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男子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紧紧地握着领队之人的手说道:“我要见慕容逸远,我有、我有非常要紧的事情,你带我去见他,要快。 首发--无弹出广告”“这,兵营重地,我们不能随意带人进去,况且,你的身份可疑……”“不能拖延,拖不得。”他摸索着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交到领队手中,焦急地说道:“你只告诉慕容逸远,我叫漓卿,他见到这块玉佩,一定会见我,这位小哥,请你帮帮忙,请你一定要快些交到慕容逸远的手中。事关苍生存亡,生死攸关,请快点!快一点!”
那领队之人捏着玉佩踌躇了片刻,在漓卿再三请求之后,一咬牙便点头说:“行,我帮你一回!”接着便对身后的人吩咐道:“兄弟几个且先照看着他,我这就去一趟主帐,其他的等我回来再做安排。”“大哥!”“行了,别说旁的了,且不说他不像是什么有歹意之人,若是万一真的被哥几个阻了大事,咱们谁也担待不起啊。你们在这看着,我去去就来!”说着便将漓卿的玉佩仔细握在了手心,疾步朝主帐跑去。
慕容逸远正对着眼前的地图敛眉深思,随意在肩头披了件白袍,青丝四散,俊美依旧,只是更加沉静收敛了,身上也多了份沧桑。下手边坐着慕容逸景,慕容逸景的变化很大,转眼间已不是那个闲散的小王爷了,而是充满了成熟男子的气概,曾经一双惑人的桃花眼也已经被睿智所填满,假以时日,必定不输于慕容逸远。“三哥可是拿不准纳兰洛轩下一步的计划?”慕容逸远闻言略一叹气,这才从案间抬起头来,扯了扯将要滑下肩头的衣裳说道:“我们连着收复了两座城池,可是纳兰洛轩那边却毫无动静,我总觉得这其中不简单,似乎将要发生什么变故。唉,不知裴兄有何高见?”
慕容逸景跟着慕容逸远的视线看向了营帐的一角,在那里,裴霖钰披着一件纯白的狐裘歪身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许久不见似乎比较之前愈发消瘦了,俊脸略微苍白,衬得那薄唇红艳得惊人,眼睑下铺着淡淡的青烟,修长的指间正把玩着一个黑色药瓶,指节分明。他动了动眼睫,淡淡地说道:“纳兰洛轩知道你们得到了我们裴家的帮助,首先想到的不会是发兵镇压,而会是另一件事。”
慕容逸景疑惑道:“不发兵?这是为何?难道他还能有什么一举两得的方法不成?”慕容逸远忽地神色微动,有一个想法渐渐逼近,恰在此时裴霖钰说道:“若是他能找到卧龙地墓呢?”“那不可能,你明知纳兰湮染她已经不在了,纳兰洛轩又如何能找到卧龙地墓?”慕容逸远捏紧了手中的衣袍,气息有一瞬间的错乱。
裴霖钰不动声色地看在眼中,慢慢坐直身子道:“虽然你我都知道,只有纳兰湮染一人可以开启卧龙地墓,但寻常百姓对这其中的渊源又知晓多少?纳兰洛轩是纳兰一族家主,是纳兰一族中地位最崇高之人,他对于卧龙地墓的了解,比我们任何人都多。他已经占了皇城,就算我们对他造成了威胁,但毕竟晚了不止一步。他如今会做的,不是费力镇压我们,而是只要找到卧龙地墓就行。”
“你是说,只要他找到了卧龙地墓,不论他能不能开启,能不能拿到天渊,他都可以对天下宣称他是天渊之主。这样一来,他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名正言顺的登上皇位。”顺着裴霖钰的话,慕容逸远很快便悟到了其中内涵,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中已是带上了恨意。慕容逸景一怔,随即忿恨地说道:“好个纳兰洛轩!这贼人好深的心计!”他霍地起身在营帐中来回走着,眉头紧皱,“不论我们如何做,总是晚他一步,怪不得午阳城破之时我们能轻易脱身,也没有遭到追杀,原是他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中!可我们对卧龙地墓是毫无头绪,如何找起呢?”
在慕容逸景之后,无人出声言语,主帐中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就在此时,帐外的守卫来报说有人求见,慕容逸远放松身子靠在了椅背上,疲倦地说道:“带进来吧。”话音刚落,就有一人掀帘走了进来,带进了一阵冷风,靠着最近的裴霖钰不耐地动了动。来人连忙回身将帘子掩严实了,裴霖钰摇了摇头,示意不用多礼,只是仍旧微皱着眉头。“这么晚了,你有何事?”来人赶忙上前一步,双手托着玉佩说道:“启禀王爷,我们在巡夜时发现了一人,他说他有关乎苍生的要紧事要即刻见王爷,这是他托属下带来的信物。”
听到有信物,营帐中的人都不禁朝那士兵的手中看去,被人这样瞧着,士兵不自在地埋下了头,反而将双手举得更高了,心中忐忑不安着。忽地听到“碰”的一声椅子倒地的声响,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他手中的玉佩被人一把拿走了。慕容逸远焦急地反复看着那块玉佩,颤声问道:“人呢?那人现在何处?”“他正在外头,赶到时已经脱了力,属下已让人帮忙照看着他了。”“三哥,这玉佩?”“我曾经在湮染身上见到过,不会错的。快,快带我去!”
裴霖钰也疾步跟在慕容逸远身后,那块玉佩他认得,是纳兰一族中的信物。这玉佩不可能是纳兰洛轩的,但也不可能是纳兰湮染的,那会是谁的?慕容逸远暗中用指尖摩挲着玉佩背后的“漓卿”二字,他明明安排他们离开了,怎么会在此时突然出现?主帐中的三人忽然一起出现,帐外的所有士兵都惊讶地循声望了过去,一时都不知所以。当那一袭白衣和银发落入眼中时,慕容逸景在慕容逸远的眼底看到了那即将按捺不住的剧烈情绪。
漓卿挣扎着扑向了慕容逸远,紧紧拽着他的衣襟,银发似星光洒落,泪水从眼角滚滚滑落,“湮染还活着,但她为了救我们,答应纳兰洛轩去祭陵,不可以的,不可以的,你快去救她,只有你能救她。”“你说什么?你说湮染还活着?你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