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病休一喜,大力去抓徐灿的肩,“黄妍……你们找到黄妍了?”
徐灿点头肯定,一瞅病休这般欣喜若狂模样,便好言相劝道,“幼舆,你都已经成亲了,那黄妍小姐既然终是你的无缘之人,你可就把她给忘了吧。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把她忘了?把她忘了么?他如何能忘得掉?谈何容易。
病休为这一劝而黯然神伤,阴霾骤拢,“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这些。”翻然醒目,强颜又问,“你快告诉我黄妍在哪里,我要去找她,现在就要去。浒”
徐灿摇头,“我也不知,昨儿夜半誉王殿下才回的府,也没听说带了什么人回去,可魏相一早就过誉王府去了,似乎到现在也没什么特别动静,想必只是过问过问罢了,很快就要回相府去的。以我之见,你也还是别到处乱走动了,也赶紧回那府上去吧,省得回头魏相问起来你不好交代……”
“你先别管那么许多了,快些告诉我黄妍的下落。”徐灿处处替他着想,可这病休却是个不领情的。
见徐灿始终不为所动,病休仍旧坚定地游说着,“昨日虽是我大婚,你却不该把姚阁老下葬的事瞒下来不告诉我,你明知道没有阁老我刘病休断不会有今日的前程,阁老的大恩大德我尚且不及为报,如今他要入土为安了我却还不能前去送他一程,给他坟前磕几个头崂。
你为了怕我行差踏错而忍心瞒我,却又叫我于心何安。如今,黄妍为人追拿,怕是早已经身陷险境了,你竟还要阻拦与我,她可是姚阁老唯一的骨血,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叫阁老九泉之下如何能够瞑目,你是要我刘病休追悔不及,抱憾终身么?”
“幼舆……”徐灿被病休这一番话语轻易打动,眼眶一热,也再不想隐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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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崖风悍,谷底无恙。
飞雪早歇天晴晚。
丢盔散发,背手受缚的屠金麒,自昨夜里为修罗打伤了后,就叫她给,我立马割下你的舌头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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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怎么办,这寻了一夜还是一筹莫展啊?”断崖一半,穆勒嗟叹。
剑邪接话,几分明朗,“都下来一半了,怎的还叫一筹莫展的。”
黄季趴在雪上,回头顾望,“下面还深不见底呢,你又怎知下来一半了啊?”
话音一落,脚下打滑,险险地就差点摔了下去,“啊,救命!”
穆勒眸光一动,迅速伸手将其扯了个住,出语相笑,不无嫌弃,“你还‘飞毛腿’呢,到了这里,怎的跟猫咪一般,一身本事却浑然使不上劲儿啊?”
黄季红脸,赶忙相辩,“我是‘飞毛腿’又不是‘飞天虎’,他飞檐走壁了得,在家都不带用腿走路的,可我不是啊,我那脚还得沾地呢。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任我再怎么脚程了得,可在这冰雪之地,那也是无计可施。你能说你就万般皆能的么?”
穆勒点头,“看来,此番出来是带错人了。”
黄季郁闷,“我……”
“行了行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两个还有闲工夫在这里争那许多长短。”剑邪怅然一叹,“我们这一路折腾了这许久还不曾下得崖底去,也不知道墨问、童伯他们那一路现在怎么样了。”
叹罢,径道,“以我之见,莫再费工夫寻什么路了,各凭本事自己下去吧。修罗一介女流都敢跳的崖,我等还怕什么,传扬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我等连个女子都比不过了。”
“剑邪大爷,那穆姐姐她是寻常女子么?”黄季第一个叫苦,“也像穆姐姐那样下去,你们怎样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我定是要粉身碎骨……浑不怕……”
被穆勒一瞪,黄季就怯怯地违了初衷,话便改成了这般。
方还恐黄季乌鸦嘴的穆勒,听罢满意地点点头,扯着黄季的手蓦地一放,道是,“既然黄兄你这般英勇,那就先下去给我开路护航吧。”
黄季失了提携,真就轰轰烈烈地径往下面滑去,当即叫得凄惨无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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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绳索攀上断崖来的敖显,忽而觉着心里不安起来,巡目四瞧,竟果然未见一众随行的半点影踪。
修罗挟持着屠金麒头前开路,将他几人团团围困的无数军兵,在屠金麒一连数声的暴喝之中,依言慢慢向周边扩散开去。
坐在马背上的雷缙,也为这等忽而逆转的形势一时技穷,不敢轻举妄动,略略寻思了片刻,悄悄招过一名兵士吩咐道,“快去禀报相爷和誉王殿下。”
兵士得令,应声退去。
敖显复抱起黄妍,随在修罗后头安然无恙地离开了断崖。
一片松木林里,冰封的大地上,覆着厚厚的积雪,踩上去时微微发出了咯咯的脆响。
尚被押缚着的屠金麒无心听那许多,只揣着一颗惶惶之心,被动地等待着修罗的处置。
走在前头的敖显忽而回头来道,“好了,修罗,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在这里放了屠大将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