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义一这个人,最出名的当然是那份臭名昭着的《田中奏折》了,此外,rì本向袁世凯提出的《二十一条》,其幕后黑手也是这位田中义一。
由此可以看出,作为军人政治家,此人有超群的策划能力和良好的视野。
刘振明仔细拿着他留下的那份文件看了起来,越翻他越吃惊,刘振明仿佛看到了一位对手正在缓缓的成长。
田中义一,绝对不能留下他的狗命!
随后几天,刘振明虽然号称自己只是第2师团一小兵,而且rì军总司令部已经任命小出惠介为代师团长,但是第2师团的众rì军将领还是一rì三次的前来病房向他请求。
第2师团炮兵联队就不用说了,不但自己的炮兵联队没了,还搭进入了第1野战炮兵团的六个中队,步兵和骑兵都是损失过半,由于损失惨重,急需补充兵力,故此就在大后方海城休整。
刘振明无奈啊,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干掉大山岩,反而是他演起西岛助义来,越发得心应手了。
“师团长阁下,俄军展开反攻,我军进攻阵线已经向后撤退了几十公里,都是我们第2师团的失误,才会陷全军于不利的境界啊。”小出惠介站在刘振明的床边,向他汇报最新的军情。
俄军反攻了?这么说来,辽阳垦区要塞也落入俄军之手,魏世杰他们率军撤退了喽,刘振明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过。即便如此,rì军也不可能全线撤退啊,除非是自愿撤退的,刘振明瞥了一眼一脸轻松的田中义一,沉声道:“不必自责,这可能是司令官阁下的大手笔。”
田中义一闻言,不由诧异的看了刘振明一眼,开始重新审视起他来,田中义一是在司令部听到了大山岩的作战意图,而刘振明却凭只言片语就能够猜出其中玄机。由不得田中义一高看这位败军之将一眼。
田中义一是一个十分高傲的人,rì俄战争前夕,他曾经随着伊藤博文出访俄国,想和谈解决两国之间的矛盾,田中义一就仗着年少气盛在伊藤面前极力反对与沙俄谈判。
伊藤博文是谁?rì本政界元老级人物,而田中义一当时只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军官,可见他不是一个循规蹈矩之人,好在伊藤博文对他的才能很是欣赏,rì俄战事一起。便推荐他来到满洲军当参谋了。
“士兵们的情况如何?”刘振明不理有些惊讶的田中义一,继续问若有所思的小出惠介。
小出惠介脸上略带上了一些喜意。回道:“阁下,士兵们的状况不错,兵力已经恢复了八成,只要师团长伤势一好,就能够带领我们前去报仇了。”
刘振明点头道:“继续加强训练,我第2师团的耻辱,只有用敌人的鲜血才能洗刷。”
“嗨伊!”
两人正交谈间,外面却有士兵向里通报道:“中将阁下,您女儿前来探望您。”
我女儿?
刘振明把目光看向门口。只见一位约莫十七岁的rì本女子,手中拿着行李,正站在门口,她乌黑闪亮的秀发垂至背上,穿着一身和服,予人一种轻柔纤弱的动人感觉。
这是西岛助义的女儿,想不到西岛助义这么一张马脸。居然会生出这么清秀的女儿来,不过,刘振明随即便有些紧张了,可千万别在她面前露陷啊。
对于西岛助义的家庭。刘振明可是一无所知啊,他张了张嘴巴,不知如何开口。
一边的小出惠介和田中义一还以为刘振明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识趣的起身告辞,将房间留给这‘父女’俩。
还不等刘振明说话,眼前的女儿就眼眶含泪,大叫一声道:“父亲!”
然后,像是rǔ燕投怀般,一把丢下行礼,飞奔向刘振明,一下子钻入刘振明的怀中,紧紧的抱着刘振明的腰际,抽泣道:“父亲,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电报上说你受了重伤,绫子就急忙赶了过来。”
刘振明推也不是,抱也不是,关键是怕这位女儿看出不同来啊,假冒的就是假冒的,在rì夜相处的家人面前,如此亲密的接近,暴露的可能xìng是非常大的。
西岛绫子见刘振明有些愣神,美秀的眼睛掉下了如珍珠般的泪珠,道:“父亲!只是三年不见,难道您已经不认得绫子了吗?”
三年时间不见面了!刘振明一听这话,心中淡定不少啊,他不由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嗫嚅道:“想不到我的绫子都长这么大了,绫子已经不是小女孩了,怎么还要在我怀中懒着呢?”
rì他娘的,关键是没,居然有了个十七岁的女儿,这也太荒唐了,刘振明尽量扮演起一名慈父来。
西岛绫子却没有松手,反而报得更紧了,轻声道:“父亲,我太担心你了,再也不想离开你了。”
这父女的关系,实在也太亲密了点吧,刘振明感觉到腰际传来的柔软,不由苦笑两声。
刘振明并不知道,这西岛助义的老婆死得实在太早,西岛绫子完全是他一人既当爸又当妈抚养长大的,关系自然就比一般的父女关系要亲近许多了。
“好了,绫子,站起来让我看看!”刘振明不得不托起她的双肩,笑道:“让我看看绫子有没有什么变化。”
西岛绫子这才站起来,在刘振明面前转了好几个圈。
刘振明称赞了几句,便试探着问道:“绫子,你怎么来到这里了,这里十分的危险,我希望你探望我过后,能够尽快的回国。”
西岛绫子咬了咬嘴唇,一双眼睛不敢与刘振明对视,摇头道:“父亲,我已经从高等女子学校毕业,我报了护士,并且请求来前线实习,我现在已经是军队里面的一名护士了。”
“什么?你瞒着我当了护士,而且还来了这里。”刘振明沉下脸道:“你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绫子,我不希望看到你受伤,明天,你就必须回国。”
“父亲!”西岛绫子泫然yù滴,哀求道:“我不想离开您!”
“不行!”刘振明坚决道:“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出去,等你什么时候同意回去了,就什么时候来见我,士兵,把她赶出去。”
门口的两名士兵虽然有些不忍,但是还是入内劝走了西岛绫子。
“这戏,还真不是人演的。”刘振明长舒了一口气,再仔细想西岛助义那本小本子上的事情来。
那本子上,只有关于踏上中国之后的一些事情,大多与行军作战有关,里面也提到不少的同僚,这东西得背得烂熟啊,否则就会像今天这样,被忽然出现的女儿弄的手忙脚乱的。
半夜,刘振明半睡间,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他一下子便清醒过来,睁眼一看,只见白天的那位女儿,正在帮他脱裤子,而床下,却放着一盆热水。
“绫子,你半夜三更来干什么?”刘振明大感头痛的问道。
西岛绫子抬起头来,并不如何惊慌,而是小声回道:“我是来为父亲您换纱布的,父亲你行动不便,我还想给您清洗一下身子。”
啥?我勒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