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哼,那妹妹便是期待这真相,若是这真相查清为姐姐所为,还请姐姐还小玉一张完整的皮!自动请辞这玉鸣国公主身份,贬为庶民!”
凉暖最是清楚,这些‘贵人’在乎的都是什么。开 心 文 学 舒唛鎷灞癹。请记住本站
贵人在乎的,不就是那些名与利,那些在百姓之间的累积起来的威望,若是这些东西在旦夕之间被毁了去,恐怕是没有一个贵人会淡定如初。
凉暖看着玉朝雪的脸,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是不曾放过。
玉朝雪也不说话,只板着一张冷雪一般的玉颜,静静沉默,倒是苦了下面那前来朝雪殿里禀告两位公主太子即将登基之事的小太监,那小太监在下边,额头上都是冒出了些冷汗,只盼望两位公主能及时看到他在这里。
“既然妹妹如此斩钉截铁,那姐姐若是不应下这事,倒显得本宫做贼心虚了去,”玉朝雪莞尔一笑,忽的便一口应下,“既如此,那姐姐就应下这事,就看这真相如何!”
凉暖一听,笑了,她笑得春花灿漫,她笑得眉眼妖妍。
玉朝雪也在笑,她淡定自若的笑,因为,她心中早已计量好了一切,就算这真相是她所为那又如何?
若是她坐上一国国君之位,若是她这监国公主最后被贬了封号,若是她才是那站在最上面发号施令的人,情况,又怎么会如她所言那般呢?
她朝雪殿里没有皮,只有死人。
一抹寒光,从玉朝雪浅笑的眸中闪过,带起风寒凛冽。
“待本宫换上朝服就前去。”
玉朝雪仿佛此刻才看见下面跪得战战兢兢的小太监,便转身要进内殿里,进去前,对身侧的宫女忽然道,“璎青,送客!”
“是,公主殿下。”
凉暖不用人送,在玉朝雪转身之时,脸上那笑得肆无忌惮而又妖娆的笑容如变脸一般,一下消失,
她折身朝房椒殿而去,那小太监没得到凉暖的应声,有些焦急,弯着腰跟上了凉暖,
“公主殿下,这朝殿…。”
凉暖停下,扭头看了他一眼,那小太监立即就被凉暖这凌厉的一眼给吓得再也说不出话了,只哆嗦着弯着腰站在那里。
“本宫自会前去。”
凉暖妖红却凉薄的红唇轻轻吐出一句,那太监点了点头,等了凉暖离开,便是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才转身弯着腰离开了这朝雪殿里。
玉朝雪一直在殿内的窗子口,看着凉暖这一身火红色缓缓从这朝雪殿里离开,看着她慢步轻摇,昂首高扬的姿态,眸光暗沉,这绝美玉颜上都是阴霾,她身侧的叫做璎青的宫女在一旁不多话,但是公主身上浓浓的不悦与阴沉她依旧还是能感觉得到,微皱眉,似想开口说什么。
玉朝雪感受到了身旁宫女踌躇的情绪,冷笑一声,问,
“璎青,你说,这最后的胜利者,是本宫,还是这小贱人?!”
她的声音阴狠低沉,但缨青是熟悉这朝雪公主真正为如何的人,她并不惊讶,只行了个礼,道,
“自然是公主殿下,那外头来的野丫头,怎能比得过真正的凤凰?!”
她不是她姐姐璎珞,她比她少一份感情,多一份清明,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该做,如何明哲保身。
“好好伺候本宫更衣。”
玉朝雪一扭身,离了这窗子,折身走了进去,雪色长裙拖曳在地,衍生出华艳冷凝来。
待凉暖与宗政晚一前一后走出朝雪殿的时候,凉暖心里含着的一股气终于是呼了出来,方才在朝雪殿里的满身盛气凌人霎时变成了满身悲凉,她叹了一口气,微微侧过头,问走在她身侧的宗政晚。
“阿晚,你说,我这一次豁出去,是对,还是错?”
虽然方才在朝雪殿里,凉暖表现地如何盛气凌人如何妖艳如火,但宗政晚此刻依旧还是听出了凉暖声音里的迷茫与无助,
他点了点头,
“你觉得值得,那便是对,小玉与你,或许是如今的我都是不及。”宗政晚毫不犹豫,清冷淡寡的脸上生出柔和,他伸出手将落在凉暖红衣上的枯叶拂去,“我会替你查清一切。”
他临走之前布置在这里的手下,自会将他不在之时,她发生的所有大小事,所有相关联之事,悉数告诉他,他会替小玉换一个公道,也替她心中暗隐的悔痛与悲伤抹去。
凉暖笑了,背后映衬着朝雪殿里延伸出殿的大常青树的青色,红与绿,应是最违和的颜色,却在这笑颜里,化作最美的背景,
“值得。”她斩钉截铁而又坚定地回了宗政晚,转过身,便朝房椒殿里走去,宗政晚紧紧相随。
……。
……。
太子登基为皇应是去宗祠里面对各列祖列宗,举行盛大典礼仪式,但此次时间紧迫,便在这朝殿里将该有的仪式简单地便是办了。
这恐怕是玉鸣国有史以来最简单的一次帝皇登基典礼了。不过,也得看,这登基是否能成功了。
现下,这朝堂上除了前去杀敌迎敌的林大将军以及禁卫将军外,朝堂上所有大小朝臣都是已经在朝殿里低头等候,就等太子殿下出来。
这朝臣里,还差三个人还未来,
冥王,朝雪公主,监国公主,如今这玉鸣国最重要的三个人还是未曾来这朝殿里。
玉昭羽在朝殿后的内殿中,正面对一面一人高的铜镜,旁边是一身崭新的金龙飞天龙袍,还有金龙冠帽,他神色淡定,唇边是春风笑颜,身侧站着的是晏阳太子身边的大太监,这大太监倒是神色含喜,抑制不住的喜悦。
不过,这落风王爷……。
“太子殿下,这落风王爷……?”方才落风王爷来了太子殿里头找太子,只是被太子迷晕了去,此刻正送往王府里去,若是落风王爷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是被主子迷晕了,那……
“无碍,一个小毛孩子罢了。”玉昭羽笑了笑,玉落风的确是小毛孩子,如今才年十九,对他造不成任何的威胁,王府里的人,也决计是不会让玉落风参与这朝政之事。
那太监一听,便觉也对,落风王爷纯真烂漫,这些复杂之事,的确是不适合他。
“奴才见过太子殿下,外头朝雪公主来了。”
外面跑了进来一个小太监,进来便是一个重重跪下,朝玉昭羽禀告。
玉昭羽点了点头,他身侧的大太监将那小太监挥退了出去,
“伺候朕更衣。”
玉昭羽勾唇,身侧的太监一听,应了一声,赶紧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侧龙袍龙冠,伺候玉昭羽穿上。
当玉朝雪出现在这朝堂里的时候,整个朝堂上的人都是惊呆了,只因这一身金风龙袍只有当年玉鸣国的女皇穿过,玉鸣国出过的两位女皇,都曾经穿着这一身金凤龙袍执掌这玉鸣国几十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如今,这朝雪公主在这太子即将登基的时刻,却是穿上这一身只有女皇才能穿的金凤龙袍,却是何意?!
朝臣中,只有玉朝雪党羽朝臣,面色不惊,甚至眼底有些喜意。
“皇上驾到——!”
高台上已然从里面出来的太监一甩拂尘,便是高喊道,玉昭羽身穿金丝龙袍,从里面缓缓出来,身后两个小太监相随。
当看到下面盛装的,甚至是与他身着同样为龙袍的玉朝雪之时,没有惊讶,有的只有勾唇,
他一甩衣袖,站在上面,
群臣立即便是跪下行礼,但却是参差不齐,这玉朝雪的党羽自然是朝着玉朝雪的方向下跪膜拜,朝堂之中,两个党派十分明显。
这也恐怕是这玉鸣国朝堂首次在这朝殿里出现二君,但,如同天空不可同时出现两轮太阳,这朝堂,自然也是容不得两个君王。
玉昭羽高高在上站在龙椅旁,负手于后,却是不曾让下面站着群臣站起身子,他对那下边隐约含笑看不清神色的玉朝雪道,
“今日乃朕登基大典,外郊正值贼子作乱,待朕登基,我玉鸣国定能走过难过,走向新的盛世华年!”玉昭羽的声音,自上而下,响彻下来,却又指着那玉朝雪道,
“不知朝雪妹妹今日这一身华服,是何意?!”
玉朝雪不语,在众朝臣余光之中,缓缓踱上台阶,
“国不可一日无君,但也非太子殿下能胜任这玉鸣国新皇之位!各位大臣,本宫已派兵缴了这城郊乱匪,如今平了这玉鸣国的近忧,这皇位,是否应是本宫来坐?”
玉朝雪的声音响亮,响彻在整个朝殿里头,她话说完,外边便有禁卫将军前来禀告,
“属下见过皇上,城郊处叛乱,已被平定,如今劫匪已是在外囚禁,静候发落!”这禁卫将军来得可真是及时,就在这玉朝雪话落的时候,便是到了。
令站在高台龙椅旁的玉昭羽神色不定。又恰在此时,外头太监又是高喊道,“监国公主到——!”
“冥王到——!”
这两声呼声几乎是异口同声便在殿外响起,里头的朝臣纷纷又朝外看去,
先行进来的监国公主,
她身着一身朝服,款款而来,她的手上,捧了一个锦盒,她的双手捧着那锦盒,神色庄严而肃穆,一步一生姿便朝这大殿而来。
身后才是冥王,冥王依旧是一身黑衣,面色苍白而阴沉,稳稳跟着凉暖身后,让人不得不猜疑,这冥王与监国公主是否是一道而来。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凉暖来了,喊的却是太子,而不是皇上,理应这玉昭羽如今登基为皇了,该称呼为其皇上,但凉暖却依旧称呼其为太子殿下,不禁让人心中又有揣测,这监国公主,又是在做什么?
就连玉朝雪,都是有些怪异地看了一眼凉暖,不知她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大胆,见了皇上还不跪下!还不给皇上行大礼!”
玉昭羽自然是不满的,但这些不满用不着他玉昭羽开口,身边自有主管太监开口,他身侧的大太监在凉暖话刚说完的一瞬,便是朝前站了一步,拂尘一甩,就是朝她喊道。
其实,这一声喊,何尝不是对那玉朝雪喊呢?
可惜,无论是玉朝雪还是凉暖,都未曾理会那太监的话,玉朝雪只冷笑,金丝挂帘后的脸面冷到极致,
而凉暖却是扬起勾勒精致的眉眼,
“太子殿下,微臣手中所持之物,乃是玉鸣国国脉所在,手得,谁便是这天下之主!”凉暖这一声不轻不重的话,却如同重击一般在朝殿里回响,但她说的确实九分为真,这锦盒里的东西,的确是当日老皇帝嘱咐她所言之物,若是玉鸣国不得新帝,便由她来抉择,将国脉之物增与她所选之人。
这是老皇帝临死前对玉鸣国夺权者的不信任,也是临死前抱着凉暖这一块本毫无干系的浮木的冒险抉择。
凉暖话还没说完,殿外便传来一阵阵兵器铁甲摩擦的声音,一声一声的,就是向朝殿靠近,
玉冥皱眉,暗中使了个手势,
凉暖听到这一声声明显是异军突起的声音,却也不慌不乱,站在那里,手持锦盒,她朝周围望了一眼,尤其是在玉朝雪身上顿了一顿,
执手准备打开锦盒。
外头异军冲进朝殿,方才才回了朝殿向玉昭羽禀报这城郊胜战之喜的禁卫将军都是傻眼,扭头看去,却见外面身穿玉鸣**营战衣的精锐之军,已经就要冲破朝殿而来。
“护驾——护驾——!”
玉昭羽身侧的大太监立刻喊道,便有大批侍卫上前护住了玉昭羽。
那些将士执刀剑而进,进来之时,却是站在玉朝雪身侧,朝她恭敬跪下,
“末将参见女皇,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这一声行礼,殿外打进来的将士跟着一众高喊道,“末将见过女皇,女皇陛下万岁万万岁!”
响彻朝殿和众朝臣心口的呼声,所有人都是惊住。
玉朝雪朝周围扫了一圈,一甩金袍,便朝上座龙椅款款而去。
外面玉朝雪的军队已然是和皇宫御林军打了起来,刀剑相向的声音不断传出。
这些朝臣也是心头大乱,却也只能看着这根本就是无法掌控的事,原本是太子登基,却半路来了个朝雪公主,登基女皇,两‘帝’夺位,军队都是打进了这皇宫,此事在玉鸣国也是头一遭。
玉昭羽没想到这玉朝雪被他登基一事一逼,竟是直接如此,在禁卫将军前来禀告之时,便是确定,这城郊叛乱,本就是这玉朝雪所为,为的,也就是这皇位,连她或许都是没想到,他会利用这叛乱,先她一步!
一时之间,皇宫大乱,玉昭羽这紧急的登基大典,此刻也像是一个笑话。
当玉朝雪站在皇位之上,与玉昭羽并肩对视之时,凉暖笑了,
他们真是忽略了她这个大活人呢!
宗政晚在殿外等候凉暖出来,他见到这一批冲进皇宫的乱军之前,早就派了人手,暗中严加保护凉暖安危,但此刻,依旧是担心还站在里面的凉暖。
寒风中,他站得凛冽,就等她出来。
“众位大臣,和朝雪公主的侍卫军,皇宫御林军,都给本宫听好了!本宫手里拿的玉戒,是掌控玉鸣国生死大权之物,这玉鸣国新皇究竟是谁,如今,乃是由这玉戒决定!”
凉暖一个大转身,金色华服裙摆在地上一转,如金莲生,所有人都朝她看去,朝她手里打开的锦盒,那上面停驻着的莹润玉戒看去!
上头的玉朝雪眼神示意,下面便有乱军朝凉暖砍来,
但,一直未曾开口的玉冥,又怎会让人伤及凉暖?!
他站与凉暖神情,阴沉的眼神扫过下面一个个乱军,阻止每一个试图靠近她的人。
皇宫此刻,真是大乱!
凉暖冷哼一声,转身朝上面站着的两位看去,
“皇爷爷临死前与我究竟说了什么,你们,想知道么?!”下载本书请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