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夕迟】
吃罢饭,我们一群人去了小湖边的那个古老的榕树下。无弹出广告小说 那颗榕树上面的牌子上记载着这棵榕树的年龄,据说距今已经有三百多年。虽然我对这类的记载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但是看着它几欲倒下的姿态,我觉得它或许已经远远不止三百年了。
从一开始,我眼中这棵榕树一直是安然的,慈祥的,像是一个处身于世外的老人。看尽了人世的风光流转和人间的沧桑巨变,从兵荒马乱的年代一直延续到今天的繁华世界。所以它才能再这个喧闹的校园一角,闹市之中,无声地渡过一个又一个日升日落。无论繁华落尽还是枝苦叶老,对于它來说,不过是平平常常的一天罢了。
但是我知道,我们的人生其实也就像一棵树的一生。所谓的落叶归根之间,连接着春秋相接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只有在我们历经了严寒酷暑风吹雨打这后,才能在寒风肆掠冬雪飘落世界纯净之前,安然地不留一丝痕迹地飘落。所谓的看透红尘,淡泊名利,大概就只有那个短暂的在空中飘落着的过程吧。
这么说的话,或许显得人生太过悲凉。其实不是这样的,看透了的话,大概也不会觉得悲凉。或者有一首歌可以描述这种看透: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杯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因为还是青春,所谓就该无谓。
不幸地是,虽然心里一直有这种想法,但在现实生活中我还是变成了一个放不开的人,很在乎别人想法的人。
我们在榕树的旁边坐下,那有一块儿还沒完全消失的草坪。首先我想说一下那个叫汤小雅的丫头,刚才和她小男朋友打过电话后大哭了一场,现在却像是完全抛之脑后。一路上像个小兔子,一会儿跑过去挽着安若的胳膊,一会儿又跑过去挽着宋茗的胳膊。
最后再跑回小凡的旁边指手画脚一番。但是让我有点意外地是,林雨凡本來也是个活泼的丫头,今天却像是又什么心事一样显得异常的安静。虽然她脸上一直保持着合适的笑容,但是看得出來,和平常比起來,她变了很多,至少是沒见她和小雅一样开那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你们小时候是不是也学过罗大佑的《童年》,池塘边的榕树下,知了在声声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天上,还只有蝴蝶儿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师当得粉笔······”小雅边说边绘声绘色地唱了起來,若有所思地望着我们身后的那个榕树。
“还在拼命叽叽喳喳写个不停,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着游戏的童年·····”让我意外地是,安若欢快地跟着小雅唱了起來,脸上挂着真挚的微笑,荡漾着小时候的色彩。”
“总是要等到睡觉前才知道,功课只做了一点点,总是要等到考试后,才知道该念的书都沒有念。一寸光阴一寸金,老师说过寸金难买寸光阴,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迷迷糊糊的童年·····”我们于是都跟着唱了起來,心里带着说不出的感动。
一曲唱完的时候,我和安若相识一笑。还是不动声色地握紧了对方的手。我却突然想起了,有一次,我送安若回寝室,路上我有点神经地用力捏了一下安若的手指,结果差一点把她的眼泪都捏了出來。
然后那一路她打死也不肯再理我,我只好一路说尽了好话一直哄到她宿舍楼下。然后她突然转过身來,笑着对我说:“夕迟,我给你变个魔术吧?”我一愣,但是她的表情看起來一点也奇怪。然后她继续说,“我刚学的魔术,你只要把双手的十个指头相互交叉握在一起就好了。”看着我疑惑地表情,她不假思索,“我可以变一个苹果在你手心里!”
然后我按照她的样子把手指交叉握在了一起,有点好奇地放在她面前。“闭上眼睛!”她用命令的语气,笑的灿烂如花。“闭上眼睛还叫什么魔术?”我疑惑地问。“哎呀,叫你闭上就闭上,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她不耐烦地说。我只能听话地把眼睛闭上。
很快我就知道了她为什么那么迫不及待,因为很快我就感觉到了手指间传來的剧痛。虽然这点儿痛还不至于让我叫出声來,但我不得不说这丫头的力气还挺大。这样一下子确实还有点感觉。
然后我睁开眼,望见的是她满脸的笑靥如花。“疼不疼?”她“关切”地问我。“不疼~”我回报以真挚的微笑,“真的,一点儿也不疼!”
“真沒意思,明明会很疼!”她抱怨一句。
“要不再给你來一下?”我笑说。
“真的?”她喜出望外。
“真的~”我说,毫不犹豫地把手交给她。然后她犹豫地看了我一眼,诡异地一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你又想把我拉过去对不对?”
“你猜对了!”我在话音落下去的那一瞬间就把她扯进了怀里,“小丫头,说真的,你力气还挺大!”然后她凑在我耳边,“我小时候练过!”
想到这里,我又用力地捏了一下她的小指。不过这一次她只是报复性地掐了一下我的手背。脸上却完全沒了当年那种调皮的表情。我记得安若不久前问过我:“我是不是不再像以前一样无理取闹了?”
我笑了笑,说:“嗯。”其实当时我想说,其实我喜欢你想以前那样和我无理取闹,我喜欢以前那个有点蛮不讲理的安若,倔强的小安若。但是我怕她会失望,我知道她在为我改变自己。当然了,我也喜欢现在这个小安若,虽然听话了很多,但还是一样招人疼爱。有一句话怎么说,爱一个人,就要爱她的过去、现在,还有未來。
“还沒到晚上了,我们就提前开起了演唱会。”小雅又准备唱《让我们荡起双桨》的时候,宋茗笑着说,“等一会儿把歌唱完了,到了晚上看你们唱什么~”
“怕什么,大不了把唱过的歌在唱一遍!”小雅轻描淡写地说。
“我们倒是沒什么,就怕有些人沒歌唱了!”晴雯在旁边玩笑似地说,我们都知道她在说谁。以前每次我们出去唱歌,程峰就只会一个《朋友》,所以经常回來的时候,就是晴雯一个人声嘶力竭。
“你们猜错了,他现在会唱很多歌,比方说《伤心太平洋》、《心语心愿》、《红豆》,还有,还有很多,我暂时想不起來~”小雅在我们的目光下,很快就领会了晴雯的意思,急着替程峰解释道。
“真的?”晴雯瞪大了眼睛,“沒发现,都变情歌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