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话音落下后,我的肩膀就被人搂住。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舒硎尜残微微转眼,便能看见殷子涵半勾着唇角,一脸亲昵的和我靠得很近,我都可以感觉到他稍显灼热的呼吸。喷在裸/露的脖颈间,有种暧昧的旖旎。
对面的许墨年脸色极差,冷冷望着我们,他抿紧唇,像是在极力捍卫着自己的尊严,连说话都有几分咬牙切齿:
“殷子涵,这是我的记者招待会。不欢迎不请自来的闲人。”
“我也没有打算要参加你的记者招待会。”殷子涵答得从善自如,面对许墨年的气急败坏,他倒是风度翩翩:
“我只是来找我的未婚妻而已。”殷子涵这话声音不大,却恰到好处的能让身边人都听见。而这一句无疑就像个重磅炸弹,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的不少记者都已动容,迅速的围拢过来,话筒对准我们三个人:
“殷总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您和周夏编剧好事将近吗?”
“殷总,请问您知道周夏编剧和许墨年牵扯不清的暧昧关系吗?你不介意这样的事吗?”
“墨年,请问你知道周夏已经和殷子涵订婚的事情吗?还是你明明清楚,却还是想横刀夺爱呢?”
“墨年,你觉得自己这样算不算是第三者?还是被周夏编剧欺骗,对这些事情毫不知情呢?”记者们如来势凶猛的洪水猛兽,问得问题皆是尖锐又毫不留情的辛辣问题,全都为了抢占第一手劲爆新闻,什么出格的问题都敢问。不过殷子涵和许墨年明显经验老道,四两拨千斤的就把问题转了过去。看似回答了很多,实则什么都没回答,让人什么话柄都抓不到。
眼看着,他俩那边是找不到突破口了。聪明一点的记者干脆把矛头直指向我,每句问话都带了圈套,一不小心就会将人绕了进去:
“周夏编剧,请问你更喜欢谁一点呢?你觉得是许墨年好,还是殷子涵好?”
“周夏编剧,请问你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有什么感觉?是否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周夏,你是有男朋友也还对许墨年频送秋波吗?你对他们都是真爱还是玩弄呢?”
“周夏编剧,你的能请到许墨年参演,是否有什么内幕呢?方便透露一下吗?”
“你一直不说话,是否对这些问题表示默认了?请问你……”
……
无数的声音蜂拥而至,毫不客气的尖利质问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而记者们更是不放过我,一个比一个厉害,无数麦克风凑在我面前,我近乎被这样的阵势惊得手脚发冷。殷子涵见我如此,实在看不过眼,便替我答了一句公式化的回答:
“我相信我的未婚妻,我们的感情很稳定。我很爱她,她也同样很爱我。相信这里面是有什么误会。”他说着话,还很自然的把我护在他身后。替我挡下那些太过尖利的问题,让我有些感动。
而一旁的许墨年只是静静沉着脸色,看见我被记者们围攻,他也始终面无表情。直到我被殷子涵护到身后,他面如死水的神色才微微变幻了一下。很深很深的看了我一眼后,他突然接过一个离他最近的话筒,淡淡出声:
“请大家安静一下。这毕竟是我的记者招待会,各位记者朋友不要本末倒置了,去为难我请来的朋友。这些问题,我都会一一为大家解答。”他这话似乎还犹带三分调侃,收效却颇为不错,竟让刚才还一直叽叽喳喳不停的记者们真的消停下来。
当然,许墨年也没辜负记者们的期望。轻勾着唇角笑了笑,便道:
“大家刚才问我知不知情周夏和殷子涵的关系,其实我是……”他说到这里似乎还有几分艰难,停顿了半秒,深深吸了口气,他才继续道:
“其实我是知情的。是我单方面喜欢周夏,就算知道她有男朋友,我也不想放弃,想试一试。至于原因……”他突然垂下了眼眸,让所有人都看不清他此时眸子里究竟藏着什么,唯有声音,一如既往:
“原因是我从读书时就暗恋周夏。很多年了,我是真的很喜欢她。所以就算知道她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也还是想试一试。这个记者会的召开完全是我的一厢情愿。如果对她和、她的男朋友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对不起。”他说着,已经深深朝我和殷子涵鞠了一躬。弯下的腰仿佛被什么重担压着似的,久久也抬不起来。我只看见他的发顶和近乎与地面平行的上半身,有种脆弱卑微的绝望。
我只觉得心尖蓦然疼痛起来,可隐约又升起一种淡淡地痛快感来。看他如此脆弱而卑微,我会觉得痛快。但痛快过后,却是心底空空落落的迷茫。这么多复杂的感情只对着眼前的人,我几乎都要搞不懂自己。而我在发呆时,身旁的殷子涵早已笑着开口,他道:
“许天王客气了,你这样的大礼我们怎么当得起。”不过他话是这样说,却还是隔了片刻才去扶起许墨年。许墨年抬起脸来,依旧只是神情淡淡地面无表情。而殷子涵却笑了起来,他说话,不知是挑衅还是玩笑:
“何况今天要是不来,我还找不到这么好的东西了。”他说着扬了扬手上的照片,不知道是从哪个记者手上拿到的,照片里我和他亲昵的吻在一处。阳光灿烂而明媚,有种风情旖旎。
殷子涵明显对这些照片都很满意,笑着舔了舔唇角,他转头貌似很认真的询问我的意见:
“你说我把这些照片放大拿个相框装裱好放在我卧室床头怎么样?”
“……”我被他这样的一句问话问得心中窘迫,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妥当。所以只能默默无语地沉默。他却兴致不减,继续笑眯眯的问我:
“怎么?不喜欢吗?这张照片虽然不太清晰,但采光和角度都很好,色彩我也喜欢。放大挂在床头,晚上睡觉一定很有趣。”他话说得暧昧无比,还对我心照不宣的挤挤眼睛。顿时就让我无力吐槽了,只能在心底默默腹诽。我俩晚上是分房而睡,能有什么趣!!你对着那张照片独自在房里意淫吗!?我正在心底暗自想着,却对上许墨年略显复杂的眸光。男子有些难受的望着我,于是连带着我心里也不好受起来。
避开他的目光,我问身旁的殷子涵:
“我们该回去了吧?”
“嗯,好。”男人答得很痛快,收好照片后还礼貌又贵族的对许墨年打了个招呼:
“那许天王,我们先走了。再见。”他轻笑着说完这句话后,便很自然而然的揽住我的腰带动我转身离去,转身的那一刻我的余光终究还是不由自主的向许墨年瞟去。只看见他定定望着我,迷人的丹凤眼底流光四溢,最终却沉淀成恒古的悲伤。他只是静静望着我,像是个被丢弃的孩子般,有种脆弱的无辜。
只是我再也不想同情他了,也再也不会被他这样的表象迷惑心神了。他最爱的始终是自己,是自己!我在心底不断告诫着自己,然后终于感觉到心脏慢慢冷厉起来的感觉。就像那一年,给自己带上最坚硬的铜皮铁甲,包裹着最软弱的内心,就再也不会受伤害了。
坐在殷子涵的车上我还是有些恍神,殷子涵倒是不太在乎,也没说话,只是专心开着车。好半天,我才慢慢对他开口:
“今天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我早就料到可能会出这样的事情。好在我及时赶来了,不然你打算怎么办?”
“我……”
“接受许墨年,还是承认你一脚踏两船?”他的问话颇有些尖锐,我愣了愣,才漠然答道:
“这些都不是事实,我会在记者面前解释清楚。”
“你解释得清楚?你以为这些记者都是吃素的,哪怕你费尽口舌,我相信他们也能从你的解释里找出话柄来,然后写出他们想要的新闻,到时候你要怎么办?”
“我……”
“周夏,你太不成熟了。”
他难得对我这么严厉,我也自知理亏,只能闷闷道歉:
“对不起。这次,连累你了。”
“你到底搞清楚重点没啊,老大?”殷子涵难得这么无奈,哭笑不得的望着我,他的语气也第一次失了从容,带上几分暴躁:
“我并不是在怪你,我只是觉得你今天做这件事太鲁莽了。其实只要你不出现在记者招待会,那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哦,对不起。”我只能继续道歉,他却仿佛服了我,叹口气敷衍摆手:
“算了。”
“可是今天你在那些记者面前说我是你未婚妻,这以后要怎么办呢?”
“那是我的事。”他冷淡答着话,面上的神情有几分古怪。我看在眼底,小心翼翼的提出意见:
“要不过几天,你就说我们两个因为感情不合和/平分手了?”
“……都说了这是我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可是,毕竟这事我们两个都有责任,我……”
“周夏,你究竟是装傻还是没有脑子!?”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一口打断。他突然猛地将车停在马路旁边,而后转过脸来盯着我,乌黑的眼眸用力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一般。
我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一个哆嗦,下意识就避开,只是才垂下眉眼,就被他用手扼制住下巴。他把我的脸抬起来,让我只能面对着他,避无可避:
“你看不出那其实是我在表白吗?”
“啊?”
“啊什么啊!你反正现在也没有合适的对象,不如和我试试?”他问得极其认真,英俊的面目上虽然挂着笑,却依稀有些说不上来的味道,让我不由自主的有些防备。顿了顿,我才慢慢开口:
“殷子涵,你真的喜欢我吗?”
“不像吗?”他略挑起眉,又恢复到那种透着淡淡矜贵的贵族子弟模样。我垂下眉眼,没有回答他的话。却蓦然感觉到他的唇靠近,咬转碾侧。他给了我一个极缠绵的吻,离开时,他再问我:
“现在了?还觉得不像吗?”
我没回答他,只是微微握紧自己的手掌。好半天,才轻声说话:
“那我们,试试吧。”
试一试,是给他一个机会,更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让我相信,其实自己还有幸福的可能。我垂着眉眼,在心底冷静的想着,便只听见对面男人温柔缱绻的声音,却没看见他的神情。只一个字,他却仿佛应得很是郑重:
“好。”
后来我常在想,也许就是因为被他那时的那份郑重其事所迷惑。我才会如此相信他,以为自己真的有机会获得幸福了吧。
自那次以后,我和殷子涵便算是正式的男女朋友。虽然大家都是成年男女,但我们的交往模式还是比较纯洁。殷子涵是个体贴的好情人,知情识趣。天生的好教养,更是让他一举一动都风度翩翩,透着一种矜贵的傲气,却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我们现在依旧分房而睡,他对这方面也没做过多要求。和之前偶尔的调戏截然不同,他简直就像是再世柳下惠。只要我露出一丁点不情愿,他连我的手都不会多碰一下。ve8k。
所以即便我们共处一个屋檐下,也只是偶尔会亲吻。他是个再好不过的情人,也是一个随性所至的情人。可以因为我的一句话,就带我飞到香港的维多利亚港湾,开着自己的豪华游艇带我深夜出海。然后在海中间,看那一端他特意为我放下的漫天烟火。
他会拼命发疯的工作,只为特意能空出三,却有种今夕何夕的恍惚感:
“小夏……”
就是这两个字让我蓦然就全身血液倒退,浑身都变得冰冷。感觉到他紧贴着我腹部滚热的硬烫和脖颈间陌生的男人气息,我几乎是瞬间就乱了心神。几乎是凭借本能的推开他,我也觉得有些抱歉。不太敢看他,我只是惶惶然的找着借口:
“抱歉,我突然之间不太舒服。我……”我有些说不下去,沉默良久,却听见他的回应:
“……没事。”他很是善解人意的轻笑,痛快的放开我,我抬起眼只看见他满面潮红,就连优雅的脖颈间也是情动的绯红。我越发难受起来,只能诺诺继续道歉:
“真的对不起。”
“傻姑娘,你不用向我道歉。”他继续好脾气好风度的微笑,甚至伸手亲昵的揉了揉我的发顶,他对我开玩笑:
“我们是在交往啊。这种事情你不愿意难道我霸王硬上弓?”
“我……”
“好了,别愧疚。我还不是那么禽兽。好了!别想了。现在回房睡觉好好休息一晚,然后把这件事全部忘了吧。我去冲个澡。”
“我……”他这样善解人意,我反而觉得更愧疚了。迟疑了片刻,我还是开口:
“要不我帮你吧。”
“……你真觉得我有这么饥渴?”他无语了片刻才失笑出声,用力将我搂进他的怀里。他低头在我的发上宠溺的落下亲吻:
“傻姑娘去睡吧。我会等你的,放心,我会一直等你。直到你真的愿意接受我。我等得起。”13639054
“殷子涵……”
“说好叫我子涵的。”他假装嗔怒,像个要糖吃的小孩,于是我只能顺着他的话叫他:
“子涵……”
“嗯。我在了,去睡吧。乖~”
殷子涵的体贴让我愧疚,而我却实在难以跨越。曾经那么多年,我只有过许墨年一个人。我甚至以为,一辈子,就只是他一个人了。
而现在,却要试着去接受另一个男人。我实在需要时间。
不过好在殷子涵也不太在乎这事,第二天照常和我说话谈笑。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没发生一样,我心里安定的同时,又升起股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情绪。
不过也容不得我纠结了,殷子涵告诉我晚上有个宴会。算是业内龙头聚集的宴会,t城的扬风影视,北京的vitally公司,s市的vtm卫视都会派重要人士前去,似乎是三家想联手打算筹拍一部跨年大剧。
我对这些不是太了解,只知道傻傻跟着殷子涵过去。宴会办的声势浩大,请的都是圈内有头有脸的名人们。殷子涵给我挑了套月白色丝绸旗袍,自己配黑色中山装。我俩走在一起竟颇为登对,他似乎也对这一套颇为满意。只笑言我俩走在一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对,我应景的和他笑语几句,他似乎还有事,便自行去忙了。
我并不是太在乎,毕竟这样的场合,殷子涵要应酬的事情实在太多,也不可能一直陪在我身边。虽然我实在不太擅长应付这样的场合。
我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只好秉持多吃少说话的规矩。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埋头苦吃,吃得小腹都微微凸起。这样的贴身旗袍实在太考虑身材了,小腹凸着到处晃荡似乎太过不雅。我颇有些为难,只能拼命吸气,想把小肚子收回去。正拼命努力着,侍应生却突然走到我身旁对我低声耳语:
“周夏小姐对么?”
“是啊。”
“有位先生请你去304房间,他在那等你。”
我以为是殷子涵找我有事,不敢耽误。忙不迭的收拾收拾就奔去了304。到了304后,我才敲门,门就从里面应声而开。不过门里并未看见人影,想是遥控的。
间微膀显。我不知道殷子涵要搞什么,只能走了进去,同时嘴上叫道:
“子涵,有什么事……吗?”我的话应声而断,因为我看清楚里面候着的不是殷子涵,而是许墨年。男人今天穿了剪裁合/体的燕尾服,宽肩长腿,脖颈处随意系着的领巾,有种不羁的潇洒。
不过我实在无心欣赏,看见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身要走,身后听见他传来的声音,淡淡地,听不出喜怒:
“怎么,看见是我不是殷子涵你就要走吗?”
“……”
“周夏,你会不会太双重标准。”
“……”我懒得理会他,只是拼命拉扯着门锁。却发现已经上锁根本打不开,后面应景的传来他的声音,此时听来竟有几分阴沉:
“你以为我会这么简单让你出去?”
他问得淡淡,我却几乎是立时全身就起了鸡皮疙瘩。心底升起股不详的预感,我回头,冷冷凝视着他怒问:
“你什么意思。”
他没回答我的话,只是突然大步走到我面前。猛然伸手用力抓住我的一只手,把我拖着往后带,而后直接甩到房间那张显眼的大床上,他的笑容透出种歇斯底里的疯狂:
“就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