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这一放手,放得有些突然,原本杜珉是使坏的,所以他自己不仅没有用力配合楚笛起来,反而是故意的用力往后仰,一疼,一喊,楚笛一松手,他收力不住,一头重新摔回到床上,受了伤的后脑勺重重的落在枕头上。 舒煺挍鴀郠
偏巧,枕头旁边原是有一本书,厚厚的,是杜珉之前有拿着看的,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如何,楚笛正好在扶他的时候顺手挪到了枕头上,结果是,杜珉只觉得后脑勺与一个硬物相碰,疼得他差点直接从床上蹦到地上,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剩下哆嗦了。
涂天骄有些意外的挑了一下眉,不晓得杜珉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间浑身颤抖脸色苍白额上见汗。
楚笛依然是一脸无辜的看着疼的哆嗦成一团的杜珉。
“你,你,你——”杜珉用手指着楚笛,五官纠结在一起,“你个倒霉催的!滚!离老子远点,遇到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一抬手准备推开离他不算太远的楚笛,也是凑巧,这个时候楚笛偏巧把水端了起来,水是烫的,热水,因为他之前说,“帮我倒杯热水,我喜欢刚烧开的水。”玻璃杯,热水,他原本是想要趁她给他水喝的时候故意把水杯碰倒,然后烫了楚笛的手,但他一疼,把这茬忘了,这个时候楚笛却端水迎上前,似乎完全没有提防杜珉要伸手推她。
涂天骄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杜珉一声惨叫,从床上直接蹦到了地上,然后原地跳个不停,如同身上着了火,楚笛却身子微微一晃,似乎是被杜珉推的差点摔倒,手中的杯子发出清脆的声音落在地上,那一杯滚烫的热水一滴没有浪费的泼在杜珉只穿着单薄病服的身上,腰上的疼,头上的痛,热水灼烫皮肤的不适,立刻让杜珉直接条件反射的由床上窜到了地上。
楚笛咬着嘴唇努力忍住笑,面容上一成不变的无辜和无奈。
出了医院的大门,涂天骄吩咐司机,“把车开去避风斋,我在那吃饭,你捎些我母亲爱吃的小笼包回去,然后再回来接我。”
司机也不多话,很快的将车开到避风斋,然后叫了外卖带回去,涂天骄也不多话,选了一个安静些的位子坐下,这一次,他并没有挑选单间,在一个临窗的位子坐下,指了指对面的位子,“坐吧。”
楚笛不知道涂天骄又搞什么把戏,想着不过是既来之则安之,随他去,也不做任何惊愕表情,在涂天骄对面坐下,等着他下一句话。
“刚才,在医院里,你是故意的吧。”涂天骄突然很是直接的说。
楚笛心中跳了跳,但面上的面具帮了她,可以让她有时间调整自己的情绪不暴露内心中的真实,她摇了摇头,似乎是心有余悸的用手语说:杜大公子脾气不好,好像很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茂林哥哥和杜姑娘的事?
涂天骄嘴角撇了一下,算是有几分笑模样,但看不出是真的在笑还是嘲讽,“你果然聪明,成,仗着你是个哑巴不会讲话就这样耍赖,只怕不是杜珉 不喜欢你,是你不喜欢杜珉,原因也不过是你口中所说的杜月儿和张茂林的事,看来你还是一心想要嫁给张茂林,是吗?”
楚笛面带无辜的摇了一下头,慢慢的用手语比划:才不是,杜姑娘多漂亮呀,自古英雄爱美女,虽然我确实不喜欢杜月儿,自然也不喜欢杜家,我是张爷爷养大的,张爷爷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我当然不喜欢,但是,如果你怀疑是我故意对付杜珉,你还真是高看我,要是我有这本事,早就收拾他了。
她比划的内容有些多,但动作不快,涂天骄全凭猜测,大概意思也还明白,并不理会楚笛的解释,看着店里的伙计送上吃的,他自己取了筷子,然后对楚笛说:“这个时候没有外人,你随便,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楚笛也不多事,自己取了一双筷子,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涂天骄看着楚笛的动作,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他可以打赌的是,这个丑丫头的家庭在出事前一定是个家教严格的家庭,而且是个富足之家,否则,她不会在山上生活那么久,经历了山中自由粗野的生活后仍然能够保持吃饭时的沉静幽雅,最起码她吃饭的时候是一点声音也不发出的。
她一定记得她被救之前的事,只是她不想说。
涂天骄也不问,只看了一小会就继续吃东西,二人基本上是不吭不声的吃完了这顿饭,甚至没有发出什么碗碟碰撞声。
放下筷子,涂天骄喝了口茶水漱口,突然开口:“丑丫头,有本事你就把你的秘密带进坟墓,否则,别想永远瞒着我。”
楚笛一挑眉,其实吃饭的过程中她一直有在提防涂天骄突然间的发问,所以对于这个吃完饭后的突然提问并不算太意外,只是很是认真和无辜的摇了一下头用手语讲:涂少,您想得太多了,我能有什么秘密,又为何要瞒着您,您是不是太闲了,闲到为我猜度出这样多的事情。
涂天骄根本不理会她的解释,起身,简单的说:“走,今天是醉红莲的场子,我答应过过去为她捧场,你再不情愿也得跟着。”
楚笛是真的不太情愿,但还是勉强自己一脸毫无表情的跟在后面。
过了一会,车子再次停在醉红莲今晚演出的剧场外,很是热闹,虽然不到时间,门外已经停了不少的人,还有一些没有票的人在打听还有没有票,看样子,醉红莲年纪不大,却也已经是个角了,只是,这样年轻的女子,想来不会比自己大上几岁,涂天骄也不放过吗?
正在出神,突然觉得涂天骄不太耐烦的碰了她胳膊一下,“你发什么呆呢?已经到了,我喊你下车你听不到是不是?我们究竟是谁在伺候谁呀?”
楚笛有些茫然的看了涂天骄一眼,其实根本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