾喝着闷酒。
曹豹又道:“贤女婿啊,你可有什么志向?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光宗耀祖,就全靠你了。”
“岳父大人,让您见笑了,如今吕某兵败,投靠刘备门下,寄人篱下如同丧家之犬,还谈什么理想呢?”,吕布对曹豹还算尊重。
曹豹咽下一杯酒,瞅了瞅吕布:“那你就一辈子跟随在刘备,永无出人头地的一天?难道你就不想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割地而霸一方天下?”
吕布装一副自卑像,说道:“岳父所言极是,只是吕某新败,损兵折将,又无根据地,如今还是寄身与人下,又如何发兵征战?再说也要等到天时与地利啊。”
曹豹奏道吕布跟前:“如今天时地利,万事具备矣,只欠东风。”
“哦?此话怎讲?”陈宫道。
“如今刘备已率大部分兵马去攻打兖州,只留鲁莽的张飞守城,虽说有糜芳等人辅之,但糜芳也是一介武夫,智力欠缺,谋略当不如我。张飞虽勇猛,但有勇无谋,略施小计将之灌醉。拿下徐州指rì可待,根据地不就有了吗?”
陈宫会意的瞅了吕布一眼,吕布也回了他一眼,两人心中窃喜。
吕布假装仗义道:“可刘备待我不薄,我却端他老巢,未免显得不仁不义。”
曹豹进一步推心置腹:“无毒不丈夫,成大事者必定要收敛妇人之仁。况且刘备前去攻打曹cāo,无力顾及后方,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啊。等到刘备拿下曹cāo,或者搬师回城,你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好!就依岳父所言,那我等何时动手?”
“明晚!”
“不知岳父有何高见?吕某愿听其详。”
只见曹豹、吕布、陈宫奏道一块叽叽嘀咕了一阵,吕布嘴边带有点邪气的微笑,不时地点点头,陈宫那张冷峻的脸突然如幽灵般从眼角间绽出诡异的光。
却说张飞被留在徐州守城,每天处理那些繁荣杂锁的公文,心情郁闷之极,虽然刘备临走时多加关照不许喝酒,但这些废话那里顶事,张飞不时喝得醚酊大醉。再加之曹豹经常在他耳边溜须拍马,时不时又来点酒言酒语。如此种种,直把张飞馋得抓头挠耳。大哥二哥又都不在家,张飞更是每每喝得天昏地暗,无法无天,早将守城的任务抛到九霄云外了。
这一rì,张飞又喝得大醉。摇晃着从金满楼出来,金满楼是曹豹死党经营的,是徐州的第一大销金窝,占地极广,吃喝piáo赌是哪一个时代都盛行不衰。徐州富甲天下,有钱的地方这一行总是特别兴盛,金满楼是这地区的三大名楼之一,自然是灯火酒绿,柳岸桃花。这里的酒自然也是数一数二,所以才留住了张飞这个大酒鬼。
即便张飞想走,曹豹哪里舍得放走他,于是叫几位美女又把张飞“请”回来,几位美女七手八手,就把张飞灌得“不醒人世”。就算雷霆霹雳也没能把他霹醒,曹豹这才放心,急急忙忙写了一封书信,让家仆送去给吕布。
徐州城外,吕布大营中,
陈宫仔仔细细问了曹豹的家仆几遍,确认不是张飞之计。然後向吕布点了点头。
吕布这时大声道∶“刘备远在兖州,如今徐州空虚,更有曹将军为内应,此时不取更待何时。传我将令,子时造饭,三更出发。”
陈宫连忙提醒着道∶”张飞虽然无谋,但糜芳等人为辅之,将军,防人之心不可无。”
吕布听了哈哈笑道∶”公台也过於小心了,张飞不过是个莽夫,况且曹将军已将之灌醉,而糜芳等乃一介莽夫,有勇无谋,且看我晓夜破徐州。”旁边臧霸听了想说什麽,但见陈宫沉默不语,只好准备出发。
诸事准备停当,一直低头不语的张辽突然道∶”主公,刘使君待我等一向仁厚,如今我们反倒夺他城池,此非君子所为。”
吕布听了怒视张辽道∶”大丈夫建功立业怎可有妇人之仁,汝这番话吾全当未听到,如有再讲大仁大义,乱我军心者,定斩不饶。”说完翻身上马而去。
张辽黯然地站在一边,身後臧霸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要胜利就不应讲太多的仁义,这是主公的为人,跟随他怎么多年还不了解么,大战当前,我们现在只有拿下徐州才是唯一出路。”
今夜,徐州城内显得宁静,这是开战前特有的宁静,城内的士兵完全没有意识到战争的来临。
“三将军,三将军。”随着大嗓,门外进来,张飞也知道来的是谁了,这是刘备走时对他不放心,怕他又喝酒误事,特别关照一个下级将领好好看好张飞,张飞那里是个管得住的人。他没好气地看着眼前神sè慌张的将领,问道:“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主公吩咐,将军不能喝酒误事”。张飞不以为意,接着说道:“喝酒又什么了,我老张在此,徐州城里哪个肉长的的。敢来受死?”,“你没见张将军在喝酒么,还敢来少兴”,曹豹没好气地看了将领一眼。“啊,可是主公……”,那个将领正要解释。张飞闻言大怒,顺手拿鞭子,朝着将领猛力抽去。那将领躲闪几下,一溜烟跑了。
“真晦气,大哥老这样对我不放心“,张飞道。
“主公也是以防万一嘛,你一个武夫,他是在不放心啊“曹豹假意道。
“谁说我老张是个武夫,只为舞枪弄棒,我还会画画哩,不信我画给你看,画一幅猛虎图”说罢,叫人把笔墨纸砚端上来。
片刻时间过去了,曹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猛虎图,又看看边上的题款,再看看边上张飞那得意洋洋地笑容。心中一个激灵,谁说张飞是老粗来着,能画出这么好的画的人,写出这么好的字的人,必然受过良好的教育,大概是因为平时甚是豪爽,xìng子急躁,所以给众人留下一个粗糙急躁的印象吧。张飞看曹豹那一愣一愣的样子,不由哈哈笑道:“怎么样,我说曹豹,可不要小看我啊。这猛虎图画的不错吧。”“不错,不错,当真是名家之笔。”曹豹一边拍马,一边叫人拿就上来。
“没想到将军文武双全,小曹佩服的五体投地,来来,我在请将军一杯”,喝完两人哈哈哈大笑。
当晚张飞喝得烂醉如泥,不醒人事。
夜sè深深,无声无息。
张飞突然觉得喉咙里被灌入一股难闻的东西,不由”哇”的一声将肚子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顿时酒醒了七分。
张飞翻身坐起就要找那个灌自己东西的人的麻烦,不了几把冷瘦瘦的利刃从天而降,耀眼的如同镜子一般,把自己的脖子裹得严严实实,饭桌上的红蜡轻盈的跳动。
却见曹豹冷冷的站在面前。讪笑道:”张将军先委屈你了,识相的话,怪怪别动,不然有你好看,你是个大才子,杀了怪可惜的,哈哈哈。“
张飞爆掉如雷,怒不可遏,剩下的三分酒也全醒了,朝曹豹骂道:“曹豹,你想造反,等我大哥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曹豹冷笑道:“徐州城很快就不是刘备的了,吕布天现在会来攻徐州,如今城中只有士卒不两万人,而你身为一城守将却宿醉未醒,群龙无首,徐州早晚会落入我们手中。”
张飞怒目瞋睁,对曹豹大哄道:“汝等jiān诈小人,又朝一rì我定取你狗命。”
曹豹一脸的愠sè:“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说完刀光一闪,张飞人头已经落地。
且说曹豹的杀了张飞后没多久,便带着一群军士围上了糜芳府邸。守门的军士四处逃散,还没有人前去禀报糜芳,曹豹已经带着人马攻了进去。糜芳在卧室,闻得外面嘈杂声,心知事情不妙,yù要出去看个究竟,刚起身。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曹豹已经带着人马杀到眼前。糜芳见几把明晃晃的钢刀夹到了脖子上,不由叹道:“唉,此乃因不听主公的嘱咐而起。曹豹,你我旧rì也算是同僚一场,且放过我的家人如何?”,糜芳本不怕死,但看看自己家眷,不禁心生怜惜,为他们求条后路。曹豹看看糜芳,又看看糜芳身后的面sè惊惶的女眷,冷笑道:“你我同僚一场,我也不想杀你,且我女婿命我生擒你,至于他肯不肯留你及你的家眷,我可不敢担保。来人,将糜芳绑了,送至我的大府,听候发落。”糜芳脸sè死灰,无力地摆摆手,让自己家眷不要反抗,束手就擒。家眷看看眼前张开的弓箭,直指着自己的刀枪剑戟,终于不敢违抗。曹豹见事情办完,便吩咐将糜芳押解到大牢,其余人被绑缚起来,压入大牢,听候发落。
深夜的徐州城一片黑灯瞎火,只有偶尔的几所豪门深处才亮着灯光。庞大的徐州城就像只随时被猛兽吐噬的羔羊,安详的休憩在夜sè中。
在离城不到一里的土坡後,两万吕布军士兵正小心地等待着,马已戴上了嘴套,马蹄也包上了棉布。安静地只听得到夜风刮过的声音。
突然城内放起了信号灯,长长的烟花尾烟划破了寂静的天空,
吕布大喜道∶”这是岳父的暗号,看来他得逞了,前军上马,跟我冲。“
吕布说完,跨上赤兔,当先奔出。身後郝萌、曹xìng、魏续、宋宪、侯成五将紧随其後,。一条长龙冲着徐州城门席卷而去。一时间仿佛大地都在颤抖,苍穹在摇晃,徐州顷刻间被雷鸣般的喊声淹没。
来到城下,只见城门大开,那个报信的家仆正等在城边。吕布以戟指着那家仆道∶”你家主人现在何处?”
家仆似是有些害怕道∶”主人正在府衙等候将军。”
吕布顺着宽阔的朱雀大道向府衙疾驰而去。城内的一万多守军才陆陆续续的上来抵挡,杀光了一批又涌来了一批。但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群龙无首,便四处溃散,哭天喊娘的所在多有。
吕布杀气骤然胀起,催动坐下赤兔马闪电般冲了过来,眨眼就冲入了张飞军中,方天画戟挥动处挑起一股股鲜血,手下无一合之敌。”啊,啊”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多重奏的惨叫声慢慢变成了交响乐,一浪高过一浪,一时间仿佛身边都是惨叫声。很快曹豹府衙就到了眼前。
吕布高声指挥着自己的军队再接再厉,扩大战果,把屠杀进行到底。
曹豹府,曹豹出来迎接吕布,两人哈哈大笑走入府内。
徐州城依然纷乱,空气中还飘散的淡淡血腥气。无限苍穹黑衣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