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摆脱掉司徒岩和易扬的狼围,又进入秦茉茉的虎圈。无弹出广告小说 舒煺挍鴀郠凝空真觉得要疯了,半天不见,这女孩对自己的无理要求怎么有增无减起来?什么都要她去做!
凝空被司徒岩掐的伤口还没有得涂药,抱胸站在她一旁的秦茉茉,突然来了一句,“给我去打热水,我要喝茶。”
“神经病!现在11点,宿舍门都已经锁了,你叫我从阳台跳到五楼下出去?”
“跳下去…”默默低语了一句,秦茉茉扬着秀弯如同月牙的优美眉毛,赞同的点头,“好办法,快去。”
“你…”刚被她喝使完洗衣拖地洗厕所的凝空,顿时气结得说不出话滟。
“还不快去?”秦茉茉却恍若未见,只是示威性的扬起拳头。
“姓秦的,你别太过分。”凝空恨得咬牙切齿,不敢吵到隔壁其他人,只能冲她愤愤低吼。
“你先练好拳头,再来跟我谈条件,我只服拳头比我硬的人。”冷淡淡瞥视凝空一眼,女孩抬起精致小巧的鹅蛋脸,艳媚娇容瞧向窗外,眺望着隔壁机场起飞前往澳门的飞机,秀润眼眸若有所思,嘴里低若蚊蝇的说着,“这个毫无长处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塌”
那语气那神情,竟带着几分娇嗔幽怨的意味。难得一见的小女人娇态,顿时看得凝空好奇心大起,下意识的随口一问,“你说什么?”
“秦茉茉收回视线冷视她,又嘀咕了一句,“不仅没长处,耳朵还很背。”
然后,关好窗子,指着茶几上的水壶,“还不去打水?”
凝空冲她嗤之以鼻的一声哼笑,拿水壶进了卫生间接水,变戏法似的从床底下的超大蛇皮袋里,拿出7块红砖头。
在秦茉茉一头雾水的盯视中,凝空在临近窗子下墙壁的地方,用砖头盖了个简易的小灶,把水壶架在上面。接着从蛇皮袋里摸索出一大块油渍斑斑的红布,围绑好墙壁,以免等会儿生火时把墙壁烧黑。
最后,把几本用完的废旧笔记本,一页一页撕开,用打火机点燃,一张张的放进小灶内烧着。
而好奇宝宝秦茉茉,正蹲着把凝空床底下的蛇皮袋拉出,她要瞧瞧里面都有些什么希奇古怪的东东。
手往内一摸,摸出一个炒菜用的小铲子。再往下一个,平平的有点油腻,拉出来一看,原来是电磁炉。接着便是一袋辣肉,几颗用布包好的白菜。连电饭锅、微波炉也有。
秦茉茉讶然挑眉,看着一心一意烧水的凝空,眼神有些复杂,忍不住出了声,“学校不准在宿舍煮食,你还敢偷带工具来?”
凝空边小心塞纸,边不以为然的哼唧,“这有什么,要不是看这袋子容量小,我连煤气炉都想带来。学校食堂的食物太难吃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也是。”秦茉茉赞同的点头。
“欣赏完了记得给我放回原处,明天早上吃白菜炒腊肉。”鼓着腮帮子吹火,凝空头也不抬的提醒。
“哦。”点点头,秦茉茉将东西各归各位。
水壶里的水不过一个杯子的份量,很快就烧开了。
倒进秦茉茉的水杯里,给她泡好绿茶,凝空才去洗水壶外壳。等砖头散热后,她收拾好重新放进蛇皮袋里。
又花了10分钟洗干净那块油乎乎的红布,挂好晾晒后,便见秦茉茉换好睡衣坐在她床上,勾手指示意她过来。凌莉今天也搬出去了,说因为老有练拳的女生上来找秦茉茉挑战,吵吵闹闹的让她静不下心学习。原本不大的6人式宿舍,一下子变得宽阔了起来了。
“什么事?”凝空拿过枕头上的睡衣,边脱换边问。
“唔…”女孩尖瘦可人的小脸一红,犹豫了一下,才软嚅着清脆嗓音低问,“融哥,在你面前是怎样的人?”
凝空系衣扣的手一僵,面容也沉了下来,冷冷的问,“我可以不答吗?”
她总是在避及这个男人,为什么这群人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揭开他带给她的伤口?
“我想知道。”圆睁着大而漂亮的杏核眼,女孩脸上写满渴望得知心上人真实性格的神采,少见而明媚。
凝空拧眉,眼神满是鄙视。
司徒岩曾跟她说过,之所以这么讨厌于况融,就是因为秦茉茉喜欢他。
虽然秦茉茉是司徒岩一手带大,对他一向言听计从。可一旦于况融坏心眼的一句要她拒绝,她绝对是叫往东不敢往西,多次忤逆司徒岩的意思。
对于这个乖巧讨自己喜欢的养女,司徒岩不管怎么发飙阻止,都不能让她对于况融的心收敛些许。即使那男人对于她,一向都只是存着戏耍故意惹怒司徒岩的心。
凝空问过,为什么这女孩对于况融这么死心塌地。
他只淡淡说是秦茉茉4岁时,有一次贪玩自己跑出去,肚子突然很疼,又在草路边摔倒了,雪上加霜的旁边还有一条蛇,她整个人吓得只知道哭,完全不知所措。刚巧于况融放学经过,异常勇猛的替她赶走蛇,又送她去医院,陪她输了一整晚的液。
沉浸在往事中,秦茉茉薄润的嫣红唇瓣溢出一丝柔意,“其实融哥小时候不是这样的,我刚认识他时,他偶尔还是会笑。可是在我5岁生日那天,他被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出卖给青竹的对头,被人扔进大海,飘浮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偏僻小岛,在那个没有任何野果鸟兽的荒岛,与世隔绝的独自过了五天五夜。”
顿了顿,秦茉茉苦笑了一下,才接着道,“没有任何可以吃的,又不懂得求生技巧,你可以想象一下,当时只有14岁的他,那非人的悲惨五天是怎么过的。别看融哥现在很风光,但其实他从小到大到没有人真挚对他,接近他的人,都带着敌对目的。除了红姐、羽哥和大雄哥,没有一个人不一天到晚想他死。所以,这真的不能怪他心狠手辣。这个人吃人的不公平社会,本来就很现实。”
看进凝空愕然吃惊的清妍面容,秦茉茉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融哥刚出生,他妈妈就难产去世。他也因为发烧迟迟不好,医生救治了好几天,都束手无策。以为他没有生活下去的希望,只得让一个护工把他送往医院附近的一个孤儿院。而那护工太懒惰,只是趁天黑把他扔在路边就不管。当时下着大雪啊,而且只有零下7度。”“后来呢?”
凝空声音有些低咙,神情不知不觉间含上一丝心疼。
“后来…说来也巧了,从孤儿院领养羽哥和大雄哥的老爷子,刚好路过,红姐当时看着在人来人往的大道上,路边雪堆里仅裹着一条褥子的融哥,被冻得身子直发抖,当即起了恻隐之心。她心肠好啊!一边牵着刚一岁的羽哥,一边撒娇央求老爷子也一并收留融哥。”
“是吗?他真幸运。”凝空叹然,没想到于况融的身世竟是这样的。
没认识这个男人以前,她对于他的印象一直是一团迷云。因为电视杂志都只报导他的成功事迹,从来不提及他的家世背景。原来不是为他这个名人特殊身份例外保密,而是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
喝了一口已经冷却的茶,秦茉茉声音低清的接着说,“老爷子这人冷血无情是出了名的,融哥一岁以前总是生病。把他带回去后,老爷嫌他又哭又闹很烦,就直接把他扔在篱溪小筑的宅子里,任由他自生自灭,吝啬得连请个保姆都不肯。而红姐一个6岁孩子,放学了还要照顾羽和大雄哥,一天里只有两三个小时能过去看融哥。你看他一身伤疤没有?多半就是他小时候一个人在屋子里摸黑磕碰来的。”
在凝空唇抿得越发直紧的沉默神情中,秦茉茉又喝了一口茶,才继续说,“开水烫伤、铁锅砸压、刀子割脚…各种厨具加诸在他身上造成的伤害,让他从6岁以后,就没踏进过这个令他有阴影的厨房半步。”
转过头,秦茉茉直视了然皱眉的凝空,叹了口气,“那天我听到17哥说,融哥叫他去买厨具瓜果,说以后他就待家里吃自己女人做的饭,哪里也不去了。老实说,我很吃惊,你怎么做到的?让他性情突然大变?我对他示好了这么多年,他都一直对我不冷不热。哪怕是一个虚伪的笑容,也不肯在我面前表露。你跟他认识才几天,他居然愿意放下身段哄你。”
“我…”凝空苦笑,她接近于况融动机本来就不单纯,不为钱不为爱,只是纯粹因为好玩。
没想到这个不动情则矣,一旦爱起来能够全身心无条件投入感情的男人,居然这么一头热的栽进去。现在知道他性格如此阴怪的原因,她好像不是那么恨他了。
摇摇头,凝空叹气着说,“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就不要再提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