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而那些正想要过来骂许一航是怎么开车的记者们都还没靠近许一航,就远远地被许一航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猩红寒气给震慑住了。 舒嫒詪鲭雠
他们全都不约而同地给许一航让开一道宽敞的通道,好让许一航顺畅地走进去。
许一航也理所当然地俨如王者般迈步进去。
在许一航一走进去,外面的众人顿时大舒了一口气,这男人的气场太强大了,让人不自觉地慑服在他的脚底下。
当他们去到手术室时,林安然正在里面抢救,而满身血迹又凌乱不堪的郑胜男没有坐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而是靠着墙壁蜷缩着,双手抱膝,整个人不断地瑟瑟发抖着,眼泪也吧嗒吧嗒地不住地滴落在自己的鞋面上,洁净的地板上也有着她斑驳点点的血迹渥。
在她的一旁站着一个穿着大白褂的医生和一个护士姑娘,他们皱眉,似乎正在着急地劝说着郑胜男什么,但郑胜男就是充耳不闻,无动于衷。
看见郑胜男,傅英祖的冷眉骤然心疼地一蹙紧,许一航则是俊色蓦地一寒,并大步上前。
在傅英祖还没来得及阻止下,在医生和护士的惊呼声下,一把拽起郑胜男,双眼猩红,怒声喝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哦”
但此时的郑胜男那红肿得可怕的脸是表情木然,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这个脸色凶狠得仿佛要把她的脑袋给拧下来的冰寒男子,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地说:“你说,安然会不会死啊,安然会不会死啊,安然……”喃喃说着,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吧嗒吧嗒地滚落下来。
“我问你话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野兽般暴怒的许一航毫不怜惜且急迫不耐地双手一紧抓住郑胜男双臂大声喝问。
但随即是郑胜男“啊”的一声疼痛蹙眉,一旁的医生生气提醒:“这位先生,你没看见这位小姐受伤了吗!”
许一航这才发现自己左右抓住郑胜男的右臂时,掌心里是一片黏黏的润湿,是鲜血。
原来从把林安然送到医院里来后,郑胜男就一直守在手术室外,不管医生和护士怎么劝,她就是不肯去或者让医院和护士来帮她料理伤口。
“许一航,你疯了!你没看见她受伤了!”傅英祖同样愤怒地一把拽开许一航,蹙眉大喝。
这时候,以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男子为首,领着一群穿着大白褂的高层和主任级的医生面色严谨地迈着急匆的脚步走了过来,一看见许一航就连忙迎了上来。
“不好意思,许总,我们都不知道您过来……”院长小心地赔着恭谨的笑容,微微弯身地伸手想要与许一航寒暄问好。
但他的话音还没有落,许一航已大步上前,突然如拎小鸡般伸手一把抓紧院长的衣襟,把院长整个人都给提拎了起来,阴鸷的眸底里满是狠戾无情,薄唇冷冽嗜血,“我告诉你,她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我要你们医院全部上下都来陪葬!”
被提拎着的院长单薄的身子是颤然一抖,额头上瞬间泌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连哆嗦的嘴角都不敢抽动一下,生怕许一航的手会在下一瞬向上一点把他的脖子给生生地拧断。
正在蹙眉查看着郑胜男伤势的傅英祖见院长被许一航提拎得仿似要喘不过气来了,他连忙走上前分开许一航的手,“一航,你给我冷静点!”
“冷静,她现在就在里面,生死未卜!”许一航怒然指向还亮着灯的手术室,“你让我***怎么冷静!”暴喝着,他抬腿一脚踹飞了墙边上的椅子,四分五裂的椅子发出剧烈的响声。
刚刚得以喘气的院长和众多高层医生再次被惊吓得颤然哆嗦,脸色和眼神更加的惶恐了,害怕自己的下场会像这椅子一样,没一个全尸。
“你现在必须给我冷静!”傅英祖冷冽威严地拿出自己比许一航年长的气势来,说:“如果你真心还想要她活着的话,你就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给我呆着这里!呆着!”
不知是傅英祖喝斥的话起作用了,还是许一航已经无力闹腾了,他一直紧绷咬紧的脸部线条终于是有那么一点点缓解了。
傅英祖见许一航抱头坐下椅子,似乎消停了,他轻抬起手,挥了挥,示意院长他们赶紧退下去。
得令的院长他们是连滚带爬地滚走回去跪祖宗,求爷爷奶奶地祈祷手术室里的那一位受伤的姑娘能够平安地走出手术台,不然的话,他们可就全都要跟着下去见阎罗王了。
紧接着,傅英祖就连忙走到另一边去劝还在抗拒医生给自己处理伤口的郑胜男。
“乖,听医生的话,把伤口处理好,不然,安然还没出来,你已经先倒下了。”傅英祖柔声说。
郑胜男缓缓抬头看着这个突然对自己如此温柔的男子,神情依然木然呆滞,但她却不再抗拒地任由医生和护士领着去处理伤口了。
看着郑胜男随着医生,护士他们去了后,傅英祖深深地松了一口气,转身上前去轻拍了一下许一航的肩膀,无声地安慰说会没事的。
在傅英祖刚刚坐下许一航旁边的椅子时,刚刚恨不得长六条腿爬走的院长面色悲苦地去而复返,小心翼翼地走到许一航的面前,维诺地说:“许总,警察局来人了,说要给录口供……”
“录什么录!推了!”许一航怒喝。
推了?院长惊恐地瞪大眼睛,这可是警察来录口供,不是什么会议呀,能推的吗?院长颤抖小心地向傅英祖投以求救的眼神。
傅英祖同样是扶额地无奈叹息,这小子,怎么但凡是有关于她的,就方寸大乱,毫无章法了呢,什么理智,冷静,自控,全统统都见鬼去了!
傅英祖挥了挥手,眼神示意他会处理。
院长再次如蒙大赦般连滚带爬地滚走了,心里泪流满面地又哭神又哭鬼的。
傅英祖起身走到一边去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低声说了几句,内容大概是让人处理好过来录口供的警察。
别说许一航暴怒,就郑胜男那个样子,也不适合录口供,再说,这件事恐怕不是警察介入就能够处理的了的。
更重要的是,那小子会让别人去代劳处理吗?绝对不可能!
要知道,这小子在得知林安然出了事的时候,那惊恐害怕的表情如同天塌下来了般,窒息疼痛得无法呼吸。
易少墨那小子说错了,那个女人不是许一航的“肋骨”,而是他的“天”,随时控制着他所有喜怒哀乐的“天”。
与此同时,在中心医院的vip特别病房里,慕允宸等着林安然这爱心汤是等得脖子都伸长得快要断了,望穿秋水,也不见林安然的身影到来。
还有,林安然的手机都快要被他给打爆了,就是没人接。
一旁的卓姐也如长颈鹿般伸长着脖子等待林安然的到来,因为慕允宸这小子为了喝林安然带来的烫,那肚子已经空空一天了,滴水未进。
当慕允宸再次拨打林安然的号码时,这次不是没人接听,而是被人挂断了,再拨,已经是关机状态了。
所有盼望期待全都落空的慕允宸在听到关机语音提示时,把手机往墙上狠狠的一砸,“砰”的清脆一声,手机被摔了个粉碎,如同他此时的心被撕了个粉碎!
却不知此时林安然的手机正紧紧地握在许一航的手里,是一个护士姑娘颤抖着手递来给他的。
所以他看见手机屏幕上那闪闪的来电时,是毫不犹豫地划下拒听,并关机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的漫长等待,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灭了。
在手术室的那扇大门一打开时,许一航几乎是跌着脚步飞扑过去紧抓着率先走出来的医生,呼吸急促地颤声问:“她怎么样……”
真是万幸,由于匕首没有伤及要害,所以她没事。
在那一刻,许一航的眼泪“吧嗒”一声掉落下来了,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他如此感恩上天,让她没事,让她活着。
透过加护病房的玻璃,许一航看着躺在里面戴着氧气罩的女人,他垂放在身侧的双手轻轻地捏握成拳,这一次,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再放开她的手了!
还有,不管是谁,动了她,他一定亲手血刃!