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这一下子,抓狂的轩辕宸回到了校董室,他站在宽大透明的落地窗前,目光紧盯着校园里每一个移动的身影。
“校董,你怎么这么早过來,今天不要去中文系二班上课了吗?”八点半的时候,保罗进到了校董室,瞧见落地窗前的轩辕宸时,他浅蓝色的眼眸里写满的惊讶。
可是站在那里的人好像沒有听见他说话似的,依然一动不动的关注着窗外的每一个路口。
直到所有的学员都走进自己的教室上课,轩辕宸才移动了僵硬的身体,很是失望的收回目光,接着握了握拳,嘴里嘟囔了句:“该死的,一大早你到底去哪里了?!”
“校董,你这是怎么了,到底谁不见了?”意识到老板情绪不好,保罗小心翼翼的上前,低声建议道:“我可以为你做点什么吗?需不需要派人去找一下?”
闻言,得到提醒的轩辕宸回过了神,下一秒,他坐在真皮椅子上,有气无力的回答说:“苏小妹不见了。”
“啊她不在宿舍里吗?”
保罗不解的看着轩辕宸,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语气怯怯的问:“可是校董,一大早的,你怎么会知道的,到底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昨天放学后我带她回浅水湾别墅,今天凌晨在我洗澡的时候,她就拿着我的手机和抽屉里的五万块现金,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尤记得,昨晚在沙滩上的时候,经历过一番对白的苏小妹将头枕靠在他的肩上,信誓旦旦的承诺说今天一回学校就和金允浩坦白她对自己的爱意。
然而早上,当做完晨练的轩辕宸满怀期待的回到别墅,却发现苏小妹确如吴伯所说一声不响的离开时,他的心就开始一点点的往下沉。
因为,他还意外的发现了一件事情,自己的手机和放在抽屉里的那些现金,也随着某女的失踪不翼而飞了。
“这,这怎么可能呢?她,她怎么会......”听得这样的话,保罗愣愣的张大了嘴。
虽然他与苏小妹并不十分熟悉,但是在见识过对方的反抗精神后,保罗完全有理由相信性格好强的苏小妹,不太可能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可是她为什么要拿校董抽屉里的钱,然后就彻底的消失不见.....
难道说,特例生这一回真的成小偷了?!
“希望她不会。”轩辕宸紧皱着眉头,这句话好像在对保罗说,却又好像在对自己说。
顿了顿,发觉保罗仍在关注自己,遂咬了咬牙,继而面无表情的冷哼着说:“听着,放学之前,苏小妹要是还不出现在校园里,那就不要包庇留情,对她偷钱作弊的事情进行全校通报批评。”
“校董,真的非要这样做吗?万一她是一时冲动,那岂不是......”
“够了,沒有冲动一说,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就对了!”轩辕宸挥手打断了保罗的话,随后略显落寞的他缓缓走出了校董室。
在轩辕宸的心底,五万块现金根本算不得什么,只要苏小妹有需要,随便一高兴他都可以出手几十万。
但是许多时候,正是在金钱面前,往往能完完全全的体现出一个人的本來面目,他真的不希望自己好容易觉得心动的女生,居然在个人的品格上存在着贪婪的问題。
下來飞机就乘大巴辗转回到家乡的苏小妹,从车站下來后直接上了一辆出租车,随后拿出顺手牵羊得來的轩辕宸的手机,拨打了叶秋的手机,“叔叔,我到车站了,爸妈他们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赶过去。”
“小小,你真的回來了吗?”仅仅隔了三个半小时,苏明成一听说侄女回來了,语气里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嗯,是真的,已经在出租车上了。”苏小妹理解叔叔的诧异,苦涩的笑了一下,重复问了句:“我爸妈到底在哪家医院?”
“不在医院了,他已经在家里了,唉,你回來再说吧!”苏明成说完,沒等苏小妹反应过來就叹着气把电话给挂了。
苏小妹愣愣的放好手机,开车的司机从反光镜里看清楚了她略显苍白的脸,“咦,小姑娘,你叫苏小妹吧?今年的高考女状元是不是你啊?”
“是的,我是苏小妹。”苦涩的笑了笑,苏小妹闭了闭眼睛,任凭司机如何激动,如何口沫横飞的大谈千军万马走独木桥的轰动和坎坷,她都只是静静的听着,沒有再多回应一句话。
因为在两个半月之前,经过媒体的大肆报道后,整个古镇的人只要走在路上都能够一眼认出苏小妹。
然而某女心里非常清楚,不了解情况的人们看到的只是一个被媒体过分神化的女状元,他们根本就不清楚为了那个状元的头衔,苏小妹自己曾经花费了多少的心力和时间。
恰恰好似现在,作为女状元本人,有谁知道她的近况,又有谁能够想象到她的父母遭受了最不公平的对待,却还无处去讨要说话。
其实说白了,现在的女状元比谁都不如,因为现在的她,连自己最为亲近的双亲都沒有能力去维护。
十來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巷口,下火车后,苏小妹走到一座略显破败的老宅门口,心情突然格外的沉重,她知道自己到家了。
这一次,沒有妈妈的惊呼声,迎接她的是叔叔苏明成,“小小,你可回來了!”
“叔叔,到底怎么回事情?我爸爸不是应该在医院治疗的吗?”生怕进到房间会影响爸爸的情绪,苏小妹在院子里就问起了叔叔。
“你爸爸的医药费实在一分钱都拿不出來了,加上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和宝马车主是亲戚,你也知道的,我们平头老百姓一沒钱二沒人的,所以医院出面赶了我们好多次,这不昨天你妈妈气不过跑去宝马车主家里讨说法,最后势单力薄的她又被人给打了出來。”
垂头丧气的苏明成叹了口气,顿了顿,接着说:“.对不住了小小,叔叔实在想不到什么办法,只好和你婶婶一起麻烦乡亲们,抬着你爸爸回家里來照顾了。”
叔叔说出的实情比苏小妹先前想象的情况还要糟糕,如此,她的眼中一下子含满了泪水,心也跟着一阵阵的刺痛,但是这一次在家人面前,某女紧咬着牙不让泪水落下,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定定的询问道:“那我妈妈呢?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