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我只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婚戒掉了。开 心 文 学 舒籛镧钔顿时就心急火燎的抓住他的手,惊慌失措的囔囔:
“墨年,你的戒指掉了?”
“什么?”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看我已经放开他的手直奔去卧室找婚戒了,便出声叫住我:
“没掉,在我这了。”
他说着话,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的简单指环来,慢慢套上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他的笑容在此刻的我眼中看来有一点点失真:
“傻妞,我只是没戴。”
“为什么不戴?”
“啊?”他似乎被我这一问问得有些尴尬,好半天才有些心虚气短的解释:
“抱歉,夏夏。公司不许我戴。”
“……”
“他们说我戴着太张扬了。被媒体狗仔抓到容易在这上面做文章,所以……”
“嗯,我懂得。”我努力对他笑笑,勾起的唇角却还是尝到僵硬的味道。于是我索性放弃,感觉他紧紧贴了上来,却只有倦累的感觉:
“夏夏,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我的语气也很平静,神情更是淡然。于是他抱我抱得更紧,翻来覆去却只有那一句话:
“我真的很抱歉,夏夏。”
“没事。”我努力对他笑笑,其实真的不算生气,我只是有些疲倦而已。但他显然不这样认为,像只大型宠物犬一般摩擦我的脖颈,他的笑容也有几分讨好和小心翼翼:
“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都戴着。”
“没必要的。”我下意识的回话,并非赌气之言,我是真心觉得没必要。许墨年是演艺圈的人,我很明白这样的人是没有多少**可言的。他现在还不够出名、不够红,但凭他的资历总有一天能登上那个圈子的顶端。他和我不同,我在职场上一败涂地,又何必去苦苦连累无辜的他。
我在心里恍惚想着,却听见他执拗的坚持,有几分小孩子般的一时意气:
“有必要的。我是有妇之夫的人,就该戴着它。”
“真的没必要。”我有些烦了,说话的语气也不大好。于是紧挨着我的男人沉默了,好片刻,他才开口,声调听不出喜怒:
“夏夏,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没有。”我很心平气和的回他的话,他却不依不饶:
“你就有。”
“我没有!”
“就有!”
“……”
我俩像两个幼稚的小朋友一般的争论不休,翻来覆去只有那么两句。最终是我先败下阵来,无奈的看着仿佛全身都在炸毛的英俊男人,我安抚的摸了摸他的背,小声在他耳畔道:
“墨年,我真的没生气。”
“那你干嘛不让我戴婚戒。”他像个不讲理的小朋友,顿时让我哭笑不得。我叹了口气只能耐着性子和他解释:
“不是你说你们公司不许你戴吗?我这是支持你的工作。”
“你看你现在还讽刺我,你就是生气了!!”他振振有词,我都要给他跪下了。无力的扶着额,我只能无奈辩解:13718270
“我哪有。”
“你就有!”他气冲冲的说着话,英俊的脸上还依稀显出几分委屈的别扭:
“你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在什开慌。
“许墨年你够了啊!”我终于忍无可忍的吼了他一句,却感觉他抱我抱得更紧了,他把整张脸都深深埋进我的颈窝,用力呼吸着,他像是只在寻求温暖和依靠的小兽,连呼吸都格外烫人:
“夏夏,你别生气。我这辈子,最怕你生气了。”
“……”我突然就无话可说,而他说话,因为脸还埋在我肩窝处,有几分含混不清。听上去却像是在撒娇:
“我以前都不知道自己会这么爱你。你知道么?我从来都不敢相信我会这么爱一个人。爱到好像生命就算在此刻静止,只要我牵着你的手,那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
“你是我这么多年来最喜欢最喜欢的一个人,所以不要离开我好么?”他问得郑重,我却心情复杂。这一刻除了升起以往惯有的那种心脏麻痹感外,还有一种莫名的压抑,压得我几乎呼吸困难。所以我闭了闭眼,终于回应他的话:
“嗯,我不会离开你。”除非你做了我再也不能原谅的事情。最后这句话我是在心底默默说得,并未说出口。好像那时就有预感一般,明白他真的会对不起我一样。
我俩又细细说了一会话,然后便互搂着对方回房睡觉。躺在床上,随意的聊着天,我突发奇想,问了他一句:
“你们公司有多少人知道你结婚?”
这句话让他的笑容一僵,好半天也没答上话来。我只觉得心情复杂,勉强抑制下那么不舒服的情绪,我状似调侃的和他开玩笑:
“难道一个都没有?”
“……也不是。”他沉默了一下才慢慢答话,声调有几分遮不住的愧疚:
“只有公司高层知道。老板说要是被观众知道我结婚了会影响形象,所以……”他说到这里,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好半天才轻声对我道歉:
“对不起,夏夏。”
我已经数不清这是今天听到的第几个对不起了,也不在乎。我很随意的朝他笑笑,理解大度的道:
“没事。你们老板说得有理,要是观众知道你结婚了,对你的形象的确不大好。”
“抱歉,夏夏。”他从头到尾翻来覆去都是这句话,他不腻,我听着都腻了。没有说话,我只是对他安慰的笑笑。却没有问出心中那个盘旋不去的疑问:结婚的确对你形象有影响。但难道你一辈子都不打算公开我们的婚姻?我们难道隐婚一辈子!?
虽然我也早已做好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但此时还是免不了心底有些不舒服。但我终究不想再去提这些扫兴的问题了,仿佛不去问,这些东西就不存在。他不是我们心中彼此隐藏的刺,不是我们都不敢去触碰的禁忌。
许墨年越来越红。但相应地,他的知名度越高,我们的关系就越是要躲躲藏藏,几乎都成了特级隐秘。
以前他还不红时,我们还总是能一起结伴去逛街。晚上去超市买个零食看场电影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但现在这些琐碎的小事随着他的知名度越发高涨后便成了不可实现的梦想。
他每次和我出门都要换装,贴胡子戴眼镜换发型。每次都弄得很麻烦,我也不忍心看他这样,所以也就渐渐不让他总是陪我出去了。
而因为他现在也算是个半红的小明星了,我们现在租住的小出租屋也不太方便了。这里只是很普通的公寓楼,来来往往混住着不少像我们这样的小年轻。自然也有人能认出许墨年,而这个地方更是不能挡住记者的侵袭。所以许墨年提出要换屋子时,我并不算惊讶。考虑到他职业的特殊性,我也很痛快的答应了。
我本以为许墨年要找几天房子的,却没想到只是第二天他就让我和他一起去看房子。而他带我去的是北京市今天刚刚开盘的一处楼盘,在四环。小区环境很好,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处处都彰显着一种宁静致远的温婉。
小区的房子不算多,清一/色的砌成红砖白瓦。远远看去,有种别样的温馨。这里是设计给中档白领居住的公寓楼,户型不大,但胜在安全保密措施做得好。倒是挺适合许墨年这样半紫不红的小明星。
许墨年直接带我上了六楼,叫售楼工作人员打开靠左的一间房子。里面还是毛坯房,什么都没有。但身旁的男人明显兴致很高,笑嘻嘻的给我比划:
“这里是客厅,我们在这里摆上沙发,不要桌子了,这边弄成小吧台,没事的时候我俩可以在这边喝一杯,你喝饮料我喝酒。这边的灯光弄成橘黄色,听说这种灯光能促进食欲……”他喋喋不休的说着对这间房子的设想,我也兴趣很高。这些天积累的不安都被此时的惊喜和兴奋压了下去,我只觉得心尖仿佛被什么温热的东西好好捧着护着,微麻的酥/痒感后,就是无法抑制的幸福恍惚感。
这间房子不够大,大概只有六十多平米。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他带我参观完客厅后,便带着我去看卧室。卧室自然也是空荡荡的一片,他却对着我指指划划,这里该摆什么,那里会放什么。灯光用紫色,因为据说会增进性/欲。
我听他一句句的描绘我们未来的家,然后眼前就出现了那些他所描绘好的景色。仿佛近在眼前一般的真实美好,偶尔我会插嘴几句,告诉他一点点我自己的想法,我俩讨论的不亦乐乎。最后他带我参观的是另一间带阳台的卧室,这间卧室甚至比主卧室还要大一点。我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不用这一间做主卧室就听见他的声音,透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仿佛把他现在能有的最好的东西捧在我的面前一般:
“夏夏,这间给你做书房。”
“书房?”我还以为这会是客房,一脸莫名其妙的去看他,却听见男人温温柔柔的声音,很认真很认真:vykq。
“你以前不是和我说过你想拥有一间自己的书房吗?靠墙盯一整面书柜,里面摆满你爱看的书,地上全部铺满暖和的毛茸茸地毯,还要有一张懒人沙发,这样想坐就可以坐,想睡就可以睡。”
他一字一句说着我当年年少时毫无边际的懒人幻想,此时脸上的笑灿若星辰:
“很快,你就会有这样一间书房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只能愣愣看着他。太多太好的东西突如其来,直直地捧在我眼前,几乎让我措手不及。所以我只能呆呆望着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是一张懒人沙发,是两张哦。”
“嗯?”他明显有些不懂我的意思,于是我也笑了,很纯粹的开心快乐:
“这里还要放一台投影仪,这边可以挂一整块白幕。这样无聊时就可以在家里看电影,不用去外面电影院看了。”
我对他说着我的设想,然后猛然被他拥入怀中。他从身后环抱着我的腰,下巴挂在我的肩膀上晃来晃去:
“算你有良心,记得我爱看电影。”
“我又不是专给你准备的。我是给自己准备的。”
“切,还嘴硬!”
“……”
我俩相拥着斗嘴,站在小小地空荡荡的毛坯房里。胡乱说着彼此的设想,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一般,有种无谓的幸福感。
许墨年带我看完房后就再次投入忙碌的工作中,我也没能闲着。因为st公司真的把我告上了法庭,誓要拿到我手中的底稿。
我气愤难忍,许墨年比我还愤慨,跟着我把st公司里的领导层们一个个骂了个遍后,便颇有气势的搂着我道:
“等老公以后有钱了,买下那破公司给你玩儿!”
我配合的点头,一脸巴巴的望着他:
“老公你快点有钱吧。我快被他们欺负死了。”
“……再等等。”
我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毫无营养的话题竟也觉得很开心,不过再开心也抵挡不了法院送来的传票。开庭那天正是我生日,说好和许墨年一起吃晚饭。我便去法院了。
庭上的交锋无疑是我惨败,st公司只派出一个毫不起眼的中层领导,摆明着没有把我放在眼底。而凌霜也没出现,我被st公司请来的律师为难的节节败退,真是积了一肚子火。
最终法院判决下来,我败诉,只能被迫把底稿交给st公司。结束以后,我只觉得整个人都快气炸了,都想要当庭骂人了。但最后还是害怕法官说我扰乱法庭,所以我只能讪讪作罢。
出了法院,我给许墨年打电话。没响几声竟被摁断,我以为他是在工作,也不太在意。结果才挂断许墨年的电话,就接到了林岚的电话,那姑娘今天似乎很高兴:
“夏夏,我剧本卖出去了。”
“哦,是吗?”我兴致不太高,但还是强打着精神对她笑道:
“恭喜。”
“你在哪了?我去找你,请你去吃好吃的。”
我想着左右也无事,反正也还没联系到许墨年便答应了下来。很快林岚便来了,看见我在法院门口便问我是来干什么的。我把抄袭的事情和她说了后,她也很愤慨。知道我晚饭要和许墨年一起吃,她便提议去吃点心改善一下心情。
我欣然应往,她带我去了一家高级点心坊。听说那里的冰激凌做得是一绝,很多大明星也经常去那里吃东西。
不过东西好吃,价钱也是和美味成正比的。要不是今天林岚刚签出一部剧,估计那妞也不会那么大方花如此血本。
我俩高高兴兴的打车直奔那儿去,才下车我就愣住了。许墨年很是亲密的搂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刚从那家点心坊出来。虽然他有变装,贴了胡子戴了墨镜,但我是那么熟悉他的人,所以不管他变成什么样,我也只需要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林岚看见我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在我耳畔叫了我几声,我却都毫无反应了。冲上去的那一刻,我的心底只有一个想法:
这个生日,一定是有史以来过得最糟糕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