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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遭突然的靠贴,梅迦逽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抬起双臂接住东方闲,“哎……”
“咳……咳咳……”
东方闲靠在梅迦逽身上颤咳着,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愈来愈沉,似乎是想撑起身子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开 心 文 学 舒嗣蠹耙
“咳咳……”
梅迦逽弯着身本就不利于用力承住东方闲愈渐加重在她胸前的身体,马车此时又行驶起来,车身有些摇晃,扶着东方闲忍不住朝后小退了半步。便是这小步的后退,让东方闲的身子更加倾斜,扑在梅迦逽怀中的身体越发下压……
“哎,伤口,小心伤……”
稳不住东方闲身子的梅迦逽扶着他慢慢坐到马车底板上。
“咳……咳……”
东方闲的头无力的靠在梅迦逽的肩上,断断续续的咳着,上半身的重量几乎都落在她的怀中。
双手扶着东方闲的梅迦逽微微蹙着眉,心中惦挂着他胸前的烫伤,将两人间拉开半掌距离,不让他的伤口贴碰到她身前的衣服,轻声问他,“药在身上吗?”
“咳咳……没。”
听着东方闲有气无力的声音,梅迦逽眉川拧得紧了些,想必那些药在他被北齐抓住的时候也弄丢了,“你需要什么药?我差人去买。”
“……咳,不碍事,不用买了。”
马车一记颠簸,东方闲朝梅迦逽的胸口一贴,一声极细微的抽气声传入梅迦逽的耳朵,一丝莫名的疼意从她的耳膜钻进心底。
担心路上再起颠晃,梅迦逽扶着东方闲的身子侧了些许角度,犹豫了片刻后,扶着他的手慢慢抱住他,肌肤白皙细腻的颈项上被靠在她肩窝的东方闲一下又一下的气息惹出了浅浅的粉色。
行了一段路之后,梅迦逽低声问道。
“他们,还伤了你何处么?”
“……咳,无碍。”
梅迦逽却不信,他身子素来弱不假,可也没到烙一下便虚弱成这般的程度,阿史那杰必定给了他不少苦头,都怪她来迟了。
“阿史那杰烫你哪了?”
问出话后,梅迦逽预想东方闲应该不会说。
岂料,一只冰凉的手抓着她搂着他腰身手慢慢移动,放到他的胸口。指尖触到伤口的一刹那,梅迦逽的手一颤,心口仿佛被人狠狠的扎了一根银针,痛得她凝眉难松。
梅迦逽指尖极轻的摸查了一下东方闲伤口的大小,绕过他后背抱着他的手臂不自觉的拢紧,长长的睫羽微微颤抖着。
“对不起……”
“你何错之有。”
“错都在我。我会攻下北齐十城给出个交代的。”
马车忽的摇颠几下,东方闲的头颅一晃,柔唇吻上了梅迦逽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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