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楚笛只是轻微的点了一下头,一点头,似乎扯到了伤口,疼得眉头立刻紧皱起来,咬着嘴唇,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只是看不到笑容。
腿上的布缠着,看得出来血迹的痕迹,那群奴才们肯定是下了死劲的打,打人的原本就是大太太董丽芬的手下,主子发话,自然是不遗余力。平时也会处罚奴才,董丽芬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子,有时候心情不好了,就会拿手下的人出气,处罚与自己儿子涂天骄有关的人这还是第一次如此痛下杀手。
只是,茹倾世真的没有想到,儿子会那样的愤怒,甚至当场就惩罚了那几个打人的奴才,打这丫头脸的奴才两只手剁了下来喂狗,打这丫头双腿的奴才腿被生生打断,那个叫张茂林的年轻人一直监督着整个过程,听朱妈说,真是下了狠毒的心,不是一下子就打断,而是,硬生生的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断,真是哭爹喊娘的令人发毛。
“天骄外出的时候嘱咐过下人,不许任何人再靠近你,你放心,那天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你可以安心的养病。”茹倾世温温缓缓的说,“不过,这打也不能白挨,要长些记性,这里是涂大帅的官邸,不是你呆惯的无名山,在那儿你或许可以随意来去,但在这儿,你每走一步,每做一件事,甚至每发一次呆,都要谨慎再谨慎,不要落了口实在人家手中,被人再治了。”
听着茹倾世的话,楚笛只是安静的听着,眼神中一点也看不出她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是有隐约的悲哀,让茹倾世莫名的心酸。也不晓得为着什么,只是觉得这孩子她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茹倾世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平日里更是不会费这些时间在一个伺候人的丫头身上,今日似乎是多了些话,“不晓得天骄为何这样照顾着你,但是,有他的照顾,你在这府里自然会活得受人妒嫉些,但也安全些,经过此事,没有人会再傻到与你做对,所以,要想活下来,并且不受欺负,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让天骄这样关照你,或者是为了你那个哥哥张茂林的缘故,你都要让这种在意继续下去,这样,你会得到许多。不过,丫头,我不是看着你长得一般才这样讲,但还是要多一句,你毕竟是个女孩子,会长大,也许会喜欢上天骄,但是,千万不要存了这方面的心,在天骄面前,你永远只是一个伺候人的丫头,而不可能是一个可以亲近他的女孩子。”
楚笛依然是面无表情的听着,连手语也没有用。
茹倾世上上下下打量着楚笛,似乎是想要在她身上看出些什么,过了一会,似乎是有些困惑和失望,慢慢的说:“打第一眼看你,我便觉得你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仔细瞧着,又真的没有见过,不过,难得有人让我这样有几分眼缘,也算是给天骄一个面子,以后我会尽量让你过得舒服些。等你伤好了,你还是天骄的近身丫头,可以随他同进同出,这样,没有人会有机会对付你,至于那天大太太的事,你不可以表现在面上,天骄可以不满,你却不可以,这打你也只能是挨了就挨了。”
楚笛再点点头,听着茹倾世的脚步声远了,才缓缓的闭上眼睛,疼痛已经让她没有办法再考虑别的事情,但有一点很清楚,虽然茹倾世可能觉得她有些面熟,但毕竟时间太久了,她现在又伤成这个模样,茹倾世自然想不起来面前这个被打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女孩子就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楚笛。
“太太,您对这孩子似乎也多了份怜悯之意。”朱妈陪着茹倾世出了涂天骄的院落,揣测着缓缓的开口,“这孩子到真是一个挺可怜的。”
茹倾世有些出神,好半天没有吭声,脚步也缓着。
一直回到自己的住处,在摇椅上坐下,听着外面的风声,又起风了,这天可是一天冷过一天,又沉默了好一会,才慢慢的说:“也不知道为着什么,这孩子让我觉得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来何时见过,也许是眉眼和某个故人有些相似,可惜,只是相似,也许只是如你所说,这孩子到真是一个挺可怜的。”
朱妈点了一下头,叹了口气,轻声说:“听阿秀说,这丫头也真是一个倔强的,吴大夫换药的时候,她疼得一头一身的汗,身体也只打哆嗦,却硬是一声没吭,连个呻吟也没出,咬得那嘴唇都出血了,连吴大夫也说,这孩子真是一个能忍的。”
茹倾世淡淡笑了笑,说:“朱妈,越是这样的丫头越是可怕,要么是在山中呆得惯了,怎样的苦不叫苦,要么就是心里有事,不说,忍着,如果一旦有机会,如果是后者,这丫头绝对不是看起来这样的能忍。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我总觉得这丫头,”
茹倾世突然停下来话,人又有些出神,眉头微蹙,似乎是陷在某个回忆里,朱妈也不敢多话,一直静静守着。
“我总觉得这丫头不是一个一般的人物,她,要么恨着我们涂家,要么是恨着与我们涂家有关的人。”茹倾世缓缓的说,“这和我旧时唱过的戏文一样:看似是风平浪静无事端,却不料前尘旧事一并算。”
朱妈大气不敢出,不过是一个伺候人的丫头,怎么会让太太和天骄少爷这样的不安和在意?
消息还是很快的传到了张老头耳朵里,他正呆在张茂森家中,原来那家药铺买回来装修的也差不多了,自打知道了张茂森和赵培安合伙劫持了楚笛有可能涂天骄已经知道了他们二人是幕后之人后,张老头决定还是留在城里,他不希望张茂森再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事情,尤其是,在他回来后的第二天,赵寨主便带着赵培安赶来,宴席间和张茂森假装才认识不久的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