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色不算好,但,并不耽误一早的飞机,安伟泽和楚笛二人在张茂林的陪同下赶到机场,路上,似乎在戒严,因为所住的酒店离机场极近,昨天三人就是在这家酒店下面的咖啡馆呆着聊了会天简单吃了些东西,不过是安伟泽说些楚笛离开后发生的事情,然后大家早早休息,因为第二天的飞机起飞时间相当早,有些赶不及回无名山取楚笛的衣服。
“没事,这个你不用担心。”安伟泽笑着说,“楚笛去到国外一切有我来负责,我一定把楚笛好好的带回来交给你,张兄弟,你是楚笛的救命恩人,你放心,我用性命担保她不会有事。而且,这位要见楚笛的长辈只会对楚笛好,不会对楚笛有任何的不利,这一点也请你放心。”
张茂林有些勉强的点了一下头,他实在不想让楚笛离开无名山,昨天和安伟泽聊天的时候,安伟泽所谈及的东西根本不是他能够了解的,而且,他觉得咖啡真是苦,比他吃过的中药味道还怪,他真是奇怪,外国人竟然喜欢喝这种苦东西,还不如山上的茶树摘了叶子随便炒了泡茶喝好喝,而且,那些奇怪的食物,什么西餐,根本就是半生不熟,面包更是奇怪的甜着,甜的配半生的?还真是够奇怪的吃法,他想起以前杜月儿就喜欢吃这个,真是的!
“你要保护好自己。”张茂林轻声对楚笛说,“我在你行李里放了一个金链子,这东西值钱,你要是发现情形不对,就立刻找家店铺把它当了,然后买票回来,这东西原本是想当贺礼送涂少的,不过我们走的急,就忘了给他,正好可以用在这儿,你不用心疼,反正也不是我自己花钱买的,是山上土匪们打劫的,我看成色还好,样子也不错,就挑了出来当贺礼。”
楚笛微微一笑,难怪昨晚张茂林神秘兮兮的找到她,说是要检查一下安伟泽帮她准备的简单的行李,原来是这回事。她不想拂了张茂林的好意,点了点头说:“你也小心些,不要让人利用了,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无名山的寨主,只要是你,你就永远是我的茂林哥哥,我只是过去看看这位一直想要见我的长辈,我还是会回来的,我的姨姥姥他们人应该还在城里,你要是有时间代我过去看看他们,这是他们的地址,你和他们说,我从国外回来后会去拜访他们,还有,记得和他们说,以前是我的错,是我太任性,以后不会了。”
张茂林立刻点头说:“好的,我去买些好吃的哄哄他们,你放心。”
楚笛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苦涩,涂天骄终于结婚了,他终于属于金佳柔了,不会再与她有任何关系,他已经不再喜欢,所以可以彻底放下,不管怎样,是她先放手,但愿他从此之后过上幸福生活,虽然她是真的不喜欢金佳柔,但金佳柔喜欢涂天骄却一点也不掺假。
飞机终于起飞,楚笛闭上眼睛休息,空中小姐送来杂志和报纸,这是个漫长的旅程,她不想看任何东西,只想闭上眼睛休息。
突然,听到有人惊呼说:“天,竟然出了这种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在涂家和金家的婚礼现场开枪,还死了人,我说怎么昨天晚上就开始全城戒严,幸亏我住在租界区,要不,今天这飞机还真是坐不上。”
楚笛吓了一跳,立刻睁开眼睛顺着声音去看,是一个他们隔壁的乘客,中年男子,头发梳的一丝不乱,正拿着着张报纸在看,口中说着:“这事大了,这要是不找出凶手,涂家肯定不会罢休。可怜这死的,太年轻了呀。”
楚笛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处,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
“楚笛,不是天骄,是杜珉,是杜家的大少爷。”安伟泽立刻打开自己面前的报纸,快速的看了几眼,“死的是杜珉,子弹击中他的心脏,当场就死了,天骄和金佳柔也受了重伤,失血严重,不过,人已经抢救过来。”
楚笛觉得手脚冰凉,这是谁?怎么这样下手,同时伤到三个人?
她几乎是用抢的,从安伟泽手中拿过报纸,整张报纸几乎全是这方面的报道,婚礼现场的混乱也出现在报纸上,受伤的三个人被从婚礼现场抬出,报纸上涂天骄身上的新郎服上沾满了鲜血,双眼紧闭。他不会有事吧,一定不会有事,是不是?肯定不会有事。
“报上说有可能是情杀。”那个中年男人继续读着报纸上的新闻,“可惜呀,报上说,涂天骄之前有个相好的情人,这个情人有可能是吃醋对金佳柔下手,同时误伤了涂天骄和杜珉,原来这个情人和杜家也有仇,啧啧,这个人竟然是十多年前死于意外的楚天佑的女儿,这就是一个孤女复仇的戏码呀。我猜这个女人就是利用她的相貌和身体勾引了涂天骄,然后,却发现涂天骄真正喜欢的是金佳柔,所以出手,同时杀了杜珉报仇!”
听着中年男人有模有样的猜测,安伟泽真是哭笑不得,看了一眼楚笛,楚笛根本不理会这些,只是静静的看着报纸上照片中身受重伤的涂天骄。
“他不会有事。”安伟泽小声说,“等我们到了之后,我立刻利用我的关系和医院的人联系,报上已经说了,死的是杜珉,看样子对方的主要目标是杜珉而不是涂天骄和金佳柔,他们两个只是倒霉,报上说,二人身受重伤,但目前尚无生命危险,只是失血严重,需要好好休养。你不用担心。”
楚笛依然一声不吭,她的大脑里是一片的空白,涂天骄,他究竟怎样了?他不会有事吧?一定不会有事!别的,她根本没有任何意识。
在焦灼的情绪下,旅程更加的漫长,漫长到楚笛想要发火,她除了喝了点水以及,其他的根本吃不下,一粒米也咽不下,安伟泽知道她担心涂天骄的安危,毕竟一切是报纸上说的,新闻大半有一些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