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明良瞪着茹倾世,语气武断的说:“你这样希望儿子和楚笛在一起是不是因为楚笛是楚天佑的女儿?!”
茹倾世微微一笑,姿态极是优雅的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酒杯,颇有兴趣的看着红酒在酒杯中微微摇晃,极漂亮的颜色,口中慢慢的说:“你若这样想我也无法解释,我不是希望儿子和谁在一起,我更关心,他更希望和谁在一起,和谁在一起会更幸福。”
“反正那个楚笛不是最好的选择,她长得就是一副无福像,我还是喜欢像佳柔这样有福气像的女孩子。”涂明良眉头一皱说。
“这要看天骄的眼光。”茹倾世慢慢的说,然后略微举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对着已经走到近前的金家夫妇说,“你们二人真是有福气的,这不吭不响的又做成了一桩大生意,你们这是不要别的商家活呀。”
金太太似笑非笑的看着茹倾世,在桌前坐下,慢条斯理的讲:“我们这还不是看在佳柔的面上帮个小忙,说句到家的话,这样收益不大,又冒着风险的买卖我们金家还真是没有兴趣,要不是佳柔一心想要帮着天骄,我们才懒得多事,是不是呀,佳柔?”
金佳柔温柔一笑,口中慢悠悠的说:“金家是生意人家,自然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再说以我和天骄的关系,这还算是帮忙,妈妈,您可真是会讲笑话,天骄可不需要我们金家帮忙,只涂伯伯一个人的名字提出来,这生意就可以随便做成,这是涂伯伯卖我们金家面子,让我们金家帮这个小忙。”
茹倾世差点叫出好来,这金佳柔真是变得聪明了,看来她对天骄是真的下了心思,从开始的任性刁蛮到现在的聪明温柔,估计下一步会低调并从涂明良身上下手,逼迫着涂天骄不得不同意这桩几乎没有瑕疵的婚姻。
果然,涂明良哈哈一笑,高兴的说:“还是佳柔懂事,这天骄和佳柔比起来实在是差太远了,倾世呀,你看金家多会教育孩子,知道远近,也知道个分寸,你不能凡事再由着天骄乱来,这男人多情虽然不是什么坏事,自古英雄爱美人也是正常,当年我也为了你神魂颠倒。可真的要说到婚姻二字,还是要清楚一个得失。”
金佳柔微微一垂头,只是温柔的一笑。
茹倾世微微一笑,温柔的说:“是啊,还是佳柔聪明。”
正说着,那边涂天骄带着楚笛走了过来,楚笛一身全部手绣图案的旗袍在此时半明半暗的灯光下异常的美丽,加上她细瓷般的皮肤,如画的眉目,加上恬静沉稳的步伐,更是显得惹人注意。
涂明良眉头突然一皱,仿佛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隐约有些错愕的看着楚笛,甚至忘了自己手中的酒杯,茹倾世目光静静落在涂明良身上,是的,她在今天看到楚笛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恍然如同一个人走近,楚笛不完全像她的父亲,眉眼有楚天佑的模样,但比楚天佑更清秀婉约。
茹倾世轻轻咳了一声,“明良,人家是小姑娘,你就算是不喜欢也不能这样凶巴巴的看着她呀,你小心吓着人家,她可不是佳柔,自小见惯了大场面,也不惧人多的地方,这孩子可是胆小的很。”
涂明良扭头看向茹倾世,茹倾世一脸浅浅微笑,招呼着:“笛笛,回来了,我这正担心着,心想着这孩子别再不晓得卫生间在哪,好在天骄心细知道过去瞧瞧,来,坐阿姨旁边。”
涂天骄微微一笑,说:“妈,笛笛胆小,你可别吓她。”
“她胆小?”一旁的金太太突然开口说,“听说她是在土匪堆里长大的,在那种地方长大的人也会害怕?天骄,你护着也不能护成这样呀。就算是年纪小,可天天混在那些无恶不作的土匪堆里,吓也吓的胆大了。”
“他哪里是护着。”金佳柔半带娇嗔的说,“您总是误会天骄,他只是照顾着楚妹妹,连我看着楚妹妹这样柔弱可人的女孩子都忍不住疼惜着。我们姐妹还要好好相处,您这不是给女儿捣乱吗?”
茹倾世微笑着说:“还是佳柔懂事,自小怎样的场合都见过,会说话会办事,难怪老爷喜欢,一直宠着,连我也觉得女孩子还是聪明些好,原来我一直呆在府里,一直想着,这女孩子还是简单些,少懂些事情的好,老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如今看来还是聪明些,与这世上男儿并肩好。”
涂明良笑了笑说:“当然,女孩子还是单纯些好,这天下原本就是男人的,何必要女人这样辛苦,女人就应该呆在家里,乖乖的伺候好丈夫就好。以后佳柔嫁过来,事情还是要天骄处理。”
“佳柔巴不得这样。”金佳柔笑嘻嘻的说,“这些事原本是闹着玩的,比如这几天,其实佳柔不过是陪着,大半的事情还是天骄来做。对了,楚妹妹,你这几天怎么没见露面,我还以为你又出国了。”
楚笛听着这楚妹妹三个字真是别扭的很,瞧着金佳柔,那张妆容美丽的脸上透出自信的表情,似乎笃定了来看她的笑话,她笑了笑说:“是天骄不让我出来的,他说女人就该守在家里,他来打天下,我自然是听话的。”
金佳柔脸色一变,但立刻又笑着说:“也是,这世道太乱,你一个孤女,没有亲人可依靠也没有家可回,天骄照顾你也是应该的,再者说,听说你和无名山的土匪很熟悉,尤其是那个张茂林,你们还有婚约在身,那样一个野蛮可怕的臭小子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肯定不愿意轻易毁了婚约,天骄这样做也是为你着想,你也确实不要经常的出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那个张茂林一时心不甘,不愿意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你嫁了别人,找上门来说出些不该说的话,到时候大家也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