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胡闹!”孙鋆斥道。
北溟玉敛了笑,认真地道:“孙大哥,玉儿沒有胡闹,我入宫是有正经事要做的。”
“不就是为了一柄血如意,难道血如意比人命重要吗?”孙鋆不赞同地摇头。
北溟玉毅然道:“对于我來说,是的!哪怕用尽一切方法,我都要找回血如意,因为它是祖父在世时最为珍视的东西。”
“你……无可救药了!我答应过公孙贤弟照顾你,但不包括让你任意妄为、自投险境。”
“那你就帮我拿回血如意。只要血如意到手,我立马就离开皇宫,去过闲云野鹤的日子,不会再让孙大哥为我忧心。”
孙鋆思忖着,心中有些犹豫。一方面,他觉得北溟玉为了一件身外之物留在极其凶险的皇宫,实在是很傻;另一方面,他答应过莫逆之交公孙晋扬,照顾晋扬的亲妹妹,也就是北溟玉。
皇甫彦突然抬起头,“孙鋆,既然玉儿姑娘如此执着,一定要找到血如意,而皇后身边正需要一个可以信任又有能力的人保护,那她留在宫里倒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只是不知道玉儿姑娘是否愿意贴身保护皇后?”
北溟玉道:“当然。虽然一开始是笔交易,但是玉儿心里已经把皇后当成了朋友,就算皇甫公子不说,我也会尽力保护她。”
“好。宫里不比外面,你行事务必要小心,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來颐和轩找孙鋆,甚至本公子。”
“有皇甫公子这句话,玉儿就什么也不担心了。”北溟玉得意地弯起嘴角,朝神情凝重的孙鋆瞥了一眼。
既然皇甫彦这样说了,孙鋆也不好再反对,只得嘱咐道:“万事小心,切莫过于张扬。”
“我有分寸的。时候不早了,夕颜告退。”北溟玉站起來,一本正经地给皇甫彦行了个宫礼,转身走到门口,想了想回过头,“皇甫公子放宽心,皇后娘娘怀孕一事纯粹子虚乌有。”
说完,北溟玉打开门走出去,飞身跃上屋顶,扬长而去。
皇甫彦坐在桌前,半响才喃喃道:“我知道。”
……
时间过得飞快,一个月转瞬即逝。这一日清晨,楚月吟突然驾临霁雪宫,不等通报,带着银巧、北溟玉、冯嬷嬷、张嬷嬷和两名侍卫直接奔向寝殿。
“你,把门踹开。”楚月吟看着紧闭的殿门,直截了当地朝其中一名叫王勉的侍卫下了命令。
王勉看了一下楚月吟,不敢轻举妄动。皇上昨夜在霁雪宫过夜,此时应该就在寝殿里,他要是把门踹了,皇上一震怒,他的脑袋就要掉了。
楚月吟瞪着王勉,冷冷地道:“怎么,难道要本宫亲自踹吗?要是踹掉了本宫肚子里的龙种,你有多少条命也不够赔。”
王勉欲哭无泪,皇帝不能得罪,这皇后更不能得罪啊。
宫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皇后原本就十分得宠,自从怀了身孕后,皇帝几乎都把她宠上天了。怕她磕着碰着,坐辇时抱着,走路时牵着。怕她用膳时烫着冷着,所有食物都是皇帝亲自试过温度才给她进食。皇帝还将藏渊国仅有的最珍贵的两张雪狐皮做了一件披风,给她御寒。除了皇帝呵护备至外,皇后还有赵太后撑腰。因此得罪了皇后就等于把宫里最尊贵的三个人都得罪了。
想到这里,王勉提起勇气,“砰”地把门踹开了。
“你们在这里守着,沒有本宫吩咐不要入殿,也不要让其他人进來。”楚月吟一挥手,王勉和另一名侍卫退到她身后,守在了寝殿外。
寝殿内,宇文骅和夏怜雪刚起身。夏怜雪帮宇文骅着衣之时,被宇文骅在香腮上偷亲了一下。她满脸娇羞地推开宇文骅,却被他揽得越发紧了,还趁机吻上了嫣红的樱唇。就在两人欲拒还迎、暧昧情浓之时,门被人狠狠地踹开,发出的巨大声响将两人吓了一大跳。
“放……”宇文骅被吓了一大跳,正要发火,见进來的人是楚月吟,连忙把怒火压了下去。
“梓童,你怎么來了?”宇文骅顾不上还沒穿好的龙袍,迎了上去,握住楚月吟的柔荑,“天气这么冷,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楚月吟笑而不语,帮宇文骅细心地整理好龙袍,接过银巧递过來的腰带,熟练地帮宇文骅系好,然后才道:“夕颜,把信拿过來,呈给皇上看。”
北溟玉将一张折叠得四四方方的书信呈上。宇文骅疑惑地接过书信,展开,看着看着,脸色渐渐地凝重起來。
“來人,给本宫搜。”楚月吟见宇文骅已经看完了书信,便给站在她身后的冯嬷嬷和张嬷嬷下了命令。
冯嬷嬷和张嬷嬷得令,立刻在寝殿里大肆翻动起來。
夏怜雪急了:“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搜查本宫的寝殿?本宫命令你们住手!”
宇文骅冷着脸,将书信递给夏怜雪。夏怜雪一看,脸色大变。因为那是一封告密信,信中说淑妃夏怜雪在霁雪宫中施巫术,图谋害死皇后和尚未出生的小皇子。
夏怜雪连忙跪在宇文骅的身前,道:“皇上,这是污蔑,臣妾从來就沒有起过谋害皇后和小皇子的心。请皇上为臣妾作主,还臣妾清白。”
宇文骅弯腰将夏怜雪扶起,“雪儿,快起來,朕相信你不会谋害皇后和皇子。”
楚月吟嗤笑一声,道:“雪淑妃是不是清白,搜过之后不就一清二楚了吗?如果确实是冤枉了雪淑妃,臣妾可以给雪淑妃斟茶认错;如果找到了证据,那么,臣妾一定会为肚子里的孩儿讨回公道,决不轻饶要谋害皇裔的人。”
“皇上……”夏怜雪还要辩解,被宇文骅轻抬手制止了。她紧张地盯着两个嬷嬷的一举一动,生怕漏过什么。
宇文骅皱眉,看着在寝宫里翻箱倒柜的冯嬷嬷和张嬷嬷,沒有说话。
突然,冯嬷嬷大叫一声:“找到了!”她高举着一个被打开的红色布包,在宇文骅和楚月吟的面前跪下,“皇上、皇后娘娘请看!”
红色布包里放着一个半尺高的木头人,木头人上贴着黄色的符纸,纸上写着年月日和时辰,它的头部、胸部和四肢则分别插着一支银针。
楚月吟低头细看,随即大惊,“这不是臣妾的生辰八字吗?夏怜雪她果然要害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