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作者:秋夜雨寒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299

“你为什么要偏着楚笛?”涂明良有些沮丧的说。

“你喜欢金佳柔是喜欢她可以让天骄更容易获得好的前程,我喜欢笛笛是因为笛笛很像我以前。”茹倾世微笑着温柔的说,“看见她就让我想起我年轻的时候,所以,难免多份怜惜,再说,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就算是由着她又能如何?堂堂的涂大帅还会担心一个黄毛丫头不成?”

涂明良只觉得胸口堵着一份郁闷之气,却偏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不是担心她,我就是不喜欢她!”涂明良勉强说。

“老爷,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楚天佑,甚至也连带着不喜欢他的女儿呢?我看,笛笛长的挺招人喜欢,眉清目秀,还很有福气相。”茹倾世装作无意的问,“要说我吧,我到是真的不喜欢楚天佑,他还没男子气概,遇事太犹豫太窝囊,没个爽快劲,但是,这和笛笛没关系,我觉得笛笛到蛮爽快聪明,一点也不像她父亲。”

涂明良似乎想要说什么,犹豫一下,收回要说的话,转而说:“时候不早了,我们也歇息吧,至于天骄和楚笛的事,你不要乱掺和。”

茹倾世微笑着说:“我不会掺和,我只是希望天骄可以过得舒心些,不管最后他们可不可以过一辈子,但至少我希望天骄每一天是幸福快乐的,我是做母亲的,我只这一点期望,别的,我不关心,反正我们涂家也不非要依靠别人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我相信你们父子完全可以成功。”

涂明良半天没有说话,一直等到隐约听到茹倾世睡着的鼻息声,他才轻声说:“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允许楚笛成为我们涂家的人!”

茹倾世似乎是睡着了,没有回答他,涂明良也没期望得到回答,翻了个身也合上眼睛休息,一个区区小丫头,只是令他心烦,还没让他寝不得安。

茹倾世却睁开眼,她想,她怀疑的事情不会有错,涂明良和楚天佑之间一定有旁人不知道的纠葛,不然,当时她生天骄难产的时候,楚天佑不会在所有医生中选择当时还年轻的楚天佑,似乎极是相信楚天佑的医术,但是,事后涂明良却态度立刻变得冷漠,甚至处处针对楚天佑。更奇怪的是,虽然涂明良事后针对楚天佑,甚至让楚天佑成为不能再做手术的残废,却并没有致楚天佑于死地,并且还一直罩着他?这确实很奇怪。

今天的阳光真好,楚笛想,这样的阳光晒在身上,觉得日子都是奢侈的,她坐在院落中,看着视线中其实看不到的旧居方向,眼前一遍一遍的描画着旧居旧时的情景,要看那儿,得到楼上,但是,在这儿,穿过许多的绿色,她仍然可以凭着想像看到家中熟悉的绿色。

“少夫人,阳光太厉害,您要不要到屋里休息一下?”厨房的人在院子里择菜,绿油油的小青菜很是养眼,见阳光下面楚笛微微眯起眼睛,不由出声询问,“等过了这一会子再出来。”

楚笛摇了一下头,温和的说:“能够坐在阳光下也是一种幸福。”

厨房的人不太明白楚笛的意思,没好意思再问,继续低头择菜。

“天骄去哪了?”楚笛随意的问一旁的侍卫,他正在擦拭他的枪。

侍卫脱口说:“今天是杜月儿的葬礼,涂少一早过去帮忙,今天大少爷亲自出面主持葬礼,场面极大,去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

楚笛怔了一下,眉头微微一蹙,略微有些意外,轻声说:“没听他昨晚说起,也不晓得要不要我过去。”

侍卫犹豫一下,轻声说:“杜月儿死于自杀,大少爷不希望此事过于张扬给涂府带来负面影响,也不想因为此事与杜家闹得不开心,听说杜月儿的母亲哭的死去活来,一定要给杜月儿讨个公道,说是杜月儿就是被大少爷虐待致死,今天,应该是金家大小姐陪着涂少出席。”

对于这位侍卫来讲,涂少同时娶几个女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在他看来楚笛不过是和茹倾世一样的人物,虽然深受主子宠爱,但也不过是侧室的命,同时他认为楚笛也一定和涂明良的姨太太茹倾世一样低调,不过问任何与她没有关系的事,在公开场合,涂家只承认金佳柔是涂府未来的二少奶奶,楚笛只是一个受宠的侧室。

楚笛却眼中闪过一丝苦笑,她是不是不该多那句嘴询问自己要不要出席?但是,心中却有着隐约的不舒服,说不出为什么,并不是一定要去那个地方出现在众人面前,也许,她想,涂天骄只是在保护她,那儿人多,难免会有疏漏,如果再有杀手,她不一定可以幸运的再发现,但是,——

楚笛轻轻吁了口气,微微闭上眼睛,坐在摇椅里轻轻摇晃着,感受着阳光在脸上轻轻的飘来飘去,时而温暖,时而清冷,仿佛她此时的心情。

过了一会,楚笛突然睁开眼睛,慢慢的说:“今天阳光真好,呆在这儿有些浪费时间。我想出去散散步,午饭就不必等我了,我会在外面吃。”

侍卫立刻收好枪,他没有权力反对楚笛的意见,但是,他的任务就是保证楚笛的人身安全,涂少吩咐过,不论怎样,楚笛绝对不允许出事。

楚笛对于侍卫跟在自己身后,完全没有表示意见,只是换了身衣服,素净的颜色,不晓得为什么,自打和涂天骄住在一起,她就始终没有勇气穿鲜艳的衣服,似乎不能全部身心的表示开心,虽然和涂天骄在一起,她的生活是平静而快乐的,不再有在无名山的清苦和无助,但是,她却更愿意用这种清冷的颜色表明她对过世父母的愧疚。

上好的料子,清淡的颜色,微微的藕荷色,极浅,不细看,如同一抹浸在水中的荷花影子,伸手想要触摸的轻柔,却又远远的无法碰触,就在侍卫的视线前面,静静沿着路边走着,时而停下来看看路边的树木花草,这一地区算是最安全的,住户大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进出都有卫兵或者侍卫,除了记者们为了讨到新闻偶尔一大群人出现外,寻常人根本进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