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
容爵惜在出院之后中,做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当然也是他一开始住院就没有改变的决定。
那就是解除和容凌雪的婚姻。
容君德在听后依然是大怒不止:“爵惜,你疯了是不是?其中的厉害关系,你还不知道吗?没有我容家,你想成为香城副市长?你想成为人上人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忘记了当初是谁培养了你?”
容爵惜凝视着他:“爷爷,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您的恩情,也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可是,我也明白,恩情和爱情是不同的,我对小雪,一向是大哥哥对小妹妹般的亲情,这并非爱情,所以,容家的恩情我一定会报,容家的人都是我的亲人,而爱情上,我真的只喜欢天蓝。这次车祸之后,我希望能和她长相厮守。”
容君德见他执意如此,“你既然对爱情的执著已经是入了膏肓了,我也挽留不了你,那么好,你就去和左天蓝过一辈子吧!只是,不要到时候又回来找我求情!”
老爷子一说完,大手一挥,示意他走!
容凌雪从房间里跑出来:“大哥,不要走……”
容爵惜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小雪,大哥走了,以后要照顾好爷爷。”
“大哥……”容凌雪绝望的看着他。
容爵惜眼神黯然,这件事情他处理得有误,只是,谁也不知道,他会在六年后再遇左天蓝,并且将她融入了他的生命里,既然是不想再错过,那么,就趁早作决定,从此都不要再错过。
他转过身,不去看容凌雪哭花了的小脸,而是转向了别过头的容君德,恭恭敬敬的向他鞠了一躬,然后才大步离开。
“大哥……”容凌雪在后面喊着,而容君德老爷子沉声斥道:“让他走!”
他还不相信了,制不住他亲手培养出来的人?
就这样,容爵惜在容凌雪的泪水中,在容君德的怒斥中离开了容家老宅,回到了自己的别墅里。
他伤好了之后,已经是春末夏初了,天气炎热了起来。
当他来到了市政办的时候,却是被纪检停职调查,其理由是生活作风有问题,为情妇以权谋私损害副市长的形象。
阿森知道了之后,非常气愤:“容先生,容老爷子怎么可以这样做?”
容爵惜淡淡的道:“他想逼我回心转意,没事的,不做副市长就不做吧,这是我预先就估计好了的状况。”
一时之间,关于容爵惜的新闻了出炉,他本人没有出面解释,而凌云堂则是和他一样,被炒得沸沸扬扬,当然,左天蓝也不能幸免。
左长河看了这样的新闻,气得撕掉了报纸,左天蓝一直沉默着不作声,她就是没有问容爵惜,也明白了他已经和容凌雪解除了婚姻关系,这才会副市长落马吧。
屠娇娇则是心疼这对父女,左长河生气她也着急,左天蓝沉默着承受一切,她也是担心。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是多余。
虽然香城这边容爵惜身陷官场争斗中,他也坦然承受着这一切。但是京城里的某个大人物却是坐不住了,自从上次容爵惜从京城走后,风近强就一直关注着容爵惜在香城的一举一动,虽然他没有出面,但暗地里却是对这个大儿子密切留意。
风近强也了解了一些情况,比如现在容爵惜悔婚,而容家借机向他发难,同时令凌云堂也陷入了困境之中。
最后,容爵惜主动辞去了副市长的职务,并且在公众面前,向左天蓝道了歉:“我知道我曾经伤害过你,玩弄了你的感情,可是今天我才明白,我玩弄的是自己的感情,所以,这句对不起,虽然来迟了很多年,但我还是要说。天蓝,对不起!”
左天蓝刚刚坐在电视前,就看到了采访中这一幕,她虽然还是沉默着,但是却是红了眼眶,对于一向高高在上的容爵惜,肯在大众面前向她承认错误,向她道歉,无论真心还是假意,她都觉得非常得难得。
并且,在对记者发问时,他也包揽了所有的错误。
记者:“请问容先生,左天蓝小姐作为你和容凌雪小姐婚姻的第三者,你为何要向她说对不起?”
容爵惜:“我重申一遍,天蓝不是插足婚姻的第三者,她在我和小雪订婚之前,就是我的女友,是我没有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让她蒙受不白之冤,应该说对不起!”
记者:“容先生,你就是为了凌云堂而犯了以权谋私的罪?这样一心为了心爱的女人,觉得值得吗?”
容爵惜:“我辞职,并非是我犯了以权谋私的过错,我对凌云堂一向是该做什么做什么,而是因为我辞职后,想为我的女友做一些事情,我觉得,我不做官,更适合带领凌云堂走得更远,站得更高,而且我很欣赏凌云堂这样的百年企业,这是我们中华民族的骄傲。”
记者:“容先生,据说,左天蓝小姐不肯见你,你觉得你放弃了副市长的职位,专为伊人一笑,左小姐会回心转意吗?”
容爵惜:“这个问题我不作答,我要做什么,并不是因为期待天蓝对我有回报,而是因为我想做。好了,今天的采访到此结束。”
左天蓝看到这里,不知不觉间,两行热泪已经挂在颊边。
屠娇娇则是目瞪口呆,左长河见事已至此,也是怒而不发。
当电视上的画面切转之后,一家人沉默了。
左长河先说话:“他说他也要插足我们凌云堂?子默已经投资进来了,他又来?”
屠娇娇瞪眼睛:“你问我?我问谁去,你们生意上的事情我一向不懂,反正这一次,我保持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