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你又打了什么鬼主意!”轩辕煌眼眸微微颤了下,但很快压住悸动,伸手轻轻敲了下凌姿涵的额头。 首发--无弹出广告。请记住本站
“既然是鬼主意,当然鬼才知道!”扬了扬下巴,凌姿涵噙着意味深长的笑,顺手也拧了他一下,报复他刚刚的一敲。
两人的行径落在旁人眼中,完全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
哪有半点谈论正事的紧张氛围?
巧的是,这时流云从后头的马车上用轻功跃了过来,手中拎着食盒,站在车舆上,敲了敲车框。
“小姐,起了吗?”
“进来吧,流云。”
听见流云的声音,凌姿涵下意识的从轩辕煌手中抽手,却没抽回,还被他紧紧攥着。正瞪他时,流云已经从外头进来了,看着两人紧扣的十指,只抿了抿唇,没做声的行了个礼,就背过身去,将食盒中的菜肴取出来,放在一旁的小案上。
“小姐,请用早膳!”取出两只碗,流云从汤盅里盛出两碗粥道:“这是王爷特别交代御厨做的安神降暑汤,小姐且尝尝。”
看着两只碗,凌姿涵的眸光微微闪了下,看向轩辕煌,握着他的手紧了下,挑了挑眉,转向流云道:“你们王爷没用早膳?”
“王爷说,要等小姐醒了一起用。”
如果以前流云只是觉得凌姿涵喜欢轩辕煌,合适在一起,现在则是因为轩辕煌的用心,而微微感动,觉得他是真心关爱凌姿涵,可以给她幸福。尤其,为了这份幸福,他宁可冒险的用腿伤来换,她就更为动容了。
换言之,这样的牺牲,怕是连口口声声喜欢凌姿涵的慕容暝幽也做不到吧!更别说怀揣远大志向的轩辕谦了。
流云陪着她走过了十多年,不是瞎子,对男女情事虽然没有尝过,却看得到,看得清楚。大概这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原因吧!不过,小姐不一定是当局者,她似乎极为排斥慕容暝幽和轩辕谦,即使心里曾经可能藏着一份喜欢,却因他们执着的追求名利权位,而变成了亲情,友情。
这也一直是流云所迷茫的,他们明明都曾经是权力的牺牲品,为什么却那么执着的非要追求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呢?
“是我不饿才等你起来的。”轩辕煌的声音让流云回过神,她低着头,悄悄地打量两人,却看见轩辕煌邪魅的眸光蒙着温柔的凝视着凌姿涵,嘴角的笑依旧邪气十足,带着点儿玩味,语调转即上扬,略显轻浮,“作为让本王等了你那么久的交换……你要喂我!”
着实是流云这般沉稳的人,都差点破功。
瞬间,她好似明白了,凌姿涵能被轩辕煌拿住的原因。
两个字——耍赖!
凌姿涵微微嗔目,血亮的眸中闪过一丝错愕,瞬的又化作温柔如水的一瞥,娇媚中依旧透着那股仿佛天生的纯粹邪恶,好似小恶魔的召唤。
红唇扬起细微弧度,柔软的微微有些红肿的唇瓣掀启,应下了他的要求,却莫名的让流云觉得这车里的空气有些诡异的冷。
“咳,小姐,这是您最喜欢的脆皮玫瑰酥,一定要尝一尝!”
玫瑰?那是她最讨厌的东西。
但听流云这样说,凌姿涵就明白这里头有东西,只笑着点头道:“好,我一定尝尝。不过,怎么这几趟我都没见着豆蔻?”
这几次送茶水送餐什么的,不是流云,就是静好。而那么爱闹的豆蔻,却始终没见着,难不成被夏夏拽走了?
“今儿一早,豆蔻就被夏夏郡主拽去了,现下在皇上那边。皇上似乎极为喜欢豆蔻,昨儿还和豆蔻下棋,说她是个棋篓子!”
凌姿涵的眉头微微皱起,皇上喜欢豆蔻?
这可不是个好事!
那老头都六十的人了,怎么还想着老牛吃嫩草?!
也不对,宸帝似乎不是个好色的人,这里头难道有什么猫腻?
凌姿涵有些猜不透的摇了摇头,可心中却做了个决定。若宸帝敢对她的豆蔻下手,管他是皇帝还是天王老子,绝对和他没完!
沉吟着,凌姿涵面上
不露声色的说:“嗯,你盯着点,我可不希望有人说我用丫头的美色,迷惑皇上。”
流云心思缜密,自然明白凌姿涵的心意。这些年,她从未把他们当奴才对待,在天山那会儿,有人对她施压,要强娶胭脂。而那个时候,胭脂早已有了恋人,却因对方一再的压力,准备断了感情,就此嫁了。可凌姿涵却决断的拒绝了那个人的要求,顶着可能让凤颜阁关门的风险,带着他们从逆境中走出。最后还把那人给整的家破人亡,并在那人被行刑之日,给胭脂大拜婚宴庆贺。十里红妆的出嫁队伍,就从刑场前头走过去,还吩咐喜娘送了杯喜酒给那人,愣是把那人给气的吐血而亡。
眼下,若皇上对豆蔻真动了心思,估计凌姿涵宁可去死,也不会同意把豆蔻嫁给个快入棺材的老头,就算,这老头是皇上,也是不行的。
心中有了番计较,流云朝两人深深一礼,就退出了车舆,回到自己的马车中。
“卿卿,你放心,父皇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人。”
“他自然不是那种好色之徒,他只是想利用豆蔻罢了。”
若论美色,静好和流云也是百里挑一的佳人,可他却偏偏选了豆蔻,还不是因为豆蔻心思直率吗!
可他这样做是出于什么目的?
忽然想到了什么,凌姿涵端过那盘玫瑰酥,一个个的掰开,从其中一块里找到了一个小铜管。拔开隔油的铜管,从中取出一张卷起的纸条,打开,看着上头那密密麻麻的字,凌姿涵低笑了声,好嘛,原来是这样啊!
“哼,真是你的好父皇啊,作什么都不偏不倚!”凌姿涵将纸条丢给他,看着他看纸条的眼神微变,不自觉的勾起唇角,从他手中拿过看完了的字条,放在灯火中,燃尽。“作何感想?”
“他是帝王。”一辈子玩弄皇权,就是帝王家的悲哀。
“但豆蔻……是我的人。”
过命的交情,若她连豆蔻都能牺牲,那她也不是凌姿涵了。她可以杀人不眨眼,可以赌命耍狠,但绝对遵守道义,所作的一切都是在保护自己与身边的人。
“卿卿,你想怎么做。”眼底闪过一抹赞赏的光影,轩辕煌轻轻握了下她的手,等着她的下文。
想了想,凌姿涵道:“倒也不是什么难事,贵太妃既然总想给我身边的人铺了,那我也买个人情给她的侄女,就当我替我娘还杜梦弦一份‘恩情’了。”递给轩辕煌一个眼神,凌姿涵抽回手,从小桌上拿起盛了汤的碗,用小勺舀了勺汤尝了尝温度就往轩辕煌身前送去,低笑着补了句,“听说杜梦弦为了示孝道,特意将身边调教许久的丫头送到了贵太妃身边……”
贵太妃是杜梦弦名义上的姑妈,又是皇贵妃的亲姨妈,所扶持的自然是皇贵妃的“儿子”,轩辕煌。而今,凌姿涵是九王妃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借此机会,她们自然会尽力将信得过的人送到皇上,或别的皇子的身边,一来收集情报,二来笼络关系。而杜梦弦送她的贴身丫鬟白樱照顾贵太妃行宫避暑,目的也就很明显了。
皇上应该是看出了贵太妃的目的,故而表现出对凌姿涵带来的人的喜意。贵太妃自然顺水推舟,乐见其成,但是皇贵妃可不会这么想,毕竟不管是谁,那都是要和她争宠的。
相信,很快这两人将会有所动作。
“你想用离间计?”轩辕煌喝了口汤,就咬住勺子,从她手中拿过,给她舀了勺,递到她的嘴边,并用目光暗示她,若她不喝,他不介意用别的方法喂她。
凌姿涵还喝着呢,可不想被他当作早餐吃了,也不介意这算是间接接吻,就着他的手喝完汤,应声道:“我只保护好豆蔻,别的让她们自己斗。”
“坐山观虎斗,不错,我喜欢。”他们彼此都明白,这次皇后、皇贵妃、贵太妃三人都会有所动作,加上京中凌相与阮将军的关系破裂,势必会形成一个新的局面,而他现在根本就是个毫无威胁的“废人”,不会对宸帝的皇权构成威胁。倚着宸帝的性子,必定也不会让他和凌姿涵被卷入其中。
所以,这个新格局一旦形成,将会受到宸帝的牵制,恐怕到最后那些人才会明白,这就是宸帝自己设的一个新的局面而已。
自古以来,哪有皇帝是笨蛋呢?就算有,当朝的宸帝也不是那样的人。他能延续西朝盛世,必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而旁边那些“聪明人”,就是因为太聪明了,才忽略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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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过,局势一旦扭转,将对我们极为有利。”想明白了的凌姿涵冷冷浅笑,摇了摇头,抢过勺子,继续给轩辕煌喂汤,心中却划过一句: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这次,宸帝的龙威不知道会让谁丢了性命……
*
大队人马走走停停,一连七天,才走了一半的行程。
但这并没打乱凌姿涵的生活,依旧白天和轩辕煌同乘一车,或是安静看书,或是斗嘴逗趣,或是各做各事,偶尔打情骂俏,横眉竖目也是有的。不过在彼此的温情一瞥中,制造的摩擦都会化作一阵烟雾,消散,到让感情一日比一日靠近。
只是到了晚上,凌姿涵就会被夏夏及四公主缠上,享受同龄人的生活,可每晚必备项目,鬼故事是少不了了。几个姑娘围坐在幽幽的烛光周围烘托气氛,轮着说鬼故事,有一晚,她们的鬼话之夜,甚至把皇上给招来了!但没收到任何指责,反而勾起了皇帝听故事的兴趣,连番问后来呢,后来呢……
由此几位姑娘就荣升为“御用说书先生”,随王伴驾途中的晚上,就经常要面对宸帝突然驾到听故事的局面。
而自从上次凌姿涵得知宸帝对豆蔻上心后,她立刻吩咐阿靖去办了件事儿,宸帝也就没再单独召见过豆蔻。
不过看似平静的日子,暗流汹涌。
终于在第八天的早上,爆发了!
早上,凌姿涵的营帐里比大学寝室还热闹,娇养在宫中的两位公主,自然是睡在丝绒榻上,而凌姿涵和夏夏就没那么多顾虑了,两人睡在地上那张柔软的虎皮垫子上。相比凌姿涵一向安然的睡姿,夏夏的则应该称为豪放,摆出一个大字型睡着。半张毯子原本是盖在腰上的,结果愣是被她给挪到了脖子上,捂得脸儿通红,却不知做了什么好梦,睡着了还砸吧着嘴儿,一丝晶莹挂在唇角,大概是梦见什么好吃的了吧!
门外的响动最先惊醒了凌姿涵,接着是适应塞外生活,打小长在军营里的夏夏。
“流云,外头怎么了?”
凌姿涵与夏夏对视一眼,朝外头喊了声。
流云忙进来,朝众人福了福身:“奴婢给主子们请安。回小姐话,是前头的御帐里出了些事儿。具体……奴婢不知,只知是太子、皇后都被召了去。”
“哦?那不关我们什么事,叫人来为我们梳洗吧,估计过一会儿又该开拔了!”整理着有些乱的头发,凌姿涵淡淡的说了句,转眼安慰的看了看两位刚醒来还迷糊着的公主,就挥手让流云下去办事了。
等回来时,完颜斐扬派人将夏夏接了回去,两位公主也应听闻各宫妃嫔都被召到了御帐前,担心各自的母妃有事,匆匆忙忙的梳洗一番就与凌姿涵道别离开。
等他们人都走完了,凌姿涵留下给她熟悉的流云、豆蔻,打发其他的宫女随着静好去领早膳,这才让她们说明来龙去脉。
“你们俩准备谁来给我解惑?”
铜镜找着凌姿涵安静的面容,绝美的脸晶莹剔透宛如白玉,妖异的眸清澈非常,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种清澈不是无知,而是浩瀚如海的深沉。
“小姐有惑吗?”流云了然淡笑的反问,倒是豆蔻,快人快语的直接说道:“倒也没什么好瞒着小姐的,就是听起来有些污秽,怕脏了小姐的耳朵。听说,太子昨晚上临幸了一位禁军!”
说着,豆蔻掩嘴偷笑。
“禁军?”凌姿涵微微挑了下眉梢,心里却是透亮的。
看来,皇后还是没等得住,竟然这样早就把事情给办了。不过,皇上应该就在等这一天吧,真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心中冷笑这摇了摇头,凌姿涵看着镜中的豆蔻,示意她继续说。
“那位禁军还是个女人,说是咱们西朝开天辟地第一位女兵,用小姐原先给我们说过的故事,她就和那花木了似的,女扮男装混迹军营,就是性质不同罢了。她叫阮明烟,原是阮将军的掌上明珠,前些日子万岁爷破例让她入了禁军训练营,女承父业。却不知怎么的,她又被送来了,说是保护皇后安全,但皇上并不知道,这可不就属于越权了吗!”说着,豆蔻眼中闪过一丝冷笑,她原本还挺敬佩这样一个女人的,但想想昨儿她做的那些事情,真为她
是个女人感到羞耻。
“欺君虽然是大罪,但她背后有阮将军,又有皇后撑腰,皇上应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对。”凌姿涵引着她继续说故事。
“小姐心细如尘,但您一定想不到,那女人不甘寂寞,半夜色诱太子,行欢好之事。今日却被贵太妃身边的一名丫鬟撞破了。小姐,撞破他们好事的丫头,您应该还认识……猜猜,是谁!”
凌姿涵从妆盒里挑出一支样式简单的蝶翼点翠钗,递给流云,并侧目瞧了眼朝她眨眼的豆蔻,故作不知道:“你到说来听听,是谁?”
“白樱,就是宰相家原来的那个二夫人身边的丫头!”
低低的笑着,凌姿涵看着镜中的自己,扶了扶发髻,满意的点了点头,称赞了流云的手艺几句,就淡淡的说了句,“她撞得还真巧。”
是不是故意撞见的,他们心里都清楚的很啊!
“是太巧了,刚好这时候凌琇侧妃前来服侍太子起床。”
服侍起床是假的,验收成果怕才是真的。凌姿涵弯了下唇角,抬眼朝豆蔻看去,微笑着示意她继续说。
“他们看见了那一幕,就像制服白樱,不想白樱在那边大叫救命,把打量的禁军给引了去。事情闹大了,这可是扰乱军纪的事情,皇上怎么可能轻饶,原本要将阮明烟就地正法的,若不是皇后哭求,怕她早就没命了。”
“现下皇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阮明烟与太子两情相悦,无奈正直妙龄的她入了军营,怕是从此没机会再见面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皇后知道皇上是重情之人,就将罪责都推到了而一个‘情’字上,并且还搬出阮明烟父亲的身份,等于是在想皇上施压。”
歇了口气,豆蔻接过流云递来的水杯,没喝继续说道:“他们在御帐里,惹了皇上好一通训斥,但还是没允许皇后的请求,并罚了皇后禁足,让她到行宫后没圣令不准出寝宫半步。太子被罚了家法,听说请了那么粗的棍子,还是皇上亲手打的。”
她用手比划着那些人看见的粗棍子,眉飞色舞的,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阮明烟呢?”凌姿涵喝了口水,淡淡的问着。
“军法处置!”豆蔻一口气喝光了水,贼贼的笑着,朝流云递了递杯子,边向她讨水边说:“念在阮明烟对太子用情至深,又是皇后的侄女,阮将军的千金,才将yin乱军营的罪名降成了扰乱军纪,责罚从一百军棍,改成了五十,算是万岁爷的仁慈了。不过,万岁爷传召,让所有宫中嫔妃都到了御帐前观刑,这下阮家怕是里子面子都被阮明烟给丢了个干净!”下载本书请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