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葫芦里卖什么药?
作者:一抹紫霞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542

(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啥?叫咱大常和柳依晴复婚?我呸!死老头了,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亏你想出这样的主意来!”

朱母啪地一下放下筷子,转过头去恶狠狠地看着朱父,嘴里喷出来的口水几乎溅到朱父一脸!

“柳依晴是什么人?她是被咱大常踢掉不要的女人,你没看她上一次的恶劣表现吗?居然敢骂我,居然害得我摔了一跤,你说,这敢骂我的媳妇我还会要吗?再要回来,她不得骑到我们的头上拉屎拉尿了,那个时候,我们不得被她给欺负死?”

朱母劈头盖脸阵子,说得朱父无还嘴之力,几次张开嘴巴想辩解几句,都没有任何机会,脸憋得通红,但是又毫无办法,只得忍了,趴下头吃饭,嘀咕几句:

“别说了,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她变成那个样子,还不是被你们给欺负的!”

“好了,妈,你也别太生气,我又没有说要和她复婚的,只是……”朱大常见父亲被母亲抢白得极为难堪,实在看不过去了,便劝说强势的母亲少说几句。开 心 文 学

“只是什么?我就知道你们这些知识分子,说话总是烧着弯子来,先说好听的,将人骗着,等你高兴了,又忽然转过去,说出人不想听的话来!只是,只是什么?只是如果和她柳依晴复婚对孩子有好处是不是?今天话先说在这里,这事以后提都不要提了,不可能的,至少,我这儿是根本不可能的!在这世上,我早不认她是我的儿媳妇了,如果谁非要她重新回到咋朱家的话。我就死给他看,我要让他知道,有她柳依晴就没有我。有我就不可能有她柳依晴的!”

一桌人都沉默了下来。

这个家庭,朱母朱凤英虽然是一个妇人,但是极有权威。她没甚文化,做事泼辣。经常翻脸不认人,得罪了村子里的不少人,家里的人也有些受不了,但是她是母亲,又是亲人,所以只得由了她。

“好了,我不提这个事情了。”朱大常知道此时再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了。便讪讪地闭了嘴,埋头吃起饭来。

“你们慢慢吃,我吃好了,出去转转消消食……”朱父几下子将饭吃饭,饭一撂,站了起来,要出去散步去了。

这饭吃得让人极为不爽,没有了心情,再好吃的东西都是味同嚼蜡,罢了。既然说服不了朱凤英,便让她去吧,眼不见心不烦。

正在这时候,赵艳平打来了电话。朱大常看了一眼朱母,拿起电话站起来到一边去接了。

“喂,啥事?”朱大常心情极不好。上午挨了一把手的批评,现在又被母亲说得一塌糊涂,又想到赵艳平肚子里的定时炸弹,简直接都不想接赵艳平的电话了。

但是他又深知赵艳平的脾性,这个女人,虽然是小地方走来的,但是她目标明确,她知道她正在干什么事,她知道她努力的方向是什么,现在,她的方向和目标就是早日和朱大常成婚。你朱大常不是不些厌倦我了吗?有些嫌我这样那样不好了吗?对不起,现在孩子怀上了,一切都由不得你了!如果你非要抛弃我的话,那我也不是吃素的!

朱大常在听到赵艳平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里,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战。

“大常,你吃完饭没有?回来我和你商量个事情,路上带几斤水果,特别是桔子一定不要忘了买,现在特别想吃带点酸味的东西呢。好啦,我挂啦,怀了孩子要少打电话,辐射对孩子的发育不利,我挂了,我一直在家等着你呢。”

电话一挂,朱大常心里火一下子上来了。

这个女人,明明知道我不想要这个孩子,她却如此将自己精心护养,她将自己当成什么了?硬是当成我的未婚妻了?哼,她以为怀了孩子,有了要挟的筹码我就全部听她的了吗?不可能,再啥都听她的,就只会眼睁睁地看着被她毁了!

朱大常咬了咬下嘴唇,下定决心,这次再不要听了赵艳平的话,生生地被她左右了。他要孩子就要,他不要的话,她再怎么精心养护,他也是要千方百计给她打下来的!

对,这个孩子一定不能要。害怕有问题是一回事,如果她将孩子生下来,生米煮成熟饭,他就只得一辈子受她的控制了,即便她控制不了,但是生活里有这样一个人天天如影随形,那将是一件让人多么崩溃的恐怖的事情啊!

我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不能让这个心机深重的女人给毁了!

朱大常又坐回了座位,阴沉着脸,闷闷不乐地对朱母和妹妹朱小凤说:

“妈,小凤,我回去了,赵艳平说有事情要商量,现在孩子还在她肚子里,我且先由着她,等一切处置妥当了,我再收拾她不收。”

朱母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哼,赵艳平,她算个什么东西?商量,商量什么?商量多久结婚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大常,你可千万挺住,别被她给下了套了哈……”

“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傻的,她以为她是谁?还不是一个想靠着婚姻上位的寻常女人,我当然不会被她控制的。妈,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一步。”

说罢,站起身来,拿了包走了。

朱大常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里,赵艳平热情地迎上来,将他手里的包接过,然后放好,拉着朱大常的手往客厅里走去。

朱大常突然感到一种怪怪的感觉,他觉得这一切都不自然,就像是赵艳平精心排演的一出戏,她那笑里,不知道藏着什么鬼东西呢。

习惯了一个人的歇斯底里,当这个人突然变得温柔有加的时候,人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或者快乐,相反是惶恐,是不安,是怀疑,不知道这个人葫芦里又卖了什么药了。

朱大常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思。

“你吃了饭没有?”朱大常边问话,边将水松开了,刚才才和一家人将这赵艳平狠狠地批了一顿,转过来马上就要和她亲亲热热的在一起,他觉得别扭极了,心里一点儿也不能接受。想到不久前,俩人还是你侬我侬情真意切的样子,这么快就变得这样了,他真是有些不寒而栗,感情,真的就是这样经不起时光的摧残吗?经不起事情的折腾吗?当心境变了,眼前人儿的一切也都变了,那些曾经最喜欢的东西,现在都变成了最让人觉得难堪的东西了。

朱大常坐到了沙发上。他知道,赵艳如此这般,不是没有缘由的,她一定要和自己说什么话了,而且这话,需要讨好他才行。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突然亲热。人一进店门,陌生的服务员脸上就堆满了笑脸,就是因为你的包里有钱;你一见到领导,就满脸堆笑,是这全领导决定着你的未来和前途,不然,哪里会有那么多的无缘无故的笑容?

说吧,看你说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见机行事罢了。

朱大常作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看着也在一旁温柔坐下的赵艳平,尽可能平和地说:

“艳平,说吧,叫我回来什么事?有事就说,我一会儿还要去上班呢。”当“艳平”两个字从朱大常的嘴里蹦出来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些不自然了,艳平,这是多么亲昵的叫法啊,但是现在他的心里对赵艳平已经没有什么亲昵了,只剩下了无边的警惕,警惕她要说出什么让他无法办到的事情来。他不想叫这两个字,但是如果突然叫“赵艳平”的话,俩人的距离一下子又太远了,太远了,变化就太明显了,变化明显了,赵艳平就会警惕起来,这会激动她的警惕意识的,那时候,真是什么事情都办不成了。无奈啊,无奈。

朱大常心里长叹一声。

赵艳平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慌不忙地端起一桌子上的一杯水来,轻轻喝了一口,笑眯眯地说:

“大常,别急,待我喝了一口水后再说吧。”

说完,又喝了一口。急得朱大常想要一巴掌打过去,将那水杯打翻在地的心思都有了。

水喝好了,赵艳平说:

“大常,今天上午我没有去上班,昨天没有休息好,今天没有精神去上,所以在家里休息了一个上午,睡了一会儿觉,我起来给家里人打了一个电话,告诉父母我怀孕的事情,他们听了都很高兴……”

“什么?你把这件事情给你的爸爸妈妈说了?”朱大常不相信地看着赵艳平。一般情况下,还没有结婚的女孩子总是羞于将这些事情告诉父母的,她却是不管不顾,马上什么都给父母说了,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要向我施压吗?逼我非得跟她结婚吗?

朱大常很生气,呼呼地喘着粗气:

“艳平,不是我说你啊,这种事情,你怎么这么快就说给你父母听呢?你现在婚都没有结,有了孩子,这不存心让住在农村的父母心里焦急吗?你出生在那个地方,生长在那个地方,你知道农村对这些事情看得很重的,你这个当女儿的,不但不替父母分忧,反而让他们白白地担心……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