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同样的,边用围裙下摆擦着手边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的福婶,甫见到伊宁露的那一刻,脸上也是出现了片刻的恍惚,惊愕的表情告诉伊宁露,她对自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一样是一无所知。开 心 文 学 舒萋鴀鴀
“福婶,快过来,这个就是新东家,伊宁露,喏,这个就是我千辛万苦找来照顾你的人,福婶,够仗义吧?”司徒宽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自顾自地拉着两人介绍着,像是没有看到身边两人之间怪异的脸色。
“福婶,你好,接下来的日子就麻烦你了。”伊宁露压下了心头翻滚的波涛骇浪,即使再怎么慌乱,此刻面上依然波澜不兴地缓缓站起身,对着表情僵硬的福婶扯开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福婶的出现,她不知道到底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心底涌起了一股又一股的寒意,脑海里逐渐变得空白,暂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伊……小姐,您好,您太客气了,我只是个钟点阿姨。”福婶毕竟也是在有钱人家里工作了大半辈子的人,见过大世面,很快她也收敛了脸色,应对自如地客套着。
看着眼前毕恭毕敬的福婶,伊宁露紧紧地攥着双手,思绪里像陀螺一般快速地转动了起来。
福婶并不像她的名字一样,一身福态,反而保养的很好,虽然大半辈子做的都是在有钱人帮佣,因为厨艺出色,颇得主人家的看重,在主人家有一定的地位,就是因为这样反而多了一种见过世面的气度。
而那个主人家就是城中巨富之一的上官家!
为什么福婶会从上官家到项胜成这里帮忙?上官家居然会同意福婶的离开?是项胜成知道了什么,做了什么安排吗?福婶只是用来试探自己的棋子?
紧攥着双手,伊宁露忍不住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司徒宽,是他找来的福婶,他是不是也知道一些什么?还是,这一切只是巧合?
“这会不会小题大做了点,其实我照顾自己没问题的,当然我不是说福婶不好。”飞快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福婶,伊宁露考虑着要怎么措辞才不会显得太着痕迹。
“宁露,福婶只是我从一个朋友家里暂时请过来帮忙的而已,也就这几天,她每天过来给你做一餐饭,等你伤势好点了,福婶还是要回去的,朋友家里那边可是很忙的。”司徒宽整个人摊在一边的单人真皮沙发上,一手横在沙发靠背上,喝着方才放在水晶茶几上的那半杯咖啡,一脸得意之色地仰头看着站在面前的伊宁露,“福婶手艺可是很好的,做出来的菜保准能符合你的胃口,刚好可以帮你这个受伤的人补一补,怎么样,本少爷够朋友吧?”
虽然,这是第二次见面,但是司徒宽对伊宁露确是一副熟稔的样子,哥俩好的做派,倒真像两人是认识了几十年的老朋友。
伊宁露并没有怀疑,只当是司徒宽本就是这样的性格。
“是是是,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吃饭当谢礼,行了吧?”强装镇定,伊宁露装着无奈地笑了笑,顺着司徒宽地话题答应着,也不敢将自己的抗拒表现得太明显。
也许,如果再推拒下去,反而更让人怀疑,还是找个时间问问上官莛吧,既然是他们家的帮佣,被‘借用’到项胜成这里来,他没理由收不到半点的消息。
回头看了一眼像是在自己家里一般放松、随意的司徒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作用,心慌意乱的伊宁露总觉得他的眼神跟之前有很大的不同,再定神一看,却只看到他那一脸真诚的招牌笑脸,忐忑的心稍微镇定了一些。
或许是自己太敏感了,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反正项子也刚走,你这个脚伤的人自己一个人吃饭,也太孤单了一点,我就发发善心陪陪你吧。”说到吃,司徒宽整个人都活了起来,动作迅速地坐直了身体,一改刚才颓唐的样子,自说自话地扯了个让人哭笑不得又冠冕堂皇的理由,视线从伊宁露身上移开,双眼冒光地凝视着福婶,“刚好我也尝尝福婶的手艺,好久没吃上,还真有点嘴馋了。福婶,你会满足我这个小小的要求吧?”
“扑哧……”
看到司徒宽这个就差双手合十的卖萌表情,一副像是刚从闹饥荒的非洲回来的饥渴样,让屋子里大小两个女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沉凝的气氛也在这一笑之中淡化了不少。
“司徒少爷,您喜欢吃我做的菜,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客气地说到这里,笑盈盈的福婶停下了话头,转头看着伊宁露,完全一副客气、恭敬的表情,在看到等到微愣的伊宁露回过神来,点头应允之后才接着说话,“那我就跟那边说说,晚上留下来做晚饭,我这就去准备,你们先聊着,很快就有得吃了。”
“那麻烦你了福婶,谢谢。”目送福婶没有任何异样表现地离开客厅,伊宁露悬着的心又安定了不少,收回眼光才发现司徒宽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嘴边挂着轻笑。
“我还没见过一个对吃的像你这么执着的男人呢,呵呵。”总觉得司徒宽的眼神若有所指似的,掩饰地轻咳了一声,伊宁露慌忙扯了个话题。
“那当然,像我们这种花花公子,人生唯一的乐趣当然就是‘吃喝玩乐’了,吃还是排在第一位,所以身为一个花花公子的代言人,不对吃执着就很对不起我的这个名号啊。”扬了扬眉,司徒宽嚣张地抬着下巴,笑眯了眼睛的脸上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好像‘花花公子’四个字是多么让人自豪的称号似的,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容忽视的乐观。
伊宁露再一次忍不住笑了出来,心里压着的大石也在无形中消弭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