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身体腾空的瞬间,湮染感觉到有人用身体护住了她,在下落的间隙里护着她不被撞伤,何必呢?一时间心里有苦有甜。 舒唛鎷灞癹衣袂翻飞,发丝纠缠,紧紧拥抱之间,两人的呼吸可闻,看不到彼此的表情,这样也好吧?看清了,就会失望了。没有多久,两人就跌落在一片平地上,慕容逸远轻哼出声,抱着湮染的双手紧了紧,半响才沙哑着声音问:“可有受伤?湮染?”这个怀抱很温暖很舒适,可是不合适,在慕容逸远出声时,湮染就离开了那个怀抱,摸索着站了起来,淡漠的说:“我没事,多谢。”怀中一空,接着是湮染疏离的声音回响在耳边,慕容逸远闭了闭眼睛,扯了扯嘴角,慢慢坐起身来,“没想到宗庙里边还有这样一个地方,你不要乱走,小心有陷阱。”
一片漆黑中,湮染小心地摸索着,感受身边的情形,身后一阵窸窣声后,慕容逸远点燃了火折子,当火光照亮四周时,两人都被眼前看到的惊呆了。湮染更是睁大了双眼,一下子回想到了慕容永晖曾经说过的话,双腿有些沉重,她艰难地向前走了两步,嘴中轻轻说着:“原来是这里,原来如此。”眼前的石室被布置成女子闺房的模样,鹅黄色的轻纱帐上绣满了一朵朵娇艳的粉红芙蓉,罗床上也是浅粉的锦被,被角上绣着细碎的石榴花,梳妆台上细致地放着胭脂盒、檀木梳、绣袋、金银玉石的首饰,无一不精致,无一不透着少女的气息。旁边的案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零落的摆放着几本书,有些书被翻开了几张压在了一边,素白的纸上有着娟秀的字迹,只是此时两人都无心去细看了,原因便是墙上的那幅画。
淡青色的罗裙细致地勾勒出了女子玲珑的体态,外罩一件墨绿的锦衣,衣襟以及袖口一圈用墨线绣着精致的繁复花纹,纤腰间系着一条同式绸带,腰间一块乳白玉佩莹莹而亮。女子安详地睡着,满头的青丝洒落在衣间和四周,发间隐约可见一条碧玉串珠,细致的缠绕在女子的青丝中,额间垂着一块圆润的碧玉宝石,宝石四周缠绕的圈圈金丝映衬着宝石幽绿的光芒。四周开满了一朵朵白的和粉色的莲花,花瓣上颗颗晶莹的水珠欲要滑落,几片花瓣凋落,滑落在女子的发间和罗裙之上,纤细的玉指隐在袖中,似是抓着什么藏在了袖中一样。
慕容逸远在看到那幅画的瞬间就像是失去了呼吸,虽然画中是女子双眼轻闭,安详睡着的模样,但那眉眼、那嘴角溢出的一丝浅笑,他僵立在那久久无法动弹。直到胸中憋闷异常时,他才回过神来大口大口呼吸,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湮染,那眉眼、那眉眼怎么会?怎么会和画中之人有七分的相像?这该如何解释?这时湮染接过了他手中的火折子,点亮了案边的烛台,湮染回过头来时,烛光映照下的是两张相似的容颜。
“你们、你们是什么关系?这画中之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好久,湮染那染上沉痛的声音才缓缓响起说道:“先皇驾崩前,曾和我提到过这里,我没想到这里居然是建在了宗庙的密室中,或许你已经猜到了,这画上的女子是我娘,但又不是我娘。”湮染举起手在空中轻轻描摹着画中人,泪水不禁滑落,“先皇年少时曾无意中发现了一幅画,画上的女子很美很美,只稍一眼,他便无法自拔地爱上了画中那个不存在的人。因为如此,不论身边有多少美貌的女子,都不能使他满足,以至于日益焦躁不安,每一夜他都会用恋慕的眼光一遍遍看着画中的女子,越是如此越是痴恋,但也深受不可得的无奈和痛苦。正在那时,北方突然发起一场前所未有的瘟疫,朝廷紧急拨出了大批银两和药材,并且增派太医院数名太医前往抑制疫情,然而几日过去了,瘟疫反而越发严重。”
“然后,父皇就在那时遇到了你的母亲?”湮染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的外公虽被人称为医邪,但除了脾性怪异之外,秉性却不坏。那场瘟疫便是由他出手才得以平复,先皇当时还是太子,奉皇命前去向我外公表示感谢,也就是那时,他见到了我娘,和他朝思暮想、痴恋不已的人有着相似容颜的我的母亲。”湮染转身指着这个石室,“你知道吗?我娘曾在这里住了两年,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了两年之久!只因为先皇的痴恋,我娘被迫和家人分开,和相恋之人分开,原本已经无望了,却没想到此事会被别人发现,并且告到了皇上那里,先皇也因此差点失去太子的宝座,之后我爹娘便相携离开,过上了与世无争的日子。”
火光微微跳动,惊醒了沉思着的慕容逸远,他踌躇着不知该说什么好,半响才说道:“抱歉,湮染,抱歉。”湮染笑了,“先皇其实早就后悔了,在那最后,我也接受了他的歉意,这幅画是后来他重新画过的,我也不清楚,那时候他在想的究竟是谁,所以说,是我娘但又不是我娘。这就是那晚我们说的话,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难怪父皇对你,原来如此,但是湮染,有件事你或许还不清楚,趁此机会我们不妨好好谈一谈。”“我不想听你说什么,我觉得现在还是想想该怎么出去才是首要的。”说着便在四周摸索起来,这边肯定有别的出口,当年先皇不可能每次都从宗庙那边的假山进来,那样太容易暴露了,一定有别的方法。慕容逸远不禁有些焦躁,他快走几步来到湮染身边,有力而坚定地扶着她的肩膀说道:“你听我说!太后已经行动,皇上早晚也会察觉,或许他现在就已经知晓了地陵的秘密,无论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你都没办法脱身了。地陵关乎皇家命脉,甚至于关乎天下苍生,你现在还不了解这其中的轻重,你现在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什么?”“你是不是纳兰家族中人?”如惊雷炸响在耳边,湮染瞬间怔住,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俊美如斯的人,脑中“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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