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师父想了想,将手中闲剩的花瓣撒在地上,修长白皙的长指把玩着折扇。无弹出广告小说 “这外面和谷中完全不一样。外面人很多很多,但是尔虞我诈,你争我夺的事情,也多。”
“那外面的人儿,都像师傅这般厉害,这般漂亮么?”我问他,他用手指指了指我的鼻尖。“怎么会?云儿,容貌是不能辨别谁好谁坏的。再说,你永远也不知道谁是真心对你好的。”
我有些迷惑,随即甩了甩头,继续吃自己的糖葫芦。“不管那么多了,既然这谷外没有谷里好看,人也没有师傅好,那云儿出去做什么?”
“或许有一天,你会离开这里的。到外面去,那个谷外的世界。”他的目光缱绻眷恋,却柔似水,牵其心。我呆呆的望着他。“可是……师傅不是说这谷里出不去么?况且云儿是这谷里的人,为何要出去?”
他漫不经心的笑我,我恼了,用糖葫芦底下尖尖的竹条扎了扎他旁边树枝上的花瓣。他笑的更欢快,我气馁的坐在了地上。“云儿。”他叫着我,然后翻身跃下枝头,动作优美。“谁告诉你,你与为师一样是这谷里的人。”
“难道不是么?”我不由得反问。“云儿醒来就在这谷里了。”
他探了探我的脉,晃了晃脑袋。“云儿,为师已经告诉你好多遍了,你的脑子不灵光,从那上面摔下来之后,就忘记了很多事。包括……你原本就是谷外的人。你有爹娘,有亲人。”
那时,我脑子一片空白,对爹娘和亲人这样的词实在没有什么感觉,随便应付他几句便了事。也压根不再想出谷的事情。
画面再次切换。
这次是在师傅的房里,他一身红衣伫立在一幅画前,目光深深的凝视着那副画上的人。见我来了,挥了挥手,要我出去。
我一个不乐意,站到了他身前,虽然个子比较小,但是也挡住了那画的大部分。也正因为如此,我第一次看见师傅对我生气。
他恨恨一挥手,似在教训我的不听话。结果,我再想离开的时候,发现脚底像生了铅一般,无法动弹。我欲哭无泪的看着他,他背过身去,也不看画了,自顾自的坐在一旁饮茶。我不记得站了多久,直到脚都酸了,银豆子咕噜咕噜的往下掉,师傅才解开了我的穴道。
我哭着揉了揉酸痛的手脚,委屈吧啦的拽着师傅的衣袍。“师傅,你不要云儿了是么?”
他看了看我,摇了头。“怎么这么问?”
我满心不甘的指了指墙上的人。“师傅你为了看她,连云儿都不理了。不但不理,还欺负云儿……”
他走到那画前,没有说话,末了,才提起手,抚上那画面上的女子。轻轻的,轻轻的,生怕弄坏了一样。看着师傅这样,我不由得谨慎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蹭到他的身边,问道:“师傅,她是谁呀?”说着,我望向画上的美人。那画上的美人与他一般,美的不可一世。“真漂亮,和师傅一样漂亮!”我由衷的赞叹。
似乎听到师傅微微的叹息,然后好听的声音伴随着绵延的气息在我的耳旁响起。“为师以后若是有夫人,必然就是她了。”
“夫人?那是什么东西?”我好奇。他耐心的和我解释。“就是能相伴一生的人。”
“哦?为什么要有一个相伴一生的人?”那时,我傻傻的问。
“因为一个人,会孤单,会寂寞。两个人……就不会孤单了。”
“那云儿也可以找夫人么?”
他顿了顿,道。“自然可以,云儿以后会有的。”
师傅说的话,我暗暗记下。我也开始一直幻想着有个夫人,在师傅想他的夫人的时候,我也可以想自己的夫人。
幸运的是,就在不几日后的崖下,我看到一个与我一般大的孩子。确切的说,是男孩子。他有着漂亮的双眸,不过身上有些埋汰,腿部似乎还出了毛病。
我琢磨着以师傅为由,将他骗回谷中做我的夫人。他叫楚离,师傅叫他小阿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叫我小辫子,我不喜欢这个呆呆的名字,再三警告他不许这样叫,可惜无果。
我看的出来,他起先是不愿意的。总是躲着我,我与他说话,他也只是淡淡的回我。反而,倒是和师傅在一起的时候比较多。师傅好像在教他什么,每天拿着一根小木条在后面抽打他,我在一旁心疼的看着,师傅打的狠了,我就忽忽的跑过去。
后来,他与我的话也多了起来,我叫他夫人,他时不时的也会应下。
有一次,我看着他在书房里读书,就悄悄走了进去。见他拿了个书卷在那看,我以为是什么好东西,低头看去,竟是一堆密密麻麻的黑蚯蚓。
眉头一皱,我不懂了。我指着那上面的黑蚯蚓问他:“这是什么东西?”
他顿了顿,读给我听。“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夫人等等!”我忙叫住他。“宝马?那是什么?”
“就是马,宝马,上好的马。”他说的我一头雾水,我一脸疑惑的揪了揪衣角。“什么是马?”
他疑惑带着惊讶的看着我,“你不知道?”
“没听过,也没见过。怎么会知道?而且,师傅说啦,我脑子不灵光,以前的事都忘了么。或许我以前是认得的吧,不过现在…额…实在没有印象。”
“这样啊!”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耐心的取了纸笔,在有些泛黄的纸张上画了起来。几笔下去,好像有了个大致的轮廓,对于这个新奇的东西我好奇的很,看着小阿离画完之后,就更加好奇了。
“这是什么东西?吃的么?怎么长这个样子?”
小阿离使劲摇了摇头,随后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不是的,马和师傅给你抓的兔子一样,是动物。”
“那不就是可以吃的。”我回味起上次兔子的美味,不由得咂了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